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农乐新型农业服务体系”的多元化探索

     郑科

    

    

    2020年2月6日，万荣县汉薛村的果农杨勇吃过早饭又打开手机浏览“千乡万村” APP，查看培训课程，购买果园春季管理所需要的化肥农药。他说：“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以来，自己去不了地里，果园没法管理，心里特别急。就在这时候，“中农乐”的老师在“千乡万村”App上、在各个微信群里对果农进行网上培训，提高管理技术;同时，平台上还开展了“在家防疫情，线上备农耕”的农资让利优惠活动。这让自己坐在家里既防了疫情，又学了技术，还备了春耕的农资，心里轻松了好多。”

    杨勇所说的“中农乐”是山西中农乐农业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山西中农乐农业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旗下拥有12个分公司和7 800多亩的10个现代果业种植示范基地。成立15年来，中农乐扎根农村基层，坚守在农业技术推广第一线，通过“傻瓜式技术”和“保姆式服务”、开发APP果业科技互联网平台、把农户组织起来成立种植联盟进行标准化生产等方式，探索出了农技推广的“中农乐模式”。

    15年间，针对传统农户在果树种植中缺技术、盼服务的实际，中农乐通过“傻瓜式技术”和“保姆式服务”，每年平均开展五六千场次的“进果园”技术指导培训（图1），在北方果区建立了4 000多个水果示范园，让农户都发上了“技术财”，这被称为“最后一公里农技推广模式”。面对果业新常态和果业社会化服务的提档升级，中农乐通过开发“千乡万村”APP果业科技互联网平台，让农户可以免费下载这个APP，在网上学习技术、在线咨询、生产溯源，解决了农户生产实践中的各类技术问题，让农户发上了“智慧财”，这被称为“互联网农技推广模式”。面对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实施，规模化+标准化生产模式正在成为现代农业发展的方向，如何把握适度规模与小农户协同发展，要求把产业引领放在首位，面对一家一戶的小农户不知道“谁来种、种什么、怎么种、卖给谁”的实际问题，中农乐建设7 000多亩现代果业种植基地，利用基地规模化、标准化、优质化等优势，与市场签定订单，又通过订单把农户组织起来，成立种植联盟进行统一标准化生产，让农户又发上了“联盟财”，这被称为“农技推广的联盟模式”。

    1 “最后一公里农技推广模式”——帮助小农户“产好果”最实用的技术推广模式

    2004年10月，中农乐办了一份专门服务果农的“技术明白纸”——《果业科技与信息》，指导果农学技术，搞生产，产好果。中农乐团队把苹果、桃、梨、杏、葡萄、樱桃等北方各类果树的管理技术要点绘制成彩色挂图，把土专家在果园里的具体操作刻录成光盘，免费送给果农。据统计，中农乐共编辑出版了400多期1 400万字的《果业技术与信息》专业技术报刊，赠送挂图800多万张，光盘68万套，技术手册86万册。这些“技术明白纸”和技术挂图被果农张贴在炕头或是果园看护房内，成为农户名副其实的“致富宝”。同时，中农乐时刻与农户零距离，每年在田间地头免费为农户作技术指导五六千场次。正是靠着这样的服务精神，中农乐团队先后在全国各大果区建设了4 362个水果示范园。通过示范园的样板带动，中农乐社员户的果园和技术承包果园面积达1.2万多亩，效益普遍高出当地一般农户。在农户普遍缺技术、盼服务的历史阶段，这种深入“最后一公里”推广、传播果业新技术的传统模式，受到农民的广泛认可和欢迎。

    2 “互联网农技推广模式”扩大了农技服务范围，加快了农技推广速度

    中农乐始终紧盯科技创新。随着互联网应用的普及，中农乐借助“互联网+”的力量，与中国电信联手，开发出了“千乡万村”APP果业科技服务互联网平台，既能延展技术推广的覆盖面和加快推广速度，又能通过技术视频、在线学习、在线咨询、在线学习等多种方式实现技术落地的便捷性和有效性。目前，这款APP下载和注册农户超过40万户，已经成为线上、线下拥有众多农户“粉丝”的农技推广平台。平台的“聚粉效应”为中农乐建立果品质量追溯体系创造了契机。中农乐从农户的“痛点”出发，通过平台实现了农产品溯源到农户、到果园、到生产的每一个环节，使“有身份证的水果”成为农户增收的又一亮点。

    在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过程中，中农乐一直在尝试突破常规的“理论+实践”集中培训方式。从2016年开始，中农乐联手北京、太原、深圳的互联网IT团队，开发完成了“运城市新型职业农民网络大学APP”的研发、测试、上线、推广等各项工作，成为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又一创新探索。相比传统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方式，“农民网大APP”使传统农民、大专院校学生、农场主、新型经营主体等各界人士，均可通过在网上报名，选修苹果、桃、梨、樱桃、山楂、核桃、冬枣等各类果树专业理论和实用技术，完成不同课时的线上学习（技术视频、在线授课等）（图2），在线上进行理论知识考试;成绩合格后“到生产一线去”，在中农乐各大生产基地进行实操实训，全程“留痕”记录，最终完成专业课程的“线上+线下”学习和考核。 通过相关部门审定考核后，学员名录进入“农民网大APP”人才市场库，便于各类现代农业示范基地实用型人才的调配，为乡村振兴的深入实施做好人才储备。通过“农民网大”培训职业农民，可以有效地解决近年来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在时间、方式、交流、实训、后续服务等方面遇到的诸多问题，打破了传统培训在时间和地域上的局限，被学员称为“没有围墙的农业大学”。

    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时，中农乐公司联系30多位老师在果农无法下地干活的时期，发挥“中农乐”互联网平台优势，在全国各大果区，开展网络授课，内容包括苹果树课、桃树课、梨树课、冬枣树课等，每天从早到晚，老师在微信群里、“千乡万村”App上轮流讲课，并在各个平台推送大量的章与视频供果农学习，以保障疫情解封后他们能够更好更快地投入到果园的管理中去。

    3 “农技推广联盟模式”让小农户从传统种植开始向现代化农业靠拢

    2019年，在全国各地桃价格从每500克三四块钱到几毛钱“断崖式”下跌的情况下，山西运城果区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枣油桃联盟”农户的桃被客商五六块钱包园。同样是桃，农户卖几毛钱，“联盟户”卖五六块钱，价格相差近十倍。这巨大的差异背后，是中农乐农技推广的“基地联盟模式”在发挥作用。

    在平陆县张店镇中农乐“桃花源主题公园”，以基地适度规模和标准化生产为龙头和示范，带动周边农户“联盟”发展。由中农乐为农户提供苗木+技术+农资+销售，在没有收益以前不收取费用，农户见到效益后再结清成本费用，再往后的利润中农乐与农户以2∶8进行分成。这是一种“技术联盟模式”。

    在中农乐位于闻喜县桐城镇的“血桃”基地，针对现在一家一户的小规模生产、没有标准、不能保证货源、品质更是难以保证的现实，而市场的“痛点”也是没有稳定和品质保证的货源。中农乐利用闻喜“血桃”基地的标准化生产优势，与市场签定订单，又用订单把农户组织起来，成立“血桃联盟”，农户出地出工，中农乐统一确定品种和技术，利用中农乐互联网平台，把联盟户组织起进行统一标准化生产，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成效。同时，对各个合作方的栽植面积、品种等信息进行整理汇总，建立大数据库，以此对接市场，反向指导合作种植户进行有目的、有规划统一管理，统一对接市场销售，使农户和企业效益达到最大化。这种模式摆脱了农民不懂技术、没钱投资、各自为战、盲目生产、增产不增收等困境，为“小农户”融入“大产业”探索出了一条相对有效的路径，解决了农户不懂技术、不会管理、没有销路的后顾之忧。目前，中农乐“冬枣产业联盟”“枣油产业桃联盟”“小苹果产业联盟”在发展过程中，借力相继推出的新优品种“好吃、好管、好看”的特色，迅速引爆市场，让农户尝到了新品种、新技术、新模式的甜头，朝着“现代农业与小农户有机衔接”的发展方向，形成了企业与小农户共同致富的“中农乐农技推广联盟模式”。

    在农产品的产业链中，销售市场化必然倒逼产品市场化、产品品牌化，否则无法应对瞬息万变的市场形势。而这一切的根本在于完善的现代农业服务体系。长久以来，“谁来种地”的问题争论不休，而实际上除了农民合作社和家庭农场的规模化经营，诸多职业农民在土地暂不能流转的情况下，依然可以通过加大科技含量、减少成本、合理规划种植、生产统一标准的高质量果品，整合无序状态，以统一的品牌在有序的市场中进行有力竞争，以“联盟作战”替代以往的“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