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世界军事安全形势：波澜不惊 热点依旧

    孟祥青+方珂

    

    2013年，世界军事安全领域维持了总体平稳的基本态势，国家间大规模军事冲突或局部战争等不可控事态并未出现，但影响世界军事安全的不稳定因素也明显增多。中东问题、恐怖主义威胁等既有热点问题并未消退，局部动荡此伏彼起；大国间围绕战略“新边疆”的争夺日益激烈，战略博弈更趋常态；各主要军事强国加快推进军事转型，区域内军备竞赛有所抬头。特别是中国周边已成为当今世界热点较为集中的地区之一，朝核问题再度凸显，东海形势持续恶化，海洋安全形势变数陡增，安全风险有所增大。

    一、地区局势缓和与动荡

    相互交织，中东仍是主要热点

    在大局稳定的背景下，中东乱局持续，地区冲突频发成为影响全球军事安全的主要因素。同时，恐怖主义威胁、半岛局势走向以及战略“新边疆”争夺等对地区安全产生深刻影响。

    （一）埃及乱局再现，叙利亚危机有惊无险

    进入2013年，埃及局势曾一度相对平静，但7月3日埃及军方废黜总统穆尔西，随即引发穆尔西支持者大规模示威游行及一系列连锁反应，穆尔西的支持者和反对者多次发生严重暴力冲突。虽在埃及军政府的强力弹压下，总体局势可控，但局部地区冲突频发，并造成大量民众伤亡，仅8月14日针对穆尔西支持者示威的清场行动就有800余人死亡。长期的冲突对立严重割裂了埃及社会，动荡和混乱短期内难以消除，大规模骚乱乃至武装冲突的风险增高。

    年内，叙利亚政府军与反对派武装继续交战，双方围绕阿勒颇和首都郊区等多个战略重地展开激烈争夺。在冲突中，叙境内多次发生化学武器袭击事件，仅8月份在大马士革郊区有超过1400人死于沙林毒气袭击。此事件在国际社会引起巨大反响，以美为首西方国家军事干涉叙局势的可能性增大。但由于俄罗斯的强烈反对，加之叙加入禁止化学武器组织并同意消除化武，使叙利亚避免了美国等西方国家可能的军事打击。但应看到，由于美、俄等境外势力已深度介入叙利亚局势，其走向更加波谲云诡。目前叙国内军事冲突仍在持续，通过政治解决叙危机的希望愈发渺茫。

    在伊朗，温和保守派的鲁哈尼总统上台后，一改前任内贾德在伊核问题上的强硬立场，采取与美接触对话的姿态，使美伊间多年僵局出现一丝松动。11月24日，经过长期艰苦谈判，伊朗与伊核问题六国（美、英、法、俄、中、德）签署协议，同意以部分弃核换得取消部分制裁。这一协议被认为是伊朗十年来在伊核问题上的“首次突破”。但由于美国国会12月又通过对参与或资助伊朗核开发人员的制裁方案，使得谈判再度陷于停滞，刚刚达成的协议也面临变成一纸空文的风险，伊核问题走出困局尚待时日。

    （二）恐怖主义威胁难以根除，反恐任务依然艰巨

    纵观2013年全年，虽然有舆论认为世界已进入后反恐战争时代，但恐怖袭击仍然此伏彼起，中亚、中东等多个地区暴力事件频发，部分地区（如阿富汗）的反恐形势有所恶化，成为影响地区安全稳定的主要因素。

    目前，阿富汗境内美军正按计划撤军，2014年阿富汗将从美军手中正式接管安全事务，并举行大选。塔利班组织为提前抢占美军撤离后留下的权力真空地带，其各种行动趋于频繁和活跃。仅在喀布尔市内，3月、6月和7月就接连发生多起自杀式炸弹袭击，造成大量民众伤亡。虽然塔利班也曾于6月宣布在卡塔尔首都多哈设立和谈办公室，阿富汗和美国政府随后表态将派代表前往多哈同塔利班展开对话，但频发的暴力袭击使本已动荡不堪的安全局势依旧险象环生。

    同时，伊拉克、黎巴嫩、利比亚、也门和巴基斯坦等地也多次发生恐怖袭击事件，不仅造成大量伤亡，也使一些国家政府面临着更大的安全压力。8月，美国因恐怖威胁一度关闭了多家驻中东北非地区使领馆。

    此外，由本土恐怖分子实施的暴力袭击也成为2013年恐怖主义发展的新动向。美国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加拿大袭击列车等事件表明，本土恐怖分子的行动更隐蔽、更难预测，也更容易在社会上制造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之间的分裂，从而形成暴力的恶性循环。可见，目前全球反恐形势依然严峻。

    （三）朝核问题再度凸显，国内政局变化给半岛局势再添变数

    2013年2月，朝鲜无视外界各方强烈反对，执意进行了第三次核试验。此举引发国际社会特别是韩、美、日等国高度关注，半岛局势迅速升温。3月7日，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2094号决议，严厉谴责朝鲜第三次核试验，并加强和扩大了对朝制裁。作为对朝鲜核试验的回应，韩美举行大规模联合军演。2013年3—4月的“关键决心·鹞鹰”演习，共有约1.3万名美军和20万名韩军官兵参加，为历年来罕见。8月举行了“乙支·自由卫士”联合军演，以提高韩美对朝联合防御作战能力和危机应对能力。但大规模军演，不仅没有起到威慑朝鲜的目的，反而激化了半岛紧张局势。同时，在朝鲜国内，金正恩接连进行内部人事调整，年末的张成泽事件凸显了朝鲜政局的复杂和多变，半岛形势走向仍充满不确定性。

    （四）主要大国抢夺战略制高点，“新边疆”竞争日益加剧

    2013年，世界各大国继续围绕网络、太空和极地等战略新边疆展开激烈争夺，加大战略关注和投入，抢占制高点。

    为了增强网络安全，各大国纷纷加大投入。2013年3月，美国网络战司令部司令亚历山大宣布，美国将增加40支网络战部队，进一步提高网络空间作战在美军作战体系中的地位。美国还计划未来四年投资230亿美元用于网络安全。5月，日本出台“网络安全战略”，提出将在自卫队设“网络安全卫队”，组建日本网络安全中心等。俄总统也授权安全部门成立防黑客系统。

    5月，美国前特工斯诺登出逃，将美“棱镜计划”曝光，在美各界及国际社会掀起轩然大波，凸显了网络时代信息安全的脆弱性。“棱镜门”丑闻是美国对欧洲乃至全球信息霸权独享和控制的体现，造成了包括美国国内和世界范围内的网络信息安全恐慌，使全球信息安全面临新的挑战。

    在太空领域，美国、俄罗斯等国积极筹划或抓紧建设能在太空进行作战的“天军”部队、“机器人”部队。年内，美接连试飞X-37B空天飞机，加快太空军事武器的研发和装备，以抢占太空战略优势，谋求自身的“绝对安全”。日本新近通过的国家安全战略中，也明确提出要“增强太空安全利益”。

    此外，由于蕴含丰富经济、战略资源，极地也成为美、俄、加、挪威和丹麦等国争夺的热点。10月，俄罗斯决定成立并部署北极部队，重建北极地区的军事基础设施。俄总统普京强调：“回归北极，应掌握所有手段来保护自身安全和国家利益。”面对俄罗斯在极地问题上的强硬姿态，美、加等北极周边国家联手，与俄展开争夺。11月，美国出台《北极战略》，要求各方“通过军事活动意图上保持透明以及参与双边和多边演习来建立信任”。同时，美加强北极军事力量存在，在阿拉斯加部署两万多美军，保持C-130运输机和弗吉尼亚级核潜艇的常态化存在，并建立起北极区域与美本土的战术通信系统。

    二、各主要大国加快军事转型，战略博弈日趋激烈

    面对国际形势新变化，全球各战略力量从自身需要出发，加快调整军事战略，推进军队转型发展。

    （一）美军积极推进军事变革，加快亚太地区战略布局

    2013年美国的国防基础预算为5266亿美元，较上一年度减少250亿美元，年度军费削减累计达到了460亿美元。在军费大幅削减的背景下，美军仍积极推进军事改革转型，优化兵种结构，以亚太为重点，调整兵力部署，并继续保持军事优势。

    第一，提倡战略创新、提高作战效能。2013年5月，美国防部出台“战略评估和管理审查”报告，提出对美军现有的作战预案进行全面评估，进而全面检讨和修改在世界各地的作战方案。报告强调，新的作战预案要考虑到美军的转型需求，充分发挥技术优势，在军费减少的情况下，以更少的人员，发挥出更高的作战效能。

    第二，调整军事发展重点，优先加强海空军力量。为在削减军费的背景下继续保持军事优势，2013年，美军取消了海基X波段雷达、陆军“阿帕奇”直升机等大型采购项目，集中资源加强海空力量建设，发展新的作战力量。10月11日，美最新型核动力航母“福特号”下水，其综合作战效能远超现役的“尼米兹”级航母。同时，大幅增加特种作战、全球快速打击系统以及新概念武器研发领域的投入。

    第三，加快亚太地区军事部署，继续推进战略重心东移。在2013年5月召开的香格里拉会议上，美国防部长哈格尔明确表示，在2020年前美国60%的海上力量和60%的空中力量都将部署在亚太地区。

    （二）日本不断突破“专守防卫”，日益走上扩军备战的不归路

    安倍上台以来，以钓鱼岛争端为借口，不断炒作“中国威胁论”，从而为其修改和平宪法，走军事大国道路提供依据。

    第一，加强西南诸岛军事部署，提高机动防卫能力。日本在提升战略预警侦察能力的同时，计划在最西南端的与那国岛建设雷达基地，在自卫队那霸基地成立“空中监视部队”，在靠近第二岛链的硫磺岛建监听站，以加强对中国海、空军监控。同时，以第一空挺团、西普连等精锐部队为雏形，效仿美海军陆战队，积极打造能够快速机动的日本两栖作战力量，增强离岛防卫作战能力。

    第二，深化日美军事同盟关系，在情报共享和联合指挥体制上加强合作。为适应外向型军事发展需求，日本加快改革完善指挥决策体制。2013年年底，日本正式启动“国家安全保障会议”，并设立“四重臣会议”，下设“安全保障局”，以减少决策中间环节，提高指挥效率。日本国会强行通过《特定秘密保护法》，为日美加强情报合作奠定了法律基础。同时，通过主战装备通用化、联合演训日常化、作战行动预案化等措施，积极发展日美联合作战能力。2013年3月，日本还将陆上自卫队中央快速反应部队司令部迁入驻日美军位于座间的司令部内，以进一步深化联合指控体制。

    第三，推进主战装备更新换代，提升海空作战能力。2013年，日本自卫队装备更新速度明显加快，仅3月份就有“福岛”号扫雷艇、“室户”号布雷舰、“照月”号驱逐舰和“瑞龙”号潜艇等四艘新型舰艇服役。8月6日，日本下水了二战以来最大的军舰“出云”号，尽管日本仍然称之为“直升机驱逐舰”，但实际上就是航空母舰，其排水量2.7万吨，并可搭载F-35隐形战斗机、反潜直升机等。待正式服役后将使海上自卫队综合作战能力得到进一步提升。此外，自卫队还重点采购P-1反潜巡逻机、F-35战机，升级F-15战机和F-2战斗机，强化周边海空域警戒监视；继续完善反导系统，着手为2艘“爱宕”级加装“标准-3”系统，在冲绳地区常态化部署2套陆基“爱国者-3”系统，提升岛屿作战防御能力。

    （三）俄军进一步打造战略核威慑力，不断提升日常战备水平

    近年来，随着国内政治经济局势不断好转，俄罗斯复兴大国的愿望更加迫切。作为支撑大国地位的象征，发展核力量始终是俄罗斯增强战略威慑力的首选。

    2013年伊始，俄罗斯第四代战略核潜艇“北风之神”级首艇正式入役太平洋舰队，9月和12月又先后有两艘“北风之神”级战略核潜艇和一艘885型“白蜡树”级多功能核潜艇入役。俄罗斯在强势推进海基核力量建设的同时，也不断强化陆基战略力量。俄军重新装备了三个战略导弹师，并配备有第五代洲际弹道导弹系统“白杨-M”和“亚尔斯”，使俄军突破反导系统的能力进一步增强。

    为了使俄的战略核力量更具威慑力，10月30日，总统普京突击组织了一场战略核遏制力量、空天防御部队、海军以及远程航空兵的大规模演习，展示了俄战略核威慑和反应能力。2013年2—7月，俄军先后对四大战略方向常规力量实施四次大规模战备突查，通过“不打招呼”紧急拉动、不预设时间及科目等形式的突查机制，检验俄军日常战备水平，并取得良好效果。

    （四）印军继续加强海洋军事力量建设，触角越来越多地延伸到亚太地区

    印军在“东进”战略牵引下，近年来明显增加了军事投入，特别是海洋力量建设取得进步，远洋作战能力有所提升。

    2013年8月12日，完工仅30%的印度首艘国产航母“维克兰特”号下水，该舰仅建造费就22亿美元，加上舰载机和武器系统，总造价将超过50亿美元。11月16日，印度正式从俄罗斯接收了“维克拉马蒂亚”号航母，成为亚洲唯一同时拥有两艘航母的国家。同时，印度自行研制的第一艘国产核动力潜艇也在8月进行了海试。

    此外，印度加快实施“东进”战略，印军与越、菲等国军事交流明显增多，并积极寻求地区内盟友。2013年6月，四艘印度军舰访问了越南和菲律宾。5月，印度总理访日期间，与日本达成“海洋问题上进行合作”与定期举行海军联演的共识。12月，印海军与日本海上自卫队在孟加拉湾举行联合军演。

    三、中国周边成为当今世界热点较为集中的地区之一，局部安全压力有增无减

    2013年，中国周边安全总体稳定，并有所改善，但海洋方面的挑战仍然不少，东海形势继续紧张，钓鱼岛争端引发擦枪走火的风险始终存在。

    （一）周边热点有升有降，日全面升级安保战略明显针对中国

    2013年，中日围绕钓鱼岛争端进入僵持对峙阶段，数次面临擦枪走火危险。日方对中国舰船进行抵近侦察，屡屡干扰我正常执法或训练船只。中国基于维护领空安全的考虑，依据国际法原则和国际惯例设立东海防空识别区，日本借机大肆炒作。12月17日，日本政府召开国家安全保障会议和内阁会议，通过了《国家安全保障战略》、《防卫计划大纲》和《中期防卫力量整备计划》等三份重要文件，把矛头直指中国。新防卫大纲提出“统合机动防卫力”概念，旨在提升海、陆、空自卫队联合作战能力；防卫力量整备计划则列出了一系列新式武器采购清单和军力调整方案。根据这两份文件，陆上自卫队不仅将增兵5000人，还将被整编为三个机动师团、四个机动旅团和一个“水陆机动团”，配备更多的高机动战车。最引人关注的是“水陆机动团”为新组建单位，主要配合海空力量专门执行夺岛作战任务。另外，为加强针对东海尤其是钓鱼岛方向的侦察和兵力投送能力，日本还计划购买52辆两栖战车、17架“鱼鹰”运输机、3架“全球鹰”无人机、首批F-35隐形战斗机和3艘濒海战斗舰，同时增加建造两艘“宙斯盾”驱逐舰和5艘潜艇。为实现上述计划，日本政府不顾国内经济疲软和财政困难，编列了总额为24.67万亿日元（约合1.5万亿元人民币）的巨额防卫预算。国际舆论普遍认为，安倍政府抛出的安保新战略，主要目的就是牵制和打压中国。日本一系列倒行逆施的举动将给中国乃至整个东亚地区安全环境带来重大挑战。

    南海问题较2012年有所降温，并呈现相对缓和局面。但菲律宾政府拒绝与我举行双边磋商，一意孤行，将南海问题提交国际法庭进行所谓“国际仲裁”，使这一问题更加复杂。与此同时，菲继续推进南海问题的国际化和多边化，试图拉拢其他声索国和东盟组织与中国对抗，并加强同美国、日本等国的军事合作，购买较先进武器装备，提升本国军力。

    在西南方向，10月印度总理辛格访华，对中印双方增进互信、进一步夯实安全合作基础奠定了新的基础。但在中印边境有争议地区，印度政府动作频频。11月12日，印批准组建一支八万余人的“山地打击军”，部署在印中边境地区，试图在区域内形成对中国的兵力优势。

    （二）美频繁举行联合军演，积极介入中国周边事务

    2013年，以美为主的双边或多边联合演习、训练在中国周边接连举行，数量与频率均呈递增态势。美海军作战部长曾表示，仅美海军每年在亚太地区就与20多个盟国和伙伴举行约170多次场联合演习以及600余次联合训练，且演练数量与规模均在扩大。在各类演习中，美军不但在参演人员、武器装备方面占据主导，而且演习主题、内容和方案也多由美军设计。

    2013年，美先后与菲律宾在南海或南海周边举行了“肩并肩2013”和“克拉克2013”等联合军演，并在我黄岩岛附近海域举行了“两栖登陆”演习。通过联合搜救、海上拦截、岛礁登陆等科目演练，重点磨合了美菲两军间的协同作战能力。同时，美还积极拉拢日、韩，借军演巩固原有的军事同盟关系。针对钓鱼岛争端态势，日、美多次有针对性地举行联合夺岛实战演习（如1月份的“铁拳”联合夺岛演习和6月份的“黎明闪电”联合军演）。通过军演，美军手把手向日军传授登陆作战的战法运用。此外，根据形势的新变化，美韩例行“关键决心·鹞鹰”和“乙支·自由卫士”两场年度军演在内容和科目上作了调整。

    借助各类联合军演，美军既强化了在地区内的军事存在，又提振了日、菲等国的底气，使我周边安全形势更加复杂，面临的挑战增多。

    （三）周边多国军费开支增长迅速，军控形势严峻复杂

    近十年来，亚太成为军费开支增长较快的地区之一，军费总量翻了一番。2013年，周边多国军费开支继续保持增长势头，军备竞赛有所加剧。

    较之2012年，2013年日本增加防卫预算至少1000亿日元，达4.7万亿日元，这是过去11年来日本首次增加防卫预算。印度军费开支增加14%，达431亿美元。越南增长了30%，达37.8亿美元。菲律宾增加12.5%，达29亿美元。俄罗斯增长25.8%，达643亿美元。印尼增加18%，达81亿美元。

    此外，周边一些国家加大装备采购力度。越南为提升海上作战能力，加快组建潜艇部队，并同俄签订六艘“基洛”级潜艇采购合同，2013年接收两艘。同时越南还计划采购美制P-3C型反潜巡逻机，以提高反潜侦察能力。菲律宾从美引进的第二艘“汉密尔顿”级巡逻舰正在列装，未来还计划采购常规动力潜艇、轻型巡逻舰、扫雷舰等装备。

    综上所述，2013年的世界总体和平、局部冲突，总体稳定、局部紧张，总体缓和、局部动荡。展望2014年，世界军事安全形势的大格局不会改变，但不稳定和不确定因素仍然较多。叙利亚国内军事冲突短期内难见和解希望，国外势力的插手干预更使局势走向扑朔迷离；全球反恐战争虽已结束，但恐怖暴力事件不会消除，恐怖主义仍是各国安全面临的重要威胁；美国将继续加快亚太军力部署，深化与日、韩、澳等传统盟友关系，并加强与印尼、越南、菲律宾和新加坡等国的军事合作；东海、南海以及朝鲜半岛都存在引发地区冲突的风险。2014年，最大的不确定性将来自于日本。如果日本继续在危险的道路上滑行，它必将成为地区和平的最大破坏者和最主要威胁源，国际社会应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第一作者系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

    副所长、教授，当代世界研究中心

    特约研究员；第二作者单位：

    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

    （责任编辑：魏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