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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社区营造视域下“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研究
范文 赵仲杰 张瀚罡
摘要:社区营造目的在于通过社区自身的力量促进社区协调与整合,从而为社区找到一条有效的发展道路。根据对台湾社区营造相关经验的分析,提出大陆“一刻钟便民服务圈”的建设策略和建设方向,建设策略包括渐进性变革和多维主体参与,建设方向包括“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的突破方向和“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的实施方向。
关键词:社区营造 “一刻钟便民服务圈” 突破方向 策略
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识码:A
1 问题的提出
社区营造是社区自发组织起来解决社会问题的过程,通过“人、文、地、产、景”的建构,在这个解决社区问题的过程中达到社区自治理的目的。同时,社区营造也是社区居民在社区中合力构建一片生存空间的情感与认同的过程,这个过程中,社区居民开始愿意为之做一些事情,长此以往,共同生活的空间才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一刻钟社区服务圈”是指社区居民从住处出发,在步行一刻钟内,可办理政务服务,并能够享受到快捷的社区公益服务,满足基本生活的商业、文化、娱乐等服务。其内涵主要包括:一是由政府提供基本公共服务,社會和个人提供志愿互助服务以及市场提供商业服务等;二是社区居民步行十五分钟内,就可以享受到以上但不限于以上的种种服务。
所以,应将满足社区居民的基本需求作为便民生活圈建设的重点,做到基本服务应有尽有,个性服务需求能满足则满足。基于此,学界研究的兴趣点聚集在怎样促进社区服务建设,或者说“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以及提供各项社区居民需要的服务。近年来,大陆学者越来越多地关注台湾地区的社区营造。在关注目的上,既想从同根同源的台湾同胞社区营造中汲取经验,也是为了避免直接套用发源于西方的现成社区营造经验、框架而带来的本土适应问题。在关注内容上,聚焦于台湾地区社区营造内容的整体性和全面性,关注其社区营造的具体实施方法和制度框架,同时着重比较台湾社区营造和大陆社区建设在以下几方面的不同:参与社区营造的人员或组织、社区组织运行制度、社区治理方法以及各方力量的相互配合。不得不说,在社区营造的组织、建设、运行等方面,台湾地区相比较而言是具有优势的,值得我们从中借鉴经验、策略,为中国大陆的社区建设提供方向。
2 从台湾社区营造分析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策略
2.1渐进性变革策略
台湾社区营造呈现出的特点是“自下而上”,主要体现为:在制度设计中引入“社区导向”,在制度执行中重视基层政府和社区的作用,在执行过程中引入“自下而上申请专案”的机制。[1]值得留意的是,中国大陆学者对这种“自下而上”的特点较为推崇,因为在此过程中,基层政府的作用和社区的作用被重视,同时社区居民的力量也被重视。实际上,经历了长时间的渐进性变革后才出现了此特点。
20世纪60年代,台湾的社区发展主要以行政力量主导,表现出“政府自上而下,一个口令一个动作”[2]的行为模式。这种行为模式的特点是,核心的决策权在于政府,通过自上而下的行政力量,才能实现社区的发展。核心的资源配置权也在于政府,而社区在决策权和资源配置方面仅仅是政府的附属,没有自己的话语权。依靠政府“外力”促进社区发展甚于依靠社区自身的“内生力量”促进社区发展。这种状况与目前大陆社区建设实务模式基本一致。不管居民多么需要“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只要政府不同意或者不行动,这项服务还是落实不了。但在80年代末期后,台湾面对着一系列由经济高速增长带来的新问题、新形势,自上而下的社区服务发展模式遭受巨大挑战。在这种情况下,“社区营造运动”呼之欲出,此运动旨在通过自下而上的社区文化建设来凝聚社区意识、改善社区生活。需要注意的是,社区总体营造不仅仅是一种行为,更代表一种思想模式,它是社区居民思想的转变,更是生活方式的转变。
由此我们知道,台湾的自下而上是经历了一个渐进的过程,是为了解决经济大发展后带来的社会问题和新形势,从自上而下转变而来。因此,“一刻钟便民服务圈”也可以尝试从自下而上来解决,在这个过程中,建立属于自己社区的特色,由社区居民共同参与,使社区成为服务建设中的主体,而不是建设中的附属部分,从而来凝聚社区共识、改善共同面对的问题。我们现在正处于台湾地区曾经历过的一个时间段中,完全可以在大陆某一部分社区中进行试点,效仿台湾80年代后曾经的做法,这不会带来对意识形态的威胁,也不会带来对政权的威胁。一味地采用“堵”的策略,不妨试试“疏”的策略。
2.2从单维到多维:参与主体的变化
台湾社区营造的特点除了包括渐进性的变革外,还包括参与主体的多元性。社会工作者、专家学者、政府、企业、社区居民以及社会组织都会参与到社区营造的过程中来,以不同的连接方式主导不同社区的社区营造,创造出多样化的社区营造模式。[3]这一模式是一个从单维参与向多维参与变化的过程,同样也经历了渐进的发展过程。
如前所述,在台湾社区营造运动之前,其社区发展是由政府主导并掌控着各种资源,其发展方式主要遵循自上而下的原则。由于缺乏对社区核心价值及动力的建设,同时也忽略了社区居民的需求致使其需求难以落实,即使政府再制定各种倡导社区建设的政策,也不能保证社区居民拥有充分参与社区的权利和能力。所以,不难发现,在这一时期的台湾,其社区发展的参与主体表现出较强的单维特点,即以政府为主导的参与。然而,在社区营造运动之后,台湾社区发展的策略从自上而下转变为自下而上,政府不再是唯一掌握各种资源的主体,政府的角色从“主导者”转变为“引导者”,社区发展参与的主体变为社区居民以及社会组织。并注重培育社区居民的主体性,同时,大力促使居民积极参与社区事务,为解决共同面对的社区问题调动居民积极性。20多年来,社区营造在台湾地区不断地深入发展。在这个不断深入发展过程中,社会工作者、学者、政府、企业、社区居民等力量充分参与其中,社区居民以其“主动参与者”角色代替了之前的“被动接受者”角色。同时,各种社会组织因社区营造的实际需要应运而生,在社区营造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它们既是社区参与的推动者,推动社区居民积极参与到社区事务中,致力于社区服务的组织和管理;又是社区服务的承担者,承担各种社区服务项目,鼓励和培养居民的社区参与。[4]由此,台湾社区营造的参与主体呈现出多元性的新特点。
台湾地区曾经跟我们现在一样,也是由政府掌控各项资源,由政府全权包揽各项事务,即使出于对居民负责的态度,政府制定了各项政策,但也常常忽视居民的真正需求,使得居民缺乏参与所在社区事务的权力。这样一方面使得居民缺乏应有的权力,也使得居民共同面对的问题难以有效快速解决。目前北京“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就处于这样的一种境地,由于城市规划的需要,拆除了很多违章建筑物和便民市场等,导致居民迫切需要的各项日常服务得不到满足。这也导致出现了许多令基层政府管理者困扰的问题,另一方面,居民也怨声载道。所以,不如换一种思路,政府尝试从“主导者”转变为“引导者”,只需在旁边扮演倡导者、指导者和监督者,放手让基层社区掌握一定权力,由居民自组织起来共同解决社区服务建设的问题。同时,引入社会力量一起协助居民建设“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形成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社区服务建设的模式,即社区服务建设多元主义。
3 从台湾社区营造分析“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方向
我们今天看到的许多问题在20世纪各个国家和地区都存在,凡是经历了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现代化、全球化的国家和地区,例如英国、美国等,中国大陆今天正经历着的社会转型之路,他们也都经历过。传统工业时代的管理方法很难解决当下复杂的社会问题,20世纪90年代的台湾地区也面临相似的问题,那么他们是怎么解决问题的,最重要的就是社区营造运动。在这个过程中基层百姓学习如何自治理、自组织以解决共同面临的问题,通过积极对话与交流实现包容、和谐相处。这个运动影响了台湾广大民众,同时,也值得我们寻找推动大陆社区建设的经验、探讨有效建设“一刻钟便民服务圈”的方法。
3.1“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的突破方向
纵观台湾社区营造的历史,“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的重要目标应该是:社区居民参与社区事务的积极性,社会组织等力量的积极性,最终实现社区的“治理”而非“管理”。“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归根到底也是一种社区营造,其最根本的就是要发动全体居民为了共同面对的问题行动起来,从而以求解决。在此过程中,居民、社会组织的积极性就会被激发,社区的自主性会提高,推动社会治理良性发展,达到善治。需要注意的是,居民这部分内部力量是此过程中最强大的力量,只有他们熟悉社区的情况,社区外部力量也需由居民的带领下才能发挥作用,社区服务项目才能对接到社区中。因此,推动社区居民成为社区参与的主要力量是推进“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的关键所在。由最具代表性、最有积极性的社区居民代表居民发声,推动“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
但是,研究发现,在當前的大陆社区中,社区居民在社区事务中的高参与率并不意味着他们对社区事务是真正热心的,而很可能是对社区参与的应景式配合。[5]社区居民的这种参与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两个社区群体产生,即围绕社区工作人员的社区积极分子和围绕公共事务的维权积极分子[6],这两个群体经常因某些具体社区议题意见不和而产生冲突。
所以,社区中的积极分子也并不都是为了居民切身问题考虑,如便民服务圈的建设,有的仅是为了与行政人员搞好关系,为以后自己的利益考虑。考虑到这种情况,在社区服务建设中若想取得进展,就要处理好社区积极分子和维权积极分子的关系,想办法动员两种群体共同为社区服务建设出谋划策。不要把维权积极分子像以前那样当作社区中不安定分子来对待,他们也仅仅是为了社区共同利益才会投身到社区服务建设中,同时也不要给予社区积极分子过多话语权,他们也可能是为了私利而投身到社区服务建设中。也就是说,既要积极听取维权积极分子合理合法有效的建议,在可能的制度框架内最大限度解决社区共同面对的问题;同时也要劝诫社区积极分子不要应景式配合社区事务,而是要发挥社区主体性,关注社区服务建设,积极沟通双方之间的想法。
3.2“一刻钟便民服务圈”建设的实施方向
“一刻钟便民服务圈”的推进可以以上述突破方向为前提条件,采取政府引导、逐步逐层推进,选择部分社区进行试点的方法。引导社区居民做到“社区事务我参与”,从而使社区参与主体多元化,呈现出前文所述的“多维主体”,等到经验比较充足后,再考虑将试点范围逐渐扩展,最终推进社区营造的实现。
这种“采取政府引导、逐步逐层推进,选择部分社区进行试点”的实施方向,具有现实依据,同时也有其可行性。当前,许多现实问题摆在我国大陆的一些社区中,如社区规划问题、大城市发展问题等等,这些问题困扰着基层政府治理者,也增添了基层社会的不稳定性。但需要注意的是“城市社区中的问题和争议,往往局限于某一特定地方,极少对政党、国家构成直接的意识形态挑战,政府往往通过巧妙的治理技术来构建基层政府与社区居民间的社区共识。”[7]所以,社区中的一些对基层政府看似“很危险”的问题往往不会以某种冲突的形式表现出来,这些问题甚至还可以作为沟通政府和社区居民的“中介者”。所以,就可以转换一种思路,即沟通政府和社区的桥梁就是共同解决问题和化解矛盾,使其成为社区参与的一种有效途径。
具体来看,可以试点社区中的“一刻钟便民服务圈”服务,寻找发现社区中的积极分子,并鼓励社区居民积极参与和决策社区事务。再构建以居民社区参与为主的途径,逐步引入社会组织、社区居民、专家学者等多方力量。这样,令基层政府治理者和社区工作人员头疼的现实问题就会与治理者和工作人员脱离,仅需要在宏观层面指导工作,使他们从“运动员”成为“裁判”。这样,有利于基层政府治理压力降低的同时,也有利于缓和政府与居民的某些紧张关系。以这种探索方式,可以实现“一刻钟便民服务圈”的有效建设。
4 结束语
社区营造不仅是一种方法,而且是一种思想,它以自下而上来推动社区居民积极参与到社区事务中,共同解决社区中的问题。这是以社区居民为突破口的,政府采取引导、分步推进的方式,选取一些社区进行试点,推行社区参与方式改革。但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在推进的过程中不能急于求成,随着社会发展、经济快速发展,各种问题显现,领导者自然会思考更好地解决新问题的方法,逐步推进自下而上的进程。当然,在这个进程中,参与的主体会由单维转变为多维,稳步推进社区营造的进行。
参考文献:
[1] 吴晓林.台湾学界如何研究城市社区治理[J].中国行政管理,2015(8):100- 105.
[2] 顾晓伟.从我国台湾地区“社区总体营造”运动看我国旧城更新[J].现代城市研究,2007(4):48- 54.
[3] 苗大雷,曹志刚.台湾地区社区营造的历史经验、未竟问题及启示——兼论我国城市社区建设的发展路径[J].中国行政管理,2016(10):87- 93.
[4] 赵环,叶士华.社区参与:我国台湾地区社区建设经验分析[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2):29- 35.
[5] 熊易寒.社区选举——在政治冷漠与 高投票率之间[J].社会,2008(3):180- 204+226.
[6] 李辉.社会报酬与中国城市社区积极分子——上海市社区楼组长群体的个案研究[J].社会,2008(1):97- 117,224.
[7] Luigi Tomba.The Government Next Door: Neighborhood Politics in Urban China[M]. New York:Cornel University Press,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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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1 15:5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