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奥运会对中国软实力的影响

    张翠苹

    摘要：基于国际关系与国内发展，讨论了北京奥运会对整合、动员国内各层面、各集团意志和力量的能力以及对民族精神提升的影响：(1)北京奥运会通过传播媒介、官员与运动员的真实体验以及志愿者与观众的经历等3个途径，让世界更加了解了中国；(2)北京奥运会在筹办过程中孕育的北京奥运精神和平安奥运的落实，铸就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3)北京奥运会在筹办过程中的文化教育链条，激发了中国元素的魅力与价值；(4)北京奥运会中的人文奥运、科技奥运和绿色奥运理念的落实，提升了硬实力的发展；(5)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对和谐社会的建设发挥了显著作用。

    关键词：北京奥运会；软实力；中国

    中图分类号：G8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7116(2009)05-0019-05

    Effects of Beijing Olympic Games on soft strengths of China

    ZHANG Cui-ping

    （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lion，Agricultural University of Hebei，Baoding 071001，China）

    Abstract: Based o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nd domestic developments, the author discussed the effects of Beijing Olympic Games on the integration and mobilization of various aspects in China, the capacity of the will and power of various groups, as well as the promotion of national spirit: 1) in such 3 ways as communication media, true experience of officers and athletes, and experience of volunteers and audience, Beijing Olympic Games let the world know more about China; 2) the birth of Beijing Olympic spirit given by Beijing Olympic Games in the process of preparation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peaceful Olympic Games have forged the cohesive force of the Chinese nation; 3) the cultural education chain made by Beijing Olympic Games in the process of preparation has vitalized the charm and value of Chinese elements; 4) the implementation of humanistic Olympics, scientific Olympics and green Olympics in Beijing Olympic Games have boosted the active development of hard strengths; 5) the successful holding of Beijing Olympic Games plays a significant rol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a harmonious society.

    Key words: Beijing Olympic Games；soft strengths；China

    软实力(soft power)概念由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提出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致的认识。约瑟夫?奈在不同时期对“软实力”做出了不同的界定，说明他对这一概念的认识也在发展之中。在1990年发表的“软实力”一文中，他指出：“同化权力(软实力)是一个国家造就一种情势，使其他国家仿效该国倾向并界定其利益的能力；这一权力往往来自文化和意识形态吸引力、国际机制的规则和制度等资源。”[1]在2002年发表的“为何再不能单纯依赖军事力量”(“Why military power is no longer enough”)一文中，他认为软实力就是“让别人也想要你所想要”的能力；而在2006年发表的“软实力的再思考”(“Think Again：Soft Power”)一文中，他将这一概念简单地定义为通过吸引而非强制或者利诱的方式改变他方的行为，从而使己方得偿所愿的能力。另外，在2004年出版的《软实力——世界政治致胜之道》一书以及2006年发表的“软实力再思考”(“Think again: soft power”)一文中，他明确指出软实力的3种主要资源：文化、政治价值观及外交政策 [1]。不难看出，约瑟夫?奈的软实力概念带有一定的“侵略性”，他总是在设法改变(干预)别国的意识形态。

    由于中美两国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并具有不同的民族特质，中国学者倾向于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界定“软实力”概念。阎学通[2]认为：“软实力是一国的内外政治动员能力，即对国内外硬实力的调动和使用能力。”这种看法不仅强调了软实力对外的维度，也包含了其对内的维度。还有观点认为，软实力主要是指一个国家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认同力、社会制度和发展模式的吸引力、基本路线和发展战略的执行力、国民的凝聚力、民族的创造力、文化的感召力以及在国际事务中的影响力等。这种观点表现出更强的内向性。左学金学者认为，美国目前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所以约瑟夫?奈在提出和论述软实力时更多地是从国际关系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美国学者这样看有一定道理，符合美国的国情。但是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发展中国家来说，讨论软实力可能一方面要着眼于国际关系，另一方面要更多地着眼于国内发展。另外，从民族的性格和气质上看，一般而言，中国人更为内向，而美国人性格更加外向。古代的中国经济繁荣，文化昌明，周围没有可与匹敌的国家，中国人因此而自诩“天朝上国”。但是，这种突出的优势也并没有催生出中国人外向的性格，更没有因此而寻求对外扩张，恰好相反，它造就了人们精神上的内向性。于是，在探讨软实力时，在“反求诸己”精神的指导下，国内学者不仅关注一国为达到目标而影响他国的能力，还考虑到了整合、动员国内各阶层、各集团意志与力量的能力，也就是说，国内学者更强调内部能力与外部能力并重的“软实力”。如果从综合对内对外两个维度而非单纯局限于对外维度的意义上探讨国家“实力”，也即综合性的国力，那么，国内学术界对“软实力”的理解相对来说更加全面、完整，只是这时候的“软实力”已经失去其原来的意义[1]。本课题软实力主要是以国内学者的认识为立足点，不仅关注北京奥运会对他国的影响力，还考虑到了它对整合、动员国内各层面、各集团意志与力量的能力以及对民族精神的提升。具体而言，主要包括国际影响力、民族凝聚力、传统文化的激活、创造力、对国内硬实力的拉动力等方面。

    1让世界更了解中国，提升了中国的国际地位

    国家形象是“软实力”的重要组成。中华文明需要让世界了解。然而，受诸多因素的影响，世界对中国的了解是不够的，特别是对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作为北京申奥形象大使的邓亚萍[3]曾感言：“在申办的过程中我感觉到很多国家对中国仍然缺乏了解，或是对中国的了解很片面。”北京奥运会、残奥会向全世界展示了辉煌灿烂的历史文化，展示了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展示了中国人民蓬勃向上的精神风貌，树立了中国良好的国际形象，弘扬了奥林匹克精神，增进了中国人民同世界各国人民的了解和友谊，在文化交流史上写下了辉煌的篇章。正如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在闭幕式上所言：“通过本届奥运会，世界更多地了解了中国，中国更多地了解了世界，来自204个国家和地区奥委会的运动健儿们在光彩夺目的场馆里同场竞技，用他们的精湛技艺博得了我们的赞叹……”[4]304法国前游泳运动员斯特凡尼?迪蒂说：“尽管在此之前存在诸多争论，但是从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到闭幕式，无论是世界各国运动员、亲临现场的游客，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历史上最为成功的一届奥运会。”[4]304这种了解主要通过3条途径：

    一是规模空前的传播媒介。北京奥运会媒体宣传是史无前列的。在整个奥运会的过程中，媒体村接待了来自68个国家和地区近300家媒体机构的注册媒体人员6 000名，包括美国广播公司、北京奥林匹克转播公司、加拿大广播公司、美联社、路透社、法新社等媒体机构。北京残奥会注册媒体人员共计6 325人。北京奥运开幕式，有27亿人收看了电视转播。中国网站排名网每日发布的2008北京奥运流量测评数据显示，在奥运期间，各类奥运站点的页面总浏览量累计达到了114亿，平均每日页面流量总量为6.71亿，其中奥运页面浏览总量最高的3天分别为8月14日(9.28亿)、18日(9.11亿)、22日(8.11亿)。诺丁汉大学中国政策研究所主任看完开幕式后感言，通过北京奥运会，我们英国人和欧洲人学习到很多。法国《费加罗报》社评则称，本次奥运会的政治意义在于改变了西方人对中国的看法，开幕式传递给世界的更深一层信息则是：中国不会像美国和其它西方强国那样，用硬实力征服世界，中国企图用“软实力”来影响世界，从而建立一个和谐的国际秩序和经济关系[5]。

    二是官员、运动员、裁判员的真实体验。来自204个国家和地区的1.6万名运动员参加了奥运会，残奥会有147个国家和地区的4 000多名运动员，2 500名教练员、裁判员和媒体记者参加。特别值得关注的是有100多位政府首脑、国家元首和皇室成员参加了北京奥运会、残奥会开闭幕式。他们通过亲身体验，感受了中国文化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形象。法国总统萨科奇表示：“北京奥运会将是一场大型体育盛会，将取得引人注目的成功……”、“21世纪的中国是现代强国、世界大国，是当今世界的巨人之一。”埃菲元首说：“我不仅是以嘉宾身份，更是以中国诚挚朋友身份来参加北京奥运会。”埃菲表示，北京奥运会是历史上最重要、最精彩的奥运会之一，不仅展示了技术和经济的成就，还将展示21世纪中国的崭新形象。阿尔及利亚总统阿卜杜勒—阿齐兹?布特弗利卡说：“北京奥运会将在奥林匹克运动史上留下与众不同的印记。”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表示：“奥运会首次在中国举办具有特殊意义，体现了世界对中国的信任。”[4]316

    三是志愿者、观众的经历。奥运会有一个提升中国软实力最重要的标志，就是志愿者活动的勃兴和公民社会的活跃。1993年，北京志愿者协会在全国率先成立，为北京志愿者服务工作注入了新的活力。2001年，北京志愿者协会抓住申奥成功的契机，主动推出了迎奥运志愿者服务活动，掀起了第二个高潮。2003年，北京共青团市委成立志愿者服务指导中心，系统推动了志愿者服务工作[6]。2008年是“中国志愿者元年”，据了解，自2006年8月28日启动志愿者招募工作，到2008年3月31日报名结束，报名人数达到了1 125 799人，其中908 334人同时报名残奥会志愿者，报名人数成为历届奥运会之最。最终录用了来自98个国家和地区的74 615名志愿者，其中有中国内地的73 195人，中国香港的299人，中国澳门的95人，中国台湾的91人入选，外籍志愿者共有935人。北京奥运会期间，海外观众数量在7~16万人左右，他们用自己的亲身体验，感受到了现代的北京。

    2提升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

    “伟大的事业孕育伟大的精神，伟大的精神推进伟大的事业”[7]。北京奥运会在筹办过程中先后经历了雪灾、地震等大的灾难，但是，在灾难面前，中国政府和人民表现出一种坚强的信心，中国人抗击灾难的行动和筹办北京奥运会紧紧的交织在一起，在这一历史阶段，不但生发了抗震救灾精神，而且也孕育出了北京奥运精神——“为国争光的爱国精神、艰苦奋斗的奉献精神、精益求精的敬业精神、勇攀高峰的创新精神、团结协作的团队精神”[8]。北京奥运精神的铸就是中华民族凝聚力的集中体现，是中国软实力提升的重要标志之一。

    平安奥运的实现，是中华民族凝聚力的体现。在北京奥运召开前夕，曾经受到多股势力的威胁，譬如，东突势力、藏独分子、法轮功、国外反华势力等，人们一直为北京奥运安全担忧。围绕成功举办北京奥运会、残奥会这个中心任务，落实“平安奥运重于泰山、奥运平安人人有责”的要求，中央奥运筹办工作领导小组加强统筹协调，各有关部门加强配合，跨部门协调小组密切协作，各省区市讲大局、讲风格，形成了上下贯通、内外衔接、协调运行的工作格局。各地不断加强社会矛盾的排查化解力度，认真开展党政领导干部大接访活动，有效化解了一批突出的问题。北京还建立了三级指挥体制，加强对重点地区、重点场所以及公交、地铁的安保防范措施，健全社会治安防控体系，全面启动“三道防线”，加强“护城河工程”建设，不断提高人防、物防、技防水平，提高理性、平和、文明、规范和柔性处理问题的能力。积极开展平安奥运活动，建立了社会大防控工作格局，动员了110万治安志愿者参与奥运安保工作，在中央的统一领导下，开展了一场维护安全稳定的人民战争，确保了奥运期间的安全。平安奥运是党执政能力的体现，也是中国软实力的象征。

    3唤醒民族精神

    中国文化是世界原生文化之一，世界其它古代原生文化在历史上曾夭折或中断，而中国文化则延绵至今5 000年，从未间断，成为世界文明史上的奇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价值，已经得到世人的关注。1988年，全世界健在的诺贝尔奖得主，在法国巴黎发表一个宣言，指出：“如果人类要在21世纪生存下去，必须回头2 500年，去吸收孔子的智慧。东方文化经过重新煅炼，必将焕发青春，鉴照今天与未来。它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它属于过去，也会照耀未来。”[9]然而，中国传统文化在国人中丢失的现象已日趋严重，有人曾经说过，要寻觅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需要到韩国、日本和中国的台湾去找，从某种意义上讲不是没有道理的。

    民族传统文化的回归是必要的，然而，传统文化的唤醒和民族精神的激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往往需要一个“契机”。2008年北京奥运会，从申办成功到奥运会结束的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很长的民族文化教育链条，一个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的教育“场”。围绕“人文奥运”大做文章，先后成立了人文奥运研究中心，出台了《人文奥运行动计划实施意见》，有条不紊的人文奥运教育的实施，使北京城市文明素质和城市文明水平得到整体提升，使民族文化获得了新生。譬如，奥运期间，首都博物馆精心设计了文物展览《中国记忆——5 000年文明瑰宝展》，调集了全国26个省市自治区55家博物馆的169件镇馆之宝，按历史顺序分为“曙光初照”、“礼乐安邦”、“盛事华章”、“古典终结”4个部分，以文物珍宝勾勒出中国5 000年的文明史。奥运会开闭幕式把具有2 000多年历史的奥林匹克运动与5 000多年传承的灿烂中华文化交融在一起，共同谱写了人类文明气势恢弘的新篇章，中国元素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人们在这个“场”中体会到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和价值，感悟到了中国的强大和民族精神的力量。

    4对硬实力的拉动作用

    首先，北京奥运会是文化产业的促进剂。软实力的作用主要还是一个“造势”的作用。软实力的提升是硬实力发

    展的前提。北京奥运会是一张名片，使世界认识了长城、故宫、兵马俑、中国文化年。除此之外，北京奥运会推动了北京文化产业的发展。据统计，近年来，北京市委、市政府一直非常重视文化产业的发展。在大力推动文化事业繁荣进步的同时，不断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完善文化产业政策，使文化产业保持了良好的发展势头。2003年，文化产业实现增加值246.1亿元，占全市GDP的6.7%，成为首都经济重要的支柱产业之一。2004年，文化产业增加值328.7亿元，比2003年增加82.6亿元，产业规模进一步扩大，综合实力不断提高。预计到2008年，北京GDP突破1万亿元，增长9%[10]。文化产业创造增加值在北京市生产总值中所占比重达到9%，成为首都经济重要的支柱产业。北京奥运后，人们愈来愈意识到奥运的平台作用，“文化软实力”的渗透之道，将成为今后探究的重点。

    其次，北京奥运会是科学发展观的助推剂。北京奥运会充分发挥了“科技奥运”的作用，着力突出科技创新，围绕奥运筹办任务组织了1 200余项科技攻关。科技创新体现在奥运场馆建设、竞赛组织、奥运服务等领域。“鸟巢”是目前世界上跨度最大的钢结构体育场，它采用大跨度的曲线结构，有大量的曲线箱形结构，设计和安装均有很大挑战性，全部工程攻克了二三十项技术难题。“水立方”的结构遵循了自然界最普遍的结构组成形式，采用一种基于三维空间有效分割气泡理论的新型空间结构，形成了国家游泳中心结构的独特性。

    遍布开幕式鸟巢主会场和数字北京大厦技术运营中心的上千台联想设备，包括服务器、台式电脑、触摸屏、打印机等，全程稳定运行。联想电脑工作噪音为30分贝以下，人耳几乎感觉不到，远低于国家标准的45分贝。开幕式上焰火表演震撼了全世界，震撼，不仅因其恢宏的场面和对燃放过程的精确控制，而且因其绽放的清爽。烟花燃放数量虽大，却没有纸屑残渣飘落，也没有刺鼻异味。燃放成功则要归功于多项世界首创的技术：燃放每一个瞬间都由电脑计算完成，而芯片烟花的采用，使操控可精确到每个火花；制造烟花的材料也独树一帜，环保材料代替“纸壳压力舱”、压缩空气取代火药，这两项技术的应用，解决了烟花的环保问题。

    第三，北京奥运会是环境建设的里程碑。悉尼奥运会以“绿色奥运”为特色，北京奥运吸取了悉尼的经验，把绿色奥运摆在筹办工作的突出位置，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创新和发展。在奥运场馆建设中严格落实了各项节能环保措施，全面加强大气环境治理工作，奥运期间空气质量全部达标，承诺绿色奥运的7项绿化指标全部兑现，充分体现了生态文明建设的成果。

    在奥林匹克森林公园，智能化浇灌系统可以将土壤和植物等各种环境信息反馈给中央计算机，比手动或半自动灌溉节约一半用水量。奥运村建成了6 000 m2的太阳能光热系统，入住奥运村的1.6万余名运动员和官员，在北京奥运会期间每天都能洗上舒适的“日光浴”。奥运会后，这套系统将满足附近2 000户居民的生活热水需求，每年节电约1 000万kWh、节煤约2 000 t。主会场“鸟巢”是节能代表。“鸟巢”安装了100 kW的太阳能光伏发电系统，日均发电量超过200 kWh，可为1.5万m2的地下车库提供充足的照明电力；使用先进膜结构，确保了体育场内部的亮度，节约了能源；在设计中充分考虑了雨水利用，收集、处理后的雨水可用于比赛场馆草坪灌溉、空调水冷却、冲厕、绿化、消防等，年均节水近6万t。“鸟巢”使用了地源热泵，从土壤中吸收能量，用于补偿体育场空调系统等。国家游泳中心“水立方”3万m2的屋顶可以把雨水100％地收集，雨水收集系统一年收集的雨水量相当于100户居民一年的用水量。膜结构等相关技术使自然光能得到充分利用，现在平均每天9.9 h使用自然光，省电效果显著。在奥运会射击馆安装的温度感应装置，在青岛奥帆中心的海水源热泵空调系统等，都是节能的代表。奥运工程建设的9个太阳能热水系统，在200万 m2的奥运工程中，有26.7％的面积将使用可再生等绿色能源，168个建筑节能项目所节约的能源，相当于每年减少20万t二氧化碳的排放。

    截止到2007年年底，北京市林木绿化率达到了51.6％，山区林木绿化率达到了70.49％，京石高速等“五河十路”两侧建成了2.5万 hm2绿化带，城市绿化隔离地区建成了1.26万hm2林木绿地，三道绿色生态屏障已建成，城市中心区绿化覆盖率达到43％，自然保护区面积占全市国土面积的8.18％，兑现了绿色奥运的承诺。为了根治大气污染这个头号环境难题，北京市自1998年以来投入1 200亿元，分13个阶段采取了200多项措施，重点治理燃煤、机动车、工业和扬尘污染。经过多年努力，北京空气质量逐年改善，达标天数从1998年的100天增加到2007年的246天。北京奥运期间，蓝天碧水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全月大气环境中各主要污染物浓度平均下降45%，为10年来历史最好水平。2008年全年空气质量达标天数为274天[11]。

    5推动了和谐社会建设的进程

    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把和谐社会作为一项重要的战略任务来实施。党的十七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立足基本国情，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巩固和完善社会主义制度，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12]

    当前，国际社会对和谐社会理念的关注度急剧提升，国外一些专家学者把构建和谐社会列入了中国的“软实力”。2004年6月的一期《瞭望》刊文指出，中国和平崛起，必然把构建和强化软实力放在重要位置。文章分析认为，人口众多和多民族的特点，决定了中国必须以共同的理念和价值观来协调内部关系，增强全社会的凝聚力。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要承担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发展的责任，必须具有与世界各国进行沟通的能力。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国家，其政策主张能够得到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认同，事业的成败得失具有重要的示范作用。

    奥林匹克文化是“它体现为以奥运会为核心的体育活动中所采用的充分体现奥林匹克精神的象征物和奖励制度，以及一系列在弘扬奥林匹克精神的文化活动”[13]。对真、善、美的追求和对和平的呼唤，是奥林匹克文化的价值内蕴。北京奥运会核心价值理念，是奥林匹克文化、中国传统文化、中国现代文明的历史性融合。在北京申办、承办奥运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教育范式，这种范式对实现和谐个体、和谐群体、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社会的和谐都发挥了显著作用。北京奥运会中国代表团的辉煌成绩和赛场拼搏场景，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对和谐社会建设的后效应将更加明显。

    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对北京及整个中国的软实力的提升起到了推动作用，使中国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软实力的真正提升，还要立足于长远。乘北京奥运东风，充分利用好奥运遗产，把各项工作进一步做扎实，很有必要。正如北京奥组委主席刘淇[8]所言：“北京奥运会、残奥会的成功举办，为我们留下了一笔丰富的物质遗产和精神遗产，同时也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一定要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把奥运的宝贵经验坚持下去，发挥好、运用好并使之长效化……”

    参考文献：

    [1] 北京大学中国软实力课题组. 软实力在中国的实践之一——软实力概念[EB/OL]. 人民网(理论频道). http://www.people.com.cn.2008/05/03.

    [2] 阎学通. 从和谐世界看中国软实力[EB/OL]. 中国网. http://www.china.com.cn.2005/19/12.

    [3] 邓亚萍. 关于利用举办北京2008年奥运会的契机进一步提高中国软实力的建议[EB/OL]. 新华网. http://www.xinhuanet.com.2007/12/3.

    [4] 新华月报. 我和你北京奥运17天[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5] 明报. 北京奥运展现的“软实力”[EB/OL]. 中国新闻网. http://www.chinanews.com.cn.2008/28/08.

    [6] 北京志愿者协会. 发展北京志愿服务事业，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首善之区贡献力量[C]//人文奥运与和谐社会论坛文集，2006：473.

    [7] 胡锦涛. 在北京奥运会表彰大会上的讲话[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15.

    [8] 刘淇. 北京奥运会残奥会全面兑现承诺[EB/OL].中国新闻网. http://www.chinanews.com.cn 2008/29/09.

    [9] 石亚军. 面向新世纪，开拓高等人文社会科学教育的新局面[J]. 教育与研究，2000(12)：1.

    [10] 北京市十三届人大二次会议报告[EB/OL]. 京报网www.bjd.com.cn.2009/13/01.

    [11] 2008年8月空气质量月报[EB/OL]. 北京市环保局. http://www.bjepb.gov.cn.

    [12] 胡锦涛. 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11.

    [13] 奥林匹克学编写组. 奥林匹克学[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95.

    [编辑：李寿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