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笔
虚笔间接描写和化实为虚的用笔技法。作品反映生活的局限性,要求在直接描写之外,运用虚笔,作恰当的间接描写,以便调动读者的想象联想,收到“言外之意”、“画外之画”、“弦外之音”、“象外之象”的艺术效果。脂砚斋评《红楼梦》第八十回,认为“叙孙家恶用虚笔”。所谓虚笔其实就是间接描写: 孙绍祖的好色、好赌、酗酒,全由迎春口中说出,孙绍祖并没有出场,而由作者作直接描写。这样的间接描写,对迎春来说是直接描写,是实笔,对孙绍祖来说是间接描写,是虚笔。在叙事性作品中,这样的虚笔可以省去特定的环境描写,人物设置,情节可不展开,因而接近戏剧的“暗场”,电影的空镜头和绘画的留虚白。 有些事物,由实到实,反而局促、枯塞、有限,只能由一到一,不能以一当十,扩大作品的容量。反映这类事物,运用虚笔,或以形写神,不求形似,但求神似,或以小见大,从有限到无限,或因方借圆,即势会奇,以偶然显示必然,反会收到更佳效果。所有这些神似之笔,可以反映无限的有限,可以显示必然的偶然,都是虚笔。 虚笔借助读者的想象联想发挥作用。想象联想有其赖以展开的基础。运用虚笔需要为读者提供想象联想的线索,这样才能收到“言外之言”、“画外之画”、“弦外之音”、“象外之象”的效果。不为读者提供想象联想线索,不注意虚实结合,虚笔很容易流于含混模糊,起不到以虚写实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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