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电影声音对电影内外部节奏的影响
陈茜
【摘 要】本文从音响、音乐、台词三个方面阐述电影声音是如何影响电影的内外部节奏的。即电影声音通过配合镜头运动和剪辑影响外部节奏，通过与情节的配合和构成情节的情绪节奏影响内部节奏。
【关键词】电影声音 内部节奏 外部节奏
一、电影声音
电影声音基本可分为三大类，即音响、台词、音乐。马塞尔·马尔丹将电影声音分为两类，一类是不由情节元素规定的音乐，一类是各种各样的声响，其中，各种各样的声响又分为“自然声响”和“人的声响”。①
电影音响的作用有：制造真实感与连贯性，让话语得到正常使用，使“沉默”上升为一种具有积极意义的表现，制造音响和画面省略的可能性。电影音乐的作用有：代替真实的声音，使一种声音或叫声细腻化，突出一种视觉或音响的运动或节奏，创造环境气氛，抒情等。国内外有关电影声音的研究多集中在音效类型和作用、声音造型手段、电影声音对于观影心理的影响，但对于电影节奏影响的研究较少。
二、电影节奏
莱昂·摩西纳克将电影节奏分为内部节奏与外部节奏。“内部节奏是镜头内部的节奏，外部节奏是镜头组接之间的节奏。”内部节奏主要指一部电影的情节和从属于情节的情绪节奏，包括主题以及人物间或人与外部环境间的矛盾冲突。
外部节奏是观众可以直接耳闻目睹的节奏形态，如表演、构图、色彩、光线，摄影机运动和剪辑等。内部节奏与外部节奏的关系是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内部节奏决定着外部节奏。
三、电影声音对电影节奏的影响
1、电影声音对电影外部节奏因素的影响
（1）镜头运动。外部影片的物理长度是电影节奏表现最具节奏感的方面。在主流电影中，一般都是通过镜头的长短调节来表现节奏变化的。例如，在爱森斯坦的电影《战舰波将金号》的经典段落“敖德萨的阶梯”中，各个镜头的长度与音乐和声音的统筹安排形成了该段落的激烈快速的节奏。
但是影片的节奏却并不取决于镜头的长度，而是取决于这些镜头中所包含的的时间的张力，即观众自身所能感受到的时间，而非实际时间。例如，电影《黑衣女人》中，男主角在发现房间里有异动时，慢慢地摸向紧闭的窗帘，此时，镜头推动的速度并没有变，但是背景音响却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仿佛男主角急剧加快的心跳声。这种激烈的音响使得观众感到影片的节奏陡然下降，因为内心过度的期待让时间看起来“变慢了”，镜头自然也“慢下来”了。
（2）剪辑。剪辑是对时间的操纵。它常常包括设置激起观众强烈期望的提示，既有视觉上的，也有听觉上的。剪辑不但能使局部的蒙太奇结构的含义改变，甚至能使一部影片的主体完全改变。电影蒙太奇能够迅速的建立起影片的氛围。同时，蒙太奇的速度是由场面的情绪和内容决定的。电影工作者只有使剪辑速度同场面的内容相适应才能使速度变换流畅，使影片的节奏鲜明。
好的剪辑应该像一首行云流水般自然和谐的乐曲。拿音乐来说，电影配乐有两种方式，一是电影制作完成后由作曲者根据电影的主题和内容谱曲；二是在电影剪辑过程中，剪辑者有意识地将镜头间的节奏向既定的配乐节奏靠拢。在后者当中，音乐和音响对于影片的节奏影响甚大。此处最好的例子不是电影，而是音乐电视，即完全根据音乐的节奏来安排视觉节奏，使它们的长度和力度完全相符。这样剪辑出来的影视作品与音乐相得益彰，由于音乐所具有的卓越感染力，也使得影像更加具有打动人心的魅力。
正如前文所说，电影的外部节奏存在于镜头的画面之中，场面调动、演员表演，造型、服装、道具都参与了镜头的节奏。画面与画面、画面与声音的连接运动也能创造出节奏。在剪辑的过程中，根据段落节奏有机的适配声音，能使画面更加具有音律美、节奏美。
在电影《沉默的羔羊》中，汉尼拜尔从监狱逃跑的一段情节，警察进到铁笼中送饭时，背景音乐一直是录音机里传来的优雅舒缓的钢琴曲。我们看到汉尼拜尔试图挣脱手铐，上一个镜头是警察转身去端餐盘，下一个镜头忽然直接切换成汉尼拜尔将手铐铐住了警察，这时钢琴曲嘎然而止，换成了激烈的交响乐，直到汉尼拜尔杀死警察，乐曲一直处于越来越激烈的状态。下一个镜头，背景音乐又变回开头舒缓的钢琴曲，画面是汉尼拜尔沾血的一只手在和着之前舒缓的钢琴曲打拍子，远景处是警察的尸体。这一段画面与声音相得益彰的剪辑无疑是导演精心安排的，音乐与画面内容的忽然切换，将这一段落的节奏瞬间推向高潮。高潮结束后的“舒缓”音乐，又对揭示汉尼拜尔杀人如麻的变态心境进行了渲染与衬托。
又如女主角找到凶手“野牛比尔”的那场戏。这场戏与警察的大部队出动去逮捕假的“野牛比尔”是穿插在一起的。因为蒙太奇所特有的“诱导”观众的作用，让观众看到了一个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结果。这场戏具体是这么安排的：“野牛比尔”在自己的房子里与被绑架的女孩周旋，于此同时，警察大部队正在一间木屋外部署待命。女主角找到与案件相关人员，正在前去拜访。“野牛比尔”正准备枪杀被绑架的女孩，警察化妆成快递员按响了木屋的门铃，此时“野牛比尔”听到自己家的门铃响了，上楼去开门。门打开了，站在门外的是前来取证的女主角。另一边，警察破门而入，却发现他们严密部署的这间屋子是个空屋。
这一段的剪辑快速且一气呵成，尤其是警察按门铃和“野牛比尔”吃惊地听到铃声响这两个镜头连接紧密，让观众无从怀疑警察找错了位置。铃声的忽然响起在惊吓到观众的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也对情节节奏产生了缓和的作用，因为“野牛比尔”当时正准备枪杀女孩，观众的观影心理正处于最紧张的时候，而也正是这一段情节对观众产生了十分强烈的误导作用。但是仔细一听，观众却可以发现“野牛比尔”走出房间时听到的屋外的铃声和警察按响的屋外的铃声并不一致。在这里，门铃声其实已经做出了铺垫，让细心的观众看完结局后会叹一声“原来如此”，观看悬疑剧的乐趣也正在于这种探索与解答。
2、电影声音对电影内部节奏因素的影响
莱昂·摩西纳克认为，“内部节奏是一种感觉，它在叙述性影片中决定于影视剧本的情节，而在影片镜头中却决定于视觉性主题。这种感觉借助于表演、布景、照明和各种景物而表露出来。”
（1）情节。马塞尔·马尔丹曾说，“音乐是电影艺术尤为独特的一个元素，它能起到异常重要的、有时却是有碍的作用，这是不足为奇的。”在某些情况下，画面的“原来”涵义是非常薄弱的，人们便改为注意“音乐”；只要音乐真正地同画面相配，那么画面就能真正从音乐中获得它最好的表现，甚至是它最好的启示力。罗朗麦·虞埃尔说过：“音乐既是语言，那就应该讲它自己的语言。”音乐不应当在一旦配合画面时就使它固有的特性丧失殆尽；它应当去自由地阐述，而不是解说，应当细腻地去启示，而不是渲染。
在电影《泰坦尼克号》的最后一幕中，年迈的女主角躺在床上，镜头一一划过她摆在桌上的照片，这时背景音乐响起影片主题曲《我心永恒》。如果撇开音乐，单看情节，这一情节似乎没有激烈的矛盾冲突，只有女主角旧照片的单纯叠加在镜头前一一闪过。但是加入哀婉缠绵的音乐后，这些照片瞬间就鲜活起来，启示观众——这些照片实际上就是女主角一生的缩影。同时，主题曲的反复回环使得整部电影融为一个和谐的整体，让普通的情节不再普通，而变得富有感染力，强有力地加强了这场戏的戏剧作用与深度，将它赋予了一种只有音乐才能产生的抒情内容。
（2）从属于情节的情绪节奏。化用马尔丹的一句话，电影声音与画面的相配，使得画面从音乐中获得了它最好的表现力。从属于情节的情绪节奏，即人物与人物之间，人物与外部环境之间，甚至人物与自身的矛盾冲突所产生的节奏。在不同的矛盾冲突下，好的电影音乐和音效会产生不同的节奏变换，与剧中情节相得益彰。
在当今世界影坛中，韩国电影一向以情感真实细腻著称。特有的明星机制，注重画面造型美，以及优美动人的音乐都是其独有的特色。以电影《王的男人》为例，整部电影以一幅古画卷轴的方式拉开序幕，背景音乐是抒情的弦乐《返回虚空》，这首主题曲哀婉缠绵，一开始就将电影整体基调定位在“忧伤沉郁”之中。待故事发展到中途，主人公过上短暂的幸福生活，在一系列嬉笑怒骂中，一曲轻快逗趣的《幸福的戏子们》又为影像画面加入了一份活泼俏皮，抒发了出主人公轻松欢快的心境。
在电影《色戒》中，当王佳芝放走了季先生过后，她已经知道自己走向了暴露身份、背叛革命的不归路。当她坐上路边的人力车，这时背景音乐《Falling Rain》响起，音乐中舒缓忧伤的“叮叮咚咚”声仿佛下着细碎的小雨，使得观众感觉到她的前途更加迷茫而可怜，抒发了王佳芝自身内心的迷茫无助。
上述例子说明音乐具有良好的抒情作用，它可以深化我们的视觉印象，以它自身完全不同于其他表现手段的特性为画面增加反响。当音乐越是让观众去感受，而不是听到时，它的作用就越成功。
结语
节奏的美感直接影响了一部电影的成功与否。节奏是影视艺术的重要造型手段，能够增添影视的艺术魅力，可以创造气氛和表现情绪，而电影声音对电影节奏的影响是电影艺术叙事不可缺少的部分。电影的节奏通过声、光对观众的生理刺激继而影响观众的观影心理，达到良好观影感受。如果声音的物理特性有所变化，那么势必会影响到观众的听觉体验。同时，不同类型与使用手法的电影声音作用于电影的内外部节奏，也会产生不一样的叙事效果。
在数字电影技术高速发展的今天，电子音效的出现将电影声音的采集从往昔旧的、现场录制音效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更多更丰富音效的出现，将给电影艺术叙事带来更广阔的空间。□
参考文献
①庄晓霓，《电影音效类型研究》[D].南京艺术学院，2011
（作者：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新闻传播学硕士研究生）
责编：姚少宝
【摘 要】本文从音响、音乐、台词三个方面阐述电影声音是如何影响电影的内外部节奏的。即电影声音通过配合镜头运动和剪辑影响外部节奏，通过与情节的配合和构成情节的情绪节奏影响内部节奏。
【关键词】电影声音 内部节奏 外部节奏
一、电影声音
电影声音基本可分为三大类，即音响、台词、音乐。马塞尔·马尔丹将电影声音分为两类，一类是不由情节元素规定的音乐，一类是各种各样的声响，其中，各种各样的声响又分为“自然声响”和“人的声响”。①
电影音响的作用有：制造真实感与连贯性，让话语得到正常使用，使“沉默”上升为一种具有积极意义的表现，制造音响和画面省略的可能性。电影音乐的作用有：代替真实的声音，使一种声音或叫声细腻化，突出一种视觉或音响的运动或节奏，创造环境气氛，抒情等。国内外有关电影声音的研究多集中在音效类型和作用、声音造型手段、电影声音对于观影心理的影响，但对于电影节奏影响的研究较少。
二、电影节奏
莱昂·摩西纳克将电影节奏分为内部节奏与外部节奏。“内部节奏是镜头内部的节奏，外部节奏是镜头组接之间的节奏。”内部节奏主要指一部电影的情节和从属于情节的情绪节奏，包括主题以及人物间或人与外部环境间的矛盾冲突。
外部节奏是观众可以直接耳闻目睹的节奏形态，如表演、构图、色彩、光线，摄影机运动和剪辑等。内部节奏与外部节奏的关系是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内部节奏决定着外部节奏。
三、电影声音对电影节奏的影响
1、电影声音对电影外部节奏因素的影响
（1）镜头运动。外部影片的物理长度是电影节奏表现最具节奏感的方面。在主流电影中，一般都是通过镜头的长短调节来表现节奏变化的。例如，在爱森斯坦的电影《战舰波将金号》的经典段落“敖德萨的阶梯”中，各个镜头的长度与音乐和声音的统筹安排形成了该段落的激烈快速的节奏。
但是影片的节奏却并不取决于镜头的长度，而是取决于这些镜头中所包含的的时间的张力，即观众自身所能感受到的时间，而非实际时间。例如，电影《黑衣女人》中，男主角在发现房间里有异动时，慢慢地摸向紧闭的窗帘，此时，镜头推动的速度并没有变，但是背景音响却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仿佛男主角急剧加快的心跳声。这种激烈的音响使得观众感到影片的节奏陡然下降，因为内心过度的期待让时间看起来“变慢了”，镜头自然也“慢下来”了。
（2）剪辑。剪辑是对时间的操纵。它常常包括设置激起观众强烈期望的提示，既有视觉上的，也有听觉上的。剪辑不但能使局部的蒙太奇结构的含义改变，甚至能使一部影片的主体完全改变。电影蒙太奇能够迅速的建立起影片的氛围。同时，蒙太奇的速度是由场面的情绪和内容决定的。电影工作者只有使剪辑速度同场面的内容相适应才能使速度变换流畅，使影片的节奏鲜明。
好的剪辑应该像一首行云流水般自然和谐的乐曲。拿音乐来说，电影配乐有两种方式，一是电影制作完成后由作曲者根据电影的主题和内容谱曲；二是在电影剪辑过程中，剪辑者有意识地将镜头间的节奏向既定的配乐节奏靠拢。在后者当中，音乐和音响对于影片的节奏影响甚大。此处最好的例子不是电影，而是音乐电视，即完全根据音乐的节奏来安排视觉节奏，使它们的长度和力度完全相符。这样剪辑出来的影视作品与音乐相得益彰，由于音乐所具有的卓越感染力，也使得影像更加具有打动人心的魅力。
正如前文所说，电影的外部节奏存在于镜头的画面之中，场面调动、演员表演，造型、服装、道具都参与了镜头的节奏。画面与画面、画面与声音的连接运动也能创造出节奏。在剪辑的过程中，根据段落节奏有机的适配声音，能使画面更加具有音律美、节奏美。
在电影《沉默的羔羊》中，汉尼拜尔从监狱逃跑的一段情节，警察进到铁笼中送饭时，背景音乐一直是录音机里传来的优雅舒缓的钢琴曲。我们看到汉尼拜尔试图挣脱手铐，上一个镜头是警察转身去端餐盘，下一个镜头忽然直接切换成汉尼拜尔将手铐铐住了警察，这时钢琴曲嘎然而止，换成了激烈的交响乐，直到汉尼拜尔杀死警察，乐曲一直处于越来越激烈的状态。下一个镜头，背景音乐又变回开头舒缓的钢琴曲，画面是汉尼拜尔沾血的一只手在和着之前舒缓的钢琴曲打拍子，远景处是警察的尸体。这一段画面与声音相得益彰的剪辑无疑是导演精心安排的，音乐与画面内容的忽然切换，将这一段落的节奏瞬间推向高潮。高潮结束后的“舒缓”音乐，又对揭示汉尼拜尔杀人如麻的变态心境进行了渲染与衬托。
又如女主角找到凶手“野牛比尔”的那场戏。这场戏与警察的大部队出动去逮捕假的“野牛比尔”是穿插在一起的。因为蒙太奇所特有的“诱导”观众的作用，让观众看到了一个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结果。这场戏具体是这么安排的：“野牛比尔”在自己的房子里与被绑架的女孩周旋，于此同时，警察大部队正在一间木屋外部署待命。女主角找到与案件相关人员，正在前去拜访。“野牛比尔”正准备枪杀被绑架的女孩，警察化妆成快递员按响了木屋的门铃，此时“野牛比尔”听到自己家的门铃响了，上楼去开门。门打开了，站在门外的是前来取证的女主角。另一边，警察破门而入，却发现他们严密部署的这间屋子是个空屋。
这一段的剪辑快速且一气呵成，尤其是警察按门铃和“野牛比尔”吃惊地听到铃声响这两个镜头连接紧密，让观众无从怀疑警察找错了位置。铃声的忽然响起在惊吓到观众的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也对情节节奏产生了缓和的作用，因为“野牛比尔”当时正准备枪杀女孩，观众的观影心理正处于最紧张的时候，而也正是这一段情节对观众产生了十分强烈的误导作用。但是仔细一听，观众却可以发现“野牛比尔”走出房间时听到的屋外的铃声和警察按响的屋外的铃声并不一致。在这里，门铃声其实已经做出了铺垫，让细心的观众看完结局后会叹一声“原来如此”，观看悬疑剧的乐趣也正在于这种探索与解答。
2、电影声音对电影内部节奏因素的影响
莱昂·摩西纳克认为，“内部节奏是一种感觉，它在叙述性影片中决定于影视剧本的情节，而在影片镜头中却决定于视觉性主题。这种感觉借助于表演、布景、照明和各种景物而表露出来。”
（1）情节。马塞尔·马尔丹曾说，“音乐是电影艺术尤为独特的一个元素，它能起到异常重要的、有时却是有碍的作用，这是不足为奇的。”在某些情况下，画面的“原来”涵义是非常薄弱的，人们便改为注意“音乐”；只要音乐真正地同画面相配，那么画面就能真正从音乐中获得它最好的表现，甚至是它最好的启示力。罗朗麦·虞埃尔说过：“音乐既是语言，那就应该讲它自己的语言。”音乐不应当在一旦配合画面时就使它固有的特性丧失殆尽；它应当去自由地阐述，而不是解说，应当细腻地去启示，而不是渲染。
在电影《泰坦尼克号》的最后一幕中，年迈的女主角躺在床上，镜头一一划过她摆在桌上的照片，这时背景音乐响起影片主题曲《我心永恒》。如果撇开音乐，单看情节，这一情节似乎没有激烈的矛盾冲突，只有女主角旧照片的单纯叠加在镜头前一一闪过。但是加入哀婉缠绵的音乐后，这些照片瞬间就鲜活起来，启示观众——这些照片实际上就是女主角一生的缩影。同时，主题曲的反复回环使得整部电影融为一个和谐的整体，让普通的情节不再普通，而变得富有感染力，强有力地加强了这场戏的戏剧作用与深度，将它赋予了一种只有音乐才能产生的抒情内容。
（2）从属于情节的情绪节奏。化用马尔丹的一句话，电影声音与画面的相配，使得画面从音乐中获得了它最好的表现力。从属于情节的情绪节奏，即人物与人物之间，人物与外部环境之间，甚至人物与自身的矛盾冲突所产生的节奏。在不同的矛盾冲突下，好的电影音乐和音效会产生不同的节奏变换，与剧中情节相得益彰。
在当今世界影坛中，韩国电影一向以情感真实细腻著称。特有的明星机制，注重画面造型美，以及优美动人的音乐都是其独有的特色。以电影《王的男人》为例，整部电影以一幅古画卷轴的方式拉开序幕，背景音乐是抒情的弦乐《返回虚空》，这首主题曲哀婉缠绵，一开始就将电影整体基调定位在“忧伤沉郁”之中。待故事发展到中途，主人公过上短暂的幸福生活，在一系列嬉笑怒骂中，一曲轻快逗趣的《幸福的戏子们》又为影像画面加入了一份活泼俏皮，抒发了出主人公轻松欢快的心境。
在电影《色戒》中，当王佳芝放走了季先生过后，她已经知道自己走向了暴露身份、背叛革命的不归路。当她坐上路边的人力车，这时背景音乐《Falling Rain》响起，音乐中舒缓忧伤的“叮叮咚咚”声仿佛下着细碎的小雨，使得观众感觉到她的前途更加迷茫而可怜，抒发了王佳芝自身内心的迷茫无助。
上述例子说明音乐具有良好的抒情作用，它可以深化我们的视觉印象，以它自身完全不同于其他表现手段的特性为画面增加反响。当音乐越是让观众去感受，而不是听到时，它的作用就越成功。
结语
节奏的美感直接影响了一部电影的成功与否。节奏是影视艺术的重要造型手段，能够增添影视的艺术魅力，可以创造气氛和表现情绪，而电影声音对电影节奏的影响是电影艺术叙事不可缺少的部分。电影的节奏通过声、光对观众的生理刺激继而影响观众的观影心理，达到良好观影感受。如果声音的物理特性有所变化，那么势必会影响到观众的听觉体验。同时，不同类型与使用手法的电影声音作用于电影的内外部节奏，也会产生不一样的叙事效果。
在数字电影技术高速发展的今天，电子音效的出现将电影声音的采集从往昔旧的、现场录制音效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更多更丰富音效的出现，将给电影艺术叙事带来更广阔的空间。□
参考文献
①庄晓霓，《电影音效类型研究》[D].南京艺术学院，2011
（作者：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新闻传播学硕士研究生）
责编：姚少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