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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中国的入境旅游客源市场收敛吗？
范文 罗浩　张瑜璇



[摘要]基于Narayan在2006年提出的入境旅游客源市场收敛假说，首次对中国的收敛性进行检验。文章选取中国2006年至2015年来自16个主要客源国的月度时间序列数据，首先，在考虑含有结构变动的情形下，进行面板和单变量单位根检验来分析中国客源市场总体层面和个体层面的收敛情况；接着，进一步通过Johansen协整检验，验证单位根检验结果；最后，分别按地理和经济因素划分俱乐部，检验俱乐部内部的收敛情况。实证研究结果表明，中国的入境旅游客源市场既不满足总体收敛，也不满足俱乐部收敛，表明我国的入境客源市场多样性较差，且存在一部分主要客源市场的潜力尚未被完全开发。而市场营销方面，中国的客源市场不适合无差异营销和俱乐部营销。这一研究结果对中国入境旅游市场的开发和营销具有一定的政策指导意义。
[关键词]客源市场收敛假说；随机收敛；时间序列；结构变动；俱乐部收敛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006（2018）07-0028-12
引言
世界旅游组织的数据显示，中国的入境旅游稳步增长，2015年共接待入境过夜游客5688.57万人次，增长2.3%，市场规模总量居世界第四，仅次于法国、美国和西班牙。鉴于中国入境旅游行业的重要性和发展的迅速性，合理地规划和开发中国的入境旅游业成为一个政策的热点。
“入境旅游研究”是我国旅游研究的一个热点，相关研究可以分为目的地和客源地两大角度。本文将着眼于客源地角度。相关文献主要集中于以下领域：入境旅游流预测、事件对入境旅游的影响、景气周期和季节波动、外国游客满意度、客源市场结构，后者是目前文献最多、也与本文较为相关的研究领域。其中，一些学者采用模糊聚类法、市场份额分析法、波士顿矩阵法进行客源市场分类；另一些学者采用转移一份额分析法研究客源市场结构及其演化；王克军构造人口份额贡献、经济份额贡献和贡献指数3项指标，分析各主要客源国对我国入境旅游的贡献，孙根年等构造市场重要度、旅游偏好和旅游吨位指数3个指标，对比中美入境客源市场的大小和空间分布；此外，查瑞波等提出入境旅游关系圈的三层次（周边圈、洲内圈和洲际圈）空间结构概念，刘法建等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研究目的地与客源地的网络结构。
总体而言，国内入境旅游市场研究基本为数据驱动的实证研究，缺乏经济学理论假说的支撑；相应地在研究方法上，也基本为指标计算和统计方法，而缺乏计量经济学检验方法。
国际上，Narayan首创性地提出入境旅游客源市場收敛假说，现已成为旅游经济学的一个重要前沿领域，有数十篇论文发表，其中，在TourismManagement、Tourism Economics等SSCI期刊上已检索到11篇。学者们针对不同的国家、采用不同的计量模型对该假说进行检验和应用。Narayan和后继者对入境旅游客源市场收敛性的研究采用的是随机收敛的概念。随机收敛是指时间序列之间的相对差异在长期中呈现平稳状态，有共同的随机趋势。经济学中的收敛性问题最初源于经济增长理论，传统的收敛概念包括σ收敛和β收敛（又分为绝对收敛和条件收敛）。然而，回归方法对于收敛性的合理性受到Quah的质疑，他建议采用时间序列方法来研究经济收敛问题；Bernard和Durlarf也指出，回归分析是一个相对于时间序列分析而言较弱的命题。因此21世纪初经济收敛研究的主流已转移到随机收敛。
遗憾的是，目前我国学者还没有开展此领域的研究，国际上也没有以中国为研究对象的文献，本文将弥补这两个空白，以期获得对我国入境旅游客源市场的新发现，并为相应的市场开发和营销推广策略提供新的政策启示。
文章接下来的安排分为5个部分。第1节将梳理现有的研究成果，并阐述旅游客源市场收敛假说的含义、研究意义与检验方法；第2节对中国入境旅游客源市场进行概述，并介绍数据来源；第3节详细说明本文选取的实证研究方法；第4节将对中国入境旅游客源市场收敛性进行实证检验；第5节根据实证研究结果给出结论和相应的政策启示。
1文献述评
1.1旅游客源市场收敛假说的含义与研究意义
Narayan最初将入境旅游客源市场收敛定义为：某一国家的各个客源市场的入境游客数量之间的差异随时间而逐渐变小。这个定义过于严格，Narayan及其后继者在研究中实际上采用的是随机收敛的概念，它是指时间序列之间的相对差异在长期中呈现平稳状态，有共同的随机趋势。
某一客源市场个体收敛是指该客源市场与总体客源市场的旅游人次差异减小或呈长期平稳状态。通常采用协整检验判断该市场旅游人次的序列与全部市场旅游人次均值的序列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或者采用单变量（tmivariate）单位根检验判断两者的对数差分序列是否平稳。
总体收敛则是指各客源市场之间两两收敛，或每一个客源市场与总体市场的对数差分序列都满足收敛。前者通常采用成对法（pairwise）检验，后者则采用面板（bivariate）单位根检验。在检验程序上，可以先检验总体收敛，如果总体不收敛，再检验是哪些市场存在个体不收敛。
俱乐部是指某些结构特征相似的一组客源市场，一国的客源市场即使不存在个体收敛和总体收敛，仍有可能存在俱乐部收敛。中国入境旅游的影响因素中，影响最大的是绝对（地理）距离和经济发展水平，故以此进行俱乐部分组。
客源市场的收敛分析有助于评估特定国家入境旅游的表现，并验证现有的旅游营销政策是不是适合的。如果某一旅游市场收敛，说明其重要性在增长。此外，如果意外的冲击以异质性的方式影响某国入境旅游业，那么多样化的客源市场将有助于减少在过度依赖若干客源市场的情况下可能发生的损失风险。因此，收敛分析不仅可作为政策评估工具，也可以用于确定是否需要致力于未完全开发的潜力客源市场，从而提高多元化水平。
总体不收敛的情况下，客源市场依然可能会收敛于俱乐部，俱乐部收敛认为初始水平且结构特征相近的经济体将在长期中趋同。鉴别这些不同的俱乐部提供了制定针对性推广策略的可能性。
1.2旅游客源市场收敛假说的检验方法
首先需要指出的是，并不是两个时间序列呈现共同的上升或下降趋势就能够满足收敛，需要采用合适的计量经济学方法提高其检验的准确性。
Narayan及后续研究者采用随机收敛方法研究旅游客源市场收敛。Evans等认为，若不同经济体间的差距构成一个稳定的不随时间变化的差距均衡，即是随机收敛。与传统收敛概念不同，随机收敛取决于经济体之间的差距是否保持一个相对平稳的变化路径。因此，随机收敛的存在说明对某个经济体的外生冲击是暂时的，不会产生累积效应，所有经济体将向共同的均衡水平移动。在Narayan的最初研究中，其采用的是Hadri面板单位根检验，这一方法允许不同时间数据之间含有两个及以下的异质的结构变动。结构变动指的是时间序列中异常的外生冲击，如制度变迁、宏观经济政策等，其会导致显著的预测误差和模型误设。
Narayan在其第二篇文章中引入了协整检验方法。不同于单位根检验需要设定一个差分变量，协整检验分析某一特定客源市场的游客数量与所有主要客源市场的游客数量两个原时间序列变量间的稳定关系，实际上，协整检验与单位根检验的结果应是一致的。
Lean and Smyth延续和Narayan同样的方法分析马来西亚的10个主要客源市场的收敛性，对1995-2005年的月度数据进行建模后，对于模型AA（截距項含有两个结构变动），除英国外，其他9个客源地国家都通过了检验；在模型CC（截距项和斜率含有两个结构变动）中，所有的客源市场都是收敛的。针对马来西亚的另一篇文章来自Tang，其采用的是Kapetanios提出的多断点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在马来西亚的10个主要客源国中，仅5个客源国符合收敛假说，其中有8个国家的结构变动数量超过2个。
Lee研究新加坡1993-1997年和2003-2007年两个时段的客源市场收敛情况，研究的客源市场为大洲级别，包括亚洲、非洲、美洲、欧洲和大洋洲，通过基于Dickey-Fuller检验的传统单位根检验方法，结果表明非洲和欧洲的游客与亚洲逐渐趋近，而美洲和大洋洲之间的游客数量有长期收敛的关系。Tan和Tan则采用由Silvestre（2005）提出的允许包含5个及以下结构变动的单位根检验，对新加坡15个主要客源国1994年1月至2011年6月的月度数据进行检验，结果表明，除了美国、韩国和印度市场外，其他大部分客源市场符合收敛假设。
Abbott等对土耳其的20个主要客源国进行了研究，其采用Pesaran提出的配对方法，配对方法的优点在于可以检验每一对客源国家的收敛情况，而不再需要一个基准，克服了使用基准所带来的横截面之间不独立的固有缺陷，可以得到同时满足平稳和收敛的配对数的比例。文章还考虑了经济、旅游供给容量和地理三方面因素进行俱乐部收敛，研究结果表明土耳其客源地市场既不存在总体收敛，也不存在俱乐部收敛。
Solarin和Lean首次采用非线性方法，通过KSS检验（Kapetanios，Shin，and Snell，2003），研究了塞舌尔的15个主要客源国的收敛性，除美国和英国外，其余13个客源地符合收敛假说。Ozcan和Erdogan则采用两阶段LM和三阶段RALS-LM单位根检验这一新的研究方法对土耳其1996-2012年14个主要客源国的数据进行检验，结果表明，除法国、爱尔兰、意大利和美国外，其他10个客源国满足收敛假设。
最新的一项研究来自Merida等，其采用无结构变动的面板单位根检验（KPSS检验）、含有m个结构变动的单位根检验以及俱乐部收敛分析，对西班牙的12个主要客源地国家2000---2015年的月度数据进行检验，研究显示，西班牙并不是所有客源地都收敛，并且存在俱乐部收敛的情况，在俱乐部内部，几个市场趋同。现有文献总结如表1。
1.3简要评论
Narayan作为首次提出旅游客源市场收敛假说的学者，其主要贡献在于提供了一个从需求角度研究旅游流的新思路，并对随机收敛这一新兴的收敛概念进行了研究。Narayan的两篇开创性研究奠定了两个具体的研究方法，即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检验。但是由于协整检验要求序列具有相同的单位根，因此后续研究更多集中在优化单位根检验方法。此外，后续研究还在总体收敛研究的基础上，发掘存在俱乐部收敛的可能性。
现有研究大多以旅游行业为重要支柱行业的国家和地区为研究对象，例如马来西亚、新加坡、南非、加勒比海地区、塞舌尔和土耳其。目前国际上尚未对中国进行研究，此外，国内也没有开展入境旅游市场收敛性的相关研究。本文旨在弥补这两个方面的空白。
2数据来源和描述
2.1中国入境旅游客源市场概述
中国的入境旅游业平稳较快发展，客源市场可以分为亚洲市场、欧洲市场、美洲市场、大洋洲市场和其他市场。2015年，入境外国游客构成中，亚洲市场（含中国港澳台市场）占64.0%，欧洲占18.8%，美洲占12.0%，大洋洲占3.0%，其他市场占2.2%。考虑到中国港澳台市场的特殊性，本文将其剔除。
从2013-2015年中国的主要入境客源市场（表2）可以看出：中国的客源市场排位较稳定，前16位依次是韩国、日本、美国、俄罗斯、马来西亚、蒙古国、菲律宾、新加坡、印度、加拿大、泰国、澳大利亚、德国、英国、印度尼西亚、法国。在3年中，韩国一直位列首位，各年占比均超过15%。排在前6的客源市场一直是韩国、日本、美国、俄罗斯、马来西亚和蒙古国，占全部客源的一半左右，各年分别为50.88%、50.27%和48.87%。
2.2数据来源和客源国时间序列
本文收集了韩国、日本、美国、俄罗斯、马来西亚、蒙古国、菲律宾、新加坡、印度、加拿大、泰国、澳大利亚、德国、英国、印度尼西亚、法国共16个客源国2006年1月到2015年12月来华旅游人次月度时间序列数据，数据来源于相应各年份的《中国旅游统计年鉴》。
通过对样本数据的初步分析，发现原时间序列存在明显的季节性变动。季节性变动在一定程度上会掩盖经济发展的总体规律，因此，在利用时间序列变量进行计量建模之前，我们使用Eviews8.0软件的X13程序对样本数据做了基于加法模型的季节调整。接着，为消除时间序列数据可能存在的异方差和量纲的影响，对时间序列数据都进行了取自然对数处理。
3研究方法
根据对文献的梳理，本文优选了以下3种研究方法：第一，进行单位根检验，包含Clemente，Montanes和Reyestn～单变量单位根检验和Hadri面板单位根检验，分析中国入境旅游客源市场的收敛性；第二，通过协整检验，分析某一客源地旅游人次时间序列VAti和总体客源地旅游人次时间序列VAt之间的长期关系；最后，分别以地理因素和经济因素作为划分标准，检验俱乐部内部的收敛情况。
3.1单位根检验
在进行检验之前，首先需要生成一个适于检验的变量。Merida等构造了一个相对于面板平均值的时序变量，将特定客源市场的运动与共同的趋势区分开来，并将此变量称之为相对旅游（relativetourism）t281，其定义为：
其中，VAt代表t时刻中国总入境游客人数，VAit代表t时刻客源国i的来华游客人数。在本文中，国家数I为16，时序数T为120，这是一个样本数为1920的平衡面板。
由于一些时间序列常常表现出多个结构突变的存在，这有可能导致单位根检验对原假设的过度拒绝。因此，本文采用CMR单变量单位根检验方法，其在Pert'on和Vogelsang的结果上扩展到变量的平均值呈现双重变化的情况，即序列具有两个结构变动的情况。该方法比现有研究使用的含结构变动的检验方法的优势在于，其可以自动识别原序列符合1个还是2个结构变动，其原假设为：
而面板单位根检验应用Hadri面板单位根检验，其原假设为时间序列不含有单位根，备择假设为时间序列含有一个单位根。如果拒绝了原假设，则表明总体不收敛。
3.2协整检验
协整检验方法被用来找出某一客源地旅游人次时间序列VAt，i和总体客源地旅游人次时间序列VAi之间的长期关系。如果两者被证明有协整关系，那么这两个协整向量间的差分序列就是稳定的，这就暗示了两者的差距不会无限背离，在长期它必将会回到长期均衡水平。相反，如果两者不存在协整关系，那么差距的变动将不存在限制，则客源市场不收敛。
存在协整关系的必要条件：每一个时间序列必须是非稳定的；两个时间序列有相同的单整阶数。因此，协整检验首先需要对每一个时间序列进行单位根检验，之后再决定是否存在协整关系。
3.3俱乐部划分
来华旅游人次差异的收敛可能存在于不同的俱乐部，俱乐部指的是结构特征相似的一组客源市场。为了避免俱乐部划分标准的任意性，我们以需求为导向，并考虑引力模型。中国入境旅游流的影响因素中，影响最大的是地理距离和经济发展水平。因此，我们考虑地理距离作为第一个划分俱乐部的标准。现有实证研究发现，地理距离会通过影响旅行费用、旅行时间以及客源地对目的地的文化偏好，显著地影响国际旅游流量。落实到具体的分组，我们借鉴Solarin的做法，把客源国分为亚洲国家和非亚洲国家两个俱乐部，因此亚洲俱乐部包括韩国、日本、马来西亚、蒙古国、菲律宾、新加坡、印度、泰国、印度尼西亚共9个国家，非亚洲俱乐部则包括美国、俄罗斯、加拿大、澳大利亚、德国、英国、法国共7个国家。
另一标准，则考虑根据经济发展程度，因此将客源国分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两个俱乐部，其中，发达俱乐部包括韩国、日本、新加坡、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德国、英国、法国共9个国家，发展中俱乐部包括马来西亚、蒙古国、菲律宾、印度、泰国、印度尼西亚、俄罗斯共7个国家。
4研究结果
4.1单位根检验结果
通过Statal2.0的Clemao检验识别断点个数和断点发生的时间（可定位到年份和月份），注意此时的原假设为序列含有单位根。相应的检验结果见表3。
单变量单位根的检验结果表明，满足收敛假说的国家有韩国、美国、俄罗斯、马来西亚、蒙古国、菲律宾、印度、加拿大、泰国、英国、法国共11个，其他国家不满足收敛假说。而面板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拒绝原假设，即客源市场整体不收敛。可以看到，每个国家的游客时间序列都具有结构变动，其中，菲律宾、新加坡、加拿大、印度尼西亚和法国的时间序列存在1个结构突变，其余11个国家存在2个结构突变。从结构断点的时间信息，可以发现影响中国入境旅游流的关键事件。所有客源国家的第一个断点时间的中位数是2009年3月，其间发生了全球金融危机。第二个断点值的中位数是2011年11月，此时是全球经济复苏的探底时期，欧洲三大经济体德国、法国和英国的GDP增速在2011年第二季度均出现大幅下滑，而日本的经济在此期间也受到了“3·11”大地震及日元持续升值等事件的冲击。
4.2协整检验结果
验证了各变量均为I（1）序列之后，本文使用基于向量自回归（VAR）的极大似然估计的Johansen方法对变量组合进行协整检验，确定各变量问的长期均衡关系，协整检验结果见表4。
韩国、美国、俄罗斯、马来西亚、蒙古国、菲律宾、印度、加拿大、泰国、英国、法国11个国家的旅游人次时间序列与总体旅游客源市场人数序列的Johansen协整检验显著拒绝了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原假设，迹检验和最大特征根检验均表明在5%显著性水平下存在协整关系，即表明协整检驗结果进一步验证了单位根检验的结果。
4.3俱乐部检验结果
根据地理因素和经济因素划分不同的俱乐部之后，在俱乐部内运用同样的方法分析收敛性，检验的结果汇总见表5。
从结果可以看出，根据地理因素划分的俱乐部，亚洲国家中仅韩国、蒙古国和菲律宾3个客源市场符合收敛，非亚洲国家则包含美国、俄罗斯和英国，总体来说，满足收敛的国家数占少数。因此，我们认为并不存在地理因素上的俱乐部收敛。经济因素方面，也显示了相似的结果，发达国家俱乐部内部中有韩国和美国符合收斂，发展中国家则是菲律宾、印度和泰国。因此，我们认为中国的入境客源市场不存在俱乐部收敛。
5结论及政策启示
旅游客源市场收敛假说是国外近十几年发展起来的理论，该假说可以确定具有开发潜力的特定旅游客源市场和评估旅游推广政策的有效性。本文的贡献在于梳理了这一前沿理论，并应用于中国的情境；此外，在研究方法方面，创新地应用了CMR检验方法，完善了减少结构变动对单位根检验的影响的途径。
单位根检验结果，面板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总体不收敛，而满足个体收敛的市场包含了韩国、美国、俄罗斯、马来西亚、蒙古国、菲律宾、印度、加拿大、泰国、英国、法国这11个国家，这些国家相当于中国入境旅游发展的“核心力量”；而日本、新加坡、澳大利亚、德国和印度尼西亚5个国家不收敛。协整检验加强了这一结论。此外，依据地理因素和经济因素划分的俱乐部内部，没有收敛的迹象。因此，本文的两个主要结论为：中国的入境旅游客源市场既不满足总体收敛，也不满足俱乐部收敛。
总体不收敛，说明了中国的客源市场不稳定，多样性不足，依赖某些主要的客源国家。实际上，得到总体不收敛的结果在预期之内，因为不同旅游客源市场具有结构性差异，无论是人口规模、地理还是经济方面的差距，都会影响其来华游客人数的收敛情况。但是区分了地理因素和经济因素得到的俱乐部内部还是没有收敛，需要引起我们的思考。直观看来，某些国家的下降趋势较为明显，成为影响整体和俱乐部收敛的关键。例如作为中国第二大客源国的日本，从2012年开始来华旅游人次持续下跌，其原因主要在于2012年由钓鱼岛国有化事件所引发的中日矛盾，导致了日本市场对于来华旅游的消极情绪。
对于日本的情形，能够改善的空间较小。但是对于另外一些具有开发潜力的国家，比如德国，其作为欧盟内人口第一大国，总人口超过8000万，但过去几年内，德国平均每年来华人数约64.87万人次，还具有较大的发展空间，可有针对性地开展营销政策，提高其来华热情度。
总的来说，现阶段中国的旅游客源市场较为集中，不够多样和分散，需要开拓具有较大的拓展空间和发展潜力的客源市场，并注重营销方式的选择，方能促进入境旅游业的健康发展。
[责任编辑：吴巧红；责任校对：宋志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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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3 4:53: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