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性研究视野下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思考

    宋晓东

    摘要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整体性研究是当前马克思主义研究的重要方向，也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面临的重大境遇。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者必须正视这种现实，科学理性地判明和摆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地位，找准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主方向，从整体上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哲学；整体性；地位；方向

    中图分类号BO-O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2426(2009)05-0007-02

    近年来，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性研究的呼声、成果和影响越来越大。可以说，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整体性的研究，是科学理解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必然，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客观要求，它已经成为当前也必然是今后较长时期内马克思主义研究的重要方向，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面临的现实境遇之一。马克思主义哲学“时代精神”引领作用的发挥和健康发展，要求我们必须正视这种整体性研究现实，实事求是、科学理性地判明和摆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地位；找准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主方向；从整体上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

    一、整体性研究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地位

    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地位，关系着马克思主义哲学自身的健康发展，关系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内部三大主要组成部分是否和谐，关系着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和命运。以科学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应该具备的可贵品质。马克思主义的三大主要组成部分不是你薄我厚、你轻我重的关系，而是理论与实践紧密相连、逻辑严谨、相互支持，共同构筑马克思主义理论宏伟大厦的有机组成，任何部分不可或缺。但长期以来，我们缺乏从整体上把握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自觉，也没有给予三大组成部分科学的评价和地位。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的研究者们往往从“学科”视野出发，各自为战，也难免厚此薄彼。这既不利于马克思主义的整体发展和马克思主义三大组成分门别类的研究，也不利于马克思主义形成强大的理论合力，共克现实难题。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存在的急剧变化导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主导地位受到极大的冲击，特别是在普通民众中日益被边缘化”。如果我们历史地客观地分析，就容易发现。导致这种马克思主义哲学边缘化境遇的多因素中，有一个基本的原因，就是我们没有科学地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这至少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哲学层面，我们长期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称为“唯一科学的哲学”。言外之意就是其他哲学都是非科学的，都不足为取。以为把握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把握了全部真理，就一劳永逸，万事大吉了。事实上，对其他哲学全盘性否定是极其错误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的世界观，而不是唯一科学的世界观”。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也有赖于吸收和借鉴其他哲学的优秀成果。二是在马克思主义层面，过度强调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其内部的地位，没有意识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仅仅是基础，而绝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全部，更不是马克思主义的高端。马克思主义的高端是要解决社会现实问题，以解放无产阶级和全人类为最高目标，而不是单纯的哲学结论。割裂马克思主义的三大组成部分，以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代替马克思主义原理，用静止和孤立化的方式对待马克思主义当中的任何一个结论，都会严重损害它的生命力和社会价值。总之，这种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任意拔高的非科学态度，不仅不是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良药，反而是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大敌，是形成当前大众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抱有某种含糊的轻蔑态度的根源。“文革”时期，马克思主义哲学表面被高举实则被抛弃的遭遇我们应当引以为戒。

    基于此，我们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首先是哲学多流派中的一支，我们必须尊重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哲学”品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诞生、发展和创新从来离不开对其他哲学派别的吸收和借鉴。“如果我们违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义和性质，无视其他哲学的优秀成果和当代实践的新发展，势必造成哲学的自我封闭。而不利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新和发展”。唯有这样的认识和定位，马克思主义哲学才能不断丰富自己，始终保持“时代精神之精华”的魅力。

    其次，马克思主义的任何组成部分和马克思主义本身都是部分与整体、要素与系统的关系。对马克思主义有机组成部分制造任何割裂、对立的做法是极其错误和有害的。对其任何组成部分的研究，都不应脱离整体。而应该始终联系整体、受整体功能的制约。对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的研究，不是对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任何组成部分的否定。但在当代中国，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必须服从于马克思主义引领、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这一科学功能。离开这一点，势必导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经院化、空洞化、边缘化。也唯有如此，我们才可能进一步增强宏观视野、系统思考、整体把握马克思主义的自觉和能力，马克思主义哲学才能凸显其鲜明的“实践”特色，马克思主义各组成部分才能和谐联手，发挥其整体的强大理论功能。

    二、整体性研究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主方向

    从质上讲，马克思主义是共产主义运动的理论表现，是建立在实践运动基础上的一门社会科学。这种实践所固有的具体的、整体的性质，规定了这种学说的整体性性质。“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当代中国正处于全球化带来的激烈竞争中，处于改革开放的关键时期和矛盾凸显期，实践的发展提出了一系列重大的理论和实践问题，迫切需要给出马克思主义理论高度的回答。长期以来，我们对于现实问题，往往从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法律的、军事的、历史的等不同层面进行反思，但这种“显式”的反思并不能完全驱除人们内心中的疑惑。只有进行持续的彻底的哲学上的反思，才能达到对矛盾最深层次和最本质的认识。

    诚然。改革开放以来，“这一时期的哲学研究不强调理论体系的建构，而特别关注时代和当代社会实践提出的重大现实问题，并着眼于新的时代发展和新的实践，着眼于对前沿现实问题的理论思考。发展问题、文化问题、价值问题、人的问题、生存问题、交往问题、主体性问题等，都是时代和当代社会实践提出的重大现实问题和前沿问题”。|5这种“特别关注”无疑是正确的、可贵的，但这种“特别关注”只是相对于改革开放以前尤其是“文革”时期，相对于今天纷繁复杂的社会现实和矛盾，哲学给予关注的力度还远远不够。这就不难理解这样的局面：“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现代性研究，理论界已取得很多重大成果……但是，在现实中，马克思主义哲学被‘边缘化的现状却令人担忧”。因为，“理论在一个国家的实现程度，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因此，这种局面的产生，从根本上讲。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哲学没有完成好它应

    该承担的历史使命，没有充分发挥它的科学功能，没有对广大人民群众的实践活动起到应有的指导作用，因而没有得到普遍认可。

    我们认为，今后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必须找准主方向。当前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方向是多维度的，也是必须的，但研究的主方向应该明晰和确定：它就是如何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当代全球性问题、与当代中国前进中面临的现实性问题、与“当代人”的问题的结合。一句话，就是要与时代主题牢牢结合。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价值功能和科学功能，不断提升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解释力、引导力、吸引力。马克思主义是以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为基础的实践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的飞跃，正是不断与新问题、新情况、新事物的结合和思考中得以实现的。

    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主方向不是僵死不变的，它必然也必须随着历史的步伐和时代主题的转移而变化。近三十年来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的发展正是沿着对“解放思想”、“发展”、“构建和谐与科学发展”这一系列社会主题的反思与追问下取得的。今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还有赖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者捕捉时代信息、把握时代主题的自觉和能力。

    三、整体性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

    整体性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整体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题内之义。没有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整体性研究，整体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就是一句空话。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从宏观上讲，首先，不能脱离总的马克思主义。其次，不能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存在的问题进行任意肢解。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当代中国存在的问题必须从根本上给予总的解决。第三，应该凸显马克思主义哲学其“哲学”本质，而不能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等同于一般知识。它既是科学，又是信仰；它既能给人以智慧的启迪和方法的指导，又能给予心灵的陶冶和精神上的力量。我们信仰的马克思主义不是迷信谶语，而是被历史已经证明的真理。从《共产党宣言》发表至今，马克思主义一直就是世界各地学者研究探讨的重要话题，从未间断。人们一直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当中汲取着智慧的启迪。即使在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之后社会主义运动的低谷时期，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仍然在很多国家非常活跃。但是，我们也不能因此而盲目乐观。例如在当今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被边缘化就是不争的事实。这就要求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应该从整体上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探求其边缘化的深层原因，揭示其发展规律。从整体上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找准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主方向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二者并不相悖。前者强调全面把握矛盾，后者强调把握主要矛盾。从根本上讲，整体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为了更好地推动马克思主义哲学主方向的研究和发展。

    整体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具体来说至少应该从这些方面做起：

    1打破地域界限，汲取古今中外各种哲学流派发展的经验教训和最新成果。提升反思、总结历史经验和教训的能力，把握、解释和阐发整个社会和自然界以及人的发展规律；要善于从现实出发，结合历史不断思考、剖析和批判现实，指导现实，预测未来，发挥哲学的批判性和前瞻性作用。

    2高度重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历程、成果和经验。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的发展史，其实就是一部中国化的历史。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包含着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民族形式两个方面。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不断发展、不断创新的，同时，时代不断前进，民族形式丰富多样，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当然也不能是僵化固定的模式。不断探索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新模式、新途径是推动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发展的重要支撑。

    3马克思主义是我国的国家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基础，历来备受中国共产党的重视，这个优势应当发挥。但从学术上讲，应该认识到，马克思主义哲学要加强自身建设，提升自身魅力，绝不能仅仅依靠政权或政党的力量来推动自身的发展。

    4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是一个系统工程，它涉及对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的研读、理论体系的重新构建、基本理论的出场形态、宣传策略与技巧、当代化国际化民族化大众化等诸多问题。这就需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者齐心协力，努力把继承、发展、创新、宣传、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方法措施多样化。

    责任编辑姚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