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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滨海县中小学智慧校园建设与应用调研报告

范文

李鸿章

摘? ?要：教育信息化2.0已经走进教育教学生活，成为教育现代化的主要目标，而目前推行的省市级“智慧校园”建设情况能够作为衡量实现教育信息化2.0的手段。文章通过网络调查分析，研判在“智慧校园”建设与应用过程中的主要成功之处和不足的地方，并为下一阶段的“智能化校园”建设提出参考意见和建议。

关键词：教育信息化2.0;智慧校园;智能化校园

中图分类号：G526.5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673-8454（2020）09-0076-06

这几年，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冲击之下，教育领域在积极酝酿新的变革。在2018年4月出台了《教育信息化 2.0 行动计划》[1]，2019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2]、《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年）》[3]，一系列政策文件紧锣密鼓的出台预示着在教育信息化领域将出现一场深刻的变革，而“智能化校园”将是这场变革的主角。而现行的“智慧校园”存在的优缺点将是“智能化校园”标准制定的重要参考依据。在此背景下我们对我县的智慧校园建设和应用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以供政策制定部门参考。

一、智慧校园的内涵

在2018年《江苏省中小学智慧校园建设标准》（讨论稿）中定义了智慧校园标准：“智慧校园是对数字校园的进一步扩展与提升，是在教育科学、学习科学和管理科学等理论指导下，综合运用信息技术全面感知校园物理环境，智能识别师生群体的学习、工作情境和个体的特征，将学校物理空间和数字空间有机衔接起来，为师生建立智能开放的教育教学环境，改变师生与学校资源、环境的交互方式，开展以人为本的个性化创新服务，通过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实践的深度融合，优化、重构教学、教研、管理和服务等过程，提高教育教学质量和管理水平，促进师生全面发展。”[4]

从智慧校园的定义来看，其目的是通过信息化手段解决当今学校中面临的各种问题。智慧校园还是国家系统性思维、全局性思维的体现，也是教育行为和过程数字化、智慧化的体现。智慧校园具有可扩展性、便捷性、智慧性，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服务于学生、教师、学校，整个教学过程才能促进教师学生的全面发展和个性化发展。

二、滨海县中小学智慧校园调研任务和方法、对象

1.调研的主要任务

本次调研的主要任务就是了解我县中小学学校智慧校园建设的情况、教师的信息化素养情况、学生获取优质资源的情况以及中小学未来发展需要什么样的信息化平台等问题。这些问题设计主要服务于“教育信息化2.0”提出的教学应用覆盖全体教师、学习应用覆盖全体适龄学生、数字校园建设覆盖全体学校，信息化应用水平和师生信息素养普遍提高，以及需要建成“互联网+教育”大平台等教育信息化的大目标。[1]并为国家下一步“智能化校园”的建设提供政策性参考。

2.调研的主要方法

（1）问卷调查法

在进行调研初期我科室结合《江苏省中小学智慧校园建设标准》以及专家组的意见设计了一套网络问卷调查项目表，并通过微信和QQ等社交平台对全县中小学进行问卷调查。后期的数据统计与分析，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详实的一线资料。

（2）访谈法

为了对全县学校“智慧校园”建设与应用的基本情况有一个全面了解，消除网络调研的人为误差，在2019年10月14日至11月8日对全县通过市级智慧校园的42家学校中选取14家，尚未通过的学校中选取13家进行实地走访调研。我们以初期拟定的谈话为纲领，对學校的领导、教师进行了访谈。同样为我们的调查研究直接提供了补充资料。

3.调研的对象

以滨海县中小学以及幼儿园教师为调研对象。选择教师作为对象主要考虑到教师是教育信息化最为主要的使用者，他们的选择具有很强的实用性。不用考虑其他非主观的因素，同时他们的心智成熟而且选择内容与他们的工作相关，所以在选择结果上更具有代表性。

三、我县现阶段教育信息化基本情况

1.滨海县教育基本情况

滨海县地处黄海之滨，总人口大约120万，全县共有中学30所，中心小学22所，其中乡村办学点42个，职业中学一所。全县教职工大约8000余人。近年来，我县以创建省市智慧校园为契机大力抓教育信息化的建设和应用。截至2019年11月，现有42所学校通过市级智慧校园验收，今年又有29所积极申报省级智慧校园，13所申报市级智慧校园。但是因为我县面积较大，人口较多，经济欠发达，现有部分农村中小学的信息化基础薄弱，高品质数字化资源获取渠道较少，网络设备存在瓶颈，经费投入不足，这些因素制约了整个县域学校教育信息化的发展。

2.调研学校“智慧校园”建设基本情况

2019年2月我县对教育城域网进行了升级改造，所有中学和中心小学网络带宽都达到了1000M，农村办学点也达到了100M。走访调研中的大部分教室都配备了多媒体投影设备或者电子白板，教师都配备了台式机或者笔记本电脑。在教育资源方面，所有学校都可以通过网络、有线电视收看到“名师空中课堂”，能够访问县级教育资源库。每所学校都有监督和激励机制来促进师生信息化素养的提高。

四、调研结果与分析

被调查者主要是一线的领导和教师，通过全县各个学校的教职工微信群下发了问卷链接，一周时间一共收到有效问卷信息1665人次，基本覆盖了全县的城镇和农村中小学、幼儿园（不包括中职学校）。具体内容如下：

1.智慧环境方面

（1）“教育城域网给你的主观印象”方面的调研显示，有52.19%的教师认为还行，能够满足自己的日常办公，有31.82%的教师认为有线网络还行，无线网络就差强人意了。分析其原因，是我们在2019年重新对整个县域的教育城域网进行全面升级，对整个县域中小学的网络带宽提升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我们对网络感觉卡顿的学校进行实地走访，发现原因是这部分学校的网络设备明显陈旧，有的还是用10多年前的设备，无法达到理想的带宽;还有部分学校网络配置不合理，存在明显的缺陷，网络管理教师这方面技能也欠缺，网络没有优化，网速提升不明显。

（2）信息化终端在校园中覆盖情况方面，有30.57%的教师认为将来的校园万物互联，校园的所有地方都能够联网;有28.59%的教师说现在的校园不仅有机房、实现办公室人手一台电脑，还有数字官博、电视、视频会议、电子黑板等;有31.29%的教师说只有机房和办公室有终端。究其原因是经济状况存在差异，很多农村小学教学点因为投入不足，网络覆盖还不全面。无线网络建设第一期建设刚刚结束，才对部分通过市级智慧校园的学校进行了无线覆盖;第二期的无线网络招投标尚未开始，对全县的中小学的无线网络全覆盖尚需时日。

（3）校园智能卡系统使用情况方面，有32.61%的教师认为手机就是智能卡，学校一切都可以用手机完成操作;27.99%的教师说现在还没有智能卡，只是听说过而已;26.85%的教师表示只是在大学里面使用过，现在学校没有计划使用智能卡。在实际访谈中只有4所学校有校园卡系统，而且能够真正投入使用的只有2家，通过使用手机进行全校使用的则一家也没有，这个或许和中小学严禁使用手机有一定的关系。我们的校园智能卡系统与中小学的实际应用还需要进一步进行深入研究。

（4）对于智慧教室的认知中，有76.58%的教师认为有电子班牌、云支持、网络支持、大数据支持分析，能以多样化的智能手段实现高质量的教学;16.76%的教师对智慧教室的理解不到位，停留在字面。说明一些具体的理念要通过不同渠道进行宣讲并需要强化。

（5）在信息安全的观点调研结果方面，有76.74%的教师认为自己是教师，会遵守信息安全规范和道德，同时也会在自己的课上宣讲信息安全知识。说明我们教师自我定位很好，有足够的网络安全知识和意识，这与我们持续的网络安全知识培训有一定的关联。我县整体教师的信息安全意识和水平都不错，这对于教师自身和学生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但也有5.14%的教师网络安全知识与理念很欠缺，这部分教师将是我们今后信息安全宣传培训的重点。

2.数字资源方面

（1）有关“数字资源开发使用最符合你现在认知情况”的调查中，有40.84%的教师感觉给教学带来的改变不大，很多功能还需要完善;有21.08%的教师认为利用数字资源时感觉使用过程太繁琐，心中底气不足;有9.97%的教师是认为给学生自习课看的，有些东西不错，应用到课堂上还需要摸索。这些感受比较主观，不能完全代表全体意见。在2018年年底我县率先和“江苏有线”建立了名师课堂，已经运行了一年多。我们在访谈中发现这种 “空中名师课堂”受限于技术，导致交互性很差;受地域限制一些学段的名师都是“地方名师”，他们在知识面上、语言表达上和“名师”有差距;受条件限制一些技能型的传授无法通过“空中名师课堂”进行。这些没有交互、没有体验，并不完美的“优质教育资源”不能真正完全弥合城乡教育资源上的差距。

（2）关于“网络学习空间最符合你现在认知情况”方面，43.60%的教师对网络学习空间没有什么具体概念，只有8.95%的教师经常使用网络学习空间。这就说明我们教育信息化在这一块的应用上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大家的推广热情也不是很高，三通两平台是教育信息化的一件大事，但在走访过程中发现这是一件曲高和寡的事情。思考为什么很难落实这些实际应用，原因是多方面的，从我们访谈过程中发现政府经济支持力度小，没有突出的亮点，使用过程繁琐，大家对中小学生过分使用电子信息设备还抱着怀疑的态度。

3.信息素养方面

（1）对于教师自己需要具备哪些信息素养的情况，有52.37%的教师认为会上网，能够自己设计制作PPT，运用多媒体完成教学任务。这就说明这部分教师还停留在信息化的初级阶段，能够综合利用信息化手段来促进教育教学的教师占整体的比例不高，对通过一些网络平台开展混合式教学、信息化教研还抱着观望的态度。大家知道教育教学是综合性很强的一种技能，现在的教育教学不再局限于课堂，生活的任何地方都是教育教學的好的场所，即泛在化学习，这就是教学的“润物细无声”，其中 “智慧校园”起着极其重要的纽带作用。调查结果显示，只有12.55%的教师能够做到这些，说明我们的教师信息化素养需要多方面的促进和提高。这是我们教育信息化2.0时代教师培养的一项重要的任务。

（2）教师对所教学生的信息素养方面也有调研。之所以要调研这方面，是因为教师有什么样的理念，学生才可以接收到什么样的教育。由调研结果可以看出教师关于学生信息素养主流的观点呈现明显的分歧，其信息素养内容包括文化层面、信息意识、信息技能三个层面，三种观点占的比例分别是37.0%、30.57%、25.77%。“要成为一个有信息素养的人，他必须能够确定何时需要信息，并已具有检索、评价和有效使用所需信息的能力。”[5]有这个定义可以看出信息素养是一种能力，对于学生来说即利用网络获得与学习生活相关知识的能力。很多教师对这块存在很大的误区。同样这是我们教育信息化2.0时代的一项重大任务。

（3）对领导的信息能力描述最符合实际情况的调研方面也有涉及。这是教师对他们领导这一块信息能力的主观评价，相关认识明显呈现分化现象：60%的领导能够善于利用信息技术完成各种教育活动，也有40%的领导明显呈现信息化能力偏弱的情况。在访谈中发现这一情况：中青年领导明显比50周岁以上的领导在信息能力上强。中青年领导能够通过各种信息化的方式了解学校、了解教师、了解学生，能够通过信息化手段组织管理学校。对于这个现象笔者认为需要通过行政手段来促进年龄偏大领导的信息化能力的提高。在走访过程中发现大部分的一把手领导对利用“智慧校园”进行教育治理和绩效评价都有些排斥心理。这个也是我们教育信息化2.0时代需要重点推进的一项内容。

4.智慧校园与教育教学融合创新方面

（1）有关“‘智慧教学最符合你认知”的调研结果显示，有33.69%的教师认为就是使用网络教研、网络讨论探究的方式;有24.86%的认为就是每节课都有PPT，不需要自己出卷、改卷，很多事情人工智能就可以帮助完成。这些数据可以看出我们县域的教师还停留在智慧教学的初级阶段，在走访中发现对于用AR、VR进行虚拟教学，用大数据、AI进行教学分析、学情分析，还缺少具体的成熟的应用模式以及可供教师学习的环境。很难在教学上实际利用起来，但是大家对这些方面很感兴趣，有很多教师给出了各种展望，说明一线教师期盼智慧校园环境下能给现今的教育带来结构性的转变。而通过手机平板进行教学，学生可以实现泛在学习，这种方式因为电子产品是否可以进课堂还在讨论阶段以及受本地的经济条件限制，同时又很难控制学生利用电子产品做其它与学习无关的事，所以在现阶段很难推广开来。因此智慧教学的具体方法、实施路径等方面需要专家进一步的酝酿和思考。

（2）关于“智慧校园中智慧管理最符合你认知”的调研，从调研的数据可以看出有33.9%的教师知道通过各种平台生成数据，后来根据这些数据进行学校教育教学的决策管理，同样也有33.9%的教师知道说的都不错，真的实施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在实际走访中学校领导在收集数据方法上还是以Excel为主要手段，数据主要来源就是考试成绩，其他数据一律没有。能够以智慧校园平台收集数据的学校只有一家，能够以AI和大数据进行数据整理的一家也没有。所以我们的智慧管理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至少我们还没有见到能够真正进行“智能化管理”的例子。

5.智慧校园的支撑保障方面

（1）关于“在校园设立‘首席信息官你认为谁最符合”的调研方面，从调研数据可以看出大家对学校设立首席信息官是欢迎的，但是这个职位的具体定位则出现了分化，46.91%的教师认为能够给各个学科以信息化的支持，还有41.68%的认为他就是学校和计算机相关的头。这就说明对首席信息官的具体职能，在教师层面还是不明确的。其实首席信息官要引领着全校教育理念、教育模式的创新，他不仅是一个全新的职位，更是一种体制机制的创新。他不仅要懂技术，更重要是要参与学校的核心管理层的决策，决定学校的信息战略，保证信息战略与学校战略相配合，并对学校信息化的长远规划和实施可持续发展有重要贡献。他不仅要具备过硬的技术才能和信息素养，还要有丰富的管理经验，协调、领导能力，以及强大的执行力。这个要求很高也很有必要，我们教育大国要变成教育强国则需要有优秀的首席信息官的批量化的出现。

（2）关于学校每年信息化经费使用情况的调查方面，从调查的数据来看，有27.99%的人没听说过这笔钱，还有35.08%的人把它当成电教器材的维修经费;只有18.38%的教师知道这是一笔专项资金，是用于改善学校的信息化基础建设和教职员工的信息化素养提升的费用。在实际走访中发现，包括许多学校的领导都没有听说过这一笔钱的存在，原因是我们县域整体经济基础比较薄弱，对于信息化这块认为是可有可无的费用。要想学校健康有序地发展，信息化的费用是必须有的，且必须真正用到信息化的建设方面。

6.智慧校园的特色发展方面

对于“有关‘AR、VR、MR、3D打印、机器人、探究实验室、智慧学习中心、steam等符合你认识”的调查方面，从调研数据来看，有45.17%的教师对“智慧校园”中这些新兴教学手段的相关项目感兴趣，不过又不知道在哪里学习，又不知道如何融进教学，因此对教师信息化知识的积累需要提供更多的途径。对于在AR、VR、MR、3D打印、机器人、探究实验室、智慧学习中心等方面需要提供更多的更优质的可行案例，在信息化教学优课比赛中这些方面比较突出的教师能够给予更多的展示空间，以激励教师从事这一块的探索和应用。

7.智慧校园使用方面

（1）“你自己经常访问教育相关的网站是哪一个或几个（可多选）”的调查结果如图1所示。

（2）“你做出上一题的选择是出于哪个目的（可多选）”的调查结果如图2所示。

设计这两道问卷选项的初衷是想了解一线教师最喜欢浏览哪些网站、为什么喜欢浏览这些网站。可以看出我们一线教师最喜欢的是教育城域网中有关教学视频的网站，因为从中可以找到与自己所教学科有切合的亮点，或者能够在别人的优质资源中发现自己教学的不足。喜欢浏览教师发展中心网站是因为常有一些教科研的信息，能够找到自己努力的方向，能够在教科研的过程中提高自己。这些都是教师的自我选择，那么在教育信息化2.0时代建设统一的大平台必须考虑到一线教师的需求。

（3）“某种时候你会不愿意进行教育信息化，主要的原因是下列哪个”的调查结果如图3所示。

该题目的是为了真实了解部分教师为什么那么排斥在教学中进行教学信息化，六个选项也是在工作中教师自己的一些抱怨。从图3数据可以看出教师排斥的主要原因就是“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实在没有空闲时间去学”。因此我们在教育信息化2.0时代建设的一些新的信息化手段需要考虑到实用性和易用性，教育信息化不是为了让少部分人炫技的，要考虑一线教师的现实需求。

（4）“你认为现在的智慧校园建设和应用最大的‘瓶颈在何处”的调查结果如图4所示。

这道题目设计的初衷是了解中小学智慧校园建设与应用的痛点在哪里、哪里是一线教师最为感到繁琐甚至抵触的地方。调查选项也是我们走访中常听到的一些怨言。从图4可以看出我们一线教师最为头疼的是智慧校园中各种应用和各种App太多太乱，所以我们“智慧校园”能够长远发展必须有统一的标准和体系，需要一个大的综合的应用平台。

五、结论

这次调研活动的题目来源于2018年的《江苏省中小学智慧校园建设标准》，也就是我们创建“省级智慧校园”的参照，在具体的选项上多数是以我们走访调查中一线教师的言语为参照，所以我们的调查选项多数以口语和主观感受为主。虽然调研的是我们地区的信息化情况，但通过调研我们也可以得出一些结论。

1.滨海县教育信息化的成功之处

（1）我们地区以智慧校园为代表的教育信息化，极大地促进了教育教学改革的发展。为学生的多样化发展提供了一定的信息技术平台。

（2）师生的整体信息素养大幅提升，教师在课前、课中、课后进行信息化支持的教学已经成为潮流。学生利用新技术、新媒体进行泛在学习已经成为趋势。

（3）教育信息化将成为中国教育现代化的重要途径，这个已经成为全体教师的共同认识。

（4）整個地区教育信息化基础建设有了长足的发展。

2.滨海县教育信息化的不足之处

（1）整个“智慧校园”建设模式扩大了城乡之间的差距，一些新技术、新媒体成为少数经济条件好的学校的专利。

（2）整个“智慧校园”的内容过于散乱，给基层带去的便捷小于他们承受的负担。

（3）现阶段“智慧校园”建设标准不具有真正意义上的“智慧”概念，充其量说只能叫做“数字校园”。

（4）现阶段教育信息化过分追求与各种学科融合以及各种教育信息化的教学成功应用模式，却忽略了面向的对象是活生生的人。

六、思考与建议

“以教育现代化支撑国家现代化”、“以教育信息化推动教育现代化”是我国实现教育事业突飞猛进发展的重要路径和策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研和走访，我们对这个理念有了更深的理解。我们对我县的智慧校园建设与应用有了初步的认识，在以后的省级“智慧校园”的建设、“教育信息化2.0”建设、“智能化校园”建设有了自己的一些思考，有以下三点建议。

1.中小学“智慧校园”需要一个统一的大平台

建设智慧校园是长期复杂的工程，我们要建设融合智慧课堂教学平台、智慧校园管理平台、教师业务平台、学生信息智能平台等所有教育教学业务功能在一起的大平台。它涵盖教务、办公、后勤、安全、网络、评价、职称等与教育教学相关的全部功能，它们之间在底层数据上实现互联互通和以AI和大数据进行科学分析，为整个教育领域所有的参与者提供一站式服务。所以只有全省或者全国统一的平台才能够有技术、有资金进行AI和大数据的研究和应用，通过大平台教师才不再进行重复无效的劳动，在统一的大平台上能将教师的工作、学生的学习数据化，从底层发现每个学生的特点。同时统一的平台有利于消除教育的地区差，我们在走访中发现经济条件好的县城学校在2013年就有了自己的智慧校园平台，而一些农村办学点网络还不稳定，电脑更是破旧不堪，更谈不上什么智慧教育了。只有统一的平台才可以实现“智能化教育、智慧化学习、智能化管理”，到那时“智慧校园”就能够变成“智能化校园”、“平等的校园”。

2.中小学要实现从数字校园到智慧校园的转变，就要改变现有的信息化建设模式

从调查的部分条目可以看出，智慧校園的运行底层就是网络，只有在校园内实现有线网络处处通和无线网络全覆盖，才能够有智慧校园或者将来的物联网化的“智能化校园”稳定运行的网络基础环境。如果让每个学校都建设基础网络，那么会因为经济、运营商、网络标准等原因出现网络不稳定等情况，这样的智慧校园投入再多也会直接影响使用者的主观感受。同时每个学校一个智慧校园系统，教师和学生在流动的过程中，到了新的学校那么一切信息需要重新再来录入，这是无效而重复的劳动。所以硬件为主的基础网络需要以省为单位统一建设和管理，最好是以现有的教育城域网为基础建设，网络运营商负责网络带宽和接口，其他硬件接入也要有统一的协议或者接口。在软件建设方面，要采用以省级建设为主干、市县为点的建设模式。软件架构上要建立去中心化的、AI为核心的大数据中心平台。这些软硬件建设需要进行底层设计才可以为智慧校园应用提供全方位的智能化平台支撑，才可以为探索创新性的信息化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提供支撑环境。

3.智慧校园建设要以人为中心

在我国今后的教育信息化进程中要秉持一切为了人、有利于人的发展。首先智慧校园的所有设计和应用要人性化。我们在调研过程中听到的最大的抱怨就是教育部门都有信息化的应用，甚至每个教师都有若干个账户和密码，但这些应用就是没人用。因此，与教师相关的应用中那些低效的、重复的、机械的都可以交给人工智能去做，教师把主要精力放在以学生为中心的各种教学方法、学习模式上。建议一个教育系统就一个应用，可以按照需要定制，这样的设计才是人性化的设计。

其次，智慧校园的设计要与人真实相关，在上述调研的图表中就可以看出大家看得最多的就是与自己教学相关的内容、与自己利益相关的内容。那么我们教育的一切过程都可以数字化，目前的智慧校园以及将来的基于物联网的“智能化校园”完全可以将教师的教、学生的学、管理者的管都数据化，一切都以数据说话，使与大家利益相关的事情都变得好办。大家的各种晋升都有数据支撑，教育中的各种热点问题，如中小学教师肩负的责任、立德树人、家校共建、城乡教一体化，甚至高考改革、教育评价都会得到解决。

最后，智慧校园建设的最终目的就是育人，这是目的也是任务。目前最公平的教育评价方式就是考试，以分数论英雄，暂时没有可以替代的更公平的评价方式。而在以后的基于物联网的“智能化校园”就可以改变这种状况，学生学习、生活中的所有数据都可以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下得以显现。这样的环境更有利于学生的成长。高考指挥棒的改变则可以将学生从题海战术中转变出来，在中小学就会更强调各种思维方式的培养，如创造性思维培养、批判性思维培养、协作思维培养、集体思维培养等等，这些思维方式的培养更有利于学生作为一个活生生的社会化的人获得长期发展。在学校中学生的创新思维能力和动手能力数据化，团队协作和集体智慧发展数据化，学生在真实世界里的社会生活场景数据化，这些学生的各种数据最终形成了丰满的属于学生个人的“数字化影像”，则有利于高校选拔真正的优秀人才，更有利于学生个体的健康有序成长。

七、结束语

智慧校园是对原先的数字校园的提升和超越，也是未来“智能化校园”建设的起点，现阶段只有建设好“智慧校园”才能够为将来的“智能化校园”建设提供模版与依据。在教育信息化2.0时代到来之际，未来的智能化校园将使教育变革，教学和学习效果，教育科研、管理、政策的实施获得进一步的提升。

参考文献：

[1]教技[2018]6号.教育部关于印发《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的通知[Z].

[2]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EB/OL].http：//www.gov.cn/zhengce/2019-02/23/content_ 5367987.htm.

[3]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年）》[EB/OL].http：//www.gov.cn/zhengce/2019-02/23/content_5367988.htm.

[4]江苏省中小学智慧校园建设标准[EB/OL].http：//www.gyedu.net/news/zcfg/2017-03-1/13951.html.

[5]百度百科[信息素养] [EB/OL].https：//baike.baidu.com/item/%E4%BF%A1%E6%81%AF%E7%B4%A0%E5%85%BB.

（编辑：王天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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