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查取证试析
牛斌斌
摘 要：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是随着税制改革而出现的多发型的犯罪形态，给国家造成重大的经济损失，是当前公安机关经济侦查部门重点打击的犯罪类型。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查取证具有较高的要求。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作为涉税经济犯罪案件的一种特殊形式有其自身特点和较常用的犯罪手段。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查既具有一般涉税经济犯罪案件侦查的共性也具有此类案件侦查的特殊要求。本文结合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特点和犯罪手段，对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来源、受理及发现的方法；此类案件初查的内容和注意事项；侦查途径的选择；抓捕涉案犯罪嫌疑人的方法进行了论述。
关键词：侦查；取证；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
税收是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是国家调节生产、交换、分配、消费的重要经济手段，也是正确处理国家、企业、集体和个人分配关系的重要手段。近些年来，危害税收征管的案件在许多地区呈上升趋势，甚至以此为发财致富的捷径。危害税收征管犯罪案件在各类经济犯罪案件中占很大比例，有一定程度的普遍性。
随着增值税在国家税收体系中表现出的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围绕增值税的犯罪案件越来越猖獗起来。而且，由于公安机关和税务系统对增值税的监管和打击力度越来越大，增值税相关犯罪的手段越来越隐蔽，发现和侦查的难度越来越大。但由于巨大经济利益的吸引，增值税相关犯罪，尤其是虚开增值税发票犯罪决不会消失，只会隐藏的越来越隐蔽。
1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特点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除了具有涉税犯罪案件的共同特点外还具有以下特点：
（一）犯罪数额特别巨大，往往是天文数字。近些年来发生的案件中，虚开、代开或倒卖的发票税额达几百万、上千万者已是普通案件，多达几亿、十几亿者也屡见不鲜。
（二）与其他经济犯罪向相交织，互为土壤、相互依存，形成恶性循环的犯罪链。犯罪分子为得到增值税专用发票，有的弄虚作假，成立“皮包公司”非法经营；有的向税务人员行贿。还有的利用假增值税发票掩盖贪污、侵占公有财产等犯罪。涉及发票的其他违法犯罪与虚开专用发票犯罪之间也有“伴生性”。
（三）虚开专用发票犯罪由有许多环节组成，各组成部分之间密切联系、环环相扣。犯罪分子往往从骗取一般纳税人资格入手，实践中以非法成立的无资金、无场地、无生产经营的皮包公司为多。取得一般纳税人资格后，便可通过税务机关领购增值税专用发票。开票者通过中介者或自行找到受票者之后出售。
（四）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与地方保护主义及腐败行为交织。许多虚开专用发票案件本身并不复杂，事实清楚，但因牵涉到地方和部门利益，使取证和查处过程举步维艰，侦查机关在侦查中倍受挚肘。
2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来源、受理及发现
公安机关经济犯罪侦查部门侦办的虚开专用发票案件有以下线索来源：
（一）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来源
1、机关、团体、企事业单位和公民个人的报案、举报、控告等。其中，公民个人的控告和检举是此类犯罪线索的主要来源。在这些个人的举报中，会非常详细地提到具体的犯罪事件、地点，主要犯罪人、犯罪方式、犯罪证据等情况，这是经侦部门对此类犯罪展开侦查的有利线索。
2、税务机关移送的案件。此类案件占公安机关经侦部门所办涉税犯罪案件很大一部分。但税务机关主动移送的案件中有些是查不下去的疑难案件，或者是已经错失破案良机的“夹生”案件，也有些案件或者犯罪嫌疑人已经无法抓到或者证据灭失，无法补救。这是当前虚开案件难办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3、有关部门移送的案件。这里的有关部门主要是指工商、审计、监察、纪检部门，以及检察机关、人民法院在办理其他案件时发现的涉税犯罪案件，而向公安机关移送的。
4、上级公安机关、党委、政府交办的案件。
5、犯罪嫌疑人自首的案件。
（二）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受理
受理案件时要把有关情况询问清楚，如案发时间、地点、手段、数额，以及检举控告的依据、材料来源等。有检举控告人的要做好控告人的思想工作，帮助其打消顾虑，把所了解的内情真实又毫无保留的提供给公安机关，并要为其保密，保障其生命财产安全。如果是控告人口头控告的，应当写成笔录，向控告人宣读无误后，由签名或盖章。
（三）虚开专用发票犯罪案件线索的发现
虚开专用发票案件多为多元化、专业化的集团犯罪，犯罪结果较为抽象，没有可供勘查的现场，隐蔽性非常强。故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暗数很多，有很多案件没有暴露出来。公安机关主动发掘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必须从基础工作做起，在依靠群众的基础上，与专门工作相结合。
1、加强秘密力量建设，日常工作中注意培养可为我所用的人员。
2、加强阵地控制。这是经济犯罪侦查的专门手段。
3、增强情报意识，争取从多渠道发现虚开专用发票犯罪行为。我们可通过税务部门和海关检查公司企业的抵扣税款记录和增值税专用发票抵扣联，从其所反映出的税款数额在不同时期的异常增减，开票人的地点、经营范围，货物的价格水平，货物的来源、去向及供货渠道是否合乎常理等情况来发现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行为的蛛丝马迹。
4、运用技侦手段，控制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嫌疑人，澄清其虚开增值税发票犯罪网络。
5、主动与税务稽查部门加强联系，争取提前介入虚开案件的查处，从中发现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线索。并为顺利破获案件，挽回损失，抓获犯罪嫌疑人准备条件。
6、强化举报工作。
3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初查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初查的内容主要包括：
1、线索材料是否来源可靠，真实。可采用化装调查等手段，到嫌疑人处购买发票。
2、犯罪存在是否可能，疑点发展是否符合逻辑。
3、犯罪主体身份是否确定。
4、是否属于自己管辖和分工。
5、是否超过追诉期限。
6、涉案数额或情节是否达到追诉标准。
7、是否应当追究嫌疑人的刑事责任。
8、进行必要的取证工作。在不打草惊蛇的基础上，尽量取下所有能够证明犯罪事实的证据，防止时机错过，证据灭失。
9、检查增值税专用发票的来源、票面额。
10、初步查证涉案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情况。可向税务、工商、金融、基层派出所等单位了解犯罪嫌疑人的姓名、地址、企业名称、性质、联系方式、税务登记情况、纳税情况。还应重点了解其是小规模纳税人还是一般纳税人，其领购专用发票的情况，专用发票的使用、缴销情况，专用发票的抵扣税款情况等。
11、初步查证购销关系的真实性。
（1）请税务机关协助查证购销关系是否存在。
（2）通过开票单位的经营范围、经营内容等进行分析，初步认定虚开行为。
4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查途径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查工作要围绕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活动的各个环节部署侦查力量和展开各项调查活动。
1、发票在整个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中起着主线作用。发票上包含着字迹、号码、填开的客户名称、开户银行账号、开票人的签章笔记等丰富的案件信息，起着不说话的证人的作用。
2、可以从在税务机关和发票使用者处设置的有记录和统计发票领购和使用情况的账册入手查清涉案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来源和去向。
3、化装侦查。
4、采取帐务稽查的方法，查实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行为。犯罪嫌疑人购买可抵扣税款的货物或接受应税劳务，必然有与购买货物和接受应税劳务相伴随的财务会计活动发生。通过帐务稽查并与实际调查相结合可发现是否真实存在购买货物和接受应税劳务的事实，进而依法取证，突破全案。
5、企业和单位进行了某项经济活动，必然会留下各种形态的“痕迹”，如帐薄、凭证、见证人等。这些“痕迹”之间必然存在前因后果的内在联系。侦查虚开增值税发票犯罪的过程就是发现这些违法经济活动的“痕迹”及这些“痕迹”之间的相互关系，并按照法律允许的方法和程序将这些“痕迹”提取为合法证据并将这些证据重现于法律面前的过程。
6、条件具备，迅速抓捕犯罪嫌疑人。那些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证据基本充分的案件，可以迅速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必要的强制措施。
5 抓捕涉案犯罪嫌疑人的方法
1、设计诱捕
（1）让受票人与开票人联系，以再次卖票的名义引诱其上钩，实施抓捕。
（2）由侦查人员化装成卖票人，要求嫌疑人虚开发票，查清嫌疑人踪迹后实施抓捕。
（3）税务人员出面安排“鸿门宴”，诱使开票人出面，实施抓捕。
在设计诱捕中要设法麻痹犯罪嫌疑人，对送票的犯罪嫌疑人要通过跟踪查明窝点和主犯，再设法将团伙一网打尽。对同我们配合的诱饵，要注意控制其言行，防止其采用各种方式通风报信。抓捕过程中要注意及时取证，防止证据灭失。
2、通过技侦手段，掌握确切情报，抓获犯罪嫌疑人。如通过监控犯罪嫌疑人的的通讯工具，查明其行踪实施抓捕。
3、查明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进行抓捕。
（1）通过工商税务登记，查明犯罪嫌疑人身份。
（2）通过住宿、出行、通信、人口资料查明犯罪嫌疑人身份。
（3）通过走访关系人、知情人，查明犯罪嫌疑人身份。
4、集中抓捕。在摸清犯罪集团全貌的基础上，集中警力，同一时间，抓捕犯罪嫌疑人同时开展调查取证。
5、网上追逃。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犯罪嫌疑人，有许多在全国范围内流窜，并在流窜的同时进行虚开犯罪。对此类虚开犯罪嫌疑人应在掌握一定犯罪证据的情况下，利用上网追逃的优势，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追捕，使其无容身之地。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察和取证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侦查是为了获取合法有效的证据，而要获得合法有效的证据就必须采取合法有效的侦查策略和措施。犯罪分子是高智能化并不断向前发展的，我们的侦查工作也要及时消化吸收各方面先进的研究成果和新技术、新思维、新方法，保持不断向前发展的积极状态。只要我们采取切实高效的策略和方法，落实好各项措施，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必将受到有力的打击，并将被有效的控制。
参考文献
[1]李永君.《税收犯罪认定处理实务》[M].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1997.
[2]戴蓬.涉税犯罪侦查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山东公安专科学校学报，2001（6）：70.
[3]戴蓬.《涉税犯罪案件侦查实务》[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2.
[4]朱蓓莉.侦查经济案件增强取证意识的思考[J].侦查，2002（1）：18.
[5]谢望原，郭立锋.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若干疑难问题探析[J]刑事法学，2003（2）：35.
[6]戴蓬.发票犯罪案件侦查方法初探[J].江西公安专科学校学报，2003（1）：67.
摘 要：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是随着税制改革而出现的多发型的犯罪形态，给国家造成重大的经济损失，是当前公安机关经济侦查部门重点打击的犯罪类型。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查取证具有较高的要求。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作为涉税经济犯罪案件的一种特殊形式有其自身特点和较常用的犯罪手段。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查既具有一般涉税经济犯罪案件侦查的共性也具有此类案件侦查的特殊要求。本文结合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特点和犯罪手段，对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来源、受理及发现的方法；此类案件初查的内容和注意事项；侦查途径的选择；抓捕涉案犯罪嫌疑人的方法进行了论述。
关键词：侦查；取证；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
税收是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是国家调节生产、交换、分配、消费的重要经济手段，也是正确处理国家、企业、集体和个人分配关系的重要手段。近些年来，危害税收征管的案件在许多地区呈上升趋势，甚至以此为发财致富的捷径。危害税收征管犯罪案件在各类经济犯罪案件中占很大比例，有一定程度的普遍性。
随着增值税在国家税收体系中表现出的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围绕增值税的犯罪案件越来越猖獗起来。而且，由于公安机关和税务系统对增值税的监管和打击力度越来越大，增值税相关犯罪的手段越来越隐蔽，发现和侦查的难度越来越大。但由于巨大经济利益的吸引，增值税相关犯罪，尤其是虚开增值税发票犯罪决不会消失，只会隐藏的越来越隐蔽。
1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特点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除了具有涉税犯罪案件的共同特点外还具有以下特点：
（一）犯罪数额特别巨大，往往是天文数字。近些年来发生的案件中，虚开、代开或倒卖的发票税额达几百万、上千万者已是普通案件，多达几亿、十几亿者也屡见不鲜。
（二）与其他经济犯罪向相交织，互为土壤、相互依存，形成恶性循环的犯罪链。犯罪分子为得到增值税专用发票，有的弄虚作假，成立“皮包公司”非法经营；有的向税务人员行贿。还有的利用假增值税发票掩盖贪污、侵占公有财产等犯罪。涉及发票的其他违法犯罪与虚开专用发票犯罪之间也有“伴生性”。
（三）虚开专用发票犯罪由有许多环节组成，各组成部分之间密切联系、环环相扣。犯罪分子往往从骗取一般纳税人资格入手，实践中以非法成立的无资金、无场地、无生产经营的皮包公司为多。取得一般纳税人资格后，便可通过税务机关领购增值税专用发票。开票者通过中介者或自行找到受票者之后出售。
（四）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与地方保护主义及腐败行为交织。许多虚开专用发票案件本身并不复杂，事实清楚，但因牵涉到地方和部门利益，使取证和查处过程举步维艰，侦查机关在侦查中倍受挚肘。
2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来源、受理及发现
公安机关经济犯罪侦查部门侦办的虚开专用发票案件有以下线索来源：
（一）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来源
1、机关、团体、企事业单位和公民个人的报案、举报、控告等。其中，公民个人的控告和检举是此类犯罪线索的主要来源。在这些个人的举报中，会非常详细地提到具体的犯罪事件、地点，主要犯罪人、犯罪方式、犯罪证据等情况，这是经侦部门对此类犯罪展开侦查的有利线索。
2、税务机关移送的案件。此类案件占公安机关经侦部门所办涉税犯罪案件很大一部分。但税务机关主动移送的案件中有些是查不下去的疑难案件，或者是已经错失破案良机的“夹生”案件，也有些案件或者犯罪嫌疑人已经无法抓到或者证据灭失，无法补救。这是当前虚开案件难办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3、有关部门移送的案件。这里的有关部门主要是指工商、审计、监察、纪检部门，以及检察机关、人民法院在办理其他案件时发现的涉税犯罪案件，而向公安机关移送的。
4、上级公安机关、党委、政府交办的案件。
5、犯罪嫌疑人自首的案件。
（二）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受理
受理案件时要把有关情况询问清楚，如案发时间、地点、手段、数额，以及检举控告的依据、材料来源等。有检举控告人的要做好控告人的思想工作，帮助其打消顾虑，把所了解的内情真实又毫无保留的提供给公安机关，并要为其保密，保障其生命财产安全。如果是控告人口头控告的，应当写成笔录，向控告人宣读无误后，由签名或盖章。
（三）虚开专用发票犯罪案件线索的发现
虚开专用发票案件多为多元化、专业化的集团犯罪，犯罪结果较为抽象，没有可供勘查的现场，隐蔽性非常强。故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暗数很多，有很多案件没有暴露出来。公安机关主动发掘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必须从基础工作做起，在依靠群众的基础上，与专门工作相结合。
1、加强秘密力量建设，日常工作中注意培养可为我所用的人员。
2、加强阵地控制。这是经济犯罪侦查的专门手段。
3、增强情报意识，争取从多渠道发现虚开专用发票犯罪行为。我们可通过税务部门和海关检查公司企业的抵扣税款记录和增值税专用发票抵扣联，从其所反映出的税款数额在不同时期的异常增减，开票人的地点、经营范围，货物的价格水平，货物的来源、去向及供货渠道是否合乎常理等情况来发现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行为的蛛丝马迹。
4、运用技侦手段，控制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嫌疑人，澄清其虚开增值税发票犯罪网络。
5、主动与税务稽查部门加强联系，争取提前介入虚开案件的查处，从中发现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线索。并为顺利破获案件，挽回损失，抓获犯罪嫌疑人准备条件。
6、强化举报工作。
3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初查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初查的内容主要包括：
1、线索材料是否来源可靠，真实。可采用化装调查等手段，到嫌疑人处购买发票。
2、犯罪存在是否可能，疑点发展是否符合逻辑。
3、犯罪主体身份是否确定。
4、是否属于自己管辖和分工。
5、是否超过追诉期限。
6、涉案数额或情节是否达到追诉标准。
7、是否应当追究嫌疑人的刑事责任。
8、进行必要的取证工作。在不打草惊蛇的基础上，尽量取下所有能够证明犯罪事实的证据，防止时机错过，证据灭失。
9、检查增值税专用发票的来源、票面额。
10、初步查证涉案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情况。可向税务、工商、金融、基层派出所等单位了解犯罪嫌疑人的姓名、地址、企业名称、性质、联系方式、税务登记情况、纳税情况。还应重点了解其是小规模纳税人还是一般纳税人，其领购专用发票的情况，专用发票的使用、缴销情况，专用发票的抵扣税款情况等。
11、初步查证购销关系的真实性。
（1）请税务机关协助查证购销关系是否存在。
（2）通过开票单位的经营范围、经营内容等进行分析，初步认定虚开行为。
4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查途径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查工作要围绕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活动的各个环节部署侦查力量和展开各项调查活动。
1、发票在整个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中起着主线作用。发票上包含着字迹、号码、填开的客户名称、开户银行账号、开票人的签章笔记等丰富的案件信息，起着不说话的证人的作用。
2、可以从在税务机关和发票使用者处设置的有记录和统计发票领购和使用情况的账册入手查清涉案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来源和去向。
3、化装侦查。
4、采取帐务稽查的方法，查实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行为。犯罪嫌疑人购买可抵扣税款的货物或接受应税劳务，必然有与购买货物和接受应税劳务相伴随的财务会计活动发生。通过帐务稽查并与实际调查相结合可发现是否真实存在购买货物和接受应税劳务的事实，进而依法取证，突破全案。
5、企业和单位进行了某项经济活动，必然会留下各种形态的“痕迹”，如帐薄、凭证、见证人等。这些“痕迹”之间必然存在前因后果的内在联系。侦查虚开增值税发票犯罪的过程就是发现这些违法经济活动的“痕迹”及这些“痕迹”之间的相互关系，并按照法律允许的方法和程序将这些“痕迹”提取为合法证据并将这些证据重现于法律面前的过程。
6、条件具备，迅速抓捕犯罪嫌疑人。那些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证据基本充分的案件，可以迅速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必要的强制措施。
5 抓捕涉案犯罪嫌疑人的方法
1、设计诱捕
（1）让受票人与开票人联系，以再次卖票的名义引诱其上钩，实施抓捕。
（2）由侦查人员化装成卖票人，要求嫌疑人虚开发票，查清嫌疑人踪迹后实施抓捕。
（3）税务人员出面安排“鸿门宴”，诱使开票人出面，实施抓捕。
在设计诱捕中要设法麻痹犯罪嫌疑人，对送票的犯罪嫌疑人要通过跟踪查明窝点和主犯，再设法将团伙一网打尽。对同我们配合的诱饵，要注意控制其言行，防止其采用各种方式通风报信。抓捕过程中要注意及时取证，防止证据灭失。
2、通过技侦手段，掌握确切情报，抓获犯罪嫌疑人。如通过监控犯罪嫌疑人的的通讯工具，查明其行踪实施抓捕。
3、查明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进行抓捕。
（1）通过工商税务登记，查明犯罪嫌疑人身份。
（2）通过住宿、出行、通信、人口资料查明犯罪嫌疑人身份。
（3）通过走访关系人、知情人，查明犯罪嫌疑人身份。
4、集中抓捕。在摸清犯罪集团全貌的基础上，集中警力，同一时间，抓捕犯罪嫌疑人同时开展调查取证。
5、网上追逃。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犯罪嫌疑人，有许多在全国范围内流窜，并在流窜的同时进行虚开犯罪。对此类虚开犯罪嫌疑人应在掌握一定犯罪证据的情况下，利用上网追逃的优势，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追捕，使其无容身之地。
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案件的侦察和取证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侦查是为了获取合法有效的证据，而要获得合法有效的证据就必须采取合法有效的侦查策略和措施。犯罪分子是高智能化并不断向前发展的，我们的侦查工作也要及时消化吸收各方面先进的研究成果和新技术、新思维、新方法，保持不断向前发展的积极状态。只要我们采取切实高效的策略和方法，落实好各项措施，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犯罪必将受到有力的打击，并将被有效的控制。
参考文献
[1]李永君.《税收犯罪认定处理实务》[M].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1997.
[2]戴蓬.涉税犯罪侦查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山东公安专科学校学报，2001（6）：70.
[3]戴蓬.《涉税犯罪案件侦查实务》[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2.
[4]朱蓓莉.侦查经济案件增强取证意识的思考[J].侦查，2002（1）：18.
[5]谢望原，郭立锋.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若干疑难问题探析[J]刑事法学，2003（2）：35.
[6]戴蓬.发票犯罪案件侦查方法初探[J].江西公安专科学校学报，2003（1）：6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