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1+X证书制度”的思考与建议
顾晓滨 刘晓棠
摘要：2019年2月13日，国务院出台了《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该方案为我国职业教育特色高水平高职院校下一步改革指明了方向，也为我们广大教育工作者提出了新课题、新使命。通过当前背景，分析“1+X证书制度”的意义、与资格证书的区别，以及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对策建议。
关键词：1+X证书背景;意义;区别;问题;建议
Abstract： On February 13， 2019， the state council issued the “national vocational education reform implementation plan”， which points out the direction for the next reform of high level vocational colleges with characteristics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China， and also puts forward new topics and new missions for our educators. Based on the current background，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ignificance of “1+X certificate system”， the difference between “1+X certificate system” and qualification certificates， the existing problems， and puts forward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Keywords： 1+X Background;Significance;Difference;Problems;Suggestions
教育是民族振兴、社会进步的基石。改革开放40来，中国改革巨轮破浪前行，取得了一系列令世人瞩目的辉煌成就。经济高速增长，人民生活不断改善，国际影响力日益提升。职业教育也是硕果累累。各行各业70%的劳动大军来自职业院校，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职业教育和独具中国特色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职业教育为我国改革开放做出了巨大贡献。
2019年2月13日，国务院出台了《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该方案为我国职业教育特色高水平高职院校下一步改革指明了方向，也为我们广大教育工作者提出了新课题、新使命。
一、背景分析
当前，我国经济正处于换挡期、阵痛期和消化期的“三期叠加”时期。我们又面临始于2018年的“中美经贸摩擦”、面临国际规则重塑的摩擦。为更好地促进我国经济稳中求进，高质量发展，为我国产业结构转移提供新型人才，在《中国制造2025》制造强国的宏伟目标中，对“大国工匠”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各行各业对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越来越紧迫、职业教育重要地位和作用越来越凸显。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我国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没有跟上时代要求、职业技能实训基地建设创新不够、企业参与办学的积极性不高[1]、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渠道不够健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蓄势待发，职业培训相关的改革也在被推進。职业技能培训是提高劳动者技能、促进高质量就业的重要手段[2]。教育部通过实施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院校和专业建设计划，启动“1+X证书制度”改革[3]，提出“到2022年，职业院校教学条件基本达标，一大批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向应用型转变。”[4]促成职业教育由追求规模扩张向提高质量转变，大幅提升新时代职业教育现代化水平，培养一大批适应产业变革、社会需求的产业大军，创造更大人才红利，为产业结构升级换代提供大量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支撑。“培育数以万计的产教融合企业，打造一批优秀职业教育培训评价组织。”[5]新时代的职业教育责任重大。
二、推行“1+X证书制度”的重大意义
在市场经济比较发达的今天，劳动者的基本素质既要看文化程度高低，又要看职业适应能力，所以全面反映劳动者的素质状况，应该采取学历文凭和技能等级两种证书并重的制度[6]。我国推行“1+X证书制度”改革是为了区别于普通教育，强调除了学历证之外，还要再取得一个“X”证书，通过“育训结合”，体现职业教育的内涵和特色。
（一）健全多元化办学格局，明确职业教育下一步办学及改革的正确方向
制定各种职业的资格标准和录用标准，实行学历文凭和技能等级证书制度，逐步实行公开招聘、平等竞争，促进人才合理流动，这反映出国家对职业教育的政策已从传统的单一学历文凭制度模式向学历和职业能力并重的培养模式转移[7]。通过探索实现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互通衔接，推动企业深度参与协同育人，扶持鼓励企业和社会力量参与举办各类职业教育。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德技并修、工学结合的育人机制，为《中国制造2025》提供新型产业化人才，为服务现代制造业、现代服务业和职业教育现代化提供制度保障与人才支持。
（二）健全国家职业教育制度框架，完善国家职业教育制度体系
“1+X证书制度”与高职院校的项目教学法相结合改变了传统教育模式，在广大教师通过新的教学模式，有效地将“1+X证书制度”推广到教学实践的过程中，教师的教学能力也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层次。国家把实行“1+X证书制度”作为院校建设与发展的重大战略，它能积极推动应用型院校教育教学改革，通过专业设置、人才培养方案、课程标准、师资队伍建设、教学内容重构、信息化建设、培训场地设施等重新制定教学标准和毕业学生质量检验标准，规范人才培养全过程，完善职业教育体系。“1+X证书制度”的推行，其核心目的就是培养优秀的高端技能型人才，为我国经济持续健康稳定发展提供人才支撑。
（三）优化教育结构，为做大做强中等职业教育坚定了信念
中等职业教育是中国特色职业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方案》提出：建立中等职业学校和普通高中统一招生平台，保持高中阶段教育职普比大体相当，坚定了广大中等职业教育工作者教育信念，坚定了中等教育的责任担当，必将更加发挥中等职业教育作用。让初高中毕业未升学学生、退役军人、退役运动员、下岗职工、返乡农民工等接受职业技能学习，完成中等职业教育，精准服务区域发展的需求。
（四）培养大国工匠，服务区域经济，推进高等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
高等职业教育是优化高等教育结构和培养大国工匠、能工巧匠的重要方式，更重要的是开展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试点，通过“文化素质+职业技能”使提高教育质量不停留在口号上，而是通过学生技能水平的测试完善学历教育与培训并重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使教育教学质量真正看得见，落得地，畅通技术技能人才成长渠道。通过全国职业院校技能大赛、世界技能大赛等一系列“以赛促教、以赛促学、以赛促练”为牵引，将更好地培养出以职业需求为导向、服务区域发展、以实践能力为重点的高端技术技能型人才。
（五）建立面向现役军人的教育培训，更好地服务军民融合发展
广大教育工作者、社会培训机构的光荣使命既是做好面向现役军人的教育培训，共同支持其在服役期间取得多类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掌握现代社会各种岗位需求的技能，并拥有一定的水平等级，支持适合的退役军人进入职业院校和普通本科高校接受教育和培训，推动退役、培训、就业有机衔接，为促进退役军人特别是退役士兵就业创业作出重要贡献。
（六）更好地规范职业资格许可
在特殊领域开展法律范围内的职业证书制度，倡导自愿为主的能力水平测试，从而为各类人才的脱颖而出和自由流动提供宽松环境，尤其是有助于激发广大学生回归人才市场、积极就业、勇于创业的激情[8]。
三、“1+X证书制度”与资格证书制度的区别
（一）“1+X证书制度”的含义
“1+X证书制度”是一种新型职业技能等级证书。“1”是指学历证书，“X”是指代表某种技术技能的水平证书，不同的专业对应不同的证书，是大中专院校毕业生、社会成员进入某个领域掌握某项技能、胜任某个岗位、从事某项职业技能水平的凭证。院校毕业的学生不仅拥有学历证明，更重要的是勇于进取，通过全面涵盖专业知识、职业素养和技能操作，分为初级、中级、高级的水平认定，突破专业限制，增强对多学科学习成果的鉴定与认定。证书体现岗位（群）能力要求，更好地反映职业活动和个人职业生涯发展所需要的综合职业能力[9]。由教育部启动的“1+X证书制度”建设将是一个系统工程，将于2019年3月在部分省份和学校，首先围绕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技术技能人才五个紧缺领域的开始，启动证书试点，稳步推进。建成覆盖大部分行业领域技能标准、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中国职业教育标准体系。
（二）与职业资格证书的区别
自2014年8月，国务院取消房地产经纪人、注册税务师等职业资格许可和认定事项，到2015年，基本完成了取消职业资格许可事项的工作。取消职业资格许可事项具有多重积极意义。更重要的是约束政府权力，促进依法行政。但对于一些与国家安全、公共安全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等密切相关的重要行业和领域，严把资质门槛，解除了依附于“许可”之上的报名、培训、考试、备案、年检等一系列繁琐压力，也为各类人才的脱颖而出和自由流动提供了宽松环境，尤其是有助于年轻人才回归市场、尝试就业、勇于创业[10]。下一步，水平评价类由政府部门制定职业标准和评价规范，行业部门、全国性行业协会、学会自行设置的水平评价类职业资格，经过批准后，将纳入国家统一的职业资格制度管理。图1为《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概要。
四、供需分析
专业技术资格类考试作为职业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对职业教育的发展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面对职业教育数字化、信息化的发展趋势，各级教育机构、社会团体等作为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应注重以内涵发展质量为标尺，逐步形成完善的“1+X证书”培训体系，增强社会服务力。
2018年第一季度部分城市公共就业服务机构市场供求状况分析表明，市场对以国家职业资格证书为凭证的具有技术等级和专业技术职称的用人需求均大于供给。近50%的用人主体对应聘者的技术等级或专业技术职称有明确要求，其中，对技术等级有要求的占30%以上，对专业技术职称有要求的占17.6%。其中，高级工程师、高級技能等级、高级技师、工程师岗位空缺与求职人数的比率分别为2.42、2.39、2.24、2.04。《中国制造2025》需要培养更多的优质人才服务于建设科教强国、制造强国的高素质技能型专门人才。
据统计，国内的教育培训机构约有140万家，其中，中小型教育机构占比97%。形成了“大市场、小公司”的现状。由于一些培训机构以追求盈利为目的，忽视教育培训的质量，缺乏自有的培训师资队伍，存在乱收费、培训课程严重缩水，或以名师大咖为诱饵，培训内容与企业真正需求的实际操作能力严重脱节，缺乏行之有效的统一管理模式，有的培训机构在发展过程中良莠不齐，存在收费后卷款消失的恶劣现象。
五、存在的问题
（一）对政策理解不够，导致人才供给不匹配
“1+X证书制度”为职业教育改革发展注进了新的内涵，一些院校和企业尚未及时认识到其对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意义。有些培训机构对国家政策和经济发展的新理论、新业态、新模式不能很好适应，对行业领域新技术、新规则尚未掌握，培训运作不规范，观念陈旧，培训内容不更新，导致人才供给不匹配，影响学生精准就业。
（二）促进“1+X证书”精准培训的合力不够
在微观层面，政、校、企、行等部门还未形成便捷、高效、配套的一站式培训平台，促进发展的合力不够，以受训学员为主体的培训便利性及培训成本、培训付费、纠纷处置等问题尚待进一步制订规范。
（三）新型技能人才培养严重滞后
社会开展新知识、新技能的创业教育、创业培训机构不够。 以跨境电商培训为例，“一直以来，南方一些开展跨境电子商务的社会培训机构能够做到与时俱进，将速卖通、敦煌网、亚马逊、eBay等平台从店铺注册开始到产品上传、发货、放款、收款整个流程进行培训，对涉及的选品、货源、撰写英文标题、关键词、产品、物流定价、产品优化、跨境电商平台网店的询盘、还盘、客服、物流跟踪、后台数据分析、站内外推广、纠纷处理等平台应用规则及技巧进行全方位培训，及大的解决了跨境电商企业的用人需求，为企业带来了真正的生产力。而偏远省份开展跨境电子商务的社会培训机构不够， 跨境电商人才培养滞后，严重阻碍了当地企业转型跨境电子商务”[11]。
（四）“双师型”教师的匮乏成为制约院校培养应用型人才瓶颈
市场化经济的今天，一些院校发展的瓶颈主要体现在不能做到将未来人才培养与用人单位人才需求定位完美融合。由于有些院校教师夜郎自大，满足现有的知识储备，不接受新生事物、教学本领出现恐慌却不能很好的进行自我知识更新。院校缺乏真正的“双师型”教师，一些教师教学观念、教学手段、教学质量、课程标准、教学效果还停留在传统教育时代。对所从教的行业发展前景不具备深入分析的能力。培养出来的人才，进入企业，不能适应企业有效开展基于新业态、新模式、新技能的岗位。一方面是企业人才短板，下岗劳动力较多，另一方面是我们院校在人才培养方案中没有很好地进行课程改革，使我们的学生毕业后没有很好的就业市场。大学生毕业后愿意回村创业，掌握新知识、新技能教学师资的短缺成为制约院校培养应用型人才的瓶颈。
六、建议举措
（一）抓紧制定出台培训标准、完善“1+X证书”培训机制
围绕面对“一带一路”人才培养合作，加强顶层设计和系統规划。强化规划引领。把加强规划管理作为培训的基础性工作，实现规划管理全覆盖。培训单位编制规划，通盘考虑产业发展需要，统筹推进规划工作，扎实推进人才建设。鼓励社会力量积极参与，统筹用好院校、企业、社会三方资源。实施保障战略，立足实际，注重实效，防止做表面文章。科学确定人才培养标准水平，健全人才评价体系。主动扩大人才培养，拓展同当地文化和风土人情相协调的新型职业技能人才的多元化培训渠道，培育一批高水平国际化人才培训基地。
（二）聚力新时代人才培养方案改革，施策构建新型人才培养体系
主攻人才培养体系重新建构模式，制定完善的“中职 - 高职 - 应用型本科 - 专业硕士”相衔接的人才培养体系，引进行业企业举办或参与举办职业院校，完善校企合作机制。积极引进企业参与院校人才培养全过程，通过校企联合招生、联合培养的现代学徒制、共同制定一体化人才培养方案、开发课程、建设教师队伍，实行数字化教学资源共享、实习实训基地共享、教学科研成果共享。以服务地方经济、行业企业需求为方向，实施特色化办学、精准化办学。鼓励学生通过“1+X制度”及一体化人才贯通培养通道，构建科学的“通识教育+专业技能”的职业院校学生综合素质评价体系，巩固和推广各校教改中的好经验、好做法、好路子，更好地总结人才培养的实践创造。
（三）编制证书总体培训规划，制订培训标准
创新模式，建立多元培训机制，健全培训监管体系、统一标准、组织实施、验收考核。院校要积极调整课程结构，大力发展紧缺人才培养专业的转型，推进新课程新专业人才振兴行动，夯实人才培养基础。按照当地产业链进一步调整优化院校布局，及早谋划战略思路，创新完善高技能人才培训基地，确保目标任务的完成，为地方经济发展保障人才的有效供给。
（四）通过“1+X证书”培育职教科技创新力量
打造产学研深度融合平台，强化人才培养、水平测试与创新驱动发展，科技创新联盟、产业创新中心、高新技术产业示范区、科技园区等人才需求有机结合[12]，强化社会力量、行业企业参与院校教学深化改革，支持符合条件的企业牵头组建职教集团。创新培训平台和培训基地，积极响应《方案》提出的各领域人才培养及水平测试。落实兼职兼薪、成果权益分配政策，完善人才评价和流动保障机制。推进各方“育训结合、课证融通”的积极性、创造性。
（五）支持推广特色专业技能优势，培育发展特色专业培训基地
依托“互联网+教育”扩大示范应用，推进产教融合发展示范园，融合发展利益联结机制，培育工匠艺匠，以此大力挖掘能工巧匠，推动培训服务深度延伸。
（六）全面聚焦分析院校职业教育突出问题，精准施策
瞄准制约人才培养的重点难点问题，列出清单，逐项明确教改责任，加大教改扶持力度，着力解决教改过程中的突出问题，防止盲目拔高标准、杜绝数字假象。进一步压实教改责任，落实严格的考核评估，着力解决师资脱节、教改经费保障不足等问题，提高广大教师参与度。强化后续人才评估措施，确保扎实推进，尤其是贫困地区的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增强劳动人才的内生动力和自我发展能力，注重发展长效机制。
（七）“1+X证书”培训不能新瓶装旧酒，要打造真正的双师培训体制
培训不能穿新鞋，走老路。培训师不具备一定的专业水平，培训出来的就是纸上谈兵的功夫，最后浪费学生宝贵的时间。让学生主动检验自己的能力水平，要真正把学校教育、个人技能、社会需要和认证统一起来，使之成为检验教学能力、学业能力的一把尺子。加快补齐社会对人才需求的师资短板，用一流师资培养人。一流师资就是学生的金矿。真正的双师一定要有企业经历，建立双师型培训教练体系是“1+X证书”体系推行成功的重要保证。
（八）加强就业服务，促进劳动力转移就业
落实更加积极的就业政策，鼓励外出农民工、高校毕业生、退伍军人、城市各类人才参与培训的积极性。鼓励大学生以所获从业技能积极返乡，支持大学生向适宜产业、小城镇集聚发展，实施新型职业农民职业技能培育工程，增加农村劳动力多就业增收，更好地发展壮大县域经济。增加社会培训人员就地就近就业岗位。加强培训创业孵化基地建设。
（九）全面深化改革，激发培训主体活力
抓好院校、培训机构、学生等主体参与，完善“院校+企业+培训机构+受训主体的”联结机制，加快培育各类社会化培训组织，为受训主体提供全程服务。抓紧制定指导意见，加强制度建设、政策激励、教育引导，扎实开展高标准人才培养培训。健全培训激励机制，拓展培训基地，丰富培训标准，完善培训制度考核设计，人才培养培训补贴政策，保护培训各方利益，对作出突出贡献的各类培训机构给予表彰和奖励。
（十）加强第三方监督与评价
校企合作形成一个统一的培训整体，按照国家统一不同岗位技能水平培训标准，吸收有实力专业的社会培训机构加盟合作。在运营过程中注重品牌形象，加强第三方监督。
加强“双师型”队伍建设，加强对考试内容的研究。在每个培训讲师授课结束后，对每位参与培训的学员发放讲师评估表（评估表内容：授课内容、授课形式、授课认真程度、课上互动情况、授课态度），对于学员评分较低的讲师要及时淘汰。完善培训评价考核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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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潘云华，陈勃.高校考证热的生成逻辑——博弈论视角[J].中国青年研究 ，2011（4）.
[7]刘景忠.职业教育有了努力奔跑的路线图[N].中国教育报 ，2019-02-19.
[8]取消职业资格有何意义[EB/OL]. http：//www.yjbys.com.
[9]顾晓滨.黑龙江省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现状及对策建议[J].对外经贸，2015（10）.
[10]杨帆，杨玉.黑龙江省高校对俄跨境电子商务人才培养现状及问题研究[J].对外经贸，2018（7）.
（责任编辑：顾晓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