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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活着》的悲剧审美
范文

    严静

    【摘 要】《活着》是余华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叶创作的一部長篇小说,作为一部关于死亡的悲剧,《活着》中对死亡和灾难的叙述让人触目惊心。小说主人公福贵悲情的一生给读者以极大的震撼,读者在阅读过程中通过审美观照,从人生的悲剧性中获得审美快感,进而达到对生命的自我超越。

    【关键词】《活着》;读者;审美距离;悲剧审美

    中图分类号:I207.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8)06-0216-01

    《活着》是余华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叶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它讲述了福贵老人几经时代变革,人生和家庭不断经受着苦难。关于这部小说的研究关注点目前主要集中在小说的叙事艺术、小说中的受难意识、小说的死亡意蕴,而对于小说的文学接受视角的悲剧审美则处于边缘研究,下文将对此作出简要探讨。

    一、审美的距离

    王国维说:“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1]在审美活动中“入乎其内”是指对生命的自我投入,在阅读《活着》过程中,读者对小说中的人物投入自我情感,读者仿佛与小说的人物共同生活,一起经历人生,一同体验悲欢离合。读者情感的“入”让小说中的人物不再是纸上的抽象文字符号,他们都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读者跟着福贵的叙述与他一同经历人生的喜与悲。但是若一味地沉迷于福贵的人生悲喜中,读者则陷入一己情意的感性中无法自拔。这时“出乎其外”就得尤为重要,“出”是指对生命的自我超越,在阅读过程中,只有在实现自我超越后,读者才能跳出自我局限对宇宙人生进行关照,从而扩大生命的内涵,使得自我生命与对象生命交感共振。一“入”一“出”,这就要求在人们在审美过程中,主体与客体之间保持适度的“审美距离”。

    在《活着》的创作中,作者在创作时就运用了一些方法来保持“审美的距离”,以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将小说与现实生活“距离化”。首先,时间的“距离化”。福贵的一生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土地改革、人民公社化运动、文化大革命,可以说福贵老人的一生正是中国百年来的动荡时期的缩影,而这段回忆已经成为历史。这样一来,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就会外位于作品中的人物,自己与作品人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其次,小说有意采用了双重第一人称叙述视角, 主体故事是由福贵作为第一人称叙述,充满了情感力量;外部故事则由采风者“我”作为第一人称叙述。他必须用采风者的叙述将读者从单一的福贵故事中超脱出来, 也就是要让读者从现实中超脱出来, 他不想让读者沉浸于福贵故事中不可自拔, 他不仅要让读者看到福贵的经历, 更要让读者看到福贵的叙述态度。而福贵的叙述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理解为福贵的人生态度。显而易见, 故事之外福贵讲述自己故事的态度已经是一种超脱的态度。

    二、悲剧审美与自我超越

    悲剧的最早的哲学阐释来自亚里士多德的《诗学》:“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绪得到陶冶。”[2]亚里士多德这里对于悲剧的定义是对柏拉图《理想国》卷十中对悲剧诗人的控诉所做的回答。柏拉图认为悲剧激起怜悯,而这种情感是应当压抑的,因为它阻碍了人的理性。亚里士多德却认为悲剧不但会激起怜悯和恐惧,而且还会使这些情绪得到净化。怜悯和恐惧是净化的对象,而这些情绪的生发的关键则是悲剧接受者在关照悲剧时自我情感的体验。

    《活着》中对死亡和灾难的叙述让人触目惊心。在福贵叙述的他的几十年人生中,他经历了他所有亲人的死亡,他的父亲、母亲、儿子、女儿、妻子、女婿、外孙一个一个离他而去,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人活着。而除了福贵亲人的死亡外,小说还写了赌徒龙二、县长春生等人的死亡。在所有痛感中,死亡带给人们的恐惧最甚,而这一个个生命逝去的背后,是余华的冷静叙述,突然的死亡让读者震惊,作者却并没有大肆渲染死亡的恐惧氛围。死亡带给读者以强烈的冲击与恐惧,而作者对死亡的冷漠叙述,让死亡显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又微不足道。显然, 余华是有意将所有的苦难加于福贵身上。降生于人世是偶然的,而生命的消逝似乎也应是偶然的,人在无法自己决定何时生何时死,面对最终的无法拒绝的死亡,他只有活着。如果说死亡在作者的冷酷叙述下,让读者恐惧于生命的脆弱与无常,那么让善良的人承受苦难则让读者产生怜悯。如果苦难是人类的命运,如同《活着》中的一连串令人难以忍受的死亡体验,那么余华更乐于表现的是人类承担苦难的品性,这才是余华叙述用心所在。苦难叙述不是目的, 承担苦难的能力才是余华《活着》这部作品执着的表达。

    正如尼采坚持对人生的审美解释:“每部真正的悲剧都用一种形而上的慰藉来解脱我们:不管现象如何变化,事物基础之中的生命仍是坚不可摧和充满欢乐的”。[3]换句话说,艺术把我们从悲观厌世的人生态度中拯救出来,在人生的悲剧性中获得审美快感。在阅读《活着》的过程中,读者深切地感受到了福贵一生的复杂的情感体验,并且从悲剧中获得了审美快感,扩展了自身的情感体验,由自身的生命体验升华到了对于生命的体验,从而达到对生命的自我超越。

    参考文献:

    [1]王国维著,陈永正注评.人间词话 王国维词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m2016:62.

    [2]亚里士多德.诗学[M].罗念生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杜,2002:16.

    [3]尼采.恶剧的诞生[M].周国平编译.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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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6 8:53: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