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以情为主,景为宾
诗以情为主,景为宾出自清·吴乔《围炉诗话》: 此说针对唐末诗人“清空如画”的艺术追求和明代七子“皮毛盛唐”的模拟作风而发。谓“景物无自生,惟情所化,情哀则景哀,情乐则景乐”。诗中没有也不允许有纯客观的景物描写,诗人的情感将熔化一切客观景物自身的情调; 诗中之景,只能是浸透着诗人情感色彩成为宾陪烘托情感的景物。“情主景宾”实质上也是对汉魏古诗“索物托情”的意象结构方式的再提倡。 吴乔“情主景宾”的说法对于明代七子“本自无意”只知“依盛唐皮毛以造句”的模拟作风是很有效的针砭和很有力的纠正。但这种说法在理论上有偏颇,在实践上多局限。诗的意象结构,方式是多样的。至少可以分作“索物托情”、“触物起情”、“叙物言情” (宋·胡寅《致李易叔书》引李仲蒙语)。在“索物托情”的意象结构方式中,“情”、“景”可分宾主,在“触景生情”的意象结构方式中,“情”、“景”妙合无垠,宾主难辨。在“叙物言情”的意象结构方式里,“情”、“景”地位相当,不分宾主,“景”和“情”在对立中各自加厚对方的分量。因之,在诗的意象结构中,情景名为二,实不可离。有时相辅而相成,有时相反而相成,无可拘守的陈规,亦无分宾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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