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和防范网络极端思潮的蔓延
孔令娟
摘要：我国已进入网络社会时代，网络舆论场逐步成为重要的社会思潮集散地。当前，我们要特别警惕和防范以民粹主义、极端民族主义、历史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为代表的极端思潮在互联网上的传播泛滥问题。极端思潮在网络上滋生蔓延，既有网络技术、社会转型等客观因素，又有价值观念、管理水平等主观因素。防范和治理网络极端思潮，应坚持引导与管制并举，既要整治网络舆论生态环境，又要清除孕育极端思潮的社会土壤，将其管控在一个可以承受的区间。
关键词：互联网 极端思潮 防范 网络舆论
中图分类号：TN915.08 文献标识码：A
极端思潮难以在现实社会中公开传播，却极易在虚拟网络中传播发酵，并获得大量网民拥趸。2017年，我国网民人数已经超过7.1亿，互联网普及率超过51%，微博用户3亿多，微信账号7亿多，网民每天上网时间超过4小时，标志着已进入网络社会时代，网络舆论场逐步成为重要的社会思潮集散地。当前，网络舆论生态呈现低龄化、低收入化、低学历化等特点，网络舆论传播呈现“群体极化”倾向，网络舆论生态环境更易受到非理性影响，越是负面、片面、偏激的极端观点，往往越能收获喝彩；相反，越是积极、理性、爱国的正面声音，却往往遭受攻击甚至是谩骂。网络舆论大潮中，极端思潮虽不占主流，主要隐匿于网络媒体边缘地带，寄生于社交媒体、自媒体等新型媒体中，但其影响力不容小觑。我们必须对此保持高度警惕，坚持引导与管制并举，明晰各方责任，积极做好防范和引导工作。
1 当前蔓延的几股网络极端思潮
网络极端思潮是一个复合概念，意指“基于互联网传播的极端思潮”，是社会思潮谱系极端部分在互联网领域的表现。当前，要特别警惕以下四种网络极端思潮。
一是民粹主义。网络舆论生态环境呈现出日益明显的平民化、草根化、非主流特征，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中日渐流行。“作为一种思潮，民粹主义的基本含义是它的极端的平民化倾向，即极端强调平民群众的价值和理想”。國际上，民粹主义横扫欧美，成为影响西方国家政治走向的重要变量，德国司法称其互联网上种族主义和排外性煽动言论泛滥成灾，美国总统特朗普当选与国内民粹主义盛行有直接关联。在我国，网络民粹主义思潮呈蔓延之势，在医患纠纷、警民关系等领域显现出来。“反建制、反精英、反智力”是网络民粹主义的突出表现，凡是政府倡导的，凡是专家发声的，在网络舆论场特别是在论坛、微博、微信等自媒体中，无一例外遭到质疑反对。具有狭隘性、激进性特点的网络民粹主义，表面上看似高举公平正义大旗，极力维护百姓利益，实际结果却是损害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二是极端民族主义。近代以来，民族主义是增强国家凝聚力、推动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一面重要旗帜。在当前世界整体右倾，美国总统特朗普抛出“美国第一”执政理念、英国脱欧、日本不肯反思历史等大的国际背景下，处于由大向强转折发展关键阶段的我国，迫切需要理性、平和的民族主义。现实情况是，20世纪80年代那种理智、从容、自信、宽宏的民族主义，在网络舆论场中被扭曲演变成为狭隘、好斗、不自信和唯我的极端民族主义；在“爱国主义”“民族正义”等口号下隐藏着群体暴力行为，引发了不文明抵制等违法行为。这种极端思潮，对内容易引起民族狂热情绪，裹挟主流民意，破坏社会安全稳定秩序，对外则容易造成“中国威胁论”口实，给世界以非和平、难打交道等感觉，不利于塑造负责任大国形象，与我国民族复兴伟业背道而驰。
三是历史虚无主义。这种极端思潮打着“还原历史”“重新审视历史”“学术反思”等幌子，利用微博、微信内容短小易传播的特点，以“恶搞”“重评”等夺人眼球的文字或感性艺术形象等小细节小故事，歪曲戏说历史，迎合猎奇心理。散布历史虚无主义者，一边享受着国家崛起、改革开放带来的制度红利，一边却肆意嘲弄历史上的民族英雄和红色人物，想当然地解读历史、虚构历史、歪曲历史，对早有历史定论的叛徒汉奸歌功颂德，对历史英雄人物极尽抹黑之能事，对我国改革开放取得的伟大成就无时不“虚无”。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在网络上的泛滥，必将消解主流意识形态，虚化民族意识、国家认同和社会凝聚度，对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带来极大毒害。
四是新自由主义。当前，新自由主义思潮传播实现了从意见领袖到普通网民、从学术殿堂到社会世俗观点的转变，在此过程中产生了令人担忧的非理性、表层化、片面化倾向。极端化的新自由主义思潮，价值观上主张个人主义，经济上鼓吹绝对自由化、彻底私有化、全面市场化，政治上倡导“民主”，包含了若干过激甚至是颠覆性、破坏性的观点。一个典型表现就是“中国赞扬不得、美国批评不得”，西方一切好，中国一团糟。极端网络自由主义思潮，完全以西方自由主义思想体系作为资源，以变革中国的政治和社会制度为指向，试图全面移植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经济、政治、文化制度，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极其有害的。
2 网络极端思潮泛滥的根源分析
网络极端思潮的涌现，既是社会生产发展的产物，又有管理滞后、防控不力等因素，具体可从科学技术发展、社会共识度、新闻舆论工作模式、经济社会矛盾四个维度予以把握。
第一，快速发展的互联网技术，降低了进入网络舆论场的门槛，是网络极端思潮滋生蔓延的技术平台。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明确提出，科学技术的确是“第一位的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主要推动力量之一；同时又是一种新形式的“意识形态”，是一种统治形式或统治力量。科学技术的双重属性，在网络极端思潮传播蔓延方面体现得淋漓尽致。互联网在社会生活中的日渐普及，降低了进入网络舆论场的门槛，以微博、微信等为代表的社交新媒体，为更自由地在网络上发表言论提供了便利平台。网络舆论领域成为一个可以自由宣泄极端情绪的特殊阵地，舆论领袖往往个性鲜明、语言出众、视频震撼，否则就引不起公众关注。
第二，社会思潮日益多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还没有完全占领互联网这块新的舆论场，是网络极端思潮滋生蔓延的直接原因。互联网舆论阵地，主流价值观不去占领，就必然会被各式极端思潮所占领。极端思潮在网络上的泛滥，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主流意识形态在互联网特别是新社会媒体舆论阵地上的缺位。导致这种现象的根源在于，主流话语体系比较刻板，核心价值观没有内化为网民的自觉认知和实践行为，为极端思潮在网络上的滋生蔓延提供了可乘之机。从外部环境来看，新自由主义、极端个人主义、金钱主义、功利主义等西方思潮传入我国，对核心价值体系造成侵蚀，背后都有西方敌对势力对我实施“西化”分化战略图谋的成分，其险恶用心是要否定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否定我们的历史文化传统。
第三，对网络舆论工作内在机理和运行规律的把握还不够透彻，网络舆论工作模式滞后时代发展，是网络极端思潮滋生蔓延的重要原因。网络舆论与传统新闻舆论的工作机理有着显著的不同。基于网络的舆论传播，打破了过去从上到下、层层审批的单向传播模式，各式信息能够海量自主产生、智能分发，迅速从一点散向整体；各种思潮相互沟通、相互激荡，难以在短时间内清晰辨别其真实面目；网络舆论监管难度增大，信息传播内容不再局限于官方认可的信息，网民可以从海量信息中自主选择偏好性内容等。尽管目前有了一些诸如实名制、删帖、封IP等管控网络舆论方面态势的手段方法，但总体而言，对网络舆论特别是极端思潮的管控还处于老办法不管用、新办法不够成熟的阶段。
第四，经济社会发展特殊阶段客观存在的种种不公现象，与网民心理预期形成较大落差，是网络极端思潮滋生蔓延的社会根源。马克思主义认为，观念、意识等人们精神生活的东西是与社会存在紧密相关的，“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社会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极端思潮也是对是客观社会存在的反映，只不过是一种扭曲、夸张、狂热的反映。当前国家发展正处于由大向强关键期，社会转型正处于脱胎换骨阵痛期，经济政治体制都要进行结构性重构，反腐败建设还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网络极端思潮的泛滥，部分映射了当前我国发展特殊阶段存在的诸如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权益受到不法侵害，阶层收入差距日渐拉大，反腐斗争形势严峻，自然环境生态没有得到根本好转等社会现实。
3 防范网络极端思潮的主要对策
防范和治理网络极端思潮，需要引导和治理相结合，既要整治网络舆论生态环境，又要清除孕育极端思潮的社会土壤，将其管控在一个可以承受的区间。
3.1 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要把做强做大、用好用活官方网络媒体摆在首位，通过创新形式、关注民生诉求、回应网民疑问等方式，增强主流网络平台的“地气”，把网民拉回到主阵地上来。要大力倡导网络行为规范，建议在中学、大学课堂开设网络行为规范课程，从小提升网民的网络自律意识、网络道德和网络理性，“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要强化依托社会力量开展引导和防范工作，动员更多党员干部、知识分子在网络上引导发言，对极端思潮要敢发出批评声音，形成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网络舆论人民战争之势。
3.2 强化法律手段管控功能
网络舆论环境不可能纯而又纯，关键是有效管控各种思潮，防止极端思潮恶性发展。引导和防范网络极端思潮，应坚持依法治网、从严治网，以法治方式、法治手段将其管控在一定范围。政府相关部门要善于以法律手段管控非理性网络思潮；互联网运营者要履行自净功能，从技术源头上实施智能过滤，发挥“把关人”作用。要加强对各大门户网站和网络社区的管理，运用大数据加强对散布极端思潮人员实施排查，对那些实施网络诽谤、发布极端信息、恶意控制网民意志行为的要加大惩治力度。
3.3 创新网络舆论工作模式
要强化政治意识，防范资本对网络舆论的渗透绑架，斩断资本操控网络舆论的运行链条，净化生产、传播网络极端思潮的平台。主流网络媒体要以高度的社会责任感传播事实真相，以媒体理性疏导网民非理智情绪，担任社会舆论“稳定器”作用。要建立网络舆论安全预警机制，把握网络极端思潮生成、爆发、传播规律，划分预警等级，建立应对预案。要提升专业应对水平，职能部门要联手专业机构和专业人员，以专业化手法增强防范网络极端思潮的实际效果。
3.4 要讓普通民众有真正的改革获得感
通过改革发展纾缓民疾民怨，消除过大的贫富差距，解决好民生问题，是防范网络极端思潮泛滥的根本之举。要始终坚持改革发展总思路，落实中央全面深化改革战略决策和部署要求，在提高生产、促进发展的过程中，逐步扩大中低收入者比重，逐步消除社会不公和丑陋现象。要着眼全局突出重点，从发展最突出的问题改起，从民众最期盼的领域改起，既要全面改革，又要重点突破，改一项成一项，把中央作出的每项改革部署真实落实下去。要大力提升民众的改革获得感，把改革发展成果直接惠及到普通民众身上，让百姓从切身体验中感受到反腐成果，坚定跟党走的信心决心。
参考文献：
[1] [美]凯斯·桑斯坦.网络共和国——网络社会中的民主问题[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47.
[2] 俞可平.现代化进程中的民粹主义[J].战略与管理，1997（01）.
[3] [德]哈贝马斯著.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年[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38- 80.
[4]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06）：32.
[5] 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 [N].人民日报，2016-04- 26.
[6] 马立诚.最近四十年中国社会思潮[M].北京：东方出版社，2015.
[7] 萧三匝.左右为难：中国当代思潮访谈录[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2.
[8] 罗坤瑾.从虚拟现象到现实图景：网络舆论与公共领域的构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
摘要：我国已进入网络社会时代，网络舆论场逐步成为重要的社会思潮集散地。当前，我们要特别警惕和防范以民粹主义、极端民族主义、历史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为代表的极端思潮在互联网上的传播泛滥问题。极端思潮在网络上滋生蔓延，既有网络技术、社会转型等客观因素，又有价值观念、管理水平等主观因素。防范和治理网络极端思潮，应坚持引导与管制并举，既要整治网络舆论生态环境，又要清除孕育极端思潮的社会土壤，将其管控在一个可以承受的区间。
关键词：互联网 极端思潮 防范 网络舆论
中图分类号：TN915.08 文献标识码：A
极端思潮难以在现实社会中公开传播，却极易在虚拟网络中传播发酵，并获得大量网民拥趸。2017年，我国网民人数已经超过7.1亿，互联网普及率超过51%，微博用户3亿多，微信账号7亿多，网民每天上网时间超过4小时，标志着已进入网络社会时代，网络舆论场逐步成为重要的社会思潮集散地。当前，网络舆论生态呈现低龄化、低收入化、低学历化等特点，网络舆论传播呈现“群体极化”倾向，网络舆论生态环境更易受到非理性影响，越是负面、片面、偏激的极端观点，往往越能收获喝彩；相反，越是积极、理性、爱国的正面声音，却往往遭受攻击甚至是谩骂。网络舆论大潮中，极端思潮虽不占主流，主要隐匿于网络媒体边缘地带，寄生于社交媒体、自媒体等新型媒体中，但其影响力不容小觑。我们必须对此保持高度警惕，坚持引导与管制并举，明晰各方责任，积极做好防范和引导工作。
1 当前蔓延的几股网络极端思潮
网络极端思潮是一个复合概念，意指“基于互联网传播的极端思潮”，是社会思潮谱系极端部分在互联网领域的表现。当前，要特别警惕以下四种网络极端思潮。
一是民粹主义。网络舆论生态环境呈现出日益明显的平民化、草根化、非主流特征，民粹主义思潮在网络中日渐流行。“作为一种思潮，民粹主义的基本含义是它的极端的平民化倾向，即极端强调平民群众的价值和理想”。國际上，民粹主义横扫欧美，成为影响西方国家政治走向的重要变量，德国司法称其互联网上种族主义和排外性煽动言论泛滥成灾，美国总统特朗普当选与国内民粹主义盛行有直接关联。在我国，网络民粹主义思潮呈蔓延之势，在医患纠纷、警民关系等领域显现出来。“反建制、反精英、反智力”是网络民粹主义的突出表现，凡是政府倡导的，凡是专家发声的，在网络舆论场特别是在论坛、微博、微信等自媒体中，无一例外遭到质疑反对。具有狭隘性、激进性特点的网络民粹主义，表面上看似高举公平正义大旗，极力维护百姓利益，实际结果却是损害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二是极端民族主义。近代以来，民族主义是增强国家凝聚力、推动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一面重要旗帜。在当前世界整体右倾，美国总统特朗普抛出“美国第一”执政理念、英国脱欧、日本不肯反思历史等大的国际背景下，处于由大向强转折发展关键阶段的我国，迫切需要理性、平和的民族主义。现实情况是，20世纪80年代那种理智、从容、自信、宽宏的民族主义，在网络舆论场中被扭曲演变成为狭隘、好斗、不自信和唯我的极端民族主义；在“爱国主义”“民族正义”等口号下隐藏着群体暴力行为，引发了不文明抵制等违法行为。这种极端思潮，对内容易引起民族狂热情绪，裹挟主流民意，破坏社会安全稳定秩序，对外则容易造成“中国威胁论”口实，给世界以非和平、难打交道等感觉，不利于塑造负责任大国形象，与我国民族复兴伟业背道而驰。
三是历史虚无主义。这种极端思潮打着“还原历史”“重新审视历史”“学术反思”等幌子，利用微博、微信内容短小易传播的特点，以“恶搞”“重评”等夺人眼球的文字或感性艺术形象等小细节小故事，歪曲戏说历史，迎合猎奇心理。散布历史虚无主义者，一边享受着国家崛起、改革开放带来的制度红利，一边却肆意嘲弄历史上的民族英雄和红色人物，想当然地解读历史、虚构历史、歪曲历史，对早有历史定论的叛徒汉奸歌功颂德，对历史英雄人物极尽抹黑之能事，对我国改革开放取得的伟大成就无时不“虚无”。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在网络上的泛滥，必将消解主流意识形态，虚化民族意识、国家认同和社会凝聚度，对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带来极大毒害。
四是新自由主义。当前，新自由主义思潮传播实现了从意见领袖到普通网民、从学术殿堂到社会世俗观点的转变，在此过程中产生了令人担忧的非理性、表层化、片面化倾向。极端化的新自由主义思潮，价值观上主张个人主义，经济上鼓吹绝对自由化、彻底私有化、全面市场化，政治上倡导“民主”，包含了若干过激甚至是颠覆性、破坏性的观点。一个典型表现就是“中国赞扬不得、美国批评不得”，西方一切好，中国一团糟。极端网络自由主义思潮，完全以西方自由主义思想体系作为资源，以变革中国的政治和社会制度为指向，试图全面移植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经济、政治、文化制度，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极其有害的。
2 网络极端思潮泛滥的根源分析
网络极端思潮的涌现，既是社会生产发展的产物，又有管理滞后、防控不力等因素，具体可从科学技术发展、社会共识度、新闻舆论工作模式、经济社会矛盾四个维度予以把握。
第一，快速发展的互联网技术，降低了进入网络舆论场的门槛，是网络极端思潮滋生蔓延的技术平台。德国哲学家哈贝马斯明确提出，科学技术的确是“第一位的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主要推动力量之一；同时又是一种新形式的“意识形态”，是一种统治形式或统治力量。科学技术的双重属性，在网络极端思潮传播蔓延方面体现得淋漓尽致。互联网在社会生活中的日渐普及，降低了进入网络舆论场的门槛，以微博、微信等为代表的社交新媒体，为更自由地在网络上发表言论提供了便利平台。网络舆论领域成为一个可以自由宣泄极端情绪的特殊阵地，舆论领袖往往个性鲜明、语言出众、视频震撼，否则就引不起公众关注。
第二，社会思潮日益多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还没有完全占领互联网这块新的舆论场，是网络极端思潮滋生蔓延的直接原因。互联网舆论阵地，主流价值观不去占领，就必然会被各式极端思潮所占领。极端思潮在网络上的泛滥，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主流意识形态在互联网特别是新社会媒体舆论阵地上的缺位。导致这种现象的根源在于，主流话语体系比较刻板，核心价值观没有内化为网民的自觉认知和实践行为，为极端思潮在网络上的滋生蔓延提供了可乘之机。从外部环境来看，新自由主义、极端个人主义、金钱主义、功利主义等西方思潮传入我国，对核心价值体系造成侵蚀，背后都有西方敌对势力对我实施“西化”分化战略图谋的成分，其险恶用心是要否定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否定我们的历史文化传统。
第三，对网络舆论工作内在机理和运行规律的把握还不够透彻，网络舆论工作模式滞后时代发展，是网络极端思潮滋生蔓延的重要原因。网络舆论与传统新闻舆论的工作机理有着显著的不同。基于网络的舆论传播，打破了过去从上到下、层层审批的单向传播模式，各式信息能够海量自主产生、智能分发，迅速从一点散向整体；各种思潮相互沟通、相互激荡，难以在短时间内清晰辨别其真实面目；网络舆论监管难度增大，信息传播内容不再局限于官方认可的信息，网民可以从海量信息中自主选择偏好性内容等。尽管目前有了一些诸如实名制、删帖、封IP等管控网络舆论方面态势的手段方法，但总体而言，对网络舆论特别是极端思潮的管控还处于老办法不管用、新办法不够成熟的阶段。
第四，经济社会发展特殊阶段客观存在的种种不公现象，与网民心理预期形成较大落差，是网络极端思潮滋生蔓延的社会根源。马克思主义认为，观念、意识等人们精神生活的东西是与社会存在紧密相关的，“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社会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极端思潮也是对是客观社会存在的反映，只不过是一种扭曲、夸张、狂热的反映。当前国家发展正处于由大向强关键期，社会转型正处于脱胎换骨阵痛期，经济政治体制都要进行结构性重构，反腐败建设还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网络极端思潮的泛滥，部分映射了当前我国发展特殊阶段存在的诸如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权益受到不法侵害，阶层收入差距日渐拉大，反腐斗争形势严峻，自然环境生态没有得到根本好转等社会现实。
3 防范网络极端思潮的主要对策
防范和治理网络极端思潮，需要引导和治理相结合，既要整治网络舆论生态环境，又要清除孕育极端思潮的社会土壤，将其管控在一个可以承受的区间。
3.1 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要把做强做大、用好用活官方网络媒体摆在首位，通过创新形式、关注民生诉求、回应网民疑问等方式，增强主流网络平台的“地气”，把网民拉回到主阵地上来。要大力倡导网络行为规范，建议在中学、大学课堂开设网络行为规范课程，从小提升网民的网络自律意识、网络道德和网络理性，“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要强化依托社会力量开展引导和防范工作，动员更多党员干部、知识分子在网络上引导发言，对极端思潮要敢发出批评声音，形成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网络舆论人民战争之势。
3.2 强化法律手段管控功能
网络舆论环境不可能纯而又纯，关键是有效管控各种思潮，防止极端思潮恶性发展。引导和防范网络极端思潮，应坚持依法治网、从严治网，以法治方式、法治手段将其管控在一定范围。政府相关部门要善于以法律手段管控非理性网络思潮；互联网运营者要履行自净功能，从技术源头上实施智能过滤，发挥“把关人”作用。要加强对各大门户网站和网络社区的管理，运用大数据加强对散布极端思潮人员实施排查，对那些实施网络诽谤、发布极端信息、恶意控制网民意志行为的要加大惩治力度。
3.3 创新网络舆论工作模式
要强化政治意识，防范资本对网络舆论的渗透绑架，斩断资本操控网络舆论的运行链条，净化生产、传播网络极端思潮的平台。主流网络媒体要以高度的社会责任感传播事实真相，以媒体理性疏导网民非理智情绪，担任社会舆论“稳定器”作用。要建立网络舆论安全预警机制，把握网络极端思潮生成、爆发、传播规律，划分预警等级，建立应对预案。要提升专业应对水平，职能部门要联手专业机构和专业人员，以专业化手法增强防范网络极端思潮的实际效果。
3.4 要讓普通民众有真正的改革获得感
通过改革发展纾缓民疾民怨，消除过大的贫富差距，解决好民生问题，是防范网络极端思潮泛滥的根本之举。要始终坚持改革发展总思路，落实中央全面深化改革战略决策和部署要求，在提高生产、促进发展的过程中，逐步扩大中低收入者比重，逐步消除社会不公和丑陋现象。要着眼全局突出重点，从发展最突出的问题改起，从民众最期盼的领域改起，既要全面改革，又要重点突破，改一项成一项，把中央作出的每项改革部署真实落实下去。要大力提升民众的改革获得感，把改革发展成果直接惠及到普通民众身上，让百姓从切身体验中感受到反腐成果，坚定跟党走的信心决心。
参考文献：
[1] [美]凯斯·桑斯坦.网络共和国——网络社会中的民主问题[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47.
[2] 俞可平.现代化进程中的民粹主义[J].战略与管理，1997（01）.
[3] [德]哈贝马斯著.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年[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38- 80.
[4]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06）：32.
[5] 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 [N].人民日报，2016-04- 26.
[6] 马立诚.最近四十年中国社会思潮[M].北京：东方出版社，2015.
[7] 萧三匝.左右为难：中国当代思潮访谈录[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2.
[8] 罗坤瑾.从虚拟现象到现实图景：网络舆论与公共领域的构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