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终身学习若干问题的思考 |
| 范文 | 朱漪 【摘 要】 终身学习回答了“要我学”、“我要学”、“如何学”、“何时何地学”、“学什么”若干疑惑，解决了自主学习、学会学习、方便学习、合理学习等基本问题，为创建学习型社会拓展了路径。 【关键词】 终身学习；自主学习；转化学习；无缝学习 终身学习就是古话“活到老学到老 ”的意思，过去囿于条件所限，终身学习很难成为社会普遍现象，但是在知识经济、网络经济和信息化的今天，为了创建学习型社会，我们比过去任何时候更有意识、更有条件去推行全民终身学习。终身学习要求我们要自主学习、学会学习、方便学习、合理学习，提高学习效率。本文就如何处理好终身学习的几个关键问题，谈一点个人看法。 一、终身教育和学习型社会解决了终身学习者“要我学”的问题 终身教育是一项提高国民素质，全面实施“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的重要战略部署，无论是对国家可持续发展，还是对个人全面发展，均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终身教育把教育贯穿人的一生，强调对知识和精神的追求永无止境。相当于有一定阶段性特征的知识需求（退休以后为了职业生存与发展所需要的知识需求不再是刚性需求），文化与精神需求则会越来越强烈，成为老年人的主要学习目标。终身教育包含了所有教育类型，具有纵横延伸的覆盖性及其不可分割的体系属性，决定了应该对终身教育进行国家立法，进而对公民个人具有一定的强制性。终身教育是国家发展战略，反过来也对公民个人提出了终身学习的要求，对公民个人来说具有一定直接或间接约束性的“要我学”的要求。终身学习绝非公民个人的私事，不仅是公民个人“我要学”的事情，也应该是国家对公民个人提出的“要我学”的问题，只有把终身学习的自律和他律结合起来，才能解决终身学习动力不足的问题。要搞好终身教育，就要动员全社会的力量，形成人人学习的社会环境，加大对公民个人终身学习的助推作用。因此，构建学习型社会是落实终身教育的战略举措。早在党的十六大报告中就提出要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教育规划纲要》提出，到2020年要“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七部委文件明确要求，“到2020年，东中西部地区市（地）级以上城市开展创建学习型城市工作覆盖率分别达到90%、80%和70%；各区域都要有一大批县级城市开展创建工作”。在学习型社会的大环境下，政府支持终身学习的力度会逐步加大，从远景规划到政策保障、从资金支持到专项运动，硬件软件条件都会越来越好，逐步形成“人人学习、时时学习、处处学习”的学习化社会。学习型社会有助于形成互帮互学的社会氛围，“全家老少齐学习”，主动学习的终身学习者会与日俱增。一个好的学习型组织不仅是学习的场所，还能够为社会成员提供温馨、和谐的精神家园，增强他们对学习型组织的归属感和认同感。虽然我们在创建学习型社会方面取得了不小成绩，但距离到2020年“从业人员继续教育年参与率达到50%”的目标，也还有较大差距。例如，目前全国总体老年教育的普及率大概在7%左右的水平，与达到全国20以上%的水平还有不小差距。[1]至今为止，还没有成立跨部门继续教育协调机构，统筹指导继续教育发展。因此，我们要加大工作力度，只争朝夕，如期完成“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的战略目标。 二、自主学习、自我导向学习解决了终身学习者“我要学”的问题 终身学习者学习的目的除了工作需求之外，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完善自我，满足精神需求，追求高品质的生活方式，是一种自主自立、自觉自愿的学习行为。因此，终身学习者具有学习的内在动力，“我要学”是终身学习者的基本特征，自主学习和自我導向学习应该是终身学习者的主要方式。首先，自主学习表现为终身学习者完全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学习内容，是一种选择性学习行为。这种需要可以归为两类，一类是属于追求更加健康生活方面的知识需求，包括艺术、饮食、保健等方面的知识和技能。一类是满足自我精神需求的文化与心理方面的知识，尤其是传统文化、心灵抚慰方面的知识，受到热烈追捧。来自静安区老年大学课程安排的信息，排在前三位的课程依次为健康与娱乐、文化与艺术、生活与休闲。其次，自主学习表现为终身学习者成为真正意义上学习的主人。他们是自主和自愿的参加者，并且每一时刻、每一行为都处于自主和自愿的学习状态，没有了社会关系的束缚，别人无权干涉他的学习生活，来去自由，乐此不疲。终身学习者完全自主决定学习的方式方法，学什么、怎么学，完全由终身学习者自己来决定，他们既是学习内容的组织者、也是学习内容的受益者。师生关系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关系，平等对话成为教学常态。而且终身学习者之间的关系也是亲密无间、友好相处的，不存在高低尊卑之分，他们都是平等交流的学习伙伴。由此，也使得自主学习的学习效率大大提高了。终身学习者主动学习的积极性、主动性贯穿整个教学过程，参与教学计划的制定，提出自己合理化的建议，师生共同商量解决疑难问题，有时学生成了某个知识点的主讲者。为了强化自主学习，笔者认为应该探索自主学习的模式问题，其中“自我导向学习”模式值得研究与推广。所谓“自我导向学习”，其最初的含义是“由学习者制订学习计划和引导学习活动进行的自我教学”（艾伦·塔夫），其后马尔科姆·诺尔斯把它定义为“一种由个体自己在别人帮助下或独自发动完成的活动过程”。[2]之后的人本主义研究把“情境”因素引入了自我导向学习研究领域，再后来的建构主义认为自我导向学习是内部过程与外部过程的统一。“自我导向学习”模式之所以重要，就在于强调了终身学习者是为了不断获得个体解放、寻求幸福生活而学习，是为了更好的改造社会、改造世界而学习。这种模式所说的“学习”不再是一种工具，而是一种学习方式。强调从各种生活情境中去探寻学习的问题，跳出了简单的校园圈，走向更广阔的社会生活。在关注知识、技能等具体学习的同时，要更专注于如何提高学习者批判性反思的能力。总之，自主学习就是自我学习，自为导向学习模式把自我学习的目的、动机和方式方法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我们应该根据中国的具体学习要求创新中国式的自为导向学习模式。 三、经验学习、转化学习解决了终身学习者“如何学”的问题 经验学习是指个体通过直接或间接方式和途径对自己有意义的经验进行加工整理而获取知识的过程。经验学习的方式与途径是体验、观察、概括和应用四个方面，这是一个持续不断的学习过程，是一个由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螺旋上升的过程。经验学习的主要特征是学习者自己在社会生活中亲身获取各种知识，而非校园式的学习方式。这种学习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为了解决各种实际问题，满足自我需要。这种学习的触动性也很鲜明，就是某个问题触动了学习者的神经，引起灵感和兴趣，迫使学习者去主动思索，并最终导致学习者行为的改变，因而经验学习的效果是比较好的。终身学习者的最大学习优势就是有一定的学习经验，理解力比较强，善于经验学习。但是也正因为有了经验，存在一定的学习惰性而不能进行自觉的转化，或者说因为能力问题而不能实现有效的转化。因此，如何由经验学习上升为转化学习，是终身学习者学习的主要任务。转化学习是指个体不满足于以往学习状态而发生的由过时到新鲜、由量变到质变的变化学习。[3]转化学习的主要特征就是相对于经验学习来说具有更大的反思性、包容性、开放性和适应性。转化学习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转变而转变，而是要达到革故鼎新、自我新生的目的。说到底，转化学习是学习者对自己原有的知识和价值体系进行了反复而有效的反思，形成了新的判断与认知，具有了全新的“三观”体系，并付诸于行动之中。由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由封闭社会走向开放社会、由价值单一化变为多元化、由职业学习转为终身学习，由人生高峰跌入低谷，转化学习的发生往往伴随着巨大的环境变化和情绪体验，当面临迷惘、困境、挣扎，没有退路，必须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时候，对自己原有的一切进行反思，改造旧有的知识与认知判断，形成新的价值体系，指导今后的行动。这就好比一个人得了不治之症，突然领悟到了与其说等死，还不如积极争取给自己一个活着的机会，来一个彻底的转变，或许就有新生的机会。所以，转变学习是一个人必须具备的学习品质。当然，这里无疑要说经验学习与转变学习孰优孰劣，而是强调经验学习是基础，转变学习是创新，两者应该相辅相成，相互包含、相互转化，共存于终身学习生活之中。 四、无缝学习、泛在学习解决了终身学习者“何时何地学”的问题 终身学习者因为工作家庭事务繁多而不能拥有很多的学习时间，能够利用业余时间随时随地进行学习是他们的一个学习梦想。一方面，终身学习者自己要有见缝插针挤时间学习的好习惯，实现无缝学习。另一方面，政府要为他们创造线上线下学习的学习环境，进行泛在学习。无缝学习最初是由台湾学者陈德怀提出来的，之后引起了较为广泛的探究。[4]无缝学习就是学生学习者只要有学习需求，就能够随时随地在不同情境下进行学习，并能借助于计算机等通讯设备实现快速转换学习。无缝学习的环境在于学习要素高度的集合性，包括包含老师、家长、图书馆人员、专业人士或其他辅助团体的介入，也包括个人学习、小组学习、社区学习等学习方式。无缝学习是对交际学习和情景学习理论的实际运用，具有一定的理论基础。无缝学习在时间方面实现了由课内向课外延伸、即时与非即时交流的结合；在空间方面实现了跨越空间的学习、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融合；在学习方式方面，实现了正式学习和非正式学习的融合，各种教学方法融为一体。真可谓“天马行空、无所不能”随时随地在学习了！尤其是它模糊了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界限，导致真实世界虚拟化、虚拟世界真实化，而这是至今为止最伟大的学习革命，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学习方式。无缝学习具有优化学习资源、推进个性化教育、提高学生自主学习能力等方面的巨大优势，同时这种学习方式又对学习者提出了巨大的挑战，这就是如何学会制定学习目标、自我监督和控制学习进度，从而成为合格的自主学习者。与无缝学习较为接近的另一个学习方式是“泛在学习”，主要借助“泛在计算”而延伸出来的网络学习方式，是目前开放大学正在着力推进的学习方式。 五、拓展性—限制性学习解决了终身学习者“学什么”的问题 正因为终身学习者因为工作和家庭事务繁多而导致学习时间极为珍贵，因此解决好终身学习者“学什么”的问题就显得至关重要。合理选择学习内容、提高学习效率，是终身学习者主要解决的问题。這里，笔者借用“拓展性—限制性学习”来说明终身学习者如何进行选择性学习的问题。“拓展性—限制性学习”的本意是指拓展性学习鼓励员工超越现有工作范围而学习更多的知识，限制性学习则限制学习范围而使学习内容集中在当前的工作需要上。[5]以上的含义是从工作场角度界定的，可以看成是狭义的意思。我们完全可以从终身学习角度来界定“拓展性—限制性学习”，而这应该是广义上的含义。终身学习本身就表明人的一生要拓展许多未竟的领域，要学习许多未知的东西，从而使自己的阅历更丰富、知识更丰富、人生更完美。终身学习者的一个普遍感受是上班期间工作太忙，许多要读的书只有等到退休以后再去看了。许多退休者为了圆自己儿时的一个梦，退休后兴趣盎然、干劲十足地去学习自己喜欢的专业和技艺，精神状态越来越年轻，仿佛进入人生第二个春天。因此，“拓展性学习”是每一个终身学习者的追求方式。“拓展性”应该是在广度方面没有什么人为的限制，喜欢什么就学习什么，缺什么就补什么，就是“博览群书”；在深度方面永不满足已有知识的高度和深度，长期专注某一值得自己终身研究的课题，持之以恒，成果累累，成为某一研究领域的权威专家。所谓限制性学习是指如下三种情况加以限制：一是自觉抵制不健康的知识与价值观对自己的毒害，远离“精神鸦片”。部分成年人因为槽糕的生活环境而沾染许多社会恶习，追求享乐主义生活方式，成为社会风气的污染者。一定要加大这个群体人员的思想道德教化与强制性管理，尽可能唤醒他们的良知，启迪他们的心灵，引导他们走上正轨。二是清醒地认知自己不擅长的领域，科学划定合理的学习范围，限定学习内容，把有限的精力用在应该学习的项目上，提高学习成效。三是就工作所需知识和技能要求而言，也有一个哪些知识技能需要“精加工”、哪些知识技能只需一般性的了解，这样就有一个通过限制性学习而强化组织需要学习的内容。总之，每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合理选择学习内容，是明智之举。 【参考文献】 [1] 陈乃林.我国距离“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还有多远[J].福建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1.6. [2] 晁秋红， 龙汛恒， 雷丹.成人自我导向学习支持性因素研究[J].高等继续教育学报，2013.3. [3] 李米雪，白滨.转化学习与经验学习辨析[J].中国成人教育，2017.3 . [4] 祝智庭， 孙妍妍.无缝学习—数字时代学习的新常态[J].开放教育研究，2015.1. [5] 杨子舟， 荀关玉.拓展性—限制性学习：一种工作场所学习的研究框架[J].开放教育研究，2017.4. 【作者简介】 朱 漪（1961-）男，上海市静安区终身教育研究所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终身教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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