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原创长篇小说的出版与营销

    【摘要】衡量一个国家的文学发展水平，主要是看其原创作品，因此，要重视纯文学作品的出版和营销，唤起读者阅读文学精品的兴趣，这直接关系着民族阅读能力的增强和阅读水平的提升。特别是文学作品的推广，一定要以文学的方式进行，要让作者、读者都能从文学活动中受益，从而达到销售目的。

    【关键词】长篇小说；出版；营销；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单位】宋强，人民文学出版社。

    衡量一个国家的文学发展水平，主要是看其原创作品，尤其是原创长篇小说。在当下出版界，对原创长篇小说的关注度似乎有越来越低之势，霸占畅销书排行榜的大多是青春美少男、美少女的作品或者小清新风格的作品，作家越来越明星化、偶像化，读者越来越粉丝化，纯文学的处境堪忧。偶像作家签售时，粉丝排队往往要排到门外；粉丝们并不在乎偶像写得好不好，更在乎偶像长得好不好。与之相比，纯文学作家的处境似乎稍嫌落寞。但越是如此，越应该重视纯文学作品的出版和营销，应该唤起读者阅读文学精品的兴趣，这直接关系着民族阅读能力的增强和阅读水平的提升。

    2016年被媒体称为长篇小说出版的“大年”，在这一年，出版界出版了大量优秀的长篇小说。我们可以列举一下。王安忆的《匿名》、贾平凹的《极花》、张炜的《独药师》、方方的《软埋》、路内的《慈悲》、葛亮的《北鸢》、张悦然的《茧》、黄永玉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八年》（上、中）、吴亮的《朝霞》、格非的《望春风》、严歌苓的《舞男》……值得注意的是，除格非的《望春风》是由译林出版社出版、严歌苓的《舞男》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外，其他的作品都在笔者就职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笔者作为人民文学出版社宣传营销部门的负责人，亲身参与了它们的宣传营销活动。本文将对它们的出版和营销做一个概览，权且当作岁末年初的总结和回顾。

    2016年出版的原创长篇小说，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传统实力派作家的作品，如王安忆的《匿名》、贾平凹的《极花》、张炜的《独药师》、方方的《软埋》；第二类是 “70后”“80后”作家的作品，如路内的《慈悲》、葛亮的《北鸢》、张悦然的《茧》；第三类是独树一帜、特色鲜明的作品，如黄永玉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八年》（上、中）和吴亮的《朝霞》。这三个类别作家的作品都是各具特色的，但又有很多相同之处。下面，笔者分别对这三个类别的作家进行分析，一起看看他们作品的特色，也一起看看我们人民文学出版社是如何针对不同的作品安排宣传营销活动的。

    一、传统实力派作家作品及其出版和营销

    2015年，传统实力派作家出版的作品只有迟子建的《群山之巅》和周大新的《曲终人在》。而2016年，传统实力派作家作品的数量大幅提升，非常值得关注。王安忆、贾平凹、张炜、方方，已接近耳顺之年，但他们仍然表现出旺盛的生命力和创造力，他们仍然是中国文坛的中坚力量。他们身上有很多共同特点，如基本上在20世纪80年代就已成名，大部分已得到当代文学史的认可；创作功力深厚，作品保持在较高水准，很多人已荣获茅盾文学奖或其他的国家级大奖；有很高的精神追求，很看重在文学创作道路上的成绩；不太会把金钱、利益放在第一位，面对商业化活动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或抗拒。这些作家都与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编辑保持长年的联系，有着深厚的友谊，他们在作品完成后会在第一时间与编辑交流。他们这一代作家，对人民文学出版社有着深厚的感情。

    针对他们作品的营销，要组织符合作家个性、符合作品特色的宣传营销活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文学图书的宣传营销是最难的，原因在于出版社所面对的每一个作家、每一部作品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固定的模式可以参考。王安忆的《匿名》出版后，我们就面临一个难题：作品计划在2016年北京图书订货会推出，但作者正好那时要出国。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决定提前出版，赶在作家有空的时候集中宣传，并把宣传档期放在了2015年12月下旬。但紧接着，我们又遇到一个难题：王安忆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到北京参加新书发布会。这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王安忆之前从来没有为自己的作品开过新书发布会，也很少接受媒体采访。对王安忆而言，《匿名》与她之前的作品很不一样，里面充满了大胆的探索和尝试，她试图在小说里探讨人类文明的起源、发展、存在形式和退化的危险，但这部小说阅读起来并不轻松，有一种“抗阅读性”，她很想听听读者的反映。这部小说在《收获》杂志分两期连载后，几乎没有人发表评论，似乎这部作品把评论家给难住了。以我们以往的经验，几乎所有的新书发布会都是在北京举办的，因为北京是媒体最集中的地方。但具体问题具体对待，这次王安忆既然不能来北京，我们为何不能选择到上海去开发布会呢？编辑与王安忆沟通之后，她同意了我们的方案。在活动地点的选择上，我们一开始考虑放在思南公馆，因为在思南读书会影响下，那里已经成为文学爱好者集中之地，而且那里的环境也方便在发布会结束后进行作家签名售书活动。但王安忆不愿意在思南公馆和思南读书会一起举办活动，她对商业性的活动心存抵触，更愿意把活动放在高校举办，以突出学术交流的特点。最终，我们选择在复旦大学召开新书发布会，邀请了复旦大学的陈思和、张新颖教授参加。在发布会前一天，我们还提前组织了王安忆媒体群访，主要邀请上海的媒体记者参加，部分江浙媒体记者听闻有群访安排后也专门赶过来参加。发布会结束后，我们邀请王安忆在媒体微信群里与媒体记者进行语音交流。令人惊讶的是，这居然是她第一次使用微信、第一次发语音信息，我们对她拒绝外界干扰安心写作的状态表示钦佩。事实证明，这次活动是非常成功的，一方面，这样的安排正好利用了2015年12月下旬到2016年北京图书订货会期间媒体关注的空当（很多出版社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推出新书，一般会将新书集中安排在北京图书订货会推出），避免了媒体宣传力量的分散；另一方面，由于作者的配合和专家的深刻解读，很多媒体安排了整版报道，这为作品的宣传营造了很好的氛围。而且，我们提前几个月就向媒体推荐此书，在书出版之前还专门购买连载此书的《收获》杂志快递给重点媒体的记者，这些都为《匿名》的销售取得开门红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与王安忆的《匿名》在杂志上发表后评论甚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贾平凹的《极花》在《人民文学》2016年第1期刊登后反响热烈，西安某高校甚至还自发组织了一次作品研讨会。根据以往的经验，出版社会安排图书出版与杂志连载同步进行，这样可以产生相互促进的宣传效果。但因为图书要做精装本，《极花》一直到2016年3月才出版。我们本来有点着急，但经过反复考虑，决定从从容容地来做宣传。因为杂志发表后引发的关注已经为图书的上市营造了良好的氛围，我们干脆先发货，让各地书城都上架后再做宣传推广，这样对图书的销售更加有利。2016年4月15日，我们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办了新书发布会。在确定嘉宾人选时，我们也做了一番考虑，最终确定邀请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和著名作家梁鸿。陈晓明从文学角度对作品进行深入阐述，因《出梁庄记》《中国在梁庄》而闻名的梁鸿则从关注农村、关注底层的角度对作品进行解读，这让作品引发的话题更加丰富。在活动现场，我们还专门邀请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陕西籍播音员贺超和牟亚牛一起朗读《极花》的片段，他们专业的演播极具感染力，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极花》的宣传非常成功，几乎所有重点媒体都做了报道。有一个小插曲不得不提。贾平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提到《极花》中每一个人物都有自己的缺点，没有一个人物是完美的。如女主人公的缺点是轻信他人，这导致她被拐卖。现实生活中，经济不发达地区的农村光棍不少，其中一些人为了生存和繁衍后代违背法律拐卖妇女，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贫困地区农民生存的困境。文学表达本来就是丰富多彩的，本来就具有发掘日常生活表面之下矛盾冲突的作用。北京某报纸的报道似乎隐含了贾平凹为拐卖妇女辩护的意思，有人以此立论，连作品都没看就站出来对贾平凹批驳一番，某网站还专门做了一个调查，让网友投票选择支持哪种观点。这种争论完全是在文学范畴之外的，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下社会的浮躁和吸引眼球赚点击率的纷繁世相。但这个争论也有好的影响，那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极花》，让更多的人读完作品再做判断。

    与王安忆、贾平凹几乎同时登上文坛的张炜，创作了一系列影响深远的作品。张炜今年推出的《独药师》是他的第21部长篇小说，但说起来很多人可能不相信，他从未给自己的长篇小说举办过新书发布会，其中包括荣获茅盾文学奖的作品《你在高原》。2006年，他的长篇小说《刺猬歌》出版时，他也就是在人民文学出版社二楼会议室跟几个记者就作品进行交流。《独药师》作为文坛实力派作家推出的新作，在生命意义、东方智慧、东西方文化的冲突与融合等方面均有深入思考。我们专门邀请著名文学评论家李敬泽、陈晓明、施战军来参加《独药师》的新书发布会，还邀请了作家邱华栋参加《独药师》的读者沙龙，他们的精彩发言为我们的宣传提供了宝贵的资料。除了举办新书发布会和读者见面会，媒体专访也是非常重要的宣传环节，因为专访就意味着整版或半版的报道，或新媒体上的专门推荐。张炜是一个极具精神追求的作家，他对理想读者的要求是很高的，一旦你提问时问不到点子上，他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恐怕就会产生距离感，更别说没有看过书或没看完书就直接采访了。而且，张炜更相信自己文字的准确性，对口头表达可能带来的失误怀有警惕之心。出于这种考虑，再加上其他一些因素，我们临时取消了所有媒体专访，一律改为邮件采访。好在张炜回复邮件非常及时、认真，大多数重点媒体的专访陆续发了出来。紧接着，我们安排了《独药师》在上海书城的首发式，邀请了复旦大学的陈思和、张新颖教授参加，他们的精彩发言为读者深入理解这部作品提供了帮助。之后，我们还邀请张炜参加了山东书展活动，这对新书的推售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每个作家的个性都不一样，作家方方豪爽、心直口快的性格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她的仗义执言往往让她陷入一些无聊的琐事之中。方方的《软埋》出版之前，正好碰到她与柳忠秧的官司终审判决出来。法官打电话给方方说，如果方方不删微博、不道歉，就会被列入“失信人”名单，被列入后就不能有坐飞机、坐高铁等高消费活动。2016年7月5日，方方发表公开信《我的批评权在哪里》，对法院判决表示异议。看到这封公开信，我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万一方方不能坐飞机、坐高铁，她该如何来北京参加新书发布会？当责编与方方沟通的时候，方方表示可能来不了了。我们得知后心里一沉。对重点图书宣传来说，一炮打响非常重要，如果第一炮是哑炮，之后的宣传就很难“起死回生”。所幸在8月份《软埋》上市时，法院判决还未强制执行，方方坐高铁顺利来到北京参加了发布会。我们邀请了著名评论家白烨、施战军和著名作家格非参加活动，他们的精彩解析为媒体提供了很多素材。同时，在发布会上，提问方方与柳忠秧官司的记者不少，毕竟这是媒体关注的热点。虽然方方并不愿意在这方面说太多，但她还是礼貌性地对此事进行了详细说明。之后，我们邀请了三联书店原总编辑、方方的大学同学李昕先生参加《软埋》的读者见面会，李昕还专门写了一篇精彩的评论文章。方方有很好的媒体缘，她非常负责任，每次都谈得很郑重，很深入。媒体也非常尊重她，不仅对《软埋》这个作品有恰当的介绍和高度的评价，也在道义上给了方方很大的支持。

    让人意外的是，这居然是方方第一次参加自己作品的发布会。我们确实需要反思，因为以往对他们的宣传营销力度还是不够。好作家的好作品，需要借助媒体的力量发出声音，以带动更多的读者来参与阅读。阅读一部精品的感受，远非阅读消遣读物所能比拟，作家的严肃思考会带动读者更加严肃地对待人生。让人庆幸的是，这几位作家的新作都受到了媒体的热烈关注，也得到了读者的认可。

    二、年轻一代作家作品及其宣传营销

    与王安忆、贾平凹、张炜、方方等文坛先辈相比，“70后”作家、“80后”作家还稍显稚嫩，但他们正日渐成熟，成为文坛的中流砥柱。况且，用代际身份来区分作家的做法其实并不科学，不少年轻一代作家所表现的创作功力与前辈相比也不相上下。但年轻一代作家的性格和观念与传统实力派作家还真是很不一样。他们更有宣传意识，更愿意与出版社一起做好营销推广活动；更乐于与媒体打交道、与读者面对面交流，更善于处理与媒体的关系；更乐于尝试新鲜事物，更喜欢“跨界”，除了文学创作还涉足影视……这些都是传统实力派作家所不及的。

    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推出年轻一代作家的作品主要有路内的《慈悲》、葛亮的《北鸢》、张悦然的《茧》。与传统实力派作家相比，年轻一代作家的读者群更年轻，所以我们在筹划新书发布会的时候，格外注意邀请在年轻读者中有影响力的嘉宾。路内的《慈悲》举办新书发布会时，我们除了邀请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还邀请了《收获》杂志的年轻编辑走走和“80后”作家张悦然，目的就是希望吸引更多年轻读者的关注。葛亮的《北鸢》举办新书发布会时，我们除了邀请著名学者止庵、史航，还特地邀请了“80后”作家蒋方舟担任主持人；《北鸢》的读者见面会，邀请的嘉宾是散文作家祝勇和以职场小说《浮沉》闻名的作家崔曼莉。张悦然的《茧》举办新书发布会时，我们邀请的嘉宾是著名作家余华和专程从香港过来的梁文道，他们在年轻读者中有很大的影响力，他们的出席对《茧》的成功上市起到了“破茧成蝶”的催化作用。在2016年8月份上海书展期间，我们组织了《茧》的签售活动，邀请了具有广泛影响力的 “80后”作家韩寒担任嘉宾。这场活动成功地吸引了读者眼球，活动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这场签售活动被誉为上海书展最成功的活动之一。

    年轻一代作家喜欢接触新鲜事物，对新的宣传手段和方式并不排斥。对于《慈悲》的宣传，我们充分利用微信群这种便捷的交流方式，专门组建了路内的读者群，邀请路内与读者进行在线交流。这种形式打破了时间、地域的限制，使路内在上海的家中就可以参与交流。对于张悦然、葛亮的新书营销，我们尝试以视频直播的形式进行推广。我们与腾讯文化合作，一起策划了“开往童年的火车：张悦然直播首秀”活动。直播从张悦然在怀柔坐上火车开始，到张悦然到达书房结束，其间张悦然与记者一路聊天。视频直播通过腾讯新闻客户端、天天快报、腾讯视频三大APP进行重点推荐，吸引了25万人在线观看。对于《北鸢》的宣传，我们也采取了类似形式。因为书中写到天津的寓公，小说主人公小时候在天津长大，所以我们与腾讯文化合作，专门策划了名为“曾在天津看落晖：随葛亮《北鸢》忆旧”的视频直播活动，邀请了天津著名作家冯骥才、资深文化记者王振良参加，走访了天津大学冯骥才艺术中心、五大道、梁启超故居等地，把天津的历史文化与《北鸢》的内容结合起来，让读者对小说产生极大的兴趣。

    三、独树一帜、特色鲜明作品的宣传推广

    与传统实力派、年轻一代作家相比较，黄永玉和吴亮可谓别具特色。他们二人有一个共同点，即之前都未专门从事长篇小说创作。黄永玉先生以画家身份广为人知，由他设计的“猴票”已成为收藏界抢手的藏品。吴亮在20世纪80年代以批评家身份名噪一时，“先锋文学”的概念即出自他的文章，后来吴亮开始转向艺术评论，淡出了文坛。

    黄永玉先生在90岁高龄开始创作《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并在《收获》杂志连载至今。我们在2013年出版了《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朱雀城》，今年将他后续作品结集出版了《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八年》的上卷和中卷。巧合的是，今年恰逢猴年，中国邮政又邀请黄永玉先生设计猴年邮票，邮票面市后很多地方出现了排队购买的现象。我们在宣传《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八年》时，将图书与“猴票”这个新闻热点相结合，提高了小说的知名度和传播速度。小说的内容是抗战期间主人公序子在福建安溪、泉州等地的流浪生活。结合小说内容，我们分别与安溪、泉州等地政府和书店合作，举办了题为“黄永玉笔下的安溪”的作品研讨会和“我的文学行当：黄永玉作品汇展”等活动，引起了媒体和读者的关注。

    吴亮与黄永玉一样，以奔放不羁、热情四射的姿态回归文坛，这次他不是以批评家的身份而是以作家的身份归来，主要因为创作了一部长篇小说。《朝霞》写的是“文革”期间上海的各种人物及其生活，写年轻人的大胆思考、隐秘的欢乐，挑战我们之前的“文革”想象。但这部小说读起来并不容易，它充满了大胆的文体探索和尝试，不以故事叙述的顺畅、连贯为追求，而是故意追求一种间离化的效果。为了宣传推广这部有阅读门槛的作品，我们采取的策略是邀请名家进行解读。在举办新书发布会的时候，我们邀请了上海著名作家金宇澄，著名批评家潘凯雄、黄德海做嘉宾。之后，我们邀请著名作家格非、著名艺术家陈丹青参加读书沙龙，他们对作品的精彩解读对促进小说的传播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根据发布会上陈丹青发言整理的文章，在凤凰网刊登之后，阅读量超过100万次。之后，我们又组织了吴亮与著名主持人崔永元、著名作家李洱的对谈活动，对小说的宣传也产生了良好的效果。但遗憾的是，吴亮与崔永元的对谈活动与预期效果仍有一定差距，主要原因是时间太仓促，崔永元还未来得及看完小说，所以对谈只能围绕小说的外围话题展开，在传播效果上打了折扣。

    从上面对原创长篇小说出版和营销工作的梳理，我们似乎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不管是面对传统作家还是面对年轻作家，我们都要根据他们的个性特点和作品内容组织与之相匹配的宣传营销活动。对于长篇小说的宣传营销，不可能像宣传青春励志类作品、明星类作家那样到处“走穴”、到处组织签售，只能以作家、读者都愿意接受的方式进行。文学作品的推广一定要以文学的方式进行，不能掺杂过多商业化目的，一定要让作者、读者都能从文学活动中受益，从而达到销售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