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智库全球传播的七大“短板”
李刚
摘要：随着全球治理体系不断深化，作为谋划全球治理格局的重要环节，我国智库面临如何服务国家参与全球治理，提升国际传播力和影响力，增强软实力和话语权的紧迫任务。目前，我国大多数智库在组织观念、研究平台、知识产权、人力资源与机构运营等方面仍然存在不足，影响了智库全球传播体系的建设。因此，在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过程中，要不断完善传播专家队伍建设，主动化挑战为机遇，迎接我国智库全球传播新时代。
关键词：新型智库建设；智库传播；全球传播
中圖分类号：C932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3-8256.2018.02.003
2015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国际社会普遍认为全球治理体制变革正处在历史转折点上，国际力量对比发生深刻变化，新兴市场国家和一大批发展中国家快速发展，国际影响力不断增强，是近代以来国际力量对比中最具革命性的变化。”中国在全球治理格局的变化中需要肩负更大的担当。这个伟大的时代机遇也给我国智库参与全球治理提供了大显身手的好机会，智库能否做好全球传播，走向国际舞台，是检验中国特色新型建设成效的重要指标。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北京大学国际战略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等战略和政策研究机构的全球传播体系和能力建设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是对于大多数智库而言，由于观念、平台、IP（知识产权）、人才与营运等因素，全球传播的体系建设和能力建设方面还存在不少问题。
第一，过于受到“保密文化”的影响，我国大部分智库缺乏开放的国际视野，对全球传播的重要性认识严重不足。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建设时期，保守党和国家的秘密都是必须的，但是过于担心被境外势力渗透，在对外交往中不能做到内外有别，缩手缩脚，全球传播的体系建设和能力就无从谈起。我国智库如果没有全球传播能力，那就不可能有国际知名度和国际影响力。所谓的积极主动设置全球政策议程也就是一句空话。这种保密文化会严重影响智库的用人政策，我国智库也就不会像美国智库那样在全球范围内选人用人。兰德公司是一个准军方智库，2016年总收入3.087亿美元，其中来自美国空军5千万美元，美国陆军4千6百万美元，来自国防部和其他国家安全机构的经费6千4百多万元，兰德公司57.6%的年收入来自军方和联邦安全部门。但是根据2016年度的兰德公司报告，该年度兰德公司雇员有1775名，来自49个国家。兰德公司并没有因为承担了大量军方和安全部门项目就不敢在全世界范围内招募员工。相反，来自世界各地的雇员，利用自己的母语优势和自己祖国的丰富人脉联系，为兰德公司收集了大量有用的信息。多元文化的优势也有助于克服情报分析和政策分析中的思维定势。因此，如何使传统的保密制度和保密文化适应智库国际传播需要是一个紧迫的任务，这个问题不妥善解决会严重制约我国智库人力资源配置的国际化和智库的国际传播。
第二，智库过于重视所谓政策影响力不利于智库全球传播能力的提升。以政策影响力为中心的智库评价机制使大部分智库重视决策咨询工作，智库最看重的是领导人的“批示”，认为批示是衡量智库工作的硬指标，而智库的全球影响力和公众影响力是无从考核的软指标。对于大部分面向基层治理的智库而言，重视决策咨询工作无疑是对的，但是对于智库的国家队和外交政策智库来说，全球传播体系和能力建设是基础工作和核心工作。对于这些智库来说，全球传播能力越强，国际影响力越大，越是可以更好地承担公共外交，参与全球治理的职能。因此，对于国际关系领域的智库评价要突出对它们的公共外交成绩的考核。国际影响力应该成为外交政策智库考核的主要指标。
第三，国际一流旗舰杂志的缺乏严重影响了智库全球传播的体系建设。表1说明旗舰杂志是美国智库全球传播能力的核心之一，许多战略和外交政策的原创性和标识性概念都发表在美国智库的这些刊物上，这些刊物炮制的战略分析框架和分析方法往往能影响全球的政策研究界。迄今为止，我们尚不能说我国智库界哪一份刊物具备表1中智库杂志同样的全球影响力。
第四，我国智库缺乏具有全球传播力的平台。制作精良的外语网站呈现了智库的发展现状、实时动态和最新成果等信息，是海外受众了解智库的最直接的渠道。从研究对象的网站建设情况看，在我们调查我国智库排名前50的智库中，有12家智库只有中文网站，有一些智库虽然有英文网站，但其内容为空徒有框架并无内容。在网站建设方面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堪称楷模，这家智库的网站同时支持4种语言，不仅包含英语、法语还包含非洲大陆最重要的三大语言中的两种——斯瓦西里语和豪萨语。网站作为智库对外宣传的重要平台是传播智库动态和思想成果的最直接的渠道，运营良好的外语网站无疑是智库面向国际传播影响力的首要媒介。
除了网站，新媒体布局非常重要，除了极小数智库外，我国智库在Facebook、Twitter和YouTube布局的很少。众所周知，对于全球传播而言，这三个新媒体平台才是国际主流平台，因为种种原因，大部分智库要布局这三个平台还存在实际困难，但是对于智库国家队和外交政策智库来说，要建立自己的全球传播体系，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至于美国智库娴熟运用的APP来说，由于开发和运维费用巨大，国内智库利用App进行传播的就更少。
第五，我国大部分智库和国际著名智库之间尚未能形成稳定成熟互信的T2T 和p2p的沟通渠道。T2T是指智库之间的正式联系，目前我国倡议成立的国际间智库网络有“丝路国际智库网络（SiLKS）”。2017年5月14日，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习近平主席强调，“一带一路”建设“要发挥智库作用，建设好智库联盟和合作网络”。而P2P是指智库之间的专家之间非正式联系。人际传播是其他传播的基础。任何传播模式都不能取代人际传播，中外著名智库领导人、智库专家之间的互信密切的非正式关系非常重要。我国一些著名的战略和国际关系专家，因为毕业于西方著名大学，或者因为曾经供职于西方研究机构和智库等原因，已经建立了学术关系网络，他们在国际智库界的人脉资源对获取第一手信息、消除信息不对称等用处极大。但是对于大多数智库和智库专家而言，这种学术关系网络尚处在形成之中。这也是影响智库全球传播的因素之一。
第六，智庫传播缺乏复合型全球传播人才。传统学术机构不重视成果传播。聚焦传播是智库的重要特征。对于我国智库来说，直接影响西方政府的决策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引导西方国家的公众舆论却是可能的。不过，全球传播影响西方的民意是一个高度专业性工作，涉及到传播内容、传播技术、社会心理、传播效果评估等诸多方面，需要传播专家专门从事这些工作。如何培养从事全球传播的复合型人才，是我国智库当下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
第七，我国智库尚未能形成全球传播的概念体系和核心知识体系。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取得的举世瞩目的成就是任何人无法否定的。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明确提出要避免“修昔底德陷阱”，积极承担国际义务。但是，有些西方发达国家不仅坚持冷战思维，而且因为幽暗的人性，不甘心看到中国的和平崛起，千方百计的阻挠中国的和平崛起。
2016年5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要发挥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界的作用，特别强调要注意加强话语体系的建设，尽快摆脱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界在国际上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的现状。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们对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经验、中国特色、中国模式的经济社会发展总结不到位，如何解决这一问题也是智库全球传播的重大挑战之一。除此之外，我国哲学社会科学是一条腿走路，长期看重“学科范式”，忽视了“智库范式”。智库范式和学科范式相比，更加注重哲学社会科学的实践性、辩论性、说服性和传播性。我国智库界像人大重阳、复旦中国研究院和浙江师大非洲研究院等在总结传播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经验方面已经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但是“中国发展学”的知识体系、学术体系、传播体系尚未完全建立，提炼出的标识性概念还较少。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于当下，着眼于未来，提出“三个前所未有”的科学论断，他指出，中国正前所未有地靠近世界舞台中心，前所未有地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前所未有地具有实现这个目标的能力和信心。虽然我国智库在全球传播中尚属于稚嫩的新军，但是东西方实力格局逐渐变化，西方垄断国际舆论的局面正在发生变化，我国智库全球传播的内外环境发生了根本变化。挑战就是机遇，通过革新全球传播的理念、模式、技术、平台，通过建立一支专业素养精湛的传播专家队伍，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全球传播时代必将来临。
（编辑：邵波）
Abstract：With the deepening of the global governance system， Chinese think tankfacing the urgent task of how to serve the country to participate in global governance， improve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power and influence， and enhance the soft power and discourse poweras an important link in the planning of global governance. At present， most think tanks in our country still have deficiencies in organizational concepts， research platform， intellectual property， human resources and organization operation， which have influence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global communication system of think tanks. Therefore， in the process of building a new type of think-tank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we should constantly improve the construction of communication experts， take the initiative challenge as an opportunity， and meet the new era of global communication of China's think tank.
Keywords：new think tank construction； communication of think tanks；global communication
摘要：随着全球治理体系不断深化，作为谋划全球治理格局的重要环节，我国智库面临如何服务国家参与全球治理，提升国际传播力和影响力，增强软实力和话语权的紧迫任务。目前，我国大多数智库在组织观念、研究平台、知识产权、人力资源与机构运营等方面仍然存在不足，影响了智库全球传播体系的建设。因此，在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过程中，要不断完善传播专家队伍建设，主动化挑战为机遇，迎接我国智库全球传播新时代。
关键词：新型智库建设；智库传播；全球传播
中圖分类号：C932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3-8256.2018.02.003
2015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国际社会普遍认为全球治理体制变革正处在历史转折点上，国际力量对比发生深刻变化，新兴市场国家和一大批发展中国家快速发展，国际影响力不断增强，是近代以来国际力量对比中最具革命性的变化。”中国在全球治理格局的变化中需要肩负更大的担当。这个伟大的时代机遇也给我国智库参与全球治理提供了大显身手的好机会，智库能否做好全球传播，走向国际舞台，是检验中国特色新型建设成效的重要指标。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北京大学国际战略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等战略和政策研究机构的全球传播体系和能力建设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是对于大多数智库而言，由于观念、平台、IP（知识产权）、人才与营运等因素，全球传播的体系建设和能力建设方面还存在不少问题。
第一，过于受到“保密文化”的影响，我国大部分智库缺乏开放的国际视野，对全球传播的重要性认识严重不足。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建设时期，保守党和国家的秘密都是必须的，但是过于担心被境外势力渗透，在对外交往中不能做到内外有别，缩手缩脚，全球传播的体系建设和能力就无从谈起。我国智库如果没有全球传播能力，那就不可能有国际知名度和国际影响力。所谓的积极主动设置全球政策议程也就是一句空话。这种保密文化会严重影响智库的用人政策，我国智库也就不会像美国智库那样在全球范围内选人用人。兰德公司是一个准军方智库，2016年总收入3.087亿美元，其中来自美国空军5千万美元，美国陆军4千6百万美元，来自国防部和其他国家安全机构的经费6千4百多万元，兰德公司57.6%的年收入来自军方和联邦安全部门。但是根据2016年度的兰德公司报告，该年度兰德公司雇员有1775名，来自49个国家。兰德公司并没有因为承担了大量军方和安全部门项目就不敢在全世界范围内招募员工。相反，来自世界各地的雇员，利用自己的母语优势和自己祖国的丰富人脉联系，为兰德公司收集了大量有用的信息。多元文化的优势也有助于克服情报分析和政策分析中的思维定势。因此，如何使传统的保密制度和保密文化适应智库国际传播需要是一个紧迫的任务，这个问题不妥善解决会严重制约我国智库人力资源配置的国际化和智库的国际传播。
第二，智库过于重视所谓政策影响力不利于智库全球传播能力的提升。以政策影响力为中心的智库评价机制使大部分智库重视决策咨询工作，智库最看重的是领导人的“批示”，认为批示是衡量智库工作的硬指标，而智库的全球影响力和公众影响力是无从考核的软指标。对于大部分面向基层治理的智库而言，重视决策咨询工作无疑是对的，但是对于智库的国家队和外交政策智库来说，全球传播体系和能力建设是基础工作和核心工作。对于这些智库来说，全球传播能力越强，国际影响力越大，越是可以更好地承担公共外交，参与全球治理的职能。因此，对于国际关系领域的智库评价要突出对它们的公共外交成绩的考核。国际影响力应该成为外交政策智库考核的主要指标。
第三，国际一流旗舰杂志的缺乏严重影响了智库全球传播的体系建设。表1说明旗舰杂志是美国智库全球传播能力的核心之一，许多战略和外交政策的原创性和标识性概念都发表在美国智库的这些刊物上，这些刊物炮制的战略分析框架和分析方法往往能影响全球的政策研究界。迄今为止，我们尚不能说我国智库界哪一份刊物具备表1中智库杂志同样的全球影响力。
第四，我国智库缺乏具有全球传播力的平台。制作精良的外语网站呈现了智库的发展现状、实时动态和最新成果等信息，是海外受众了解智库的最直接的渠道。从研究对象的网站建设情况看，在我们调查我国智库排名前50的智库中，有12家智库只有中文网站，有一些智库虽然有英文网站，但其内容为空徒有框架并无内容。在网站建设方面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堪称楷模，这家智库的网站同时支持4种语言，不仅包含英语、法语还包含非洲大陆最重要的三大语言中的两种——斯瓦西里语和豪萨语。网站作为智库对外宣传的重要平台是传播智库动态和思想成果的最直接的渠道，运营良好的外语网站无疑是智库面向国际传播影响力的首要媒介。
除了网站，新媒体布局非常重要，除了极小数智库外，我国智库在Facebook、Twitter和YouTube布局的很少。众所周知，对于全球传播而言，这三个新媒体平台才是国际主流平台，因为种种原因，大部分智库要布局这三个平台还存在实际困难，但是对于智库国家队和外交政策智库来说，要建立自己的全球传播体系，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至于美国智库娴熟运用的APP来说，由于开发和运维费用巨大，国内智库利用App进行传播的就更少。
第五，我国大部分智库和国际著名智库之间尚未能形成稳定成熟互信的T2T 和p2p的沟通渠道。T2T是指智库之间的正式联系，目前我国倡议成立的国际间智库网络有“丝路国际智库网络（SiLKS）”。2017年5月14日，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习近平主席强调，“一带一路”建设“要发挥智库作用，建设好智库联盟和合作网络”。而P2P是指智库之间的专家之间非正式联系。人际传播是其他传播的基础。任何传播模式都不能取代人际传播，中外著名智库领导人、智库专家之间的互信密切的非正式关系非常重要。我国一些著名的战略和国际关系专家，因为毕业于西方著名大学，或者因为曾经供职于西方研究机构和智库等原因，已经建立了学术关系网络，他们在国际智库界的人脉资源对获取第一手信息、消除信息不对称等用处极大。但是对于大多数智库和智库专家而言，这种学术关系网络尚处在形成之中。这也是影响智库全球传播的因素之一。
第六，智庫传播缺乏复合型全球传播人才。传统学术机构不重视成果传播。聚焦传播是智库的重要特征。对于我国智库来说，直接影响西方政府的决策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引导西方国家的公众舆论却是可能的。不过，全球传播影响西方的民意是一个高度专业性工作，涉及到传播内容、传播技术、社会心理、传播效果评估等诸多方面，需要传播专家专门从事这些工作。如何培养从事全球传播的复合型人才，是我国智库当下面临的一个重大挑战。
第七，我国智库尚未能形成全球传播的概念体系和核心知识体系。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取得的举世瞩目的成就是任何人无法否定的。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明确提出要避免“修昔底德陷阱”，积极承担国际义务。但是，有些西方发达国家不仅坚持冷战思维，而且因为幽暗的人性，不甘心看到中国的和平崛起，千方百计的阻挠中国的和平崛起。
2016年5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要发挥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界的作用，特别强调要注意加强话语体系的建设，尽快摆脱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界在国际上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的现状。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们对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经验、中国特色、中国模式的经济社会发展总结不到位，如何解决这一问题也是智库全球传播的重大挑战之一。除此之外，我国哲学社会科学是一条腿走路，长期看重“学科范式”，忽视了“智库范式”。智库范式和学科范式相比，更加注重哲学社会科学的实践性、辩论性、说服性和传播性。我国智库界像人大重阳、复旦中国研究院和浙江师大非洲研究院等在总结传播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经验方面已经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但是“中国发展学”的知识体系、学术体系、传播体系尚未完全建立，提炼出的标识性概念还较少。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于当下，着眼于未来，提出“三个前所未有”的科学论断，他指出，中国正前所未有地靠近世界舞台中心，前所未有地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前所未有地具有实现这个目标的能力和信心。虽然我国智库在全球传播中尚属于稚嫩的新军，但是东西方实力格局逐渐变化，西方垄断国际舆论的局面正在发生变化，我国智库全球传播的内外环境发生了根本变化。挑战就是机遇，通过革新全球传播的理念、模式、技术、平台，通过建立一支专业素养精湛的传播专家队伍，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全球传播时代必将来临。
（编辑：邵波）
Abstract：With the deepening of the global governance system， Chinese think tankfacing the urgent task of how to serve the country to participate in global governance， improve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power and influence， and enhance the soft power and discourse poweras an important link in the planning of global governance. At present， most think tanks in our country still have deficiencies in organizational concepts， research platform， intellectual property， human resources and organization operation， which have influence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global communication system of think tanks. Therefore， in the process of building a new type of think-tank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we should constantly improve the construction of communication experts， take the initiative challenge as an opportunity， and meet the new era of global communication of China's think tank.
Keywords：new think tank construction； communication of think tanks；global communicati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