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理论框架与实施路径 |
| 范文 | 王海兵 黎明 摘要：目前，汽车召回事件频发，整体上呈现出事后被动响应的特征，这表明我国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存在较大缺陷。虽然《企业内部控制基本规范》及社会责任内部控制应用指引已取得立法意义上的重大进展，但由于缺乏分行业的实施细则，致使我国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难以在微观层面系统构建并有效运行，亟待从传统经济责任的风险治理导向转为现代社会责任的人本治理导向。本文在现有内控规范框架下，构建了我国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理论框架，并提出实施路径，旨在提升内部控制效率，促进我国汽车产业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汽车行业；企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理论框架；实施路径 中图分类号：F271 文献标识码：A 汽车是一种对安全性、可靠性要求极高并对资源和环境有重大影响的特殊消费品，强化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对于保障人们的交通安全、提高家庭生活水平、促进汽车产业可持续发展，以及提升社会经济环境系统的安全性、协调性和可持续性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近年来，汽车行业召回事件频发，损害了消费者的正当权益，表明我国汽车行业在社会责任履行和利益相关者权益保护上存在较大缺陷。从短期来看，制度约束、行政干预和媒体曝光是汽车行业履行社会责任的主要动因；从长期来看，汽车行业履行社会责任是对国家发展战略的响应，及自身寻求可持续发展的现实诉求。因此，研究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问题具有必要性和紧迫性。 一、文献回顾 从2000年7月“全球契约”（Global Compact）发起以来，“企业公民”（Corporate Citizenship）责任理念日益深入人心，它的道德合理性已经被大量的企业案例所证实。企业的成败取决于社会的稳定和安宁程度，“企业公民”理念及其蕴含的“企业社会责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SR）内核对汽车行业产生了重大影响。JaegulLee（2011）的研究表明政府环境规制有利于汽车生产商和零部件供应商增加技术革新投资，推动减排技术创新。Sandra M.C.Loureiro等（2012）认为汽车行业履行社会责任不仅有助于降低企业的成本、提高生产率，而且有助于提升消费者满意度。邓子纲（2011）实证分析了环境责任、人力资源责任、技术责任和声誉责任之间单个或协同作用对汽车企业绩效的正效应，从政府、社会、企业三个方面探讨了汽车企业社会责任效应的提升机制。另外，申凤岩（2005）、丁红梅（2006）、沈志渔（2009）张王子旭（2011）和刘建堤（2012）等。的研究，通过具体公司实例来分析汽车行业的社会责任问题。在2010中国（长春）国际汽车论坛暨中国汽车工程学会年会上，提出“可再生能源、环境保护和交通安全”是体现汽车产业社会责任的重要内容。凌然（2011）将汽车行业社会责任融入汽车文化，认为汽车文化应体现汽车制造与发展自身的社会责任，以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整体发展初衷，倡导车企科学合理地安排利润和投入的关系，力所能及地满足社会需求。 中外学者对汽车行业社会责任管理的研究，为我国汽车行业建立健全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提供了理论支持。由于CSR开始走向制度化、规范化和国际化，汽车行业的社会责任内部控制建设迎来机遇和挑战。中国汽车工业协会自2009年起开始发布《中国汽车行业社会责任报告》，清华大学与罗德公关联合发布汽车企业社会责任消费者评价指数；“深交所”2006年发布《上市公司社会责任指引》，“上交所”2008年发布《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环境信息披露指引》，2009年发布《上市公司内控报告和社会责任报告的编制和审议指引》，发布“上证社会责任指数”并设立“每股社会贡献值”的评价指标。2008年财政部、证监会、审计署、银监会、保监会在参考借鉴美国COSO内部控制框架的基础上，联合颁布《企业内部控制基本规范》，2010年出台《企业内部控制应用指引》、《企业内部控制评价指引》和《企业内部控制审计指引》，并要求自2011年1月1日起在境内外同时上市的公司施行，自2012年1月1日起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主板上市公司施行。其中，《企业内部控制应用指引第4号——社会责任》的实施，标志着我国企业社会责任内控建设的全面展开。 由于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在我国发轫时间较短，车企在群体性事件发生后才迫于媒体和相关机构、团体的压力而进行追溯处理，在整体上表现出事后被动响应的特征。由于科学的社会责任控制理念、控制文化和控制方法尚未建立，以及缺乏系统规范的社会责任报告和社会责任监管平台，致使我国汽车行业的社会责任内部控制实践难以有效展开和持续推进，亟待在《企业内部控制基本规范》及配套指引的框架下，研究汽车行业社会责任的共性和个性，将社会责任组织架构、社会责任文化、社会责任制度、社会责任活动、社会责任报告、社会责任审计等，主动嵌入耦合到现有的内部控制系统。 二、构建以QHSE管理为核心的企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框架 全面社会责任管理是一种新的企业管理模式，而内部控制可以为企业履行其社会责任提供“落地”方式。汽车行业社会责任本质是行业及企业内部利益相关者之间，以及内部利益相关者和外部利益相关者之间相互交流、共同协作的过程。企业在这个过程中对各利益相关者的利益诉求的回应和满足过程就是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的过程，这一过程效率的高低取决于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的健全性和有效性。在经济利益最大化的古典经济学理论支配下，内部控制的技术、方法都是围绕“物”而展开，即便注意到人也只是把人作为控制工具和对象。传统的汽车行业内部控制以股东为权利轴心、以员工为责任边界，重视对价值创造过程的控制，忽视了对剩余价值在各利益相关者之间进行公平分配。目前，人力资本对企业的价值创造效应逐渐占据主导地位，社会资本、环境资本对汽车行业的可持续发展产生着重大影响。传统内部控制只关注各种固化风险的识别、评估和应对，却未能对风险源予以分析治理，更不能有效控制日益增多的社会责任风险（王海兵、伍中信等，2012）。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深入和市场竞争的加剧，汽车行业现有的内部控制系统与包括社区公众、消费者在内的企业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利益不兼容矛盾日益凸显，社会责任期望差不断扩大。这些因素使得汽车行业内部控制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社会责任风险拓宽了汽车行业的风险边界，提升了企业的风险等级，封闭、自利的内部控制亟待转向动态、开放、交互、共生的人本内部控制架构。 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框架由导向系统、支持系统、执行系统、反馈系统和优化系统构成，囊括了内部控制基本要素，增加了社会责任内部控制驱动因素分析，各节点之间相互联系、前后贯通，共同构成了完整、动态、开放的社会责任内部控制体系。 1.汽车企业的经营规模和发展阶段影响其社会责任履行。企业的相关利益者主要包括投资者、员工、消费者、债权人、供应商、社会团体、政府、公众及其他，企业的职能部门主要包括有综合部、人力资源、财务、风险管理、内部审计等职能部门和研发、采购、生产、销售、物流、售后等业务部门。根据企业建立与实施内部控制的适应性原则，内部控制应当与其经营规模、业务范围、竞争状况和风险水平等相适应，并随着情况的变化及时加以调整。不同经营规模和发展阶段的汽车企业的核心利益相关者不同，会导致CSR部门设置和业务流程不同。企业规模越大涉及到的利益相关者越多，应承担的社会责任范围越宽。在不同的成长阶段，企业的主要利益相关者集合可能不同，对不同利益相关者实际履行社会责任的程度存在差异。例如企业在创业阶段往往对融资需求很旺盛，债权人是最主要的利益相关者，发展期占领市场份额最重要，消费者是最主要的利益相关者；企业在成熟期利润稳步增长，对投资者和社会的回报很重要；企业在衰退期，降薪裁员时有发生，员工权益维护很重要。企业经营规模和发展阶段、部门设置和业务流程，以及利益相关者群体之间，其交集构成汽车行业的企业社会责任域，三者共同作用下可以形成不同的企业社会责任战略和社会责任控制系统。良好的社会责任管理能为各利益相关方创造综合价值，这是企业推进社会责任管理的源动力。所以，构建汽车企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体系需要考察企业自身特点，并融入企业社会责任管理理论和利益相关者理论，提升其社会责任内部控制体系的环境适用性。 2.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框架，以内部控制环境为基础、内部控制目标为导向。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环境是汽车企业实施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的基础，一般包括治理结构、机构设置及权责分配、经营理念和风格、管理哲学、员工职业道德和胜任能力、社会责任内部审计、人力资源政策、企业社会责任文化、社会责任内部控制制度与机制建设等。汽车行业的企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目标是合理保证企业经营管理合法合规、资产（不仅包括物质资产，包括人力资产、环境资产及其他无形资产）安全、财务报告、相关信息真实完整，提高经营效率和效果，促进汽车企业实现发展战略。内部控制环境是基础，内部控制目标是导向，内部控制环境的适用性影响内部控制目标的实现程度。因此，应借鉴COSO内控框架，将内部控制目标作为首要的内部控制要素。 目前，我国汽车行业应构建产业技术创新联盟，逐步形成较为完善的产业化体系；建立完整的新能源汽车政策框架体系，以强化财税、技术、管理、金融政策的引导和支持力度；在内部控制和社会责任有机耦合的基础上，将汽车企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目标嵌入到汽车行业的发展战略，藉此提升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的运行效率。 3.良好的沟通与监督机制是提升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效率的关键。信息与沟通是实施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的重要条件，这就要求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系统能够及时、准确、完整地收集与企业经营管理相关的各种社会责任信息，并使这些信息以适当的方式在企业内部各部门及相关人员之间，以及企业与外部之间进行及时传递、有效沟通和正确应用。高效顺畅的信息传递渠道能够及时反馈社会责任风险控制情况，为有关各方的沟通、协调和控制决策提供支持。目前，我国的内控信息化和指数化工作还处于初级阶段，私人信息保密制度也没有完全建立起来。由于社会责任信息传播渠道狭窄，社会责任内部控制过程中的人为因素导致的错误、舞弊，以及泄露客户资料等问题还比较突出，社会责任内部控制信息的相关规范和度量标准的建设还很滞后。因此，我国汽车行业建立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的沟通机制应着力解决四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推进社会责任内控信息化建设，减少人为因素造成的错误和舞弊，提高内部控制的执行力和效率；第二，建立信息安全制度，在国家及行业要求的信息披露框架下，对信息披露范围和程度进行科学管理，不得泄露企业核心商业机密，以及员工和客户的个人隐私；第三，开辟多种沟通渠道，包括正式沟通渠道和非正式沟通渠道；第四，在社会责任指数和内部控制指数的基础上，将两者加以整合，建立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指数。这样做不仅能简化信息复杂程度，而且便于企业前后期间以及企业与其他企业之间开展比较分析，为各利益相关者提供更有用的决策信息支持。 信息与沟通是开展内部监督的前提，信息不畅、沟通不力容易导致监督无的放矢、流于形式。建立健全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的信息与沟通平台能够降低信息不对称性，提高内部监督的效能。在我国汽车行业中，外资汽车企业比较注重以人为本，对产品质量、员工健康、生产安全和环境保护比较重视，内资企业则更多的是关注预算管理和成本控制，国内车企的社会责任意识从这点上讲仍然落后于外资企业。社会责任内部监督应涵盖政策与制度监督、管理控制监督、业务流程监督，全程、持续、动态监控社会责任风险的识别、评估、控制和报告情况。内部监督不仅要夯实控制基础、提高控制效率，而且要为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的建设与优化提供策略指导。因此，我国汽车行业应建立健全内部审计机构，积极开展社会责任内部审计，与外部审计监督力量一起为社会责任监督提供组织保证和制度支持。 4.汽车行业社会责任风险的识别、应对和社会责任内部控制评价，主要包括社会责任风险评估、社会责任控制活动、实施QHSE绩效评估、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报告和社会责任内部控制审计。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应在引入IS09000质量管理体系、IS014000环境管理体系、OHASl8000安全及卫生管理体系的基础上，根据共性兼容、个性互补的原则，把质量、健康、安全、环境管理模式系统化地加以整合，构建以QHSE管理体系为核心的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框架，对汽车行业的企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实践提供可行的全面风险管理操作指引。QHSE管理体系通过风险控制，避免不合格品、职业健康危害、安全隐患和环境污染等各类事故发生。例如设置环境符合性定期审查，对企业的环境风险进行定期提示，根据风险等级启动相应的应急预案进行应对。但是，建立QHSE管理体系只是汽车行业履行企业公民义务的基本要求，并不能涵盖其所应承担的全部社会责任内容，还需在“全球契约”和SA8000社会责任标准等的基础上对QHSE体系加以扩展，对所有社会责任风险进行全面的识别、评估和应对，例如道德风险、文化冲突风险、合同条款风险、政策与法律风险、自然灾害风险等。 在企业内外部畅通的信息与沟通基础上，将社会责任报告和内外部审计相结合，能够更好地对企业存在的社会责任问题进行诊断，评估企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目标的实现程度。例如张兆国（2011）通过目标导向构建了基于AHP方法的内部控制评价体系，并进行了实证检验。对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的实施情况进行内部监督有助于及时发现控制缺陷，提出优化内部控制系统的措施。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报告不仅能够反映汽车企业实施QHSE绩效评估的过程及结果，也能够反映除质量、健康、安全和环境等因素之外的其它社会责任信息。例如偿还本利、计算发放员工工资和奖金，支付所欠货款、纳税，向投资者分红、社会捐助，以及开展其它社会公益活动等。在传统的物本内部控制看来，这些项目在支付之前具有负债性质，支付后形成企业的费用。例如财务费用、工资费用、生产成本、所得税费用、营业外支出等，形成股东权益的减项。然而在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来看，这些负债和费用恰恰是债权人、职工、供应商、国家等其它利益相关者的正当权益，及时足额兑现这些权益就是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的表现，不仅能够提升企业的关系资本，而且能够为企业在更宽阔的时空范围获取可持续发展提供支持。在人本化、信息化和法制化的商业环境中，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的风险管控效率取决于其对各利益相关者的合法权益保障程度，权益保障上存在的任何短板都有可能导致巨大的社会舆论及法律规制后果。企业是社会经济体的基本细胞，企业家和高管身体也流淌着道德的血液。汽车行业亟待普及科学的人本发展观和社会责任内控观，将负债视为其它利益相关者的权益，将费用视同为一种关系资本投资，降低控制冲突，增加企业内部及企业与外部的和谐度，促进企业的健康可持续发展。 三、我国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框架的实施路径 目前，针对汽车商品的投诉主要集中在产品质量、合同的制定与执行、过度宣传、售后服务等方面，然而车企与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矛盾，如劳资矛盾、环境污染等问题也很突出。就整体而言，汽车行业在社会责任覆盖面和履行力方面还有所欠缺。本文通过对案例的回顾，阐述汽车企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活动存在的不足，并从内部质量管理、社会责任内部控制体系构建、社会责任风险管理、社会责任投资、社会责任信息披露等方面，提出构建我国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的路径。 第一，加强内部质量管理，将企业社会责任控制窗口前移。质量是汽车行业的生命线，也是消费者的生命线，由汽车质量带来的安全性问题，无论是对汽车生产厂家还是消费者而言都生死攸关，理性的消费者在选购汽车商品时最看重其安全性能、车内空气质量安全以及汽车的耐用性。随着人们物资生活的极大改善和健康安全意识的普遍增强，消费者对汽车消费品质量的高要求成为汽车行业加强内部质量管理的强大动力，政府管制的加深、消费者权益保护的兴起以及企业社会责任运动的持续推进，成为汽车行业加强质量管理的压力源。采取对质量问题车辆进行召回属于“亡羊补牢”，尽管能够降低企业法律风险，但对企业形成的经济压力也是不言而喻的。汽车行业的最佳社会责任战略在于“未雨绸缪”，将企业社会责任窗口前移，重视生产阶段、采购阶段乃至研发阶段的质量管理。虽然许多车企建立了质量管理体系内部审核程序，对质量问题进行监控，但出于短期经济利益的驱使，在质量管理的范围和力度上均有所欠缺，质量管理体系的设计、实施和审核力度亟待进一步加强。如果汽车行业不能积极主动地开展事中乃至事前的质量管理，而是被动卷入事后的质量问题补救，这就相当于将自身的质量过程管理责任推给政府、媒体和公众等外部监管力量，由于质量问题引发的社会经济风险将给企业乃至整个行业带来重创。 第二，树立全面风险观，将社会责任风险控制涵盖业务流程的各个阶段。汽车行业社会责任内部控制建设应树立全面风险观，即全程融合，全方位覆盖，全员参与，树立全面风险观。就是以汽车的经济性、安全性和环保性为核心，综合考察其他利益相关者的权益及其变动情况是否合乎社会责任控制标准。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窗口前置，从销售及售后环节向前扩展，全面覆盖设计、研发、投融资、采购、生产、销售、售后等各个阶段，全员参与，并且将事前控制、事中控制和事后控制相结合，实现社会责任内部控制由被动响应式向主动嵌入式发展。汽车行业社会责任的事后控制虽然能避免更大损害的发生，但向社会注入的风险容量也是不容忽视的，也不利于提升汽车行业社会声誉和经营的可持续。 企业社会责任风险指的是由于企业没有或不当承担社会责任而导致企业遭受损失的不确定性，风险因素包含生态环境、人力资源、产品、技术、贸易等。召回事件使得汽车企业在中国的汽车销售量难免会受到影响，召回事件中的车企因为没有控制好汽车质量，而使自身陷入社会责任风险中。建立全面的风险观就是要汽车企业从设计、采购、生产、销售和售后环节做到有效的控制，设计上采用先进的人本理念，加强保险带报警提示、后视镜的防水防尘技术等，以增强汽车的安全性能；在采购上注重选择绿色低碳环保的原材料及零部件，关键部件执行行业乃至国际标准，杜绝以降低质量换取利润空间的短期行为；加强对生产过程的质量控制，以及整车的安全性、环保性、经济性等性能的测评，同时关注员工的作业行为安全性指导和作业环境的安全性防护；在销售阶段注重营销广告的真实性，不夸大、不渲染，合同订立要公平公正，不设置“霸王”条款和具有误导性、欺诈性条款；培育健康的汽车售后服务市场，推进汽车4s店售后服务的国家行业标准建设；建立消费者投诉及处理平台，引入消费者满意度调查及社会媒体评价机制；为消费者提供其他增值服务，例如汽车美容、汽车质量及性能检测、汽车保险咨询等。 第三，注重社会责任投资，合理安排利润和投入的关系。“社会责任投资”（Soeial ResponsibilityInvestment，简称SRI）是基于社会责任理念的一种投资行为，这一概念要求投资者将社会、环境以及道德议题融人经济目标之中。汽车企业合理安排好利润和投入之间的关系非常重要，将利润的相当一部分拿出来做社会责任投资，能够提升企业的社会声誉、增加社会资本，为以后取得可持续的发展奠定基础。企业多留利润少投入，或者只讲利润不讲投入，终将会陷入“孤岛”，不仅会失去已有的支持，而且能导致冲突加剧和矛盾升级，不利于形成和谐共赢的价值网络。目前，汽车行业在社会责任投资方面，主要表现在不断地提升产品质量、加大在新能源汽车的投入、设计开发更多的低能耗低碳排放汽车，生产厂房的绿色建筑LEED认证，职工的健康促进与安全防护，员工技能培训与职业拓展，社区服务及社会捐助等。此外，及时足额支付货款、工资、税款、利息、红利等，也可以视为一种广义的社会责任投资行为，不仅可以减少法律风险，对于培育价值支持网络和社会关系资本至关重要。 《2012年中国企业社会责任排行榜》报告指出企业社会责任投资多是集中在与自身利益相关的方面，而且简单地将社会责任理解为慈善活动等一些表象的东西。汽车企业不但要关注与企业自身相关的社会责任，更需要加强与外部利益相关方的共同价值观的培养。在某些单一领域的集中投资并不一定能带来企业在社会责任方面的回报，有时甚至可能会产生负面的影响。在《2012年中国企业社会责任排行榜》中，企业在传统慈善行为占满分的百分比为13%，超过半数的中国企业在该领域得分在此基准线之上，更有甚者高达30%，然而这些公司的社会责任表现并不理想，在榜单上的排名相对靠后。在中国上下关注慈善的大环境下，许多企业在慈善方面下了大工夫，但是包括外资企业在内的许多公司，在慈善方面的投入并不能相应地提高其在社会责任方面的得分。所以，汽车企业应该把眼光放得更宽一些、更长远一些，均衡各个社会责任领域的投入，这样做得到的回报可能会更好、更持久。 第四，实施汽车企业综合报告与审计评价制度。自从我国在2002年公布汽车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以来，社会责任报告成为汽车企业与各利益相关者进行沟通交流的重要媒介，许多汽车企业把披露社会责任信息作为自己的责任。从2007年开始，公布企业社会责任报告的汽车企业数量迅猛增长，责任报告披露的内容也越来越多，社会责任形式也多种多样，例如发展混合动力车辆、教育、环保、公益、助力南极科考等。但同时也存在很多问题，例如社会责任披露缺乏量化标准，披露内容不完整、披露内容和格式不规范、披露时间不连贯，选择性披露趋向严重等。所以，应采纳联合国“全球契约”关于人权、劳工标准、环境保护、反腐败的十项原则，并参考《全球报告倡议（GRI）可持续发展报告指南》G3.1标准，出台汽车行业的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准则，对我国汽车企业编制和发布社会责任报告进行规范。 另外，信息透明度也是企业社会责任的一项重要表现。刘建秋、宋献中（2012）发现企业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的影响，需要借助企业“社会责任沟通”等社会责任信息披露手段实现，竞争性行业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的影响比非竞争性行业更加显著。随着资本市场、汽车消费品市场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汽车企业开始发布年度社会责任报告，以实际行动融入社会，积极承担社会责任和报告社会责任履行情况。然而对广大利益相关者来说，对汽车企业社会责任报告进行独立审计，发布准确的社会责任信息则显得愈发重要。汽车企业应采用《AA1000审验标准（2008）》来确保社会责任报告的包含性、回应性和实质性，该标准将利益相关方置于审验核心，引领企业社会责任报告由发布进入审验阶段。在企业社会责任排行榜中，报告通过第三方审计企业的平均分要明显高于未进行第三方审计的企业。汽车企业管理层应该制定详细的内部审计章程，加强自身内部控制来配合外部第三方审计，共同完成社会责任报告，以提高企业社会责任绩效。汽车行业协会应根据行业整体社会责任履行情况，发布汽车行业社会责任蓝皮书，对行业和企业社会责任管理绩效进行指数化评价，为政府实施监管提供支持。 近年来，企业报告不充分的问题已日益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传统财务业绩本身并不测度公司的整体健康状况，既不反映竞争绩效，也不计量通过产品质量、服务和反应速度创造的价值。信息化技术的发展将促进利益相关者按需裁剪信息，提高用户获取信息的公正性、及时性和自由度。因此，为了避免单一社会责任报告主观、空洞、夸大其词等不确定性问题，可以构建汽车企业综合报告框架，将财务报告和企业社会责任加以有机整合，以“定量为主，定性为辅”的企业综合报告模式取代现行的定量为主的“财务报告”和定性为主的“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体系，将企业社会责任信息纳入综合报告框架，并要求进行强制审计，提高财务信息和社会责任信息的透明度和披露质量。 企业披露社会责任信息只是一个好的开端，对广大利益相关者而言，对汽车企业社会责任信息进行独立审计，以鉴定其真实性和完整性则显得愈发重要。汽车企业管理层应制定详细的内部审计章程，加强自身社会责任内部控制，配合外部第三方审计，共同完成社会责任信息披露。汽车行业协会应根据行业整体社会责任履行情况，发布汽车行业社会责任蓝皮书，对行业和企业社会责任管理绩效进行指数化评价，为政府实施监管提供支持。 |
| 随便看 |
|
科学优质学术资源、百科知识分享平台，免费提供知识科普、生活经验分享、中外学术论文、各类范文、学术文献、教学资料、学术期刊、会议、报纸、杂志、工具书等各类资源检索、在线阅读和软件app下载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