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蓝色盛宴 |
范文 | 年高 八月,秋风起,蝉声渐弱。我知道,必须要赶在秋花占住整个山头之前赶赴一个蓝色的盛宴。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对蓝色的花有强烈的热爱和执着,春天为了看天蓝色的小药八旦子能徒步大半天前往找寻,夏天为看渐变蓝色的长筒滨紫草愿爬2000多米的山,也能为了看勿忘草跑到草原上。这次,为了翠雀。 翠雀,一种毛茛科的植物,顾名思义,颜色为翠,形态如雀,所以也有别名大花飞燕草。在北京百花山、东灵山等山海拔400-2200米之间都能见到分布,同一个属的植物广布于全国。我们看到翠雀蓝色的“花瓣”其实是它花瓣状的萼片,真正的花瓣是整个花中间靠上的那两个蓝色的小瓣,中间下部带着黄色鬃毛的是它的雌蕊。 周六早晨乘着晨光就往山上爬,菊科植物已经占绝大多数,一片翠菊绕着山脚下人家开放,大大小小的花挤在一起。周围除了我们几个在静静地拍照外,再无他人,蜜蜂在花间忙碌,嗡嗡响。路上长得半人多高的紫菀也奉出一把把淡紫色花,几只小豹蛱蝶趴在花上,有规律开闭自己土黄色带斑点的翅膀。怀着忐忑的心情拐进小小弯道与水蔓菁和蓝盆花见上一见,看到它们仍存在时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下,在朝阳的柔光里,它们蒙着露水开放,最怕想见而见不到,远远拍了两张,不去打扰它们与昆虫的约会。 因为这些年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已经走出宽大的泥路,落叶林的根裸露在不断塌陷和流失的土地之上。去年上山时遇到暴雨,雨水裹挟着泥土滚滚而下,没有了草和灌丛,土的涵养就成了问题,路上的树便出现了倒伏的危险。这一路走得非常疲惫和无趣,见到小玉蝴蝶一样的露珠草时俯身拍了几张,除外只是一昧喘气走路。 走出林子的一瞬间心情被重重击了一下,夏季露营热潮留下许多扎眼的垃圾,各种泡面盒、自热饭盒、食品包装袋、塑料瓶子和纸巾就那样随意放在草甸上。喘了喘气,接着往上走,如我预料的一般,前天扎营的人不少,眼前这块大草甸几乎都秃了,只剩矮草留一点绿色。大大小小的垃圾堆随处可见,有一座堪称垃圾山,大概得有一米多高。歇了会儿,循着扎营人的“屎路”往针叶林间去拍花,尿味、屎味浓,苍蝇、熊峰嗡嗡飞,白色的纸巾和卫生巾丢弃在草丛里。我亲爱的翠雀就生长在这里,依旧那么美,深邃的蓝色密集点缀在草丛间,身姿轻盈。我屏住呼吸,蹲在别人蹲过的地方拍。以前有一起玩的朋友说我,“现实中看着很不起眼的小花,你拍出来却那么清新。”那是当然,照片又闻不到臭味。不小心低头,一条蛆正在脚下蠕动! 翠雀数量还是不少,在这片地方肆意生长,如同曾经很多的胭脂花和金莲花一般。置身蓝色花海中,如果没有风不断把难闻的屎尿味传过来还是很美好的。刚才草甸上看到不少游人手里都捏着一两枝翠雀,爱美的姑娘头上还戴着翠雀花环呢。似乎看到了这片翠雀花海未来的遭遇,它会和之前的胭脂花海、金莲花海一样消失的,或许就在明年。 看到自己专门跑来看的野花有这样的待遇,心中自然不免又难过。记得上次我发起了不要随意摘野花的倡议后许多人跑过来讨论和争论。 “金莲花和翠雀数量那么大,你看草原上到处都是,摘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的确,草原上很多,曾经北京也不少,现在数量日趋减少,不知道以后是不是也成为需要刻意寻找才能见到了。北京的亚高山草甸就那么几处,生态本就脆弱,一旦破坏再修复需要花很长的时间。这么一想,又怅然起来。前两年看植物,只要见着就特别开心和激动,今年失落和伤心总夹杂其中。或许以前“不知愁滋味',慢慢的”知之弥深,爱之弥坚“,加之两年间目睹山林环境的变化,唯恐所爱消失,不免黯然神伤。 当时草丛里就我一人蹲着拍照兼胡思乱想,突然,有个人从旁边林子窜出来,动作很快,手把着裤裆,正准备往下拉裤链,余光瞥到了草丛里的我。“我操!”又把着档窜回去了,“滋……沥沥……嘀嗒”,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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