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传奇京剧《化人游》为例谈戏曲虚实论及审美规律
戴静
【摘 要】千百年来,在传统的中国文化中,写意随处可见,例如中国古代诗词、中国水墨画等,中国戏曲亦如此,在勾勒出意境的同时也带给观众极大的思维想象空间。而在现代剧场演出的京剧《化人游》将虚与实相结合,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营造出似真似幻的戏剧氛围。
【关键词】戏曲;京剧;虚实
中图分类号:J8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6)05-0056-01
一、传奇京剧《化人游》
(一)作者及《化人游》。《化人游》展现了一幅极富东方色彩的奇幻意象。以传奇形式驰聘想象,演绎书生幻游海上,遭遇“汗漫离奇、狂游易变”的历程,是作者的自我托寓之作。作者丁耀亢生逢明清易代沧桑之变,亲眼目睹了世变之际的乱离与动荡;在历史巨变面前,他的思想状态非常复杂,作品真切地反映出一个汉族知识分子在易代末世的苦闷、彷徨与无奈。
丁氏为人狂放不羁,始自年少。明亡以后,国破家衰,他为排遣胸中的愤慨愁绪,泛舟淮海,孑然南游,并在这段时间写作了叙写自我的剧作《化人游》。“化人”指会幻术的人,而于佛教则指神、佛变形为人,以化渡众生者。整部剧所描写的是一个幻游域外仙境的故事。作者借此暗示何生其实是从仙境被贬至人世的“谪仙”,必须通过这一“逍遥游”的求道历程,才能将自身净化,复返仙境。
(二)《化人游》幻中之悟。整部剧以诡异的手法,象征性地在剧中呈现了一种“世外时空”的奇境,以作为自己身处历史巨变时纾解心灵苦闷的出路。作者通过何生遨游四海、误入鱼腹与羽化登仙的虚构情节,表达了在国破家亡时的失落惆怅、身世飘零的孤寂愤慨与人世无常的荒诞迷惘之后,所期待的自我解脱。作者向往超脱,正是内心痛苦矛盾的表现,而虚幻的仙境,对他正具有特殊的吸引力。
然而奇诡的是,正当何生陶然于仙舟放游之际,骤然狂澜四起,潮腾海溢,何生意外被吞入鱼腹。可是何生之游并未就此打住,旅途中多变的幻境至此再翻一层,出现了“幻中之幻”。
何生也因此了悟:在其放游江海之初,其内心蕴蓄的迷惑,原即是从自我之内部形成,一路上经由“缘境”的不断幻化,终于使他对自我的种种认知、生存意义等的迷惑都得以廓清。最终,何生由于神仙的指点,方知此番误入鱼腹之浩劫原为一场幻梦,而神仙与何生间之对话,则仿佛是在打禅语。
这段放游江海之旅,终于风平浪静,此刻的何生登入了悟道的境界,抵达理想世界,得此“真我”,从此便能化游天下,成为真正的“化人”之游。
二、戏曲中的虚与实
(一)中国传统戏曲艺术在现代舞台情景与人物情感表现的融合。中国传统戏曲艺术在表现人物情感时,向来重视景物的描绘,采用触景生情、借景抒情等艺术手法,以得到情景交融、展现人物特定场景与特定时限的独特情感。传统戏曲的演出,景物的描绘主要通过演员唱、念、做、打及观众的联想而创造“幻象”。当前戏曲现代戏与新编古代戏的演出中,景物的展现是通过舞台美术创造的可视形象和演员的表演共同完成的。
(二)虚与实在传统戏曲中的反映及审美引导。传统戏曲景物设置的特色是虚实结合、虚实相生。它与我国传统绘画的手法极为相似。戏曲景物虚实的基本规律是大虚小实,远虚近实。实者为可视形象,既能独立存在,又能以点带面,诱发观众的联想。虚者,通过实物和演员的表演,在观众思维中产生“幻象”,形成无中之有,如关门、上楼、下楼、上山、下山、涉水过河等等。过实则妨害演员表演,尽虚则无舞美可言,体现了戏曲的综合美。
戏曲舞美设计,就是在虚与实的转换中寻觅空间,充分体现虚实结合、虚实相生的特性。用实昭示景物特征,为演员创造广阔的表演环境。以虚扩大艺术的境地,以实带虚,虚实相生。不仅构成美的画面,也把握了人物心理不断变化所产生的情绪效应,丰满了故事情节的同时,也让整出戏更加精彩。
三、虚实论在传奇京剧《化人游》中的表现
中国古人最常见的神游则是去选择更古的古人作为往来户。孔子日思夜梦的对象是周公,而苏东坡则带着陶渊明走天涯,甚至一同远赴海南岛,而且还把陶诗一首首拿来唱和,仿佛两人是室友。辛稼轩更自负,他居然说“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他不但攀谈古人,也希望最好古人来做他的粉丝。
两相比较之下,今人希望打破“空间的限制”,去跟远方的陌生人做朋友;古人则想打破“时间的限制”,跟先贤套交情。这种虚与实的结合在《化人游》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四、结束语
中国传统戏曲更重写意、重形式、重感情。虚实结合,既有诗歌的浪漫主义,又有理性的深邃;既体现了中华文明的精髓,又极大地贴近了现代人的审美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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