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原文及英文译文分析

    吴恒 常娜

    内容摘要:本文对《挪威的森林》进行了原文和译文的分析,提出原文的特点是疏离的节奏感,英文译文的特点是轻快的美国精神,并得出译文不是原文附属品的结论。

    关键词:《挪威的森林》 村上春树 译文

    一.概述

    《挪威的森林》是村上的第五部长篇小说,完成于1987年4月。书名取自披头四的一首歌:Norwegian Wood。这部让村上春树名声大振的小说跟他前面几部长篇有很大不同,里面没有超现实的奇怪人物,也没有怪异离奇的场景和情节。按村上的话说,这是一个“直截了当表现‘男孩遇到女孩的故事”。这部小说之所以成为超级畅销书,可能就像渡边评价初美(书中人物)时所说的,因为它唤起了读者心中“类似一种少年时代的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吧。

    二.原文——疏离的节奏感

    村上春树是一个受西方文化(特别是美国文化)影响很深的日本作家。他在谈到自己的写作风格时曾经说:“一开始,我竭力真实地去写,但结果却无法卒读。于是我就试着用英文重写开头。我把它翻回日文,再加工一下。用英文写的话,我的词汇有限,不可能写长句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让我抓到了一种节奏,比较而言词语精炼、句子简洁。”大部分评论家在说到他的语言风格时,基本上也都是同样的结论:语言简练,明快,有节奏感,不像传统的日本小说。

    除了句子简洁明快,节奏干净利落以外,他的书中往往还会出现大量的西方文化符号,包括音乐、文学作品、电影,甚至是饮食习惯。当然每个符号在具体上下文里有不同的含义,但总体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奇怪的疏离。他的小说之所以在欧美许多国家也大受欢迎,可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对西方文化的熟稔和自如运用。但村上春树的国族身份绝对没有丢。就像《挪》的男主角渡边说自己是“生在普通家庭,长在普通家庭,一张普通的脸,普通的成绩,想普通的事情”的“普通人”时,直子反驳说:“你最喜欢的菲茨杰拉德好像说过这样一句话:将自己说成普通人的人,是不可信任的,对吧?”

    三.英译本——轻快的美国精神

    翻译过《奇鸟行状录》、《神的孩子全跳舞》等长篇的杰·鲁宾在《倾听村上春树》一书开篇就提出自己是村上的粉丝,坦言:蠢就蠢吧。尽管如此,他也承认自己在翻译夏目漱石和村上春树时采取的策略各不相同:“当我翻译明治时代伟大的小说家夏目漱石的作品时,我更多地将文本当作一种不容触动的艺术品看待。如果我发现作者出现了前后不统一之处,我也只会以附注的形式指出而不会径自更动文本。然而在翻译村上的作品时,我将自己视作正在进行的跨国创作和传播行为中的一分子……如果发现了日文编辑没能发现的错误,我通常会直接纠正它。”由此可以看出,就算在对村上推崇备至的杰·鲁宾眼里,村上的作品也不是不可触碰的文学经典,而是可以发挥译者主体性的流行文本。

    先不论村上的小说究竟够不够格进入文学经典的神圣殿堂,杰·鲁宾在翻译中的处理方法充分意识到了原文本的开放性。一来因为日语是一种“非常不同于英语”的语言,即使是村上这般高度“美国化”的作家,要完全逐字翻译也不太可能。其次,正如前文所述,村上虽然是用日语写作,但语言风格受英语影响很大,而这种“英语味”或者说“美国味”又非常微妙,要将其毫发无伤地搬回英语非常困难。所以,我们在杰·鲁宾的译文里看到有很多口语化的处理,以及删节和改写。在文本搬动的过程中,译者的主体性给小说带来了新的维度,我们可以将其总结为“轻快的美国精神”。

    四.总结

    译文既不是原文的镜像,也不是原文的拷贝。原文内部固有的不稳定性,所指和能指关系的相对性就决定了我们必须摒弃那种将译文视为原文附属品的传统观念。放弃对原文意义的追问,把精力集中在通过翻译挖掘新的可能性上。

    参考文献

    [1]Nida, E. A. (1999). Language, Culture, and Translating.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Nida, E. A. & William D. Reyburn (1981). Meaning Across Cultures. Orbis Books.

    [3]Newmark, Peter (2001). A Textbook of Translaion.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作者單位:空军预警学院外语教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