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红与黑》中于连的理性 |
范文 | 蒋敏敏 摘 要 18世紀欧洲大陆兴起了一场启蒙运动,理性主义开始盛行。“文学就是人学”,此时很多作家笔下的人物逐渐摆脱单一的激情与浪漫,开始慢慢带有一种理性主义的色彩。司汤达的《红与黑》中的于连就是一个典型代表,从他的言行以及对自我行为的反思和约束,我们都可以感受到这个人物身上所具有的理性,但是最后于连被送上断头台,理性覆灭,这也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下面我就《红与黑》中于连理性的表现及其最终覆灭,结合文本做适当论述。 关键词 自我意识 理性思维 自我约束力 理性覆灭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1理性的产生 小说中,虽然于连所受的教育十分有限,只上过几节拉丁文课,读过一本老兵送给他的《拿破仑传》,但是他生活的环境促使了于连的理性的萌发。于连是老黑索尔最不喜欢的一个儿子,兄弟们也总是嘲笑和欺负他,只有少数几个(谢朗神父、老军医)关心他,所以自小他就生活在一种“敌对”的环境中,他对周围的人都抱有不同程度的怀疑和仇视的心理,这就导致他在平时的生活中处处设防,小心谨慎,经常进行自我检查、分析和反思。渐渐地,一种最原始意义上的“理性”就在幼小的于连心中产生。 弗洛伊德曾经提出过一个著名的心理分析原理,他把人的心理结构分为“本我”“自我”“超我”,“本我”就是最原始的本能和欲望,“自我”代表的是一种理性和判断,“超我”是一种道德的限制。在小说文本中,我们可以多出看到于连努力地压抑自己的原始冲动,通过不断的反思达到一种理性状态。 2理性的具体表现 于连的理性具体可以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他具有明确的自我意识。这种自我意识表现为对自己的所处状态有一个明确的定位:在性别的自我认定方面,虽然于连“有少女似的面孔,是这样的灰白,这样的温柔”,但是在他的内心中却深藏着任谁也无法动摇的决心,具有强烈的男性主体意识;在对自己的职业规划方面,年仅十四岁的于连就已经知道在当时的社会中军人已经不再有拿破仑时代那样崇高的地位,神父无论在社会地位(年老的裁判官不及一个少年神父)还是收入(四十岁左右的神父能拿到十万法郎的薪俸,三倍于拿破仑手下的著名大将的收入)上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他应该成为一名神父,从此在他父亲的锯木厂中总是看他手不离书地念拉丁文;在自己的人生责任方面,他很明确表示名誉就是他的财产,他就是为了名誉而活,所以一切可能会让他丢失名誉的事情都会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去反抗。 第二部分表现为他有很强的理性思维,在工作上,由于侯爵常常会告诉他两种相互矛盾的决定,为了以防受到严重的牵连,他就将侯爵的决定复试登记存底。在处事上,于连也有很强的逻辑能力,他为了要快速地了解一个阶层,就将所有到这个侯爵客厅中的人的名字记下来并附上几句有关他们的个性的批评,以便自己对他们有更深的印象。这种理性的思维也同样反映在于连的反思能力上,在整部小说中,司汤达有意识地描写大段的人物内心独白,其中大篇幅地写于连内心的自我反思,比如当藏在于连床褥下的一张拿破仑相片差点被德·瑞那先生发现,他事后自省不应该将这种背后写小字的拿破仑的相片放在这种不谨慎的地方。此外,良好的理性思维还体现在于连有着很强的分析推理能力,“当德·瑞那先生在读一封信时,脸色变得一阵一阵的苍白,并且时时抬起恶意的眼睛来看他,于连就猜想到这可能是一封匿名信并且叮嘱德·瑞那夫人今晚不要见面。”在参加秘密会议时,于连也是仅从在场人的外貌举止以及他们所说的话语中所表现出的政治立场中就可以推测出他们大致的身份地位。 理性不仅是指心理方面孜孜不倦的分析精神,以及在这种分析的指导下勇敢的实践,理性的第三部分就表现在对自己的行为有强大的自我约束力,比如:当西朗先生像其他教士介绍于连是一位天才,他却疯狂地歌颂起拿破仑来,为此他惩罚自己将右手绑在胸前,经过整整两个月才原谅自己之前的鲁莽行为;当玛蒂尔德小姐在和于连约会的第二天就说自己不喜欢他了,虽然于连很想将墙上的剑刺向玛蒂尔德小姐,但是想到伯爵的恩惠,最红他还是放弃了自己一时的冲动;在初次见到德·瑞那夫人时于连就被他的美貌所吸引,但是他觉得德·瑞那夫人可能是他生命上的一道暗礁,于是努力节制自己不和她讲话。 3理性的覆灭 但是,这种理性却不能永久的维持,最后于连的死便是对这种理性的一种覆灭。德·瑞那夫人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写下了一封有损于连名誉的信,使于连一直以来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最后于连一怒之下去强杀了德·瑞那。对于这一行动,评论家们众说纷纭,我还是比较倾向于这是于连理性的覆灭。在小说中,司汤达给出了准确的时间跨度,于连知道这封信的时候是在斯特拉斯堡,然后从斯特拉斯堡赶到侯爵府再到维立叶尔城,按照当时于连骑马的速度,至少也要好几天,由此可以看出于连强杀德·瑞那夫人这一行为并不是一时的冲动。在前面的论述中,我提到过“于连明确地表示自己是为了名誉而活的”,而此时德·瑞那夫人的一封信(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使于连的名誉荡然无存,理性建构下的“自我”完全崩塌,人性中本能的欲望使他产生了强杀德·瑞那夫人的念头。一直以来,被理性所压抑的余连就毫无幸福感和安全感可言,所以在“本我”的引导下,他渴望回到一个绝对温暖安全的地方,那么教堂无疑成了他最好的选择。教堂既可以作为他杀人的场所,又可以做他时候葬身的地方,并且在心理学上,“教堂”也象征着子宫,如果于连时候能够葬在此地,就可以和母亲合为一体,弥补了他原始的缺失。 4结语 于连从一个完全压制自己本我的理性人到最后理性的覆灭,我们不难感受到作者司汤达给予在于连身上的思考:是否理性就一定是好的?小说中于连最后的结局无疑表明了司汤达的个人态度。当这个欧洲被理性浪潮充斥时,他早已站在了时代前延去反思理性给人带来的不利的一面。马修·约瑟夫森也在《司汤达传》中写道:“他(司汤达)的主人公却被一种意外的反理性的东西所毁灭,这表达了对现存一切自然法则的最终怀疑。” 参考文献 [1] 司汤达.红与黑[M].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2] 马修·约瑟夫森.司汤达传[M].江西人民出版社,19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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