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电视台制播分离改革初探
傅岭
背景：从制播合一到制播分离
自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制播分离一直是国内电视界热议的话题，相应的改革实践也在曲折反复中摸索前行。在如今的中国荧屏，节目“制播分离”已渐成风气。以《中国好声音》为例，这档在浙江卫视播出的节目是在上海录制的，它的幕后制作团队是上海的“灿星制作”，隶属星空卫视。不同于传统的“自产自销”，制作与播出分属两个机构的《中国好声音》，也被业内形容为“一档真正意义的制播分离节目”。上海英翼传媒总裁余慧认为：“制播分离是荧屏节目市场化后的一个趋势。对电视台来说，制播分离除减少了人力成本之外，还有效地避免了交差心态。引入竞争机制后，制作方在成本控制下为了更好地生存势必需要拿出更高质量的节目吸引更多的观众。强者更强，弱者淘汰，对节目市场来说，是一个良性循环。”
反观南昌广播电视台，长期实行的是事业体制，在这一体制下，制播合一的运作除却节目自产、自销的表现形式外，背后还有一支庞大的人员队伍与之配备，这不仅导致了人浮于事、机构膨胀等消极现象，而且直接影响了整个台有限资源的高效运转。同时，自给自足、自我封闭的生产方式，使得科学管理和竞争机制无法植入，节目制作近亲繁殖，节目质量长时间在较低水平上重复运转，节目收视率整体滑坡，并步入困境。出于地方台竞争的压力、对市场危机的预期以及对提高收视率的强烈渴望，南昌广播电视台开始讨论和尝试引进新的管理体制。2012年年初，南昌广播电视台决定将政法频道作为整个台机制转换、改革创新的试验田，与长沙天择传媒进行战略合作。这一合作拉开了南昌广播电视台政法频道制播分离改革的序幕。
直面收视率：制播分离改革尝试的第一步
1.勇于“揭短”的举措：晾出收视率。南昌广播电视台政法频道的前身为新闻频道。去年，该频道黄金时段19：00—22：00收视率只有0.09%，为该频道历史最低，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堪忧。以制播分离的方式与湖南长沙天择传媒进行战略合作之后，频道定位由“新闻”改为“政法”。2012年1月1日，南昌电视台政法频道正式开播。经过半年的时间，该频道收视不断攀升，较去年翻了四番，成为南昌广播电视台收视率增长最快的频道和本土强势频道。同样，制播分离对于现在的广播电视台，虽然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但时至今日，对于敢于正视收视率，勇于“揭短”的南昌广播电视台的改革者来说，再次赋予了制播分离这一概念新的时代意义。
2.培育忠实观众：收视率管理由量化向质化转变。随着新媒体与传统媒体竞争的加剧，全球电视市场观众选择面越来越多，观众群逐年下降已然是不争事实。中国电视市场的观众收视容量正以每年2%—3%的幅度下滑。由此看来，电视收视仅仅以观众数量取胜的难度越来越高。因此，尽可能强化忠实观众为主的收视率，通过明确的目标管理实现观众忠实度的提升，促使收视率管理由量化向质化转变，成为了南昌广播电视台制播分离改革的重点工作。以《政法报道》栏目为例，围绕收视率，频道专门成立了品牌推广部，由专人负责，通过不定期地举行社区看片活动、进行有奖收视活动、开设新闻线索奖、设置微博转发奖等方式培育忠实观众，使得《政法报道》栏目成为了政法频道乃至整个南昌广播电视台制播分离改革的重要窗口。
改革尝试：南昌广播电视台政法频道的探索实践
1.打造品牌栏目——《政法报道》。经过短短一个月的紧张筹备，大型直播民生新闻栏目《政法报道》于2012年3月7日正式开播。根据合作协议，双方实行合作制作的形态模式，即由南昌电视台与天择传媒共同策划、投资、联合制作节目并分享节目版权的操作模式。在节目筹备之初，频道从长沙天择传媒引进12名记者，与南昌台33人共同组成采编团队，进行节目的采编与制作，合力将《政法报道》打造成既保持政法专业特色，又紧贴市民、紧贴时代生活的民生新闻栏目。
《政法报道》由动态消息、非常观察、特攻组和随警实录四个极具特色的板块构成。其中，《非常观察》以不屈不挠的职业精神追踪社会政经焦点，针对当事人物，紧逼核心问题，敢于触碰灰色地带和争议性问题，最后加入主持人的犀利点评，用平民视角呈现事件真相；《特攻组》记者化身新闻特工，昼伏夜出，潜伏城市各个角落，揭开种种不法内幕；《随警实录》记者与一线民警并肩作战，原生态纯现场展示民警的工作和不为人知的艰辛。节目中每条新闻就是一个精彩的故事。人情法理、喜怒哀乐都在一个个鲜活的现场中充分展示。一言以蔽之，《政法报道》就是以独特的法律视角，用精致的故事讲述和精彩的现场表达，向观众宣传“普法、守法、用法”。
《政法报道》开播的第一天，由特攻组记者暗访后采写的报道《“独一处海鲜城”厨房乱象》，揭露了“独一处海鲜城”的卫生问题，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关注，也使得《政法报道》开播伊始，收视峰值就创造了1.42%的佳绩，实现了开门红。8月，收视峰值再创新高，达到3.29%。这在全台产生了强烈的震动，也预示着一个南昌广播电视台品牌栏目的雏形已经形成。
2.栏目本土化尝试——《情动八点》。在节目制作过程中，很多节目需要本土化。以《情动八点》为例，该栏目是频道从天择传媒引入的一档情感类专题栏目，每晚19：50在政法频道首播。它以“感动、期待、真情”为主线，缔造经典情感类的电视杂志。但《情动八点》也存在着诸多制播分离节目的一个弊端：因其报道的故事大多发生在外地，本地观众不一定喜欢，栏目会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地域的限制。因此，制播节目本土化迫在眉睫。
由此可见，对于南昌广播电视台来说，制播分离改革是建设完善电视体系中的一项重大工程。作为地面频道，接触的是与外地公司合作的“制播分离”。从制作实力上来说，完全把节目交给外地公司去制作的方法也仅仅是暂时的。电视制作的传、帮、带也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面对制播分离改革我们需要付出足够的耐心和努力。今年8月6日，一篇题为“美丽妈妈的绝笔遗书，阴阳难阻流淌的血脉情”的本土报道在《情动八点》栏目中播出，这也是政法频道《情动八点》播出的第一档由本台人员采写并制作的节目。从八月份开始，《情动八点》栏目采取了外购与本土自采相结合的播出方式，基本上保持一周刊播至少三期本土节目，开始了该栏目全面本土化的进程。
3.创新内部管理机制，激活团队能量。电视业的制播分离改革，并不仅仅是把节目做得好看，也是产业队伍和产业管理制度现代化的过程。放眼当今的中国电视行业改革，重点都放在制度管理的现代化上，特别是人事制度的改革。南昌广播电视台制播分离改革显然也包含了人才使用机制的引入。
第一，建立激励管理机制。按照“多劳多得，优劳优得，按效分配”的原则，出台了以岗位工资制度为核心，向优秀人才、关键岗位、节目生产一线倾斜等形式多样的分配制度。以《政法报道》为例，对一线记者实行打分制，根据四大板块的分工不同，进行差别对待，真正发挥分配杠杆的引导作用。同时，为确保部门主任和栏目制片人管人、管事、管分配职权的到位，栏目工资总额采取包干的办法，将员工岗位津贴和绩效工资的分配权下放，赋予部门主管和栏目制片人二次分配权。员工个人绩效同所在部门绩效紧密结合，部门和个人的月度、年度收入与全台效益紧密关联，从而使员工、部门与台里的目标相一致，共同前进。除物质激励之外，频道还注重个人价值的实现。在政法频道办公现场，四周都张贴了自我价值实现的格言警句，形成了一种良好的工作氛围。同时频道还鼓励员工根据个人情况在内部“双向选择，合理流动”，实行兴趣激励。
第二，实行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结合的管理机制。频道按功能划分出了《政法报道》栏目组、《情动八点》栏目组、品牌推广部、串编部、制作部以及设备资源部等若干部门，各部门分别对应频道各项重点工作。针对不同部门的工作内容，频道又按照收入向重要岗位重要部门倾斜的原则制定了相应的考核办法，使整体运营效率大大提高。在机制上，南昌政法频道实行“干部能上能下、记者能进能出、收入能高能低”的管理办法，解决了节目运行过程中长期存在的效率低问题，提高了记者、编辑的积极性，节目质量稳步提高。
对南昌广播电视台政法频道制播分离改革的两点思考
1.制播分离改革是一个积极稳妥、循序渐进的过程。常言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面对制播分离这种剥离式的经营改革，尽管跨出了积极的第一步，但作为传统管理机制模式已实行多年的省会城市电视台，一次“制播分离”操作模式的引进，并不能根治当前全台管理体制的弊端。2009年8月27日，由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印发的《关于认真做好广播电视制播分离改革的意见》中提出，“推进制播分离改革，必须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统一。必须坚持分类指导、循序渐进、积极稳妥、逐步推开”。这决定了南昌广播电视台制播分离改革必须是渐进式的，南昌广播电视台节目改革更是任重道远。
2.制播分离改革技术创新是手段、体制转变是根本、思想转变是核心。制播分离改革是一个复杂的课题。虽说“制播分离”作为一套全新的节目生产管理体制，它对于我国电视节目生产的社会化、市场化以及电视产业整体的集约发展有重要意义。尽管业界已有了十余年的探索经验，但至今在学术界和电视业界对电视产业制播分离认识仍有各种分歧。对此，有业内人士提出，“制播分离”难以切实推进、取得实质效果的原因主要是制和播地位难以对等，“制”依赖于“播”，受制于“播”。所以，只要电视台垄断买方市场的情况不改变，制播分离也不会给民营电视公司带来利润的大幅增长。制播分离的实施需要完善市场机制，制播双方必须是平等的市场主体。但是各家电视台毕竟存在国家统属的影响，分离出去的民营制作机构很难在其面前挺直腰杆。因此，目前制播双方在地位不平等、市场机制尚未完全形成的情况下，真正的“制播分离”暂时还很难实现。
所以说，制播分离对于南昌广播电视台来说，不仅仅是节目制作等技术手段的更新，还面临着体制转变、角色转变到思维方式转变等各方面的挑战。即在频道经营上，从频道管理者转向频道运营商；在内容生产上，从为播出而生产的内容制作者，转向为市场而生产的内容提供商；在资本运作上，从有一分钱办一份事的事业化的经营管理者，转向面向金融大市场的资本运营商。由此可见，在当前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文化产业大发展、大繁荣的背景之下，南昌广播电视台政法频道的制播分离改革，是一次非常有益的尝试。
（作者单位：南昌广播电视台）
栏目责编：黎 莉
背景：从制播合一到制播分离
自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制播分离一直是国内电视界热议的话题，相应的改革实践也在曲折反复中摸索前行。在如今的中国荧屏，节目“制播分离”已渐成风气。以《中国好声音》为例，这档在浙江卫视播出的节目是在上海录制的，它的幕后制作团队是上海的“灿星制作”，隶属星空卫视。不同于传统的“自产自销”，制作与播出分属两个机构的《中国好声音》，也被业内形容为“一档真正意义的制播分离节目”。上海英翼传媒总裁余慧认为：“制播分离是荧屏节目市场化后的一个趋势。对电视台来说，制播分离除减少了人力成本之外，还有效地避免了交差心态。引入竞争机制后，制作方在成本控制下为了更好地生存势必需要拿出更高质量的节目吸引更多的观众。强者更强，弱者淘汰，对节目市场来说，是一个良性循环。”
反观南昌广播电视台，长期实行的是事业体制，在这一体制下，制播合一的运作除却节目自产、自销的表现形式外，背后还有一支庞大的人员队伍与之配备，这不仅导致了人浮于事、机构膨胀等消极现象，而且直接影响了整个台有限资源的高效运转。同时，自给自足、自我封闭的生产方式，使得科学管理和竞争机制无法植入，节目制作近亲繁殖，节目质量长时间在较低水平上重复运转，节目收视率整体滑坡，并步入困境。出于地方台竞争的压力、对市场危机的预期以及对提高收视率的强烈渴望，南昌广播电视台开始讨论和尝试引进新的管理体制。2012年年初，南昌广播电视台决定将政法频道作为整个台机制转换、改革创新的试验田，与长沙天择传媒进行战略合作。这一合作拉开了南昌广播电视台政法频道制播分离改革的序幕。
直面收视率：制播分离改革尝试的第一步
1.勇于“揭短”的举措：晾出收视率。南昌广播电视台政法频道的前身为新闻频道。去年，该频道黄金时段19：00—22：00收视率只有0.09%，为该频道历史最低，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堪忧。以制播分离的方式与湖南长沙天择传媒进行战略合作之后，频道定位由“新闻”改为“政法”。2012年1月1日，南昌电视台政法频道正式开播。经过半年的时间，该频道收视不断攀升，较去年翻了四番，成为南昌广播电视台收视率增长最快的频道和本土强势频道。同样，制播分离对于现在的广播电视台，虽然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但时至今日，对于敢于正视收视率，勇于“揭短”的南昌广播电视台的改革者来说，再次赋予了制播分离这一概念新的时代意义。
2.培育忠实观众：收视率管理由量化向质化转变。随着新媒体与传统媒体竞争的加剧，全球电视市场观众选择面越来越多，观众群逐年下降已然是不争事实。中国电视市场的观众收视容量正以每年2%—3%的幅度下滑。由此看来，电视收视仅仅以观众数量取胜的难度越来越高。因此，尽可能强化忠实观众为主的收视率，通过明确的目标管理实现观众忠实度的提升，促使收视率管理由量化向质化转变，成为了南昌广播电视台制播分离改革的重点工作。以《政法报道》栏目为例，围绕收视率，频道专门成立了品牌推广部，由专人负责，通过不定期地举行社区看片活动、进行有奖收视活动、开设新闻线索奖、设置微博转发奖等方式培育忠实观众，使得《政法报道》栏目成为了政法频道乃至整个南昌广播电视台制播分离改革的重要窗口。
改革尝试：南昌广播电视台政法频道的探索实践
1.打造品牌栏目——《政法报道》。经过短短一个月的紧张筹备，大型直播民生新闻栏目《政法报道》于2012年3月7日正式开播。根据合作协议，双方实行合作制作的形态模式，即由南昌电视台与天择传媒共同策划、投资、联合制作节目并分享节目版权的操作模式。在节目筹备之初，频道从长沙天择传媒引进12名记者，与南昌台33人共同组成采编团队，进行节目的采编与制作，合力将《政法报道》打造成既保持政法专业特色，又紧贴市民、紧贴时代生活的民生新闻栏目。
《政法报道》由动态消息、非常观察、特攻组和随警实录四个极具特色的板块构成。其中，《非常观察》以不屈不挠的职业精神追踪社会政经焦点，针对当事人物，紧逼核心问题，敢于触碰灰色地带和争议性问题，最后加入主持人的犀利点评，用平民视角呈现事件真相；《特攻组》记者化身新闻特工，昼伏夜出，潜伏城市各个角落，揭开种种不法内幕；《随警实录》记者与一线民警并肩作战，原生态纯现场展示民警的工作和不为人知的艰辛。节目中每条新闻就是一个精彩的故事。人情法理、喜怒哀乐都在一个个鲜活的现场中充分展示。一言以蔽之，《政法报道》就是以独特的法律视角，用精致的故事讲述和精彩的现场表达，向观众宣传“普法、守法、用法”。
《政法报道》开播的第一天，由特攻组记者暗访后采写的报道《“独一处海鲜城”厨房乱象》，揭露了“独一处海鲜城”的卫生问题，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关注，也使得《政法报道》开播伊始，收视峰值就创造了1.42%的佳绩，实现了开门红。8月，收视峰值再创新高，达到3.29%。这在全台产生了强烈的震动，也预示着一个南昌广播电视台品牌栏目的雏形已经形成。
2.栏目本土化尝试——《情动八点》。在节目制作过程中，很多节目需要本土化。以《情动八点》为例，该栏目是频道从天择传媒引入的一档情感类专题栏目，每晚19：50在政法频道首播。它以“感动、期待、真情”为主线，缔造经典情感类的电视杂志。但《情动八点》也存在着诸多制播分离节目的一个弊端：因其报道的故事大多发生在外地，本地观众不一定喜欢，栏目会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地域的限制。因此，制播节目本土化迫在眉睫。
由此可见，对于南昌广播电视台来说，制播分离改革是建设完善电视体系中的一项重大工程。作为地面频道，接触的是与外地公司合作的“制播分离”。从制作实力上来说，完全把节目交给外地公司去制作的方法也仅仅是暂时的。电视制作的传、帮、带也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面对制播分离改革我们需要付出足够的耐心和努力。今年8月6日，一篇题为“美丽妈妈的绝笔遗书，阴阳难阻流淌的血脉情”的本土报道在《情动八点》栏目中播出，这也是政法频道《情动八点》播出的第一档由本台人员采写并制作的节目。从八月份开始，《情动八点》栏目采取了外购与本土自采相结合的播出方式，基本上保持一周刊播至少三期本土节目，开始了该栏目全面本土化的进程。
3.创新内部管理机制，激活团队能量。电视业的制播分离改革，并不仅仅是把节目做得好看，也是产业队伍和产业管理制度现代化的过程。放眼当今的中国电视行业改革，重点都放在制度管理的现代化上，特别是人事制度的改革。南昌广播电视台制播分离改革显然也包含了人才使用机制的引入。
第一，建立激励管理机制。按照“多劳多得，优劳优得，按效分配”的原则，出台了以岗位工资制度为核心，向优秀人才、关键岗位、节目生产一线倾斜等形式多样的分配制度。以《政法报道》为例，对一线记者实行打分制，根据四大板块的分工不同，进行差别对待，真正发挥分配杠杆的引导作用。同时，为确保部门主任和栏目制片人管人、管事、管分配职权的到位，栏目工资总额采取包干的办法，将员工岗位津贴和绩效工资的分配权下放，赋予部门主管和栏目制片人二次分配权。员工个人绩效同所在部门绩效紧密结合，部门和个人的月度、年度收入与全台效益紧密关联，从而使员工、部门与台里的目标相一致，共同前进。除物质激励之外，频道还注重个人价值的实现。在政法频道办公现场，四周都张贴了自我价值实现的格言警句，形成了一种良好的工作氛围。同时频道还鼓励员工根据个人情况在内部“双向选择，合理流动”，实行兴趣激励。
第二，实行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结合的管理机制。频道按功能划分出了《政法报道》栏目组、《情动八点》栏目组、品牌推广部、串编部、制作部以及设备资源部等若干部门，各部门分别对应频道各项重点工作。针对不同部门的工作内容，频道又按照收入向重要岗位重要部门倾斜的原则制定了相应的考核办法，使整体运营效率大大提高。在机制上，南昌政法频道实行“干部能上能下、记者能进能出、收入能高能低”的管理办法，解决了节目运行过程中长期存在的效率低问题，提高了记者、编辑的积极性，节目质量稳步提高。
对南昌广播电视台政法频道制播分离改革的两点思考
1.制播分离改革是一个积极稳妥、循序渐进的过程。常言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面对制播分离这种剥离式的经营改革，尽管跨出了积极的第一步，但作为传统管理机制模式已实行多年的省会城市电视台，一次“制播分离”操作模式的引进，并不能根治当前全台管理体制的弊端。2009年8月27日，由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印发的《关于认真做好广播电视制播分离改革的意见》中提出，“推进制播分离改革，必须坚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统一。必须坚持分类指导、循序渐进、积极稳妥、逐步推开”。这决定了南昌广播电视台制播分离改革必须是渐进式的，南昌广播电视台节目改革更是任重道远。
2.制播分离改革技术创新是手段、体制转变是根本、思想转变是核心。制播分离改革是一个复杂的课题。虽说“制播分离”作为一套全新的节目生产管理体制，它对于我国电视节目生产的社会化、市场化以及电视产业整体的集约发展有重要意义。尽管业界已有了十余年的探索经验，但至今在学术界和电视业界对电视产业制播分离认识仍有各种分歧。对此，有业内人士提出，“制播分离”难以切实推进、取得实质效果的原因主要是制和播地位难以对等，“制”依赖于“播”，受制于“播”。所以，只要电视台垄断买方市场的情况不改变，制播分离也不会给民营电视公司带来利润的大幅增长。制播分离的实施需要完善市场机制，制播双方必须是平等的市场主体。但是各家电视台毕竟存在国家统属的影响，分离出去的民营制作机构很难在其面前挺直腰杆。因此，目前制播双方在地位不平等、市场机制尚未完全形成的情况下，真正的“制播分离”暂时还很难实现。
所以说，制播分离对于南昌广播电视台来说，不仅仅是节目制作等技术手段的更新，还面临着体制转变、角色转变到思维方式转变等各方面的挑战。即在频道经营上，从频道管理者转向频道运营商；在内容生产上，从为播出而生产的内容制作者，转向为市场而生产的内容提供商；在资本运作上，从有一分钱办一份事的事业化的经营管理者，转向面向金融大市场的资本运营商。由此可见，在当前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文化产业大发展、大繁荣的背景之下，南昌广播电视台政法频道的制播分离改革，是一次非常有益的尝试。
（作者单位：南昌广播电视台）
栏目责编：黎 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