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2000年以来国内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的研究回顾 |
范文 | 包富华 杨尚英 摘 要: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研究是学界关注的重要话题,梳理和总结相关研究内容有助于理清研究脉络,为未来的深入和拓展研究提供参考。本文在整理国内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总结了国内学者自2000年以来在该领域的主要研究内容,发现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研究的主要内容集中于四个方面,即:旅游对居民感知的影响、对文化变迁的影响、对身份认同的影响和对社会结构的影响;同时,指出已有的研究内容和深度仍有待于拓展。在研究内容上,有关居民感知影响案例的历时性和共时性对比;旅游对文化变迁的影响模式、规律、应对和调控之策;身份认同的多维视角探索和地区差异对比;旅游对社区结构的外部影响等问题是未来可以拓展的方向。在研究内容的深度上,更应关注对深层机制和影响模式的讨论。 关键词:旅游;社会文化影响;主要研究内容;回顾 中图分类号:F590 文献标识码:A 随着大众旅游的到来和旅游市场的不断繁荣,旅游的影响逐渐成为旅游研究中最重要的话题[1]。旅游影响包括对经济、环境和社会文化三方面的影响;学界早期主要研究旅游对经济的影响,后来逐步过渡到研究旅游对环境的影响。随着旅游业发展的成熟化,相关研究也逐步理性化并着眼于从更加全面的视角审视旅游的影响,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研究随之引起学界的关注[2],成了旅游研究中的重要话题。事实上,就理论层面而言,旅游已成为当今社会最大规模的人际交往活动,人们旅游的意义主要体现在文化交流上[3];就实践层面而言,旅游对地方的传统文化和社会结构等方面具有较大的负面影响,甚至具有破坏性[4]。因而,相对于对经济和环境影响而言,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更深刻、更长远、也更具有渗透性。 早在20世纪60年代学术界就开始了有关旅游影响的研究,早期的旅游影响研究关注旅游对经济的影响比较多,因此,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研究起步晚。国外在20世纪70年代就开始研究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相比而言,我国对该话题的研究大约滞后10年,但研究成果不断丰富。国内有关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研究回顾和评述方面,宗晓莲、潘秋玲、周慧颖、孙九霞、谢婷、姜辽等做了大量的文献总结和评述[2,3,5-7],在旅游研究领域引起了一定的反响。这些回顾和评述侧重归纳2000年之前的文献,2000年以来的文献很少[3]。而自2000年以来,随着我国经济的腾飞和旅游的大发展,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研究越来越受关注并产生了大批研究成果。因此,梳理和回顾2000年以来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的主要研究内容有助于理清近15年来的研究脉络,为未来的深入和拓展研究提供参考。 概念的界定和边界的划分一直影响着研究话题的科学性和合理性。关于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研究的概念和内容,国外学者Smith最早将其划分为社会分层、示范效应、文化的复兴、自尊感及憎畏感等方面[8];Butler将其分为两类,第一类:对主客关系的影响(包括文化和示范效应、犯罪和卖淫等方面),第二类:对基础设施和目的地资源的影响(包括对目的地语言、文化、生活方式和就业的影响等方面)[9];Mathieson则将其分为对旅游目的地的物质、制度和精神文化三方面的影响(包括产业、收入、人口、家庭关系、社区组织、价值观念、生活方式、传统文化等方面)[10]。随着旅游社会文化影响研究的发展,其研究内容逐步定性为:旅游对居民感知、文化变迁和社会结构三个方面的影响[3]。同时,旅游的发展会对目的地居民的身份认同产生一定的影响;而身份认同又通过文化表征的形式向旅游者传达某种意义。因此,身份认同的变化也是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的重要表现之一,而近年来国内学者也开始涉及旅游对居民身份认同的研究。 进一步整理文献发现,国内关于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的研究内容可分为四个方面:旅游对目的地居民感知的影响、旅游对文化变迁的影响、旅游对身份认同的影响和旅游对社会结构的影响。已有的文献重点关注到了旅游对目的地居民的感知影响和旅游对文化变迁的影响研究这两方面,研究成果丰富(数量约占总数的60%)且不断趋于成熟化;而对旅游对身份认同、社会结构的影响等方面的研究深度不够,还有待深入。其中,旅游对目的地居民的感知研究是基于居民主观视角的内部审视,旅游对文化变迁、身份认同和社会结构三个方面的研究是研究者基于客观视角的外部审视,因此,本研究将从以上四个方面基于内外视角对前人的主要研究内容进行回顾和梳理。 1 旅游对目的地居民感知的影响 旅游是一种主客交往活动,旅游业的发展离不开目的地居民的支持,旅游活动的开展离不开居民和旅游者这两类群体的交往和互动,而在此过程中目的地居民的生活、心理、行为等必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两类群体交往越深,居民受外来文化熏陶越深,感知越强。长期受外来文化洗礼和熏陶促使居民旅游感知外化,形成相应的对待旅游业和旅游者的态度和行为。居民的感知是目的地社会文化变迁的见证,影响着社会文化的变化。同时,居民作为旅游者旅游体验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感知又影响着旅游活动的开展。因此,就理论层面而言,从“居民感知”视角考察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即是一种基于目的地内部的审视,是度量目的地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的一种有效方式[3];就实践层面而言,了解居民对旅游社会文化影响的感知动态对于改善目的地的社会人文环境,提高旅游者体验质量也具有重要意义。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目的地居民感知的测量方法已成为衡量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的一种常用方法[11];国内在这一话题上,有关居民感知和感知影响因素的研究最多。 感知内容。居民的好客度是一种旅游资源,游客的涌入使其对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的感知发生变化,对发展旅游的态度也会发生转变。因此,研究居民对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的感知对发展和谐旅游具有重要意义。总体而言,居民对于旅游对传统文化、居民生活、知名度、语言、主客关系等方面的感知具有较好的一致性。甘肃夏河拉卜楞镇居民认为旅游促进了传统文化的挖掘、丰富了居民的文化生活、提升了本地知名度、有利于居民学习外来语言,但认为传统文化受到了冲击,由于文化差异和沟通不便常与游客发生不愉快的事,也降低了当地居民的好客程度[12];九寨沟居民认为旅游更好地保护了当地的传统文化、增进了当地人的自豪感、促进当地人学习外来文化、提升了本地知名度,而西递居民认为旅游干扰了他们的日常生活、引发主客冲突[13];德庆县金林水乡居民也认为旅游促进了对传统文化的保护、提高了当地的知名度、增加了居民的娱乐活动,但认为旅游对社会风气和居民生活水平的影响并不显著[14];柴埠溪景区附近居民更愿意学习通用语言,同时认为婚丧礼仪演变成一种表演节目是保留传统文化的好方式,并赞同自己的民族服饰的变化[15]。但是,居民对社会治安的感知存在一定的差异性。岭南德庆县金林水乡的中有近一半的居民认为旅游对当地的社会治安并无影响,20%的居民认为旅游导致治安变差,另外近30%的居民认为旅游使得治安变得更好了[14];乌镇的大多数居民(76.5%)认为旅游的发展使得犯罪增多[16];湖南东江湖景区44.9%的居民认为旅游并未带来更多的犯罪,30%的居民认为犯罪事件减少了[17]。进一步对比居民对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的正面感知和负面感知发现,居民的正面感知更强,表明居民对旅游发展持较认可的态度[18-19]。 居民感知的影响因素。由于感知是个人对与自己有关的事物的一种心理认识,它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因此也受诸多因素影响。具体而言,居民对旅游发展的感知随着旅游发展所处的不同生命周期阶段、居民的参与度、景区的管理水平、与景区的距离以及居民自身的年龄、性别、学历、收入等人口学特征的不同而有所差异。居民在旅游地发展初期对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的感知较弱,态度积极,而在旅游发展处于成熟阶段时,其感知逐渐强烈,对发展旅游的态度也会发生改变,逐步变得冷漠甚至恼怒[20]。就居民的参与度而言,与从事其他行业的居民相比,从事旅游业的居民的感知评价更高[13,16],这是因为居民参与度越高从中获益越多,因此感知评价更加正面[21]。就景区的管理水平而言,居民负向感知经营管理水平,其对旅游整体的感知也是负向[22]。就距离景区的远近而言,距离景区越近,居民的正面感知越强,反之则负面感知越强[23];距离因素也是形成居民感知差异的重要变量[24]。在人口学特征方面,年龄大的居民比年龄小的居民感知更强烈[19,25-26];与男性相比,女性的感知更为积极[24,27];同时,居民的学历、收入等都与其感知成正比[12,19,23]。 2 旅游对文化变迁的影响 就旅游和文化的互动关系而言,文化是旅游发展的源泉和灵魂,旅游是跨文化交流的载体。就旅游的本质属性而言,旅游是一种为满足旅游者深层精神消费需要的社会文化活动,也是一种文化创造。就旅游对文化的影响关系而言,旅游一方面能促进目的地文化的进步和提升,另一方面也对其具有一定的破坏性并有可能加速其消亡。旅游这把“火”既能煮饭也能烧屋[28]。因此,旅游已成为以文化为研究对象的学科不得不探讨的话题。 语言。语言是人类思维表达和交往的工具,是旅游者在旅游过程中实现思想交流、思维表达、与目的地互动的有效途径。语言的变化(包括当地方方言的变化、普通话的推广和英语等外语的进入)已成为衡量旅游对社会文化影响的重要指标[6]。大理旅游的发展引发了居民学英语的意愿;旅游的发展使得丽江纳西族对英语、汉语以及纳西语的态度发生了转变,纳西语本身也在变化;西安旅游的开发导致了当地方言的淡化、普通话扩张、外语和粤语不断渗透的现象[6];福建东山岛的旅游发展使普通话得到了推广[19];周庄的外国游客对语言的需求使得居民在旅游语言方面更加倾向于英语,女性由于与外国游客接触更多使得其接受英语的态度更积极[29];四川平武白马藏族旅游的开发使得传统民族语言更受重视[30]。 民族文化。民族文化在旅游开发的浪潮中有可能会失去原有的个性和特色,也有可能经历文化认同而实现文化重构。因此,民族文化的变化也是旅游对社会文化产生影响的表现。大理喜洲镇在旅游开发后,其村落正向小城镇演变[31];少数民族的民间舞蹈和唱山歌等民俗活动已逐渐被束之高阁,旅游的发展给他们带来了很多新的公共活动场所[32];旅游强化了“三月三”的畲族特征,畲族文化中品位高、参与性和展示性强的部分被开发利用,那些不具有开发利用价值的畲族文化元素逐步被遗忘[33];泸沽湖居民以前的娱乐活动(如:唱歌、跳舞、手工等),现已失去了原有的意义[34];哈尼族长街宴为适应游客已被包装成了旅游节庆产品[35];西双版纳三个傣寨的服饰、饮食、民居建筑以及丧葬制度在旅游开发后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36];贵州省郎德上寨自80年代旅游开发后当地的饮食结构更加健康化、饮酒民俗更加理性化、服饰民俗沿袭传统风格的同时区别对待盛装和便装(分别用于表演和日常实用)[37]。 生活方式。生活方式是指人们在特定的时期和社会条件下的生活模式。旅游者的到来必然会对居民的生活产生影响,这也是目的地居民能感受到的最直接的变化。傣寨传统的稻作、捕鱼、采集等农耕生活已经消失,农民土地被征用,只能依靠出租房屋、种橡胶或从事旅游业以维持生计[36]。旅游开发使云南西双版纳景洪市勐罕镇曼听村居民的收入发生了变化,当地的傣族园使村民增加了土地租赁金、民居保护费、旅游开发外部性收益等多种收入[38];西递居民在旅游发展后其生活已基本达到小康水平[39]。旅游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居民的休闲方式。旅游发展对摩梭老年人的休闲时间、空间、方式和态度等方面均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使其休闲时间增多,休闲空间得以拓展,休闲方式更为多样,休闲消费增多,休闲态度转变较大[40];旅游增加了皖南古村落居民的娱乐活动[41]。 价值观念。价值观念是人基于思维感官而形成的对事物的认知、理解或判断,是人认识判定事物是非的一种思维倾向。由于价值观念是基于个人感官尺度的衡量和评价,具有主观性,因此,在旅游“潮涌”过程中更易受到影响。价值观念作为决定人行为处事的重要因素,也是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而也是衡量旅游对社会文化影响的重要指标。已有研究表明,旅游从业人员,特别是涉外旅游服务人员很容易心理失衡;旅游目的地宽松的文化使得部分人的道德观产生了扭曲,犯罪案件增加[42];西递、宏村村民的原有价值观发生了变化[41];旅游动摇了阳朔部分少数民族根深蒂固的小生产意识,使其产生了一定的商品意识[32];湘西芙蓉镇“日谋三餐,夜图一宿”是当地居民的生活理想,但自旅游业发展后他们开始自主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开始追求生活的世俗化[43]。 文化的真实性。在旅游所导致的文化变迁已经不可避免的背景下,文化的真实性也在遭受挑战。因此,近年来有关旅游真实性的话题也引起了关注。传统民俗文化正不断舞台化、商品化,甚至庸俗化[43];异域风情在旅游开发中逐渐被淡化甚至被淹没[44];民族工艺品已丧失了其原始意义,有些地区为了开发旅游杜撰出不存在的民俗风情[45];从前只为宗教或仪式生产的制品如今已成为旅游商品,并为能得到旅游者的认可而自豪,传统工艺的退化催生了伪传统艺术,泛文化的出现使传统艺术、音乐等在实际意义上的消失[46]。一方面,旅游目的地文化的真实性备受旅游者质疑[47],另一方面,旅游的真实性与表演性正逐步相互适应。如:天龙屯堡的传统文化逐步演变成“表演”和“真实”的复合体[48];民族旅游发展的内生动力反而成为了将其拉回原形的拉力[37]。文化真实性的这种动态变化也是主客文化相互适应的结果,也进一步印证了旅游这把“火”的两面性。 3 旅游对身份认同的影响 身份是个体在社会中的位置或地位的一种标识。认同是一种存在感,是个体与社会网络中他人关系的一种表达。身份认同由主观认同和客观认同构成,表现为人们可见的行为模式,是个体对同类共性的认知和对自我身份的一种察觉。身份认同具有社会属性,社会赋予其意义,它也需在社会中构建[49]。随着旅游者的涌入,对目的地居民身份的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均产生一定影响,近年来相关的研究逐渐向纵深化发展,但主要集中在研究少数民族的自我认同之上,忽视了非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认同研究,对于非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认同研究更是鲜有涉及。 民族认同是人们基于各自的语言、血缘、种族和信仰等寻求自己属于某一个民族共同体的思维方式,这是对“自我”与“非我”的一种划分,主要表现为对族内群体保持凝聚力、对族外群体加以区分两个方面[50]。居民与游客的交往中会唤起对自身归属的认识,进而关注自身身份。游客的“入侵”既会破坏居民原有的认同心理,也会增强原有的认同感和自豪感[51]。泸沽湖的摩梭人实行旅游社区自主模式后,其族群身份的认同感得到了强化[52];丽江旅游开发过程中对东巴文化的营销强化了纳西族的民族认同意识;云南雨崩村、傣族园和深圳中国民族文化村的案例对比表明,低强度-深接触下的旅游作用对自然景观社区的族群认同无破坏,高强度-浅接触的旅游作用强化了人文景观社区的族群认同,高强度-异接触的旅游作用对主题景观社区的族群认同则具有分化作用[53];旅游增强了海南三亚的回族社区的族群宗教意识,也使族群内部认同产生了分化;四川羌族旅游使当地居民文化认同的基础(传统文化)发生了改变,形成了新的“次生文化”[54];当地的案例也表明旅游对族群认同的影响呈现出一定的阶段性特征(居民的认同感经历了由弱至强再到自我创新的一种变化)[55];恩施土家族居民在旅游发展过程中族群的民族认同感发生了变化[56]。 4 旅游对社会结构的影响 社会结构这一术语在社会学中应用广泛,但目前尚无明确的定义。狭义上的社会结构指社会阶层结构,包括人的社会关系和行动结构两个方面;广义上的社会结构涉及政治、经济、社会等多个方面,包含人口、家庭、就业、收入分配、消费、社会组织和阶层结构等重要方面,其核心是社会阶层结构。旅游作为综合性强的国家支柱产业,涉及面广,惠及的产业多,在促进就业、居民收入、社会消费、社区结构转型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旅游对社会结构的影响不可忽视。目前的研究主要体现在讨论家庭就业与角色的转变、社区结构的转型和社会关系的变化等方面。 就业与角色。作为劳动密集型产业,旅游业被称为“就业王”,直接解决了目的地的就业问题。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收入的增加、经济地位的改善使得目的地居民的角色发生了改变,特别是妇女角色的变化最大。中国的传统文化指引并规定着女性的社会角色和地位,但旅游的发展使得纳木错乡牧区的家庭妇女变成为了旅游发展的主角,从此经济独立,并认识到自我价值的存在从而得到社会的尊重[57];云南鹤庆新华村女性通过参与传统手工艺制作和销售从事旅游业后增强了自主意识[58];江西婺源的乡村旅游重构了妇女与乡土的关系,改变了当地的劳动分工结构,突出了妇女的独立价值[59];山江苗族女性的角色在旅游业发展的影响下进行了积极的调适,但这并不意味着对“现代性”的适应,也有与现代力量对抗的部分[60];广西龙脊景区妇女通过调整自己的角色适应了当地旅游业发展的需要[61];北京市延庆县农村社区民俗旅游成为当地妇女增收的重要途径,在改变个人生活的同时也改变了农村再生产活动中的性别关系分配[62];大理新华白族旅游村提高白族妇女整体素质的同时也提升了其地位[63];宁夏回族聚居区农家乐旅游开发提高了女性的角色认同度,也使得其功利性和表现性角色并存[64];旅游为步步升文化村的妇女提供了本土发展的机会,使得其家庭收入更加多样化,由于她们对家庭经济具有显性贡献,因而男女地位也更加趋于平等;丈夫越来越愿意将家庭收入交由妻子管理,从而提高了妻子的家庭决策权[65]。 社区参与。社区是具有共同文化维系力的人类活动区域和活动群体的综合体,其成员具有相同的文化认同感和归属感。社区参与是旅游发展的保障,在促进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方面具有重要作用。目的地居民通过社区参与不仅提高了家庭收入,提高了个人素质,更改变了社区结构,而社区结构的改变反过来又对居民的生活方式、当地的传统文化等产生重要影响。目的地通过构建不同的社区参与模式(如:“公司+农户+社区”、“政府+公司+社区+旅行社”、“社区股份制”等)使原有的社区结构发生变化。如:大理旅游的发展打破了原有的文化生态,改变了当地的社区结构[66];随着西递旅游的不断发展,西递当地社区的组织结构也不断完善[67]。社区参与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居民的生活方式,如:德庆金林水乡的旅游发展对居民的集体生活方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14];云南迪庆雨崩村“自下而上”的旅游社区增权制度让村民从“被动”参与变为“主动”参与[68];历史文化保护区“资产参与”旅游社区模式让部分居民过着悠闲但是无所事事的生活[69]。社区参与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民族文化,加强了民族认同感[51]。湖南湘西旅游的发展使社区自发重构了当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70];由于旅游社区自主参与机制摩梭人的族群身份得以强化,纳西族的民族自豪感、广西黑衣壮的族群文化得到认同[52]。社区参与程度和族群文化保护之间呈正相关关系,“文化自觉”是族群文化保护的重要支撑[71];江苏兴化垛田社区居民是当地农业文化遗产景观保护的主体,67.5%的居民认为自己在旅游开发后参与保护垛田景观的积极性增强了[72];塔尔寺宗教旅游地中与旅游业关系密切的居民对旅游促进当地文物的保护的感知更强[73]。同时,居民通过社区参与能够及时掌握旅游发展进程、把握潜在机会、了解旅游的影响,并在参与时尽量消除负面影响。西双版纳三个傣寨的案例表明民族旅游社区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在社区精英的带领下扬弃自身文化,也需要政府的关怀[36]。 社会关系。社会关系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总称,包括个人和个人、个人和群体、个人和国家之间的关系。旅游除了促进居民语言、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等发生转变之外,其社会关系也受到影响。国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讨论居民与居民的关系及居民与游客的关系之上。北京延庆县乡村旅游的发展减少了妇女社会关系网络成员间的互动频率,少数成员甚至由原来的互助关系转变为竞争关系;旅游开发前农村妇女的社会关系网络有限,旅游开发增加了她们接触的人数及社会关系互动频率[62];拉萨八廓历史文化街区旅游发展降低了人们之间的信任度[74];广东梅州客家文化旅游区的农村居民不再像以前那样相互信任[75];但北京慕田峪长城的旅游发展对建设和谐友好的社区环境起了很大作用[76]。从社会学的视角而言,旅游是一种主客交往,客人(旅游者)的到来自然会与主人(居民)产生互动,形成主客交流关系。旅游发展对主客关系的影响因人而异,因地而异。禾木景区社区居民很少与游客进行双向交流[77];皖南古村落的村民多数都十分愿意与游客接触,他们也普遍认为游客远比当地人富有,感觉到与游客的习惯格格不入,外来旅游从业人员的逐渐增多抢了本地人的饭碗[41];泸沽湖的旅游发展使得当地人与游客交流的频率增加,其社交对象还包括外来游客,交往的距离从近距离到远距离均有社交,地缘和血缘交往也逐步过渡到了业缘和志趣交往[34];德夯苗寨随着本地人与外来游客、外面来村里进行表演的演员结婚的人数的增多已完全放弃了与外族交往方面的禁忌[78]。 5 研究评述和展望 诚如所述,国内关于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研究自2000年以来取得了大量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讨论旅游对目的地居民感知、文化变迁、身份认同和社会结构四个方面的影响。在研究视角上,基于内外视角从主客观层面对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进行了审视;但在研究内容上,重点关注了旅游对目的地居民的感知影响和旅游对文化变迁的影响研究这两方面,未来在旅游对身份认同、社会结构的影响等方面的研究仍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在研究的深度上,已有研究关注到了旅游对社会文化影响的这一现象,多数研究着眼于现象描述,少有思考现象背后的深层机理等问题,因而有待于向纵深化发展。 旅游对目的地居民感知影响研究是一种基于居民主观视角的内部审视,相关的研究较为全面,研究的成果丰富,主要涉及了感知倾向、影响感知的影响因素两个方面的内容。其中,在感知内容的测量指标上选取了传统文化、生活方式、人际关系、知名度、饮食习惯、游客行为、语言等居民能直观感受的方面,通过与基于外部视角的研究内容比对可见,二者虽视角不同但在研究内容上交相呼应,不仅印证了两类视角研究的科学性和合理性,也说明前者在感知内容的测量指标选择上较为全面。但值得注意的是,有关居民感知影响的研究均采用案例分析法,所得出的结论可能只是存在于该典型区域;同时,有关居民对社会文化影响感知的研究也缺少地区差异的共时性对比,而对于某一个案例地而言也没有历时性的感知变化对比。 基于客观视角的外部审视主要涉及了旅游对文化变迁、身份认同和社会结构三个方面的影响研究,研究内容丰富但缺乏研究深度。其中,关于旅游对文化变迁的研究重点关注了旅游对当地语言、民族文化、生活方式、价值观念以及文化真实性等方面的影响,研究内容较为丰富,但研究深度仍有待于进一步拓展。在研究内容上,大多数文献已经关注到文化的变迁不可避免,并对文化变迁的正负效应进行过对比,但缺乏探讨如何发挥旅游的正面效应而避免负面效应的研究;对旅游引起目的地文化变迁的模式、规律及深层机理等问题缺乏思考;也少有专门研究应对文化变迁的调控措施、对策的文献。在研究深度上,有待于加强。如:旅游影响当地语言这一现象已受到了学界关注,但缺少对于影响途径和机制、语言演化特征、语言景观保护与旅游开发利用等方面的研究;在旅游对生活方式的影响研究方面,关注了旅游对居民劳动方式、休闲娱乐方面的影响,但居民劳动和休闲方式的变化是否给其精神面貌带来影响,影响程度如何,诸如此类的话题均值得探讨。另外,由于学界对文化这一概念的界定模糊,带来了研究中测度不便的问题,使得文化变迁缺乏定量判断的标准,因此,如何克服这一难点也是未来的旅游研究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 旅游对身份认同的影响研究方面,已有的研究主要聚焦于讨论旅游发展对少数民族的民族认同感的影响之上,研究内容薄弱。事实上,身份认同包括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已有的对少数民族的民族认同感的研究属于自我认同范畴,忽视了社会认同,更没有涉及主客认同,即:旅游者对居民身份的认同。而旅游者对居民的身份认同与否直接关系到其旅游消费体验,关系到当地旅游业的持续发展问题。因此,未来更应该关注身份认同的多维视角研究。同时,已有的研究的兴趣点一直在关注少数民族地区这一特殊区域,缺少对东中部地区典型旅游社区居民身份认同的研究。事实上,当研究者转向我国大部分普通的旅游目的地(非少数民族地区),如:黄山、峨眉山等旅游地,缺少了少数民族的民族认同这一关注点,旅游开发对当地居民身份认同的影响也值得探讨。进一步地,对比少数民族地区和非少数民族地区旅游对身份认同影响的差异性也具有重要意义。 旅游对社会结构的影响研究方面,已有的研究涉及了旅游对居民就业、角色转变、社区参与以及社会关系的影响四个方面,但研究内容和深度也有待于加强。在研究内容上,大多数文献基于社区居民视角关注到了旅游对社区结构的影响,着重探讨旅游如何通过影响 “人”而影响社区组织,这是对社会结构变化的一种内部审视。事实上,还可以跳出这个视角审视旅游对社会结构的外部影响。如:在我国乡村旅游发展过程中,旅游不仅对农村居民的就业和角色产生影响,也促进他们参与了社区事务,改变了其原有的社会关系;但若从外部视角审视乡村旅游,可以发现,乡村居所已经呈现出“核心—边缘”的分层特征,甚至很多旅游发达的乡村已经城镇化,从而出现了所谓的“逆城市化”,这种现象的出现其实是旅游对社会结构的一种外部影响,因此,也值得探讨。在研究深度上,需要不断将旅游对社会结构的影响推向纵深化。如:在旅游对居民就业和角色影响方面,居民就业状态的改变在影响其角色转变的同时,对其价值观、生活方式等势必也产生重要影响,其中的影响特征和规律也值得探究;同时,多数研究关注旅游开发对妇女就业和角色转变的影响,但反过来思考,妇女角色变化对男性的家庭地位和角色影响如何?或者旅游开发对男性是否也存在角色转变影响?基于性别差异讨论这样的话题更具有意义。 随着我国旅游业的不断发展,其作为“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的作用将进一步加强。同时,旅游已经成为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提升人们生活质量和幸福感的重要方面。旅游作为一种精神和文化消费体验,其社会和文化影响也将越来越凸显,这必将吸引更多的学者从事该领域的研究,相关的研究成果也将继续增长。受相关理论框架的限制,已往的研究主要包含旅游对目的地居民的感知、文化变迁、身份认同和社会结构四个方面,成果虽丰富,但研究的深度有待于深化。在研究内容上,有关居民感知影响案例的历时性和共时性对比;旅游对文化变迁的影响模式、规律、应对和调控之策;身份认同的多维视角探索和地区差异对比;旅游对社区结构的外部影响等问题均是未来可以拓展的方向。在研究深度上,已往的研究更多关注了旅游的社会文化影响这一现象,对于现象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机理、作用力等涉及较少,因此,未来的研究更应关注对深层机制和影响模式的讨论。 参考文献: [1] 孙九霞,马涛. 旅游对目的地社会文化影响研究新进展与框架[J]. 求索,2009(6):7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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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 study of the social and cultural impacts of tourism is an important topic in the academic circles. On the basis of summarizing the domestic core journals,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research contents of domestic scholars in this field since 2000. The research found that the research contents of the social and cultural impacts of tourism mainly concentrated in the four aspects, namely: the impacts of tourism on residents' perception,cultural change, identity and social structure, etc. At the same time, it pointed out that the research contents and the depth remains to be to expand. In the research contents, the following issues can be expanded in the future: the diachronic and synchronic comparison of residents' perception behavior; the impact model, rules as well as dealing and controlling strategy of tourism on culture change; identity of multidimensional perspective to explore and regional differences; the external impact of tourism on community structure etc. In the depth of the research contents, more attentions should be paid to the discussion of the underlying mechanisms and patterns of the impacts. Key words: tourism; social-cultural impacts; the main contents; revie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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