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镜头还原真实

景岩
我们未曾想过,一个德裔美国人,会长期关注发生在中国和日本之间的领土争端,并且用镜头告诉我们关于钓鱼岛的历史真相。或许对于我们来说,这根本谈不上是一个问题,因为“钓鱼岛是中国的固有领土”,早已内化为公众的常识,凝聚在民族的血液之中。但对于众多外国民众来说,让他们认同这一点似乎并不那么容易。而美国导演克里斯蒂·里比耗时一年、独立制作的纪录片《钓鱼岛真相》则让全世界注目,将人们带入了那被遮蔽的往事,通过历史史料详细阐述了“钓鱼岛自古以来就属于中国”这一事实。
一部好的纪录片胜过千万字,同时一部好的纪录片也可以震撼我们的心灵。自从在洛杉矶和北京等地公映以来,《钓鱼岛真相》打动了无数观众,究其根本原因,是创作者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影片丰富的历史叙事以及沧桑的画面和语言。
从良知出发:
沉重的责任与严谨的态度
与其他纪录片不同,在《钓鱼岛的真相》的开头里比便出现在镜头中,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与观点——“我是克里斯蒂·里比,今天我想讲的是钓鱼岛问题。这是一片无人居住的小群岛,近来却成为太平洋争端的催化剂。事实上,钓鱼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固有领土……”这奠定了整部影片的基调,之后的所有画面和语言或低声细语或慷慨激昂地证明这一点。
在影片的最后,里比再次出镜说道:“美国可以通过敦促日本归还钓鱼岛、为日本帝国主义战争罪行向中国人民道歉的方式,来平息局势。”我们并不知道这段话在现实中的可行性到底有多高,但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本可以扮演中立角色的旁观者,为了解决他所关心的问题而出谋划策的心情,也可以看到一个艺术家的人道主义与理想主义的情怀。
为了让影片更有说服力,在前期准备过程中,里比不仅在洛杉矶等多地查找相关资料,还自费购买了美国国家档案馆封存的大量钓鱼岛相关的珍贵历史视频。在拍摄过程中,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中山陵等实地摄像,也成为了影片重要的组成部分。这样一种严谨的态度为影片增色不少,也为打动观众增添了“筹码”。
向历史致敬:独特的叙事视角
在这部长约40分钟的纪录片中,前35分钟都是对于历史的回顾和叙述,影片按时间顺序展开,向我们娓娓道来。历史的力量驱动着未来,而这种力量的起始点被定位在了公元663年——这一年,发生了中日两国有记载的第一次武装冲突,史称“白江口之战”。当时,倭寇大举犯境,被唐朝水军打败,“这为今后两国间的争端埋下了伏笔”。
之后,从1895年以来日本的历次侵华战争,到中日甲午战争后日本强占中国钓鱼岛;从日本在侵华战争中制造的南京大屠杀,到731部队用中国人进行的细菌实验;从美国政府在1951年《旧金山和约》签署时罔顾中国对收回钓鱼岛的正义要求,到当下中日两国因钓鱼岛归属而僵化的政治关系,一个个场景、一段段往事,看似再熟悉不过。当它他们依次跳跃而出,闪烁在眼前时,我们猛然发现,这些依然能够刺痛我们的神经。《钓鱼岛真相》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思考的窗口,也为我们找到了一条与历史对话的途径。
正如克罗齐所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占据了影片绝大部分的历史叙事,绝不是一潭死水。一个片段就如同一道波纹,映射着现实的光辉,同时这些波纹连在一起,翻滚前进,指向了钓鱼岛的今天。通过大量极具说服力的图片和影像资料,影片为观众呈现了两条相互交织的脉络,一个是钓鱼岛属于中国的合法地位,一个是日本侵略他国的丑恶行径。当观众观影结束时,“钓鱼岛到底属于谁”这个看似困扰这很多人的现实争议便无需再回答了。
值得注意的是,《钓鱼岛真相》对于所涉及的这部分历史的时期划分,也颇具新意。虽不同于我们以往接触惯常模式,但细细揣摩,能发现其带给了我们不一样的视角,让我们产生了另一种看待历史的滋味与体验。
充满力量的形式:
镜头和语言承载的沧桑
有观众称,这部片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看得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静。笔者认为,这份不平静中有对于那段不堪回首历史的哀叹,有对于里比勇敢向世界传递真相的摇旗呐喊,同时也有对于影片所呈现的画面与语言的震撼,后者归功于纪录片出色的镜头与话语运用。可以说,图片视频的视觉震撼与深沉有力的解说词让影片充满了力量与沧桑,回荡着振聋发聩的历史疾呼。
在影片的开始,里比一连串使用了大量描写战争惨状与日本暴行的视频与图片,让我们一开始便受到感染,被带入到悲壮与愤懑的情绪之中。随着影片的深入,大量音视频素材被置于镜头之下,被枪杀的中国士兵、被刺刀挑起的儿童、被进行细菌实验的妇女、被掩埋的成千上万的尸体……在悲凉的配乐声中,这些画面散发出历史的悲情与沧桑,也点燃了我们心中的愤怒与哀伤。
此外,影片的解说低沉凝重,这符合整部影片的风格与基调,在不知不觉间将我们带入到影片画面所展现的氛围之中,并跟随其思路不断前进、不断思考。当涉及到日本的侵略行为时,解说并不“吝惜”其批判指责之词,旗帜鲜明的定义为日本的罪行,使我们这些听者感到畅快。
最后,跳出这部纪录片本身,我们还应该看到,我们固然应当为克里斯蒂·里比的这部《钓鱼岛真相》感到欣喜,但同时也要为我们自身感到羞愧和担忧。在钓鱼岛主权的宣传方面,我们目前所做的还远远不够。虽然近年来我们对于钓鱼岛领土主权争端的关注度越来越高,但是我们在行动上,尤其是宣传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虽然中国在2012年正式出版发行了印有中、英、日三种文字的《钓鱼岛——中国的固有领土》宣传册子,但是我们还没有全面介绍和说明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是中国固有领土的纪录片或故事片,没有一些具有影响力的视频宣传作品,甚至没有专门的钓鱼岛研究机构和网站之类。
(作者单位:南京政治学院)
栏目责编:吉 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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