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异姓兄妹,上天的礼物 |
范文 | 雪小禅 12岁那年,父母离婚了。离婚的原因很简单,母亲有了外遇,她和父亲提出了离婚,然后对我说:“小亚,你跟着我还是爸爸?” 爸爸以为我会选择他的,因为我和父亲的感情一直很好。但是我笑了笑,然后对母亲说:“当然跟着你。” 并不是因为爱,我才要跟着母亲,我是想,在她以后的生活中,因为有了我,她不会太甜蜜。我要为爸爸报仇。她怎么能这样做,抛弃了老实本分的爸爸呢?离家的那天,雨下得很大,父亲送我出来,披着一块旧雨披子。一瞬间,我觉得他老了许多。此去经年,一别后,不知何时能再见。 我和母亲要去的城市离这里有1000多公里。 见到那个男人的一刹那,我就充满了仇恨,当然,同时仇恨的还有他的儿子,那个比我大两岁的男孩儿。 4个人组成的新家那么尴尬,虽然母亲和他努力地想使气氛充满快乐和亲情,但怎么可能呢?甚至,我连一声伯伯都不叫他。因为,是他,破坏了我的家。 而那个野性的男孩子,从来都是早出晚归。他学习不好,爱打架,常常被那个男人打。挨打时,我的母亲总是拦着,这时他会抬起头来说:“不要假装了,谁不知道全是你使的坏?”这时母亲会掉眼泪,但是,我却半点同情心都没有,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几年之后,我们慢慢习惯了彼此的冷漠,而母亲和那个男人也习惯了我与浩的沉默。 那个男孩子,他叫浩。18岁的时候,他说要去当兵。一家人正在一起吃着饭,没有人吭声。忽然他抬起头来问我:“你说可以吗,小亚?”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问我。 “随便。”我冷冷地说,然后给自己夹了一口菜。但我心里却突突地跳了起来。我们之间极少交流,他为什么要问我?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他当作陌生人。虽然在名义上,他是我哥哥。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因为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我? 过了几天,我下晚自习,忽然从暗影里冲出两个人来,是两个20多岁的男人。他们说:“小姑娘,陪我们玩玩吧。”我吓得快瘫了。知道自己遇到了流氓,前几天有一个女同学遭遇过这类事,没有引起我的警惕。这条小道真不应该走! 我哭着哀求他们,他们却一步步走上来。正当我绝望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放开我妹妹。”他是这样说的:“放开我妹妹。” 浩出现了,他手里有一把闪亮的刀。 当我哆嗦着被他抱在怀里时,他说“妹妹。别怕,有哥呢。” 这是第一次他叫我妹妹。 我的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你怎么在这儿?”我问他。他摸了摸头,说:“听说这条小道上出事后,我几乎每天都来的,只是躲在暗处。”没有想到,我一直以为的“仇敌”却一直在保护我。但我还是没叫他一声哥,因为叫不出口。 他当兵走的那天我一直送到再也看不到他了。后来他一直写信给我,他说:“妹妹,理解我们的父母吧,他们曾是初恋的人,因为各种原因被迫分开。这是我偶尔听到的。所以,做兄妹也是我们今生的缘分。” 那天,我捧着信哭了半天,我想,母亲的选择也有她自己的道理吧,只是我一直把她放在道德的天平上去衡量。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 18岁生日那天,我接受了那个男人的礼物,并且叫了他一声伯伯。从前,他的礼物我一直是扔到院子里去的。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泪花。 在给父亲的信中我写道:“爸爸,你放心吧,我过得很好。”那时爸爸也有了自己的新家,他说,他也过得很快乐,至少,比和妈妈在一起过得要快乐。 那是我从12岁以来最轻松的一天,我终于能正确对待母亲的“外遇”和离婚了。所谓的外遇,是她和自己的初恋重续了前缘。更重要的是,我和浩成了朋友和兄妹,他一直把云南那里的特产寄给我。在我20岁的时候,浩说:“妹妹,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因为从前,我一直是孤单的。”我亲手织了一件毛衣给浩。 再见到浩,我几乎不认识了,他变得又高又帅,穿上军装更显得威武,他第一次叫我的妈:“姨,我们去照相馆照一张全家福吧。” 那是我们4个人第一次照相。刚来到他家时,我记得伯伯有一头浓密的黑发,但是照片中的他,不仅老了,还长出了参差的白发,头发少得可怜。而我曾经美丽的母亲,在照片中显得那么臃肿和老态。不过,他们的手一直拉着。就像浩也拉住了我的手,我的脸红了一下,但还是拉着手。 那年,我22岁,浩24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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