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比较及启示

    黄霄羽 唐子开

    摘要：本文从英国和丹麦两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案例引入，立足新闻案例和网络调研，指出中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异同——教育对象范围有别、活动特点存在差距、活动的成熟度和社会影响力有别，得出的相应启示——拓宽活动的教育对象；突出活动的丰富性和针对性；推进活动的制度化。

    关键词：档案馆儿童教育档案馆教育服务档案馆文化服务比較

    Abstract： This article first introduces cases of chil？ drens education activities from the UK and Den？ mark， then compares childrens education activities in Chinese and foreign archives based on news cas？ es and online research， finding out that there are dif？ ferences in three aspects： the target range of activi？ ties， characteristics of activities， maturity and social impact of activities. According to these differences， the author comes up with the enlightenment to our country： broaden the target range of archiveschil？ drens education activities， highlight the richness and pertinence of the activities， and promote the institu？ tionalization of the activities.

    Key Words：Archives； Childrens education activi？ ties； Archival educational services； Archives cultural services； Comparison一、引言

    2019年4月，英国国家档案馆面向4-6岁儿童开展“时光旅行俱乐部—爱丽丝梦游仙境故事会”活动[1]。3月，丹麦国家档案馆Spadeslaget教学计划获得2019年教学援助奖，该计划旨在教导学生树立来源批判意识，成为理性的信息消费者；此外，该馆家谱树APP被提名历史传承奖，该APP主要面向儿童，旨在让他们与历史事件产生互动[2]。以上案例表明，发达国家的档案馆重视并积极开展儿童教育活动，引发了笔者对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研究兴趣。

    笔者首先以文献研究证明选题的必要性。不限时间范围，笔者以“儿童/青少年/未成年人+教育/活动+档案馆”为检索词在知网、万方、维普期刊网和人大文库中检索，去重后仅发现5篇相关文献。以archives，education？ al program/activities，children/teenagers/juveniles/ado？ lescents/minors/kids为检索词在Web of Science，EB？ SCO，Emerald，Science Direct，Springer，Proquest数据库组合检索，仅命中3篇相关文献。成果数量表明国内外对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研究尚不充分。

    从内容看，我国对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研究始于20世纪末。最早发表的文献《提高认识加强领导开创青少年教育基地工作新局面》（1998）在北京市档案局（馆）1996年提出建立“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任务的背景下，肯定了本馆建设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成就，主张加大宣传和积极开展教育活动[3]。后来的文献中，蒋一虹等提出应发挥档案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作用，努力增强未成年人思想道德教育工作的针对性、实效性和吸引力、感染力[4]；肖贵云指出县级档案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建设应加大投入、加强征集、挖掘馆藏、培养人才和贴近社会[5]；吴健介绍了俄罗斯档案馆与学校合作开展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的经验和做法[6]。可见，国内已有成果集中论述档案馆作为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角色和功能，偏重经验总结，尚未进行中外比较。

    国外文献有一篇重点分析南非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不足，指明档案馆实施儿童教育计划的重要性，并提出解决对策[7]。另外两篇文献采用比较方法，集中来自韩国。一篇比较分析美韩两国总统档案馆的教育计划，提出借助总统档案激发多文化家庭背景儿童的自尊，激活弱势群体的教育计划和方案[8]；另一篇对比研究韩国与国外的儿童教育项目，提出激活韩国国家档案馆的儿童教育计划[9]。可见，国外文献也尚未进行中外比较。

    国内外对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研究不够充分凸显出本文论题的必要性。国内研究偏重理论阐述，大多以档案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功能作为切入点，既缺乏实践案例，又缺少中外比较思路。国外研究虽有比较思路，但范围局限在韩国。鉴于已有研究的不足，笔者拟采取案例研究的重点方法，立足新闻案例和实践调研，比较中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特点异同并总结启示。这正是本文内容和方法的创新点。二、中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异同比较及成因分析

    本文所指的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是指档案馆面向儿童开展的促进其身心发展的教育活动，其中“儿童”概念采用国际《儿童权利公约》的规定，指18岁以下的任何人。笔者从网络和文献调研发现，虽然我国主流提法为“青少年教育社会实践”“学生社会实践”，国外档案馆提法多为“儿童及家庭活动”，但中外档案馆都有开展主题和形式丰富的儿童教育活动，并形成一定规模，产生一定社会影响。中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存在三点差异。

    （一）教育对象范围有别

    据网络调研，虽然中外档案馆均面向儿童开展教育活动，但中外教育对象的范围存在差异——国外教育对象的年龄阶段偏小，连带对象更宽。

    一方面，国外教育活动面向的“儿童”在年龄范畴上多包含学龄前儿童，如美国国家档案馆的“故事时间”活动，满3岁儿童即可参加[10]；英国档案馆“时光之旅俱乐部”系列活动中，包括年满4岁儿童即可参加的活动[11]。而我国教育活动面向的“儿童”多指在校儿童，年龄多在6岁以上。如2018年苏州工业园区星汇学校一年级学生参观苏州市档案新馆，虽然一年级学生识字未全，但他们在讲解中学习苏州的历史文化知识，产生了对苏州历史文化深入探索和研究的兴趣[12]。总体看，我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对象以青少年居多，较少兼顾学龄前儿童。

    另一方面，国外教育活动的连带对象包括儿童的监护人及其家庭，这一点通过国外档案馆网站对活动的筛选过滤词“kids and families”就可窥见一斑；而我国档案馆教育活动因以“学生教育社会实践”“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之名开展，多为教师带领学生们走进档案馆。以“档案馆+亲子/家庭教育/活动”“档案馆+家长”在国内搜索引擎上进行检索，无法检出较多有价值的结果，可见，学生家长或监护人并未构成我国教育活动的连带对象。

    上述区别主要由我国政策规定所致——我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是20世纪末以“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之名起步的，在这一政策导向下，我国档案馆的公共教育活动主要针对青少年，而青少年这一年龄限定把学龄前儿童排除在外，所以学龄前儿童并不是我国档案馆必须考虑的教育对象。也正因为我国档案馆教育活动面向的儿童在年龄起点上高于国外，对监护人或家庭的陪伴要求自然就不如国外高，从而使得我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连带对象相对狭窄。

    （二）教育活动特点存在差距

    因为儿童阶段是人一生中的教育关键期，儿童教育对国家发展至关重要，故中外档案馆均注重在教育活动中培养儿童的家国情怀、思想道德素质及档案意识，教育活动的特点存在诸多共同点，但差距主要表现为国外更突出教育主题及形式的儿童针对性及活动设置的年龄细分性。

    1.国外教育活动的主题及形式更具儿童针对性

    据网络调研和新闻案例，国外档案馆开展儿童教育活动，首先尊重教育对象——儿童的身心特点，活动针对性十分突出。如美国国家档案馆针对儿童精心设计有“总统的橱柜”“胡佛公园放风筝”“福特的睡衣故事时间”等活动[13]；法国国家档案馆的“档案工作坊”也推出过以骑士和公主为主题的儿童教育活动[14]。

    国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主题丰富，包括“国家和历史”“档案知识”“科学文化知识”“艺术娱乐”“社会与个人”五大方面。如美国国家档案馆利用珍贵馆藏《独立宣言》、第一部《宪法》和《权利法案》向儿童介绍国家历史，培养爱国意识[15]；法国国家档案馆“工作坊”系列活动向儿童传授档案基本知识和档案工作流程[16]；阿联酋国家档案馆“儿童教育角”活动凸显科技前沿，提升儿童的技术意识和能力[17]……可以说，丰富的主题活动覆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国外档案馆儿童教育的活动形式除有传统的参观、展览外，还积极探索创新形式，为儿童提供互动式、参与式和体验式教育活动。如法国国家档案馆“工作坊”、美国国家档案馆“学习实验室”、英国国家档案馆“科技研讨会”等活动，都为儿童提供了互动、参与和体验机会。在同一活动中，国外档案馆也注重传统形式与创新形式的互补，如美国国家档案馆的过夜体验活动既邀请航天员做讲座，也设计了新形式的游戏[18]；再如阿联酋国家档案馆的“儿童教育角”活动将常规展览与游戏、阅读、电影、互动交流等多种形式相结合，吸引儿童踊跃参与[19]。

    相比之下，我国档案馆的儿童教育活动还未充分考虑儿童的特点和需求。在儿童教育活动主题上，我国档案馆均以爱国主义教育目标为导向，集中在“国家和历史”和“档案知识”两大板块，着眼于为儿童提供思想道德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并增进儿童的档案意识和知识。如浙江衢州市档案馆带领学生走进档案查阅中心了解档案查阅流程，参观库房以了解档案的保管场所[20]；广西钦州市档案馆工作人员向学生讲解个人成长档案的制作方法和保存条件[21]……总体而言，我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主题相比国外不够丰富。此外在形式上，我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至今仍以观看展览、参观库房、看影片、听讲解等传统形式为主，如2016年广州市档案局（馆）组织学生开展档案教育社会实践活动，便是让学生们听讲座、看展览、看影片[22]。2019年，小学生走进浙江档案馆，寻找红色记忆，也只是看展览[23]，这也不足为奇，因为在《国家档案馆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工作规范》（DA/T 34-2005）中，绝大部分内容都是对于档案展览的界定和规定，这从深层次反映出我国政策对档案馆爱国主义教育的理解和规定大致等同于爱国主义档案展览。

    导致区别的原因，除我国与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档案馆设施条件存在差距外，还受制于中外教育观念和模式的差异。我国教育注重教学目的的单一性，重视应试教育；而国外教育注重教学目的的多样性，崇尚素质教育，重视实践操作[24]。而且发达国家推崇隐性教育，提倡通过外部引导用内隐的方式传授知识，使儿童潜移默化地接受教育，而我国更擅长显性教育[25]。

    2.国外教育活动的设置更具年龄细分性

    据网络调研和新闻案例，国外档案馆还根据儿童的年龄和认知水平对其进行细分，设置侧重点各异的教育活动。如美国国家档案馆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儿童提供细分活动——为3-5岁学龄前儿童及其监护人提供“故事时间”活动；为8-12岁儿童提供档案馆过夜体验活动；为10岁以上儿童举办读书会；为12岁以上儿童推出“家谱营”活动[26]。即使是同一个主题活动，国外档案馆也会尊重儿童的差异性，为其设计和提供不同水平或層次的活动。以美国国家档案馆的“家庭学习实验室”活动为例，它要求四年级及以下儿童（7-10岁）学习权利和责任相关内容，要求五年级及以上的儿童（11岁及以上）学习宪法[27]。同样，英国国家档案馆“时光之旅俱乐部”系列活动面向4-11岁儿童及其家庭，其中为4-6岁和7-11岁的儿童提供不同内容的教育活动[28]。就连线上针对儿童的教育资源，国外档案馆也会对儿童年龄进行精细分层，如英国档案馆网站上的小游戏区分儿童年龄进行针对提供，分别是5-7岁、7-11岁、11-14岁、14-16岁、16-18岁五个年龄段的游戏[29]。

    反观我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不太注重群体细分，大多笼统提供。如江苏省档案馆“小学生夏令营活动”的内容包括：参观省馆管理部、利用部和技术部有关工作场所的查档接待利用、库房管理、展览、计算机房、修裱、缩微、仿真复制等技术环节，要求小学生利用“家庭档案”软件并听取两个专题讲座[30]……显然，有些内容对小学生显得庞杂且难度偏大。而广西凭祥市档案局为高中生教育活动设计如下内容——了解档案、档案作用、档案馆基本情况，设施设备和查档利用情况；翻阅宣传画册、咨询档案人员，了解档案查阅流程及相关法律法规[31]。这样的活动内容似乎更适合低年级学生，不容易引起高中生的兴趣。

    导致区别的主要原因是中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起源不同。对国外档案馆来说，儿童教育活动是其公共教育服务体系的组成部分，因认为儿童也是公众中富于特色和活力的群体，国外档案馆需要专门为他们提供教育活动，而且需要细分群体进行针对性教育。而在我国，主流提法并非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而是“青少年教育社会实践”，因为我国档案馆在教育功能上最重要定位即是“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这一初衷极佳，却使得儿童教育活动的目标导向单一化，结果是各级档案馆既难以针对儿童身心特点设计教育活动，更无法顾及儿童群体的细分特征。

    3.教育活动的成熟度和社会影响力有别

    据网络调研和新闻案例，国外档案馆的儿童教育活动成熟度高、规模大，社会影响力广泛；而我国教育活动成熟度低，规模较小，社会影响力也有待提升。

    在活动数量上，国外档案馆多有定期开展儿童教育活动的传统，儿童教育活动数目众多。如美国国家档案馆一年四季均组织儿童教育活动，据笔者统计，2019年1-4月该馆开展了30余个针对儿童及家庭的教育活动[32]。国外在组织儿童教育活动过程中形成众多经典活动，既有时间的持续性和稳定性，又有内容的品牌性和影响力，如美国国家档案馆的“故事时间”“档案馆奇妙夜”；英国国家档案馆的“追寻都铎王朝”“时光之旅家庭俱乐部”；法国国家档案馆的“工作坊”等。反观我国档案馆，开展的儿童教育活动数量有限且不成体系，我国档案局馆官网大多缺乏公众教育版块，更缺乏儿童教育活动的栏目。

    在活动地点上，国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举办地点广泛，不仅覆盖线上线下，线下活动地点也并不局限在档案馆内。如美国国家档案馆把儿童教育活动地点拓展至总统图书馆和博物馆、大学城、学校、社区、公园、剧院等[33]。而我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局限于线下，且囿于档案馆，或是档案馆人员到学校讲解，活动地点相比国外较为单调。

    从活动的社会反响看，我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社会影响力远不及国外。根据美国档案馆基金会2018年报，200多名孩子及其家长参加了2018年的“档案馆奇妙夜”活动，1200多个儿童和家庭，7500名参与者参加了国家档案馆在独立日举办的爱国主题活动[34]。相比之下，虽然我国某些省份的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产生了较大社会影响，如山东青岛市档案馆在2018年7-8月接纳了48个中小学团队、2400余名学生[35]，但在我国绝大部分地区，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社会开放度不足，主要依靠学校组织学生参加，公众对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了解程度较少。

    这一区别由双重因素造成。一方面，我国受制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现状，经济状况不及发达国家，档案馆要开展众多儿童教育活动确实存在困难；且我国地区发展不平衡，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也难以在全国范围内均衡发展。另一方面，尽管国务院在2002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已将档案馆定位为公共文化设施，但受我国传统观念以及长期“局馆合一”体制影响，档案馆和公众都不够重视档案馆的文化教育功能，档案馆在开展儿童教育活动的资金、设施、人才等关键资源上都比较匮乏，活动机制欠科学，活动效果欠理想，公众参与活动积极性自然不高。三、对我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启示

    （一）拓宽儿童教育活动的教育对象

    前文已指出，我国档案馆青少年教育活动与国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在教育对象上的差别，相应启示是我国档案馆可适当依据儿童年龄范围的国际规定，拓宽活动的教育对象。

    国际规定“儿童”指社会中所有未满十八岁的人，我国已有教育对象偏重学龄儿童，多为中小学生，这使我国儿童教育活动的对象范围上相比国外比较狭窄。我国可尊重儿童群体的心智发展规律理性借鉴国外经验。可喜的是，近期以来我国在这方面已有进步，如浙江省档案馆邀请了18名学龄前儿童和低年段小学生们参观学习并亲手制作家庭中的照片档案[36]。此外，借鉴国外经验，“儿童家长或监护人”也应纳入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的教育对象，档案馆可兼顾孩子和家长的活动诉求，为儿童家长及监护人提供教育活动。

    将学龄前儿童和儿童家长均纳入档案馆的教育对象，既能体现“档案需从娃娃抓起”的倡导，又利于扩大档案馆教育活动的传播面和提升影响力，推动形成社会规模的档案馆公共教育。

    （二）突出儿童教育活动的丰富性和针对性

    前文已分析国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特点的优势，相应启示是我国档案馆在设计、开展儿童教育活动时，可吸取国外成功经验，贯彻“以儿童为中心”的理念，突出活动的儿童性。

    一方面，拓展儿童教育活动的主题和形式，以调动儿童的学习兴趣。如在主题上可增加“科学文化知识”“艺术娱乐”“社会与个人”等教育主题；在形式上将知识传授與实践操作有机结合，营造文化性、教育性和休闲性兼具的教育氛围。我国在此已有进步，如浙江省档案馆推出的“传统文化我传承学做档案修裱师”儿童教育活动，鼓励儿童动手修裱档案、装帧古籍、制作个人成长档案和家庭档案[37]，成效显著。

    另一方面，提升儿童教育活动的针对性和细分特点，以改进教育效果。我国档案馆可借鉴国外经验，按年龄或其就读年级细分儿童群体，为不同年龄段的儿童策划不同主题或层次的教育活动。还可根据我国实际情况为残障儿童、自闭症儿童等特殊群体儿童设计专属活动。

    （三）推进儿童教育活动的制度化

    前文已分析中外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在成熟度和影响力方面的差别，相应启示是推进我国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向制度化发展。我国可通过出台相关政策，建立囊括线上线下的儿童教育活动体系，引导档案馆与教育机构、文化机构合作等等，为各地各级各类档案馆开展儿童教育活动提供制度支持。

    令人欣喜的是，我国已有少数省市在档案馆儿童教育活动上走上制度化道路，江苏省就是典型代表。江苏省各级档案馆高度重视中小学生爱国主义教育，先后建设爱国主义教育省级基地10家、市级23家、县级79家。各级档案部门高度重视建设中小学档案教育社会实践基地，有国家级5家、省级38家。在全国档案同行之中位居前列[38]。据新闻案例，江苏省档案馆从2010年起就形成举办暑期夏令营的传统，这一传统被很好地传承和发扬。2018年，江苏省各级档案局馆组织开展夏令营活动共计125场，约3.5万大中小学生参加[39]，为我国其他省市树立了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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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这边的风景独好——2018年江苏档案夏令营回眸[EB/OL].2018-09-06/2019-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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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信息资源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