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新形势下高校应对重大疫情的实践及思考 |
| 范文 | 张曼 摘? ? 要：高校作为区域社会的子系统，在重大疫情中既面临巨大挑战也肩负特殊责任。自2019年底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全面考验着高校的应急能力与服务社会的水平。在党的领导下各高校开展一系列积极有效的实践探索，为新形势下高校应对重大疫情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体现出高校在应对重大突发风险挑战时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引导、通过新媒体引领价值导向以及对大学生开展系统性应急通识教育的重要性。 关键词：高校;疫情;思想政治教育 中图分类号：G640? ? ? ? ? 文献标识码：A? ? ? ? ? ?文章编号：1002-4107（2020）09-0059-05 随着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时代的高速发展，当前的中国是一个具有超大规模流动性的社会，促进经济社会高度繁荣的同时也使风险传导变得同样高效便捷。自2003年非典疫情以来，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已经成为现代国际社会面临的一大共同难题，特别是2019年底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表明突发重大疫情在发生频次、传播速度和影响范围等方面呈现出逐步扩大的趋势，成为影响人民生活幸福与社会治理现代化的重大挑战。 高校是区域社会中的重要子系统，在面临重大疫情时，具有特殊而重要的地位。在抗击此次突发重大疫情的过程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的高校开展了一系列积极有效的实践探索，积累了丰富而宝贵的经验，这在当前党和人民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努力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关键时期显得尤为珍贵。 一、高校在应对重大疫情时的特殊性与重要性 高校担负着培养人才、发展科技和服务社会的重要职能，是青年人才的聚集地，汇聚了社会发展中宝贵的人力、智力与科技资源，在当前的知识经济时代具有其他社会组织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而在面临重大疫情时，高校承受着因自身特点影响而特有的重大压力。 一方面，高校在数量、规模、人口特点上具有特殊性。一是高校数量较多，集中分布。2019年教育部公布的高等院校名单显示，当前我国高等院校共有2956所，绝大部分分布在各省、地区的中心城市，且经济发达、人口众多的省市高校数量分布也是最为密集。二是人口聚集密度大。国家统计局教育数据指标显示，2018年中国普通高等学校学历教育在校学生数高达3400多万人，教职工数达249万人，平均每所普通高校有1.2万人集中学习生活。此外，多数高校都位于人口集中的中心城区，部分中心城市同时汇聚了十余所高校，在重大疫情中，高校的防控措施如果不到位，很可能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三是人员流动性强，人际交流接触频繁。高校学生本就是集体生活，不管是住宿、吃饭还是学习都属于高密度人口接触。学生、教职工在有限的活动场所与较短的时间内会发生高频次的人员互动、交往，这也是疫情防控面临的重大压力。四是高校学生来自全国各地不同地区，分布范围分散而广泛。在春季学期开学的时间段，会在全社会范围内进行人口转移，而这在重大疫情当中更是风险所在。 另一方面，高校是所在城市社会的重要参与者，对于城市的经济发展、社会活力、基础建设以及人文环境具有重要的积极影响，同时高校为城市源源不断地提供智力支持、人才输送和科技保障，良性的高校社会互动能够大幅度提高城市的竞争力与影响力。作为社会建设的共同体，重大疫情下高校既与社会承担同样的风险压力，又为社会提供独特且必要的支持。尤其是如今全国各地的高水平医院或医学院几乎附属于大学，这就使高校在应对重大疫情中承担起了抗疫力量的主力军作用。例如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中，较早驰援武汉的医护人员多数来自高校附属医院：上海交通大学附属仁济医院、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南方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等，支援人员皆是高校体系中多年精心培养出的高精尖医学人才。 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对一个国家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一个民族综合素质的提高具有基础性、先导性、决定性作用，其中高等教育是培养高级专门人才和职业人员的主要社会活动，直接对标社会发展所需的人才，因此，高校作为肩负高等教育重任的单位在应对重大疫情中需要承担起党和人民赋予的初心使命，既要保证师生生命安全，又要确保教学科研有序进行。鉴于此，在面临重大疫情的情况下高校必须仔细研判应对措施，在与社会采取一致行动的同时，还必须考虑高校单位的特殊性，采取符合高校特点的针对性措施。 二、新形势下高校应对重大疫情的有效实践与策略 高校担负着培养人才的重任，对于国家、民族的未来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且教学和科研又具有其固有的规律和节奏，不能轻易中断。因此在重大疫情下，高校面临着为防控疫情疏散人员与保障教学科研之间的矛盾挑战，这同样也是高校管理体制改革、教学方式改革、教学内容深化与学生自我管理、自主学习、自我提升的一次机遇。同时，此次疫情是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成败之年的重大挑战，也是十九届四中全会后对我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首次检验，各高校在抗疫工作中积极探索出有效防控手段、防控模式，为社会应对重大突发事件提供了有益实践经验，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在党的坚强领导下提高高校应急治理能力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各高校党委均高度重视，在党中央、国务院的统一领导下开展了积极有效的防控工作，采取的主要措施有以下几方面。 在党的领导下迅速建立起应对重大疫情领导体系，党委牵头校长负责，完善预案、制定措施，较早完成了重大疫情防控的前期组织准备工作。及时向广大师生、家长发布预警信息，通报疫情发展态势及应对措施，发布倡议书，号召师生共同担当、共克时艰，从而使各个高校在此次疫情防控中基本掌握了主動权，没有出现大面积师生感染的情形。 果断做出推迟开学决定，严禁师生提前返校，并对于违反学校规定提前返校的师生采取隔离措施，防止因人员流动导致疫情扩散。建立每日健康打卡制度，掌握师生每日健康状况。将防控措施落实到具体人员，通过实行全体师生全覆盖式的监测，管理掌握疫情发展动态，排除瞒报、漏报等隐患，并以此增强师生抗击疫情的信心与决心。此类措施有效防止了疫情扩散时期对高校系统的冲击影响，为疫情后期的复工复学奠定了坚实基础。 重点关注湖北籍师生的身心健康，在落实全国教育系统疫情防控工作视频会议精神和党委有关工作部署中，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与创新精神，把抗疫工作深入到学生个人与家庭。如众多高校通过校团委与湖北校友会联合成立“临时团支部”，承担抗疫期间对湖北籍学生的教育动员、宣传引导、心理疏导、关爱帮扶以及学业指导等方面的工作;积极发动湖北各地市的校友为学生提供爱心支援帮助;及时启用“健康打卡”信息报送平台，了解学生每日的健康状况;及时将推迟开学后调整教学工作的方案落地落细落实，以学生为本，切实关怀学生，服务学生。 通过微信、微博、QQ等网络平台及时发布疫情信息和防护指南、澄清谣言、引导舆论、科普宣传等，防止因信息不畅引发恐慌与混乱;利用重大疫情产生的巨大影响，趁机对学生科普健康知识、培养健康意识，提高大学生及社会公众的科学防控能力。 高校在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中的有效应对，反映了新时代高校在党的领导下治理能力与应急能力取得的长足发展，展现出我国高校以学生为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社会主义本色。 （二）坚守高校本职本责创新教学模式方法 针对新冠肺炎疫情对高校正常开学和课堂教学造成的影响，各高校反应迅速，充分考虑了疫情发展对教学带来的不利因素，并提前预判和评估了学生因为疫情导致学业长期搁置造成的不良后果，发挥前瞻性思维与底线思维，大胆利用新技术、新媒体、新模式开启了线上教学，尽力保障教学工作的顺利进行，将因疫情导致的课程学习损失降到最低。 2020年2月5日，教育部印发《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學组织与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要求采取政府主导、高校主体、社会参与的方式，共同实施并保障高校在疫情防控期间的在线教学，实现“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为保障在线教学内容与质量，教育部组织向全国高校免费开放全部优质在线课程和虚拟仿真实验教学资源，各大高校积极响应、踊跃配合，借助网络和信息化教学手段，利用慕课、网络直播教学等校内外网络课程资源，采取多种形式保证学生“推迟开学有课上”。在线教育平台不仅提供课程资源支持，还为在线教学提供技术服务。整体上形成了政府、高校、社会协同助力在线教学顺利开展的新模式新方法。 线上教学模式虽然在技术支持、师生操作方面已不存在障碍，但这种因应急而被迫在全国大规模进行的尝试与探索，还是不可避免地存在较多新问题，例如师生掌握新技术新手段的水平参差不齐、学生积极性不高、学习效果难以考量、教学质量不佳等，从而引发了一些质疑的声音。但不能因此否定这一勇敢探索的良好初衷和进步意义，它为以后社会发生重大突发事件时，保障教学有序进行、减少灾难损失进行了有益探索并积累了宝贵的经验。针对这一创新实践中暴露的问题应积极面对，可作为专门的课题进行系统性的研究与攻关，开创出切实可行的应急线上教学方案，以应对不可控的重大突发事件，而非盲目地予以否定。线上创新教学模式的探索和实施有效弥补了重大疫情中的学生课业损失，保持了学业基本进度，接续了课程周期节奏，为疫情后高校课程的正常化进行提供了保障。 总之，政府、高校、社会协同，师生一致努力，全国上下一心积极开展线上授课和线上学习等在线教学活动，是高校在应对重大疫情中对“坚持深化教育改革创新”的重要尝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证疫情防控期间的教学进度和教学质量，同时也为社会在疫情防控期间的正常运转和国家的稳定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三）加强基层党团组织先锋模范作用 为打赢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阻击战，习近平总书记1月27日做出重要指示，要让党旗在防控疫情斗争第一线高高飘扬。重大疫情面前，基层党组织和党员干部充分发挥了战斗堡垒作用和先锋模范作用。高校基层党支部和广大党员通过成立志愿服务队、开展线上民主生活会等方式守卫在学校疫情防控的阵地前沿，持续发挥党建引领作用，同心协力为抗击疫情贡献力量。 党旗所指便是团旗所向。疫情发生后，高校各级团组织紧随党的号召，贯彻学习党中央关于疫情防控的指示精神，组织开展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线上主题团日活动，引导广大团员青年在正确认识疫情、服从大局防控工作安排，承担防疫责任、履行防疫义务等方面贡献自己的力量。广大团员青年则通过在网络媒体上发布文章、诗歌、漫画、海报、摄影作品、小视频、原创歌曲等形式多样的优秀作品来鼓舞民众斗志、科普防疫知识、坚定必胜信心、传播正能量。每当危难时刻，社会主义教育下的青年总是走在时代的前列，他们在宣传党的政策、志愿服务社会、传播网络正面声音、发动捐款捐物、劝诫亲人朋友甚至奔赴一线抗疫支援中体现出新时代大学生的精神风貌与崇高素质。 青年大学生在抗疫实战中接受了时代与现实的锻炼和洗礼，快速完成了从社会主义接班人到社会主义建设者的身份转变，他们发扬“五四”精神，扛起了服务人民、奉献社会的青春大旗，使全社会树立起信心、凝聚起希望、团结起力量，更在宏观层面上形成了平时社会支持高校，重大危难时刻高校反哺社会的良性互动机制。危难关头现本性，新时代的青年们在重大疫情中用发扬“主人翁”精神的实际行动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高等教育交上了优秀的答卷，“严守纪律、保持理智、不存侥幸、履行义务、提升自我”，用爱国与奉献的集体主义精神筑起了抗击疫情的新长城。 民族的未来在青年，青年的培育在高校，重大疫情使高校凸显出自身独特的价值与能量。 三、新形势下高校应对重大疫情的经验总结与思考 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表明我国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任务紧迫而艰巨。高校在应对疫情中的有效实践进一步淬炼了新形势下突发公共事件的防控能力与应急机制。当前疫情尚未结束，但对疫情的防控与应对进行冷静思考、全面审视和经验总结已经刻不容缓，当前已有的实践结果显示，高校在重大疫情的应对中，必须加强党的领导和思想政治教育，发扬民族精神，重视新媒体平台的科学运用，发挥主动性与创造性，不断完善和提升新形势下高校应对重大疫情的治理体制与应急能力。 （一）加强党的领导，凸显制度优势 重大疫情是对党和政府以及全社会参与者的全面考验，应对中稍有不慎就会对经济社会发展和群众生产生活带来巨大的冲击和影响，因此在抗击疫情过程中必须要有坚强有力的统一领导、科学有效的组织部署和坚定持续的责任担当，越是重大的突发疫情，越是需要加强党的领导，越是要坚决做到“两个维护”，发挥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优势，集中力量协调社会资源进行科学有效防控。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我们党要团结带领人民有效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克服重大阻力、解决重大矛盾，必须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任何贪图享受、消极懈怠、回避矛盾的思想和行为都是错误的。”[1]1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做好疫情防控工作重要指示中强调，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2月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召开会议，强调要把疫情防控工作作为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来抓，按照坚定信心、同舟共济、科学防治、精准施策的要求，尽快找差距、补短板，切实做好各项防控工作，同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坚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这场抗击新冠肺炎的战“疫”，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在灾难面前的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充分体现了全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的伟大斗争和必胜信心，充分体现了我国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 因此，高校在应对重大疫情风险时必须坚持两个基本原则：一是加强党的领导，二是紧紧依靠师生群众。党是领导社会主义一切工作的核心，根据2003年非典疫情、2008年汶川地震、2010年H1N1禽流感疫情等社会重大突发事件的经验来看，党的坚强统一领导是战胜一切灾害困难的根本保證，是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基本条件，越是危难时刻越是需要党的领导统揽全局、协调各方。同时，群众路线是我党的根本工作方法，历次重大灾难中都是紧紧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夺取各个风险挑战的最终胜利。习近平总书记2月10日在北京调研指导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时强调，要“以更坚定的信心、更顽强的意志、更果断的措施，紧紧依靠人民群众，坚决把疫情扩散蔓延势头遏制住，坚决打赢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所以高校在应对重大疫情中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坚持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维护师生安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发动师生同舟共济、众志成城打赢防控重大疫情的人民战争。 （二）加强师生思想理论教育，维护高校政治安全 习近平总书记2018年11月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思想政治工作是学校各项工作的生命线，各级党委、各级教育主管部门、学校党组织都必须紧紧抓在手上”。重大疫情面前，高校更要重视思想政治工作，坚守底线，维护核心，确保危难敏感时期的高校政治安全。处在新时代，大学生肩负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荣使命，而大学生又处在青年时期，也就是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拔苗孕穗期”，因此，必须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必须坚定地把“立德树人”作为培养大学生的根本任务。 思想政治教育是人才培养的核心内容之一，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思想保障，是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是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时代新人的“基础工程”，在应对重大突发疫情中，更要注重加强思想政治教育，确保全社会最宝贵的青年人才资源获得积极正确的价值引领，从而不被别有用心的势力趁乱蛊惑和负面消极的信息所绑架，并能在维护高校政治安全的同时向更广阔的社会领域辐射。调查表明，2003年非典时期的抗疫斗争，使不同地区高校的大学生思想出现了积极向上的可喜变化，体现在增强了对党和政府的信任，坚定了对社会主义的信念和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增加了参与意识、奉献精神和社会责任感;强化了集体主义观念;锻炼了应对危机的良好心态和艰苦奋斗的品格以及组织纪律的明显增强等多个方面[2]。 第一，突发重大疫情既是对高校应急管理教育的挑战，也是趁机对青年学生进行政治教育、现实教育的良好时机。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提出“六个下功夫”，“要在坚定理想信念上下功夫”“要在厚植爱国主义情怀上下功夫”“要在加强品德修养上下功夫”“要在增长知识见识上下功夫”“要在培养奋斗精神上下功夫”“要在增强综合素质上下功夫”，而全社会万众一心抗击重大疫情的实战则是磨炼大学生各项“功夫”的现实课堂。因此，高校在应对重大疫情中的思想教育的首要目标便是树立大学生的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增强大学生维护党中央权威和统一领导，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的自觉性。同时高校应利用疫情开展深刻的思想教育，凝聚精神动力，变不利为有利，尽最大可能消解疫情造成的破坏性影响，并为疫情之后的社会重建集聚新的希望与活力。 第二，全社会在应对重大疫情中涌现的英雄人物、感人事迹，及众志成城、拼搏奋斗的场景是对在校青年进行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教育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绝佳素材。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对新时代中国青年来说，热爱祖国是立身之本、成才之基。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的本质就是坚持爱国和爱党、爱社会主义高度统一。新时代中国青年要听党话、跟党走，胸怀忧国忧民之心、爱国爱民之情，不断奉献祖国、奉献人民。”[3]因此，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就要在以社会现实为基础的爱国主义教育中贯穿艰苦奋斗精神教育、奉献精神教育、团结互助精神教育、集体主义精神教育等，将“中国精神”的教育全面贯穿其中。 第三， 马克思指出“要使人作为人的人成为唯一现实的客体，他就必须在他自身中打破他的相对的定在，即欲望的力量和纯粹自然的力量”[4]。因此，高校在应对突发重大疫情中的思想政治教育还要注重培养学生的独立人格与责任意识，使其明白作为社会参与者的权利与义务的边界所在，勇敢承担起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历史重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上，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客服重大阻力、解决重大矛盾，迫切需要迎难而上、挺身而出的担当精神。只要青年都勇挑重担、勇克难关、勇斗风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能充满活力、充满后劲、充满希望。”“新时代中国青年要珍惜这个时代、担负时代使命，在担当中历练，在尽责中成长……努力成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5]。因此，青年有担当，社会就有力量，民族就有希望。 第四，高校还应以此为契机对青年学生进行心理素质的锤炼以及风险意识教育、危机意识教育、生态意识教育、命运共同体意识教育等，培养以天下为己任、为人民谋幸福的社会栋梁之材。 （三）加强新媒体技术运用，引领价值导向 新形势下的重大疫情防控在网络高速普及的背景下有着显著的时代特色。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8.54亿，网络新闻用户规模达6.86亿，手机网络新闻用户规模达6.60亿，占网民整体的约80%，其中10-39岁网民群体占网民整体的65.1%，青年用户是新媒体使用的主力军，而这其中大部分是青年学生群体。可见，新媒体已经取代传统媒体成为当前社会获取信息的主流渠道，民众通过网络参与社会治理、表达观点诉求的热情空前高涨，从而使新形势下的重大疫情应对在互联网加持的快速信息时代有着不同以往的新特征和新要求。 在应对重大疫情问题上，由于事件本身的突发性与影响广泛性，会对民众产生极大的心理冲击，容易在网络中引发勒庞所预言的“群体”的诞生——“自觉的个性消失、思想感情的统一，是群体即将诞生的预兆……分散的万千个体在受到强烈的情绪冲击时，在特定时刻也会变成群体，比如发生了轰动全国的事件”[6]。这样的群体最鲜明的特点便是易受暗示性的引导，公众一旦陷入网络群体当中，就会丧失对真实信息的理性分析和判断能力，进而表现为盲目的趋从或对抗，并使信息本身的积极或消极影响进一步放大。因此，新媒体在推动社会治理与疫情防控中的作用愈发凸显。一方面，新媒体的快速发展极大地增强了民众的话语权，提升了民众参与社会热点问题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并从网络空间的塑造、利益相关群体的重聚和政府公民互动沟通机制创新等方面推动民众利用新媒体参与社会治理;另一方面，新媒体助推社会治理大众化的同时也面临着公共空间失序，利益群体失控，以及政府协商失信等问题[7]。 鉴于上述原因，在应对重大疫情时，高校应利用自身在社会话语体系中的权威性、学术性、专业性及时抢占舆论高地，科学地利用新媒体的广泛性、时效性普及科学防护知识，引导师生正确理性看待疫情发展，尽可能发挥传播正能量、提升凝聚力、引领新趋势、维护集体利益的宣传阵地的作用，抵御传播负能量、散布谣言扩大恐慌、破坏公序良俗以及失真失信的负面舆论的分化影响。此外，还应在社会层面上推动新媒体公共空间优化、引导公众参与良序互动和创新公众参与社会治理机制方面做出高校应有的贡献。 （四） 增设应急安全理论与实践通识课程 基础防疫始于教育。重大疫情引发的社会危机是对现行教育体制进行考察反思的关键时机，新冠肺炎疫情暴露出我国的应急教育存在明显短板，因此尤为关键的高校教育应以此次疫情为契机进行教学体系改革，增设必要的应急理论与实践通识课程，并纳入毕业考核评价体系。 目前国内的应急教育理念基于我国国情而突出应急安全教育，并主要偏向于突发社会公共事件。日本则由于地理原因，深受地震、台风、海啸、泥石流、火山喷发等自然灾害的困扰，同时由于日本建筑多用木制原料，火灾隐患严重，加上日本曾发生福岛核泄漏事件，使得日本极为重视各个层次的应急教育，建立了从幼、小、中、高全体系的应急教育模式，加上完备的应急训练场所和丰富有效的应急宣传，系统培养国民的危机意识与防灾能力，取得了显著成效，日本民众整体的应急能力和素质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 此次疫情为我国高等教育治理现代化开辟了新的思路，提供了化危為机的有益经验教训，借鉴日本等发达国家成熟的应急教育模式，我国目前迫切需要对当代青年学生进行应急知识教育与实践培训，在建立起完备的体系化应急教育之前，应首先在高校中增设相关通识课程，对当代青年学生开展有关公共卫生、事故灾难、自然灾害、社会安全、网络安全等方面的理论培训与实践教学，并至少以学年为单位组织全校规模的应急预案演练，将危机意识教育与提升自救、互救能力作为当代大学生培养的核心素质要求，并进而带动国民整体应急能力的提升。 此次疫情的应对与防控，是在着力提升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背景下，对各级政府应急管理能力的一次重要检视，同时也是对我国高校系统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的重要检验。正如恩格斯所言：“伟大的民族，是经得起任何危机的。没有哪一次巨大的历史灾难不是以历史的进步为补偿的”[8]。中国共产党与中国人民会以此次危机为阶梯，完善社会治理体系，提高社会治理能力，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N].人民日报，2017-10-19. [2]佘正文.经历抗击非典的斗争 高校大学生思想发生可喜变化[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03，（9）. [3[5]习近平.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9-5-1.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37. [6][法]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M].马晓佳，译.北京：民主与建设出版社，2018：8. [7]朱江丽.新媒体推动公民参与社会治理：现状、问题与对策[J].中国行政管理，2017，（6）.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149. [责任编辑? 高? ? 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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