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洞与郑、莫两家的深情厚谊

编者按: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下旬,贵州省文史研究馆和武汉大学等单位共同主办的“纪念张之洞诞辰180周年学术研讨会”在贵州安龙召开,何晓明、黄万机、王征、李志茗、张继才、吴骁等学者参加研讨会,共收到参会论文八十余篇,参会专家从张之洞政治思想、教育思想、忠君爱国思想和工业思想与实践等方面进行了深入探讨和交流。本刊选取了黄万机、安尊华、唐保华、张春景四位参会专家论文刊登。
摘 要:黔中巨儒郑珍与莫友芝,比张之洞年长二十多到三十岁,是乃父张锳结交的朋友,因《遵义府志》的修纂把三家联结在一起。之洞生长在黔中大地,受黔文化濡染,对郑、莫两儒衷心景仰。后来与莫友芝结为忘年交,招邀郑知同为幕宾,尽力刊行郑氏著作;处处关心莫绳孙的命运前程,解其诸多危难,事迹感人。虽“管鲍情谊”,不是过也。
关键词:张之洞 郑莫两儒 深厚情谊
中图分类号:K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705(2018)02-88-92
张之洞比郑珍、莫友芝年轻二十几到三十余岁,他对黔中两位巨儒非常尊敬,关注他们的著作及后裔的前程和生活,有不少事迹,令人感佩。

张之洞与郑、莫两位先生发生联系,还得从《遵义府志》说起。
道光十八年(1838)十月,遵义知府平翰(字樾峰)创设遵义府志局,聘举人郑珍任总纂,其友莫友芝辅佐。二人进入府署内的来青阁,下榻听莺轩,着手搜集资料。同年十二月,仁怀厅大溪里爆发农民暴动,平翰因镇压不力,于次年三月被降职调走。郑珍在给姨妹夫杨华本的诗中有“郡方谁嗣歌,纂辑想难更;逝将归竹溪,重寻鱼鸟盟”之句,打算返回斤竹溪重过隐逸生涯。
这时,署理知府张锳来接任,了解志局情况后,决定筹款支持,让郑、莫继续工作。随张知府家属前来遵义的,有他两岁的儿子张之洞。这位孩提时代的幼儿,在遵义只住了五个来月,便随父亲离任而去。
正任遵义知府黄乐之到任时,张锳特意关照,请黄知府支持志局。黃欣然同意,还设法落实志局用款,使修志活动顺利进行。道光二十一年(1841),《遵义府志》刻成,时论评价颇高,比之《华阳国志》,世人争相购求。
《遵义府志·序》中,黄乐之对张锳促成之功作了公允的记述:“明年(1839年)孟夏,平公以温水事被议去,权守张公锳继之。越孟秋,余自给事中奉命来膺守。至,张公告余旧政,意恳恳,属为平公终此。余敬承,不敢怠。”《遵义府志》的完成,三位知府功不可没,张锳任期虽短,却发挥了承上启下的关键作用。面对着郑、莫二人派人呈上的四十八卷《遵义府志》刻印本,张锳感到莫大的欣慰,也受到深刻的启迪和鼓舞。他出任兴义知府后,便着手筹建府志局,聘请当地宿学张国华等纂修《兴义府志》,自己亲自参与编纂事宜。后来又聘请湖南名士邹汉勋为总纂,对府志加工润色。刻成后,同《遵义府志》并列,成为全国名志之一。
张之洞自幼聪慧绝伦,勤奋好学。先后拜张国华先生和胡林翼先生(时任安顺知府)为师。十二岁写成《半山亭记》,有“神童”美誉。他熟读经史,《遵义府志》也成了他案头之物。郑、莫二先生渊博的学识,史家的德操和清雅的文笔,令少年张之洞油然而生欣仰之情。他十五六岁便离开贵州,返原籍直隶(今河北省)南皮参加童试和乡试,未能与郑、莫二先生谋面。

三十多年后,张之洞出任四川学政,时值光绪初元(1875),郑珍先生已归道山十余年。先生的学术成就主要在经学和小学(文字学)方面,其子知同能绍承家学,尤精《说文解字》之学。张之洞为在蜀中大力倡导小学,便聘郑知同(字伯更)为幕宾,随同去各府州校士,试题中兼有小学内容,大都由郑知同提供。对此,《续遵义府志·郑知同传》有一段记载:“及张之洞督学四川,招往,独以经训小学鸣于幕。督学亦以所贡训诲为提倡,常举《解字》‘囤竹、一枚等命题,即自拟以示人。而川人言学,大于王闿运,盖始于张之洞,亦知同之力也。”为培养蜀中人才,张之洞特创办尊经书院,甄选优秀生员前来肄业。知同常同他们切磋问学,亦师亦友。
张之洞的门生中,有毛席丰、杨锐二人,与知同友谊深笃,知同分别写二首诗相赠。赠毛席丰的诗末写道:“许郑功臣今有在,岂惟汲古擅元戎!”知同自注:“国初《说文》止小字,宋本毛晋先为刊行,世始见其书。诸经注疏时亦甚微,皆毛氏首刊,于诗礼校订甚审。”是说明末毛晋创设汲古阁藏书楼,藏书极富,其中小字本《说文解字》就是由他校审刊行的,学术价值很高。毛席丰后来考取举人,中进士,在山东定陶、历城、泰宁等多县任知县,并从事学术研究,著有《群经通解》《三礼博义》《稚懈诗集》《治河心要》等多部著作,没有辜负郑知同先生的期望。
赠杨锐的诗中有“君家朴学汉儒先,千载风流竟寂然”之句,是指汉代的扬雄,著有《太玄》《法言》和文字学专著《训纂篇》《方言》,是位朴学大师。杨锐后考中举人,任内阁中书,戊戌变法时任四品京卿、军机章京。变法失败被害,成为“变法六君子”之一。著有《说经堂诗草》。
郑知同离蜀去上海,不时挂念蜀中学友,写有《再寄蜀中诸友生,属以文字之学,历叙古今原委,得五十四韵》五古长篇。诗中叙及司马相如《凡将》、扬雄《训纂》、舍人及孙炎、郭璞的《尔雅注》,又有五代的李仲缄,南宋的李肩吾,以及明代的杨升庵,都是名传经史的文字学大家,同时又是辞赋和诗文大家。他希望诸友生学习前修:“诸君各英挺,力足开天梦。久已遗元珠,要亲探骊宫。”
在蜀中各地校士期间,游览名胜,留下一些诗作,如《由宁远至雅州十二长亭,中途即景偶得新句,即集为竹枝词十首》;在眉州参谒三苏祠,退而赋七古长篇;又有《观灯行》一诗,描绘张香涛学使在眉州试毕,张灯宴请宾从的盛况。诗末有句云:“添得明珠照座宾,公卿选胜几回闻?百变鱼龙临古汴,万枝星月看端门。”把这场庆贺考试的灯火宴乐,比拟为宋代汴京城中所玩的百变鱼龙杂戏。
张学使在嘉定试院东偏的大榕树下筑了一座小亭台,可以眺望城内外。复试时再至,特题名曰:“文学台”,并在此宴酬宾客。知同写《登文学台陪宴》诗,追颂先汉创业经师,激励后来俊秀。

张香涛学使在蜀期间,还为郑氏父子办了一桩大好事:托友人刊刻《说文新附考》一书。
《说文新附考》六卷,是郑珍二十几岁写成的第一部文字学专著。曾亲赴北京请其恩师程恩泽先生点定。程先生肯定此书水平已超过钮玉树的同名著作,也提出一些修改意见,郑珍生前未曾见钮氏著作,无法比较,难以最后定稿。
郑知同携稿随行,在成都觅得钮玉树的《说文新附考》刊本,发现其中错失不少。他把情况向张之洞谈了,之洞对知同说:“钮氏之说既然涉及纰缪,为何不加以绳正纠失,令读者豁然洞明,不再留下疑误,岂不更好?”于是,知同遍摘其违失若干处,一一加以辩驳,各附于当条之下。当时,姚觐元任川东道员,正在刊行文字学专著,题名“咫进斋丛书”。张之洞特向姚氏推荐郑氏此书,姚氏读完书稿后,乐意刊行,并写序给予高度评价。
《说文新附考》的刊行,在全国学术界产生巨大影响,有书商把此书与郑氏早年刊行的《说文逸字》合刻为袖珍本,以便读者随身携带检阅,现当代学者编纂工具书《辞源》、《汉语大字典》等,凡遇相关古字,其注释都引用郑珍研究成果,标明“参见郑珍《说文新附考》”或“参见郑珍《说文逸字》”,足见其权威性,张之洞慧眼识珠,功不可没。
张学使任满返京,郑知同有四言长诗赠行,表明“无任备述功德,意惟只颂私恩”。
诗中历述郑氏父子的学术渊源,以及所经历的诸多磨难和困阨;然后谈及张公的汲引和礼遇。诗末有句云:“唯公坦诚,报施莫名。不责琼琚,益愧鲰生。借觥祝嘏,微独尊荣。德悬日月,永永扬赓。”表达无以报答恩施的愧怍和祝贺长寿尊荣的情怀。

九年之后,即光绪十三年(1887),张之洞出任两广总督,开设广雅书局于南园,调王秉恩充书局提调,并聘请郑知同为书局总纂。知同已返乡数年,困处子午山间,闻讯欣然入粤。张总督特别交待,要郑知同专心校订乃父子尹先生书稿,力争全部刊行。
郑知同首先校订了《汗简笺正》八卷付梓,又整理《亲属记》二卷;把自著《说文本经答问》上下卷及《六书浅说》整理付印。历时已两年有余。遗憾的是郑知同一病不起,年仅六十岁。时张之洞已调任武昌任两广总督,知同的丧事由王秉恩料理,知同长子师惠扶柩西上,水陆万里,归葬子午山。
郑氏父子书稿多种未能刊行,后大部散佚。张之洞刊行郑氏全部著作的夙愿虽未能实现,而关爱“西南巨儒”的精神是令人由衷感佩的。

张之洞二十二岁时,在北京与仰慕已久的莫友芝先生相晤了,莫先生已是年近半百的老人,之洞是位年轻举子,二人结为忘年之交,友情深笃,泽及后代。
莫友芝(字子偲,号郘亭,又号眲叟),性格开朗,善于交游。上至公卿相国,下至武夫小吏,都能真诚友善。言谈机趣诙谐,每一笑话出口,常令满座喷饭。在北京两年期间,友芝所写赠答诗中提及的士大夫与文人学者有四十多位。年长的前辈有相国祁寯藻,吏部尚书许乃普;年纪相近的同辈有陈钟祥、潘祖阴、郭嵩焘、王闿运、尹杏农、高心夔等;年轻的后生则有翁同龢、张之洞等。
张之洞未及弱冠而中举,英敏俶儻;留住京师,广交彦硕,为应礼闱、登甲科作准备。咸丰九年(1859)之秋,西山枫叶正红。他同好友刘伯洵约请莫友芝先生同游。友芝因病未往,却写有一诗相送。此诗运用丰富的想象力,描绘出“林岩众皱殊,涧壑百蹊变”的奇山异水;并设想旅途中所见风物景观,如云:“缁尘日飞扬,秋气倍葱蒨。缅兹群山囿,岂直终南擅。能及枫若花,未惜桂如霰。”枫叶绚烂如盛开的花朵,而丹桂正如霖霰般飘落。真是一幅情景交融的深秋旅游图。前一天接到邀约游山的书柬,游兴勃发,作了出游的准备,“舂粮戒已宿”,可惜因病难行,“济胜病徒羡”。对友人们“启车从灵沼,憩足数佛院”的旅游行程,仿若历历在目;遥想谢客儿(灵运)所辟的游山之道,司马承祯所走的“终南捷径”,令人“沧溟入奇怀,今古动英眄”。诗末提醒友人,“高处妨早寒,衷裘记装缠”,带好防寒衣裘。

莫友芝这次进京,一是参加会试,碰碰运气,博取甲科;二是凭资历,截取知县。惜春闱落第。他带着十二三岁的次子绳孙,又近年终,资斧告乏。为饥所驱,便决定去赵州陈钟祥处度岁。陈钟祥是莫友芝的同年友,时任赵州知州。
离京赴赵州时,不少好友前来送行,有的还写赠行之诗。如章子和就有述怀诗三首索和。
张之洞不仅亲来送行,还写有七古长篇《送莫子偲游赵州赴陈刺史钟祥之招》。此诗先描绘送别场景:
黄沙舞风白日晡,眲叟束书戒仆夫。
何事犯寒须冻结,南渡衡滱饥来驱。
臣朔破履不足道,君亦如此堪卢胡。
为饥所驱而冒着严寒去投靠旧友,有如汉代东方朔流落长安一般艰窘,引人掩口卢胡而笑,可叹可悯。诗中盛赞郑、莫二先生在儒林的声望,以在学术、诗作方面特色,如云:
蚤年高名动帝都,西南郑莫称两儒。
犍为文学毋敛尹,二千年上攀为徒。
涩体惯作孟郊语,瘦硬能为李潮书。
“犍为文学”指西汉学者舍人,著《尔雅注》三卷,是汉代第一位训诂家,鼈县(今遵义一带)人,是黔中“文学鼻祖”。“毋敛尹”指东汉毋敛人尹珍(字道真),曾远游洛阳,拜许慎为师,返回南域传布中原文化。他们正是郑、莫二人师法的楷模。郑、莫荣获“西南巨儒”的美誉,张之洞此诗为首倡者。
莫友芝诗风近孟东野,有酸涩之味;而书体瘦硬,风格近于唐代著名书家李潮,工八分书体。二十来岁的张之洞,对郑、莫二人的学术、诗作、书艺了解得如之深透,评价如此之准确,这与他少年时代生活于贵州,受黔中文化濡染深厚、浓烈不无关系。
张之洞意气风发、俶傥风流。他于咸丰九年(1859)从故乡来到京师,结交一批“臭味相投”的朋友。送别诗中提到刘伯洵和吴子珍。刘喜谈经学,吴则喜欢古文,可惜已先后出京,而莫君又将离去。诗中写道:
今年京国朋不孤,瑰奇跌宕刘与吴。
经生壮士各异态,臭味自合无差殊。
刘归吴游君去国,远游宝璐何人沽?
君诗送我西山麓,重裘装缠秋林疏。
我歌送君燕市外,剑筑萧瑟冬原枯。
勿饮赵茶浇赵酒,平原公子无时无。
“剑筑萧瑟”化用燕太子丹送荆柯的故事。平原君赵胜,战国四公子之一,广招天下宾客,慷慨好义,彰显燕赵豪放雄风。
莫友芝在赵州受到友人热情接待。观赏赵州桥等名胜。次年二月回京。夏天,英法联军侵占天津,京师告急,皇帝“北狩”热河。友芝携次子南下投奔九弟祥芝。先后入胡林翼和曾国藩幕。国藩是友芝订交故友,以宾师之礼待友芝,资助他接来家眷,寓居金陵三山街,让他安心从事学术研究。
同治二年(1863),张之洞考取进士第三名,俗称“探花”,任翰林院编修。八年,湖北学政任内,在署理巡抚何璟支持下,创办文昌书院,特致函聘莫友芝为书院山长。次年正月,湖广总督李鸿章来函邀莫友芝赴武昌一叙,也以文昌书院主讲相嘱。友芝于下旬启程乘舟赴鄂。
友芝到达武昌时,李鸿章因西北军情紧急,已调往陕西督师进剿回民军。张之洞接待旧友,畅叙阔别十年来的历程。谈及书院山长之事,友芝以“荒落衰病”婉言辞谢。在学政署盘桓一些日子,三月暮才告别返金陵。别后两年,友芝在泰州里下河感风寒不治,与世长辞。
故友西去,之洞对其子嗣依然关怀备至。友芝次子绳孙,会见张之洞时只有十四五岁。
莫绳孙(字仲武),长年随侍父亲,加之战乱频仍,未得走科举之路。得父亲友人的帮助,二十多岁时在扬州盐运司谋得一个职位。长兄彝孙已于同治九年(1870)春去世,家庭要务由他一人承担。他整理出版父亲的多部遗稿,费尽心力。绳孙仕途不顺。四十三岁时,经李鸿章、曾国荃举荐,以三等参赞随公使刘瑞芬出使英、俄、法诸国,在伦敦、彼得堡和巴黎各驻一段时间。三年后差满回国,蒙恩以江苏知府保升道员,二品顶戴。虽有官衔,要谋实任职务却非易事。
官场是非多,稍有不慎,便招惹大祸。莫绳孙被委督办运河堤工,慎节虚糜,两年间节省四万多两白银。新任兩江总督刘坤一视察堤工时当众称赞。回省谈公事时,莫绳孙说了几句直话,如云:“办事核实,不欺上司,不侵蚀公款”。刘总督以为是在暗中讽刺自己,怀恨在心,上疏弹劾莫绳孙,革去道员及二品顶戴之职衔。经多位大员转圜,刘坤一表面答应开复,暗中死扣不放。直到七年之后刘氏死去,莫绳孙才得开复原官。
在此期间,莫家生活困难,多次得到张之洞的帮助而解除祸患和困苦。
中日甲午战争期间,刘坤一调赴前线,张之洞署理两江总督。莫绳孙于光绪二十一年(1895)正月赴金陵谒见张之洞,张问其所长,以“办事不敢苟且,亦不畏辛苦”对。二月,奉张之洞委,赴清江转运局差,供应前线陆路军需物资。克服多重困难,转运迅速无滞。交差后,奉委会办金陵书局,靠此名义领薪水供养家口。一年多后,刘坤一回任,书局的薪水被刘裁去。只得变卖父亲的藏书和书画度日。
直到光绪二十八年(1902)九月刘坤一死,十月莫绳孙入京召对,奉旨开复原官原衔。张之洞奉命署理两江总督。绳孙返回金陵,之洞于十二月委其办理五河盐厘差务。这年已是五十九岁。
光绪三十一年(1905)正月,新任两江总督周馥不仅不给莫绳孙差事,反而令其全赔五河盐务亏空三万余两。后经张之洞致信当道,请为绳孙开复,令绳孙赔五千两,了结此事。
次年,得张之洞关照,莫绳孙去金陵谒见两江端方候差,后被委差西岸会办。下年,张之洞又委绳孙稽察武昌水电公司差,月薪百金,以养家口。
以上种种,足见张之洞对莫氏一家的深情厚谊。不惟关切故友,而且泽及后裔,可谓无微不至,虽古代“管鲍分金”,也难与之媲美。
The Deep Friendship between Zhang zhidong, Zhengs and MosFamily
Huang Wanji
Abstract: Qianzhong Famous Confucians Zhengzheng and Mo Youzhi, they were elder more twenty or thirty years than Zhang zhidong, who were the friends of Zhangs father Zhangying. Because of the editing of Zhui Yi Fu zhi , the three families were connected together. Zhi Dong was born in Qian district, who was influenced by Qian culture.He paid deep respect to Zheng and Mo, Later on he was the friend between generations of Mo Youzhi, who called Zhang zhidong as his colleague, he tried his best to publish Zhengs works. He paid deep attention to the respect and fortune of Mo Shengsun, who got rid of his many difficulties and misfortunes.It is very moving. Although we take the friendship of Guan and Bao ,it is only like this one.
Key words: Zhang zhidong;two Confucians of Zheng and Mo;deep friends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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