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人才培育价值链的成人高等院校战略外包研究
【摘 要】外包作为高等教育市场化、民营化、大众化的一种重要形式，从非学术领域向学术领域不断拓展。当前，成人高等教育思考的不是外包是否应该存在的问题，而是如何有效外包的问题。为此，在剖析价值链理论与外包的内涵的基础上，结合“基于顾客需求的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育价值链模型”，提出了成人高等教育战略外包的特许连锁经营、横向一体化、基于项目的多方外包、完全外包四种方式。
【关键词】人才培育价值链；成人高等教育；战略外包
【中图分类号】G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794（2017）02-0020-06
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外包作为培育与提升核心竞争力的战略管理工具被众多的组织（营利组织、政府、非营利组织甚至个人等）普遍使用。外包被引入高等教育，在提高管理效率、拓展资源收益、培育核心竞争力等方面显示出巨大的作用。
当前，外包不断从非学术领域向学术领域拓展。在非学术领域（安保服务、基础设施建设维护、食品服务、洗衣店、书店、自动售货机等无关教育的领域），至2011年大部分欧美公立高校都进行了部分或全面的外包，其中自动售货机、食品服务与书店外包比例最高，分别为87%、80%与60%。[1]在我国，在高校后勤社会化改革的背景下，大多数院校都对非核心业务（基础设施建设及维护、班车、食堂、图书馆、书店、洗衣店、印刷、保安、清洁、心理健康福利等）进行外包。2000年以后，随着新自由主义与新公共管理运动的推行以及高等教育横向专业化分工的强化，高校管理理念与机制不断革新，国内外高校开始对核心业务（师资、招生、教学、实验等）进行外包。2002年，美国教育资源信息中心（ERIC）调查显示：在远程教学和网上课程方面，美国60%的研究型大学、40%的有资格颁发硕士学位的大学、13%的本科院校和47%的专科院校都在进行着这方面的外包业务。[2]同时，美国社区学院则将非学分课程和补习辅导外包给校外教师，并根据课程评估效果付费而不再提供终身性的教职。决策者认为，外包服务降低了费用又保证了课程质量，而且有利于增加课程的灵活性以跟上日新月异的社会需求。在国内，王云（2015）等以成都一所高职院校信息系软件工程专业部分核心课（如信息技术）进行外包的实证研究显示，[3]在满意度方面，“开展外包的学生满意度为92.18分（总分为100分），而没有开展外包的学生的满意度为80.39分，两者之间相差12分，F值为36.808（p<0.001）。”在学习成绩方面，“开展外包的学生平均成绩为77.13分， 而没有开展外包的学生平均成绩为72.65分，前者高出后者4.48分，F值为6.981（p<0.01）。”[4]显然，将部分核心课程进行外包，不但学校的教育产出比较显著，而且教学质量显著性提升。（注：F、p分别表示衡量控制组与实验组差异大小的指标、显著程度，即0.05表示两组存在显著差异，0.01表示两组差异极其显著。）
综合上述分析，高校外包的领域不断拓展，并且对节约成本、教育产出、教学质量等具有显著的正向效应。同时，笔者以“外包”、“高校”或“大学”为关键词进行中英文搜索，发现当前文献对外包研究的仅限于策略层，缺乏从战略层面进行研究。比如雷茨拉夫（Retzlaff， H.A.）[5]、里韦拉（Rivera， L.J.）[6]、阿塔米米（Al-Tamimi， A.）[7]、盖尔（Gale， B.J.）[8]等探讨了外包存在的普遍性，对高校运行机制的影响及外包方式等。茹宁探讨了外包的潜在优势以及国外高校外包的经验与策略；[9—10]夏莹介绍了美国社区学院教学外包的形式、问题与困难；[11]刘健提出了高校教师外包配置的内涵、功能与策略；[12]李雪平等分析了高校教师心理健康福利外包的优势、风险防范、实施路径、预期效果等。[13]显然，运用前沿理论，从战略层面对高校特别是成人高等教育外包进行研究，具有较高的理论价值和现实价值。
一、价值链理论与外包
在知识经济、新自由主义、企业家政府等理念及其政策的影响下，知识的公共性减弱，私人性与商品性增强，由此知识逐渐演化为兼具公共与私人的混合产品，甚至成为可在国内外市场交换的商品。在公共财政资助日益缩减与成本分担机制日益完善的背景下，高等教育的混合产品属性尤其显著。为此把企业的管理理论与方法引入高等教育已成为一种客观现实与发展趋势。
哈佛大学商学院教授迈克尔·波特（Michael E.Porter）提出的“价值链”理论认为组织要赢得与保持比较优势必须整合、优化整条价值链上的客户、合作伙伴等资源与能力，同时不懈培育价值链关键环节的核心竞争力。美国管理学者詹姆斯·钱皮（James A.Champy）与迈克尔·哈默（Michael Hammer）提出的业务流程再造理论在微观组织层面进一步发展与完善了价值链理论。业务流程再造以价值增值为中心，基于顾客需求重新设计业务流程，将组织、客户、合作伙伴纳入价值链管理，从而实现价值链的分解、升级与优化。
任何组织都面临着有效响应顾客复杂多元的无限需求与组织整合资源满足顾客需求的有限能力之间的永恒矛盾。如何破解呢？组织必须把有限资源集聚在核心业务上不懈提升自身的核心竞争力，而将不具备核心能力的业务以合同的形式（外包）或非合同形式（战略联盟或合作）交由内外部组织承担。通过与相关组织构建“目标一致、技能互补、风险共担、收益共享”的合作机制，整合价值链各参与方的核心能力，从而以价值链的核心竞争力赢得顾客与构建比较优势。
依据宏碁集团创办人施振荣先生提出的“价值链微笑曲线”，借鉴徐理的价值链“四阶段论”，[14]在剖析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育價值链存在的问题的基础上，笔者构建了“基于顾客需求的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育价值链模型（参见图1）”。[15]该模型构建了“客户驱动、学校主导、服务外包”的成人高等教育全价值链整合战略。服务外包就是组织整合、优化内外部具有比较优势的资源与能力，将价值链上的一些非核心、次要的或辅助性的业务或功能外包给专业、高效的独立服务提供商。而组织本身则转注于那些核心的、主要的业务或功能。显然从本质上看，服务外包是引进与整合外部优势资源与能力、培育组织核心竞争力的一种有效的经营战略。二、成人高等教育战略外包的划分及方式
成人高等教育“产品”生产的专业化分工，为从“需求调查”到“服务与品牌”人才培育价值链的内部化或外包提供了现实条件。刘海虹、王长征（2003）研究认为基于价值链的组织活动选择内部化还是外包，其决策依据必须以核心能力构建作为分析的逻辑起点，[16]以流程管理作为基本分析工具，其顾客价值的“共同创造”要以健全互利共生的伙伴关系机制来保证。为此，依据交易成本理论与外包范围，结合价值链、业务流程再造等理论，笔者构建了如表1的成人高等教育战略外包模式矩阵。若内部交易成本小于外部交易成本，高等成人教育机构在对交易成本、管理可控性、核心能力培育等进行评估的基础上，决定人才培养价值链的相关环节进行纵向一体化（特许连锁经营）还是横向一体化（基于横向专业分工的外包）；反之，则根据业务或功能的重要性、交易风险、战略价值、资源稀缺性等决定完全外包（辅助性业务，如书籍的采购与发放、印刷、网站建设与运营等）还是基于项目的多方外包（核心业务的部分环节，如课件制作、实习实训等）。
（一）特许连锁经营
特许连锁经营是指成人高等教育机构总部与地方合作机构或个人之间通过签订合作契约而形成的纵向关系。即在成人高等教育机构统一的管理模式与业务模式下，地方合作机构或个人配合成人院校进行招生宣传、生源组织、学籍管理、日常管理、费用收缴等工作，而成人高校则在招生配额、学科专业开设与建设、教师配置、证书申请与审核等关键方面发挥主导作用。成人高等院校发挥其在办学许可、学科资源累积、人才资源整合、学校声誉等方面的优势实现了规模化扩张，以及办学收益的递增，而地方合作机构或个人则发挥了其在地方市场需求洞察、社会资源等方面的优势，由此实现双方优势资源整合，进而实现了共生互赢。当前，学费收入是成人高等教育院校关键甚至是唯一的收入获得路径，那么实现收入最大化的方式便是招生规模。地方合作机构或个人通过游说成人院校与教育行政主管部门降低入学与毕业资格、介入教育教学过程、强力的招生宣传以及不实甚至虚假的承诺等来实现招生规模最大化的目标，由此造成成人高等教育的恶性竞争、教育质量的下降，以及让学习者、成人高等教育机构、政府等众多利益攸关者的利益受损。成人院校为维护学校声誉、行业发展等采取特许连锁经营模式进行规制，即地方合作机构或与个人合作的校外学习中心（函授站）必须经本部特许并只能使用本部的品牌，执行统一的管理制度、统一师资派遣、统一费用收缴以此来实现对校外学习中心的纵向约束。
云南大学职业与继续教育学院按照特许经营方式经营与管理地方校外学习中心（函授站），构建了以个人（以其为主注册为公司）为主、党校为辅的特许经营体系，在新疆、云南、安徽等地设有20余个函授站，在云南函授教育市场份额为30%，在红河、普洱等地市场份额高达60%。可见，采取特许连锁经营的方式进行战略外包在理论与实践上都是科学有效的。
（二）横向一体化
成人高等院校服务外包特别是专业核心课程外包会受到内部教师的强烈反对，原因在于：一方面，因面临知识、技能的更新与升级，工作量的减少等触犯到内部教师利益；另一方面，内部教师认为课程外包破坏了学校与教师之间“隐性终身雇佣”的潜在契约，损坏了学校的工作传统与学术传统。显然，内部教师的反对是必然的。然而成人高等院校“社会型企业”转型势在必行。那么如何获得内部教師的支持，并构建类似于外包战略的有效市场机制呢？海尔内部市场链管理模式可作为破解上述困境的路径。企业内部市场链管理模式是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形成的一种将市场机制和价值规律引入企业管理的行之有效的新型管理方式。[17]内部市场链的实质是在内部业务流程再造的基础上，以服务外部客户为目标，将业务流程的不同环节划分为独立的“定单”，采取索酬、索赔、跳闸三个手段，以定单为驱动力，通过定单使上下流程、上下工序和岗位之间相互调适形成业务链。在一定程度上，笔者构建的图1的人才培育价值链是内部流程的外部化，同样成人高等教育机构亦可以按照人才培育价值链进行内部市场化。第一，再造基于战略的内部业务流程，并将不同流程环节甚至同一流程环节的不同部分按照低耦合原则划分为独立的子项目。第二，构建内部创业机制。华为、京东、小米、谷歌、3M等公司均采取内部创业模式，取得了良好的效益。为了解决机构庞大和老员工问题华为集团鼓励内部创业，将非核心业务与服务业务，如生产、公交、文印、餐饮业以内部创业方式社会化。根据华为《关于内部创业的管理规定》：“凡是在公司工作满二年以上的员工，都可以申请离职创业，成为华为的代理商。公司为创业员工提供优惠扶持的政策，除了给予相当于员工所持股票价值70%的华为设备外，还有半年的保护扶持期，员工创业失败可以回公司重新安排工作。”显然，在不改变组织性质的前提下，内部创业可以激发内部活力，留住精英员工，同时有利于控制成本、可持续发展与管理沟通。具体而言，成人高等教育机构可以进行外展式外包，即学校不到外边寻找接包商，而是扶持内部部门或员工。在一定的保护扶持期内，学校仍全额发放工资，并通过持有股份的形式给予人、财、物等方面的支持，若创业失败则重新安排岗位，若创业成功则成为面向内外市场的独立公司。
（三）基于项目的多方外包
发包商与接包商之间实质是一种委托代理关系。由于双方信息不对称，接包商会利用各种可能的机会以取得更多的利益，因此，需要设计一套科学有效的约束激励机制，既能约束或控制接包商，又能有效实现发包商的目标。从理论与实践来看，基于项目的多方外包是一种有效的激励约束机制，即一方面发包商可以根据外包业务的性质、市场竞争状况、接包商的特点等构建包括收益共享、期权式激励、信誉激励等方式的综合激励机制；另一方面发包商通过组建委员会或聘请第三方监理机构，从项目进度、项目成本、服务质量等方面构建全方位、流程化的系统监督机制。
多方外包风险分散模型：[18]
显然，R随着n的增加而减小。若Bi的分布越平均，Bi越小R越小。那么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1）发包商的经营风险随着接包任务数量的增加而降低；
（2）发包商的经营风险随着对每一个接包商的业务量的均匀化而降低。
依据多方外包风险分散模型的结论，成人高等教育机构可以把人才培养价值链各个环节甚至同一环节的不同任务划分为众多的独立任务项目，并以此进行外包，这将为外包提供了施行的可操作性并降低了外包风险。
具体而言，“需求调查”可区分为“人才需求调查”、“教育项目需求调查与设计”等任务项目，其可外包麦可思、零点、智点高教育等调研与教育项目设计公司；“招生”可区分为“招生宣传”、“招生”、“学生注册”等任务项目，可外包给地方函授站、远程教育中心等。“培养”区分为“人才培养模式设计”、“教材建设”、“课程教学”、“教学资源库建设”、“实习实训方案设计与实施”等任务项目，可外包给新东方（外语）、北京络捷斯特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物流管理）、苏州独墅湖体育发展中心（体育）、工作室甚至个人等。 “就业”可区分为“职业生涯规划”、“就业辅导”、“就业信息”等任务项目，其可外包给中华英才、贤士榜、劳务派遣公司等。“服务与品牌”可划分为“毕业生就业竞争力调查”、“毕业生工作满意度調查”、“人才需求调查”、“品牌定位与策划”等任务项目，其可外包给麦肯锡、品牌管理公司等。
结合当前实践范例，根据外包程度可将基于项目的多方外包划分为准外包、线上教育者、合作外包、全面外包、一体化外包五种类型。
1准外包
接包商提供教学资源，其包括教学计划、课程内容、案例库、视频库、试题库等课程资源，并负责培训与辅导发包商的教师，由后者完成教学任务。宁波大学向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所、北京天演融智软件有限公司分别招标采购六大方言地普通话语音语料库和医学各科题库，并由后者负责培训与辅导使用教师。显然此种外包比较适合标准化资源采购，主要目的是培养师资。
2线上教育者
随着移动终端技术、数据挖掘技术、推送技术、智能搜索技术、云技术等的日趋成熟，果壳网、100教育、科思睿（Coursera）、优达学城（Udacity）、第九课堂、猿题库、新东方、腾讯课堂等提供免费或收费的网络在线课程。成人教育机构可与线上教育机构合作，向学生提供广泛的人文课程、职业技能课程、基础专业课程。中央农业广播电视学校采取O2O模式为农民提供广泛的服务，线上以农广在线（http：//www.ngonline.cn/wlkj/）作为平台提供网络课程、教育培训、专家咨询、农事广播等远程服务，线下则以中央农业广播电视学校为龙头，以省、地（市）、县、乡（镇）、村的学校或教学中心为落地载体，为农民提供多层次、多形式、多渠道的立体式的农民科技教育综合培训。在该种外包形式中，发包商与接包商以某种比例或方式分享收益，如美国教育前进公司（Education to Go）与社区学院之间按五五分成，而中央农业广播电视学校仅需要补贴成本，部分服务甚至是免费。培训教师（个人）则在扣除在线平台的分成比例（一般为20%）后独占全部收入。①
3合作外包
在这种外包类型中，发包商负责教育项目设计、课程设计、招生、学生管理，而接包商负责课程内容、教师资源、教学所需的相关设施等。如云南曲靖师范学院与茶艺、健美、公务员培训、职业技能培训等外部机构进行合作，向学生提供人文素养、艺术素养、职业素养、身心素养四个模块，共计23个普及性项目的培训，受训人数达2 300人。学校负责提供教学设施、学生管理、素质拓展证书审核与发放等工作，接包商则负责学生招募、授课、实践等工作。每个学分按100元进行收费，收益则按五五分成。该形式有利于应用型人才培育，实现学校与社会的无缝对接，进而实现了学生、学校、外部机构的互利共生。
4全面外包
在此种外包类型中，接包商负责课程内容、教学师资、课程管理、学生管理、教学师资等方面的全面管理，发包商则负责接包商遴选、招生、教学计划设计、教学经费募集、教学质量评估等。如苏州独墅湖体育发展中心在全国首创了体育教学服务外包模式。针对独墅湖科教创新区内众多院校主要从事研究生培养且没有常驻体育教师、没有所属体育场馆的特点，体育中心利用自有场馆设施及自有专业人才，为中国人民大学（苏州国际学院）、西交利物浦大学、苏州大学等20多所院校，近7.5万人，提供多元化的体育课程，涵盖课程设置、师资配备、教学场地器材、课程考核等一站式服务内容。苏州独墅湖体育发展中心所开创体育教学培训模式，不仅实现了区域公共体育资源的共享，同时也解决了场馆空置时间段利用的难题，实现了国有企业的社会责任与合理的利益回报的有机结合，这无疑是一种企业、学校、学生三者之间的“多赢”。同时，全国人大代表、湖北省统计局副局长叶青建议将清华、北大、复旦、交大等四大名校为首的高校英语教学外包给新东方作为探索和试验，以“新东方的成功模式推进中国高校的机制创新和体制重建”。[19]
5一体化外包
在此种外包类型中，发包商将整个学科专业的职业素质课程、专业核心课程、职业技能课程、实践实训课程等建设通过第三方专业机构进行教学资源、师资团队、教学平台、实践实训等系列建设，形成符合市场需求与专业特色的一体化解决方案。北京络捷斯特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便是一家提供物流管理人才培养模式创新服务的整体解决方案外包服务的提供商，有30所合作院校。该公司基于贯穿岗位序列能力单元的工作任务和技能，构建了O2O物流管理人才培育外包模式，线上以长风网（http：//cfnet.org.cn/）为平台，以微课程为支撑，实现了实时互动、即时测评、教学资源共享等功能；线下则构建了学校、络捷斯特公司、校方合作企业三方合作的实践实训机制，实现了产业、教育、研究、应用的有效对接。
（四）完全外包
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育价值链的支持性业务比如书籍采购与发放，网站建设、运营与维护，印刷业务，清洁业务等则完全可以完全外包给书店、网络公司、印刷公司、清洁公司等，以支持组织的转型与效益的提升。
综上所述，成人高等教育外包不仅在理论与实践方面具有科学性与可行性，而且在战略与策略层面都实现了资源配置的最大化与资源约束下的最优选择。基于人才培养价值链的外包战略让成人高等院校将有限资源聚焦于战略环节，统领整个价值链，构筑比较优势，又可利用内外部市场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实现以学习者为中心的众多利益攸关者的满意。然而随着外包的广度与深度的不断拓展，诸多实证研究表明外包已经危及大学的使命。正如美国学者大卫·库伯（David Kolb）指出：“大学不仅在外包业务，而且在外包大学的灵魂。”[20]德国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Ulrich Beck）在《美丽的工作新世界》中提出：在后工业时代，大众化的高等教育在个体层面不仅意味着提升生活质量，更在塑造多元的生活方式；在社会层面高等教育应该培育与提升集体智力，以此弥合工业社会所造成的社会的碎片化、工作的个体化以及个人的脆弱化。在终身教育与公民社会的背景下，成人高等教育应依此界定外包与非外包的伦理边界，即成人高等教育的使命不仅仅局限于持续地响应顾客适应外部世界能力的培育，更应该聚焦于顾客的自我适应、知识的发现与创造、良好的公民道德与公民生活、社会发展与公共利益……这些超越市场与买卖的社会功能。
【注释】
①在线辅导教师王羽在网上讲授一节物理课，题目为“男神伴读季2：高考点睛课之10分钟搞定新課标选择题”。每名听课学生需缴纳9块钱，课堂报名人数达2 623人，扣除在线平台20%的分成，该教师一个小时的实际收入为18 842元。信息来源：一堂45分钟的课 老师赚了1.8万元.http：//m.news.cntv.cn/2016/03/30/ARTIOqDZDFbBB PiXjCdi51Xr160330.shtml，2016-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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