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传统功法应用于失眠患者的研究进展
帅惠琼 王佳琳 丰芬 张媛 林敏 陈博
摘要：综述中医传统功法在失眠患者中的研究进展。八段锦、五禽戏、太极拳等中医传统功法在失眠患者的治疗和保健中有不可忽视的特色和优势。目前对太极拳、八段锦和五禽戏的研究较多，其它特殊功法较少。中医传统功法种类繁多，但存在样本量较小、干预时间较短、缺少治疗机制方面研究等问题。因此，亟待采取针对性措施，并制定运动指南，为失眠患者提供指导。
关键词：失眠;中医传统功法;八段锦;太极拳;五禽戏
中图分类号：R256.2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2349（2018）08-0091-03
中医传统功法是我国宝贵而优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在中医传统功法养生康复和中医基础理论指导下产生的一种身心锻炼导引功法[1]，主要包括八段锦、五禽戏、太极拳等传统养生保健功法及其他特殊功法。失眠，祖国医学称其为“不寐”，2012版《中国成人失眠诊断与治疗指南》[2]明确指出，失眠是患者对睡眠时间和（或）睡眠质量不满意，影响日间社会功能一种主观体验。中国成年人的失眠发生率高达38.2%[3]，其发病有逐年增多、年轻化、易反复、共病增多的趋势，易引起患者焦虑、抑郁或恐惧心理，出现精神疾病，甚至导致认知功能明显下降，严重影响生活质量。2018年中国睡眠研究会确定世界睡眠日中国主题为“规律作息 健康睡眠”，呼吁民众养成良好的作息规律。近年来，随着中医药事业的大力发展，“养生保健”、“治未病”理念逐渐深入人心，中医传统功法在改善失眠患者睡眠质量方面引起了广泛讨论。现将中医传统功法对失眠患者相关影响的研究综述如下。
1 八段锦
八段锦是中国传统养生保健方法中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方法之一，源于中医“治未病”思想，主要通过形体导引，调节人体经络气血的运行，改善脏腑功能，达到健身祛病的效果[4]，具有简单易学、保健功效显著的特点。众多研究表明，八段锦作为一种基础的运动干预方式，对失眠患者的失眠质量改善效果比较明显。李莉等[5]对2型糖尿病伴失眠病人进行研究，对照组20例采用常规方法，实验组20例在对照组基础上于每晚19：00开始练习八段锦，持续30 min。治疗结束后，患者的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各维度及总分较治疗前有明显下降（P<0.01），且治疗后的血清褪黑素浓度与治疗前相比有显著升高（P<0.01）。这表明八段锦对2型糖尿病失眠症具有显著的疗效，该研究将血清褪黑素作为检测的客观指标，可信度相对较高。台湾学者Chen等[6]将55名社区老年失眠患者随机分为试验组27例，对照组28例，对照组无具体干预措施，试验组老年患者进行12周八段锦气功锻炼，于干预前、干预第4周、第8周、第12周后分别对2组患者进行调查，结果发现试验组老年患者八段锦锻炼后PSQI得分低于锻炼前得分，尤其在睡眠质量、睡眠长度、睡眠效率维度明显改善。陈培能等[7-8]均认为进行八段锦锻炼能有效改善老年高血压患者的睡眠质量。健身气功“八段锦”是中医健康养生理念和实践经验结合的产物[9]，其对失眠患者睡眠质量的改善效果不可忽视，但不同的运动强度、持续时间、干预频率及运动周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目前尚无统一的标准，且该方面研究存在样本量较少的问题。在借鉴国内外研究的基础上，需要进一步探讨针对不同失眠人群确定运动干预措施的最佳运动强度、干预时间、频率等。
2 太极拳
太极拳被称为“绿色养生防病疗法”，包括修身、强身、医身、娱身和寿身等五大功能，具有非常良好的强身健体、防病治病、养生、延年益寿的功效[10]，也是用于失眠的运动疗法。与八段锦和五禽戏对失眠患者睡眠质量影响的研究相比，太极拳在此方面的研究较多。吴炜炜等[11]Meta分析发现太极拳强调意念集中、注重身心协调，有利于改善老年患者主观睡眠质量，提高睡眠效率，缩短入睡时间，减轻睡眠障碍，而且能降低焦虑、抑郁等不良情绪。张轶丹[12]选用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作为检测睡眠质量的指标，将60例失眠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30例，应用枣仁安神胶囊，治疗组30例，在对照组基础上加用24式太极拳干预，结果显示干预后治疗组睡眠质量、入睡时间和睡眠效率明显优于对照组，故此认为太极拳能够有效地提高患者睡眠质量以及睡眠效率，促进其日间功能的恢复。Irwin MR等[13]在研究中也选用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作为评价指标，通过对112 名老年失眠患者实施为期16周的随机对照实验，分别进行太极拳干预和健康教育，通过16周太极拳锻炼后，PSQI总分显著改善（P<0.001），这提示太极拳是一种有效的非药物疗法，能改善老年患者的睡眠质量，与Hosseini等[14]学者的研究结果一致。叶丹[15]在采用因子分析方法探讨失眠的证候学特点基础上，对30例香港地区失眠患者进行2个月的杨式太极拳干预，每次40min，使练习者的心率达到靶心率范围，并持续8min以上，结果证实杨式太极拳动静结合、刚柔相济，能够有效地提高睡眠質量。通过比较干预后2组汉密尔顿焦虑量表得分，可知太极拳亦可改善因失眠引起的精神焦虑、抑郁等症状，与Mustian等[16]学者的研究结果一致。以上研究从临床实践上验证了太极拳治疗失眠有效，但有待进行更加深入的太极拳机理研究。肖战说等[17]从中医理论角度探讨太极拳治疗失眠的作用机理，认为经过长时间地太极拳练习，能够达到调和营卫、平衡阴阳、疏通经络、畅行气血、调节脏腑和恢复功能的功效，进而治疗失眠。
3 五禽戏
五禽戏，最初是经东汉名医华佗潜心研究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的生活习性，在传统中医学的治病与养生原理指导下[18]，将人体运动和动物的形态动作完美结合所编创的一套养生保健功法。具有强壮筋骨，畅通经脉，调息脏腑，导引健身，防治疾病的功效[19]。五禽戏功法动作相对八段锦、太极拳较复杂，在失眠患者睡眠质量方面的研究较少。周勇等[20]选取60例大学生失眠患者随机分为实验组和对照组，实验组进行五禽戏锻炼，对照组进行心理治疗，治疗3个月后，五禽戏锻炼相较于心理治疗对大学生失眠患者治疗效果更好。洪钰芳等[21]的研究结果显示，将五禽戏锻炼与秦氏“头八针”结合用于治疗失眠，通过改进型 SPIEGEL 睡眠量表和PSQI评价，对失眠症的远期疗效比较明显，不仅提高疗效，同时能进一步巩固疗效。林飞[22]指出，五禽戏之一的“猿戏”对心经循行部位有较好的锻炼作用，且有利于改善心脏泵血功能，而心主血脉，常练“猿戏”，可以改善失眠多梦的症状。国内也有学者[23]对五禽戏防治失眠的作用机理进行了推测，指出五禽戏可通过调心、调神、调气、调息、调身，疏经通络，协调阴阳，调五脏，安五脏神来防治失眠。也可起到“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病后防复”的中医“治未病”效果。
4 其他功法
除八段锦、太极拳和五禽戏中医传统养生功法外，其他功法如易筋经、六字诀和内养功等用于失眠患者的研究较少，可能与功法动作本身比较复杂，缺少宣传和普及有关。
易筋经也源自我国古代导引术，是综合中医、健身于一体的运动方式，具有“动作舒展，拔骨伸筋，柔和匀称，平调阴阳，注重任督二脉”的特点[24]。王薇等[25]指出应用多导睡眠图评价针刺结合“易筋经”治疗大学生失眠，最终针刺联合易筋组各项睡眠指标均得以改善，由此可见，易筋经对大学生失眠症不仅有较好的治疗效果，而且安全、無不良影响，学生的依从性好。另外，王薇等[26]选取120名失眠大学生随机均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另将60名健康人作为空白组，治疗组进行2个月易筋经锻炼，观察实验前、实验后4 个月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焦虑和抑郁自评量表的变化，发现失眠大学生通过易筋经练习是确切可行的，能调节脏腑功能，改善失眠症状。六字诀是一种注重呼吸吐纳[27]，协调五脏六腑，促进阴阳平衡的传统养生保健功法，具有改善神经体液系统调节功能作用。李娟[28]对肺癌伴失眠的患者进行六字诀训练，协调五脏六腑，促进阴阳平衡，改善神经体液系统的调节功能，可以明显改善肺癌患者失眠状况，总有效率达92.5%。另有研究表明，六字诀和八段锦均可改善2型糖尿病伴失眠患者的睡眠质量[29]，但从比较视角阐释，六字诀相较八段锦尚缺少更好的群众普及基础[30]。尤杏雪[31]，王旭等[32]研究均提示习练健身气功六字诀，对改善失眠症的疗效非常显著。内养功[33]强调默念字句，呼吸停顿，舌体起落，气沉丹田等动作，通过意、气、行的综合锻炼，达到调整中枢神经系统，从根本上防治失眠。张瑞领等[34]对失眠进行辨证分型，根据患者的病证选择功法中不同的部分重点练习，对改善失眠取得了满意的疗效。同时，张瑞领等[35]指出采用内养功特色护理的患者，练习1个疗程（60d）后，失眠改善总有效率达87.5%，表明内养功防治失眠安全、有效，配合特色护理其疗效更好。虽然特殊功法具有经济、方便、安全的特点，但在锻炼过程中也应该注意掌握锻炼的技巧，强调注意力、呼吸和运动的协调配合，并制订安全、有效的锻炼计划。
5 小结
综上所述，在大力提倡中医“治未病”的时代，八段锦、太极拳、五禽戏等中医传统功法是实现中医“治未病”治疗失眠的重要方法之一。中医传统功法的种类繁多，治疗失眠有不可忽视的特色和优势，但缺乏统一的干预时间、强度、频率等;大多研究存在样本量较少、干预时间较短的问题;大部分采用临床试验干预，关于中医传统功法改善失眠症状的具体机理研究亟待探讨;研究采用的评价指标大多为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极少采用多导睡眠图等客观测量工具。中医传统运动在国内备受推崇，但回顾文献发现国外相关的研究报道较少，缺少正式的宣传和普及，不利于中医传统功法的长期推广。因此，亟待制定运动指南，针对不同失眠人群确定最佳运动强度、干预时间、频率等;开展高质量、大样本的随机对照试验;加强对各种传统功法对改善失眠症状的治疗机制研究;将客观测量工具多导睡眠图和体动记录仪与主观测量工具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和睡眠日记结合用于测量睡眠质量;倡导确立“中国传统功法健身日”，通过广场教学、睡眠沙龙和老年大学等形式教学，借助电视、新闻、微信等渠道加大推广与普及力度，为失眠患者提供指导。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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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8-04-17）
摘要：综述中医传统功法在失眠患者中的研究进展。八段锦、五禽戏、太极拳等中医传统功法在失眠患者的治疗和保健中有不可忽视的特色和优势。目前对太极拳、八段锦和五禽戏的研究较多，其它特殊功法较少。中医传统功法种类繁多，但存在样本量较小、干预时间较短、缺少治疗机制方面研究等问题。因此，亟待采取针对性措施，并制定运动指南，为失眠患者提供指导。
关键词：失眠;中医传统功法;八段锦;太极拳;五禽戏
中图分类号：R256.2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2349（2018）08-0091-03
中医传统功法是我国宝贵而优秀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在中医传统功法养生康复和中医基础理论指导下产生的一种身心锻炼导引功法[1]，主要包括八段锦、五禽戏、太极拳等传统养生保健功法及其他特殊功法。失眠，祖国医学称其为“不寐”，2012版《中国成人失眠诊断与治疗指南》[2]明确指出，失眠是患者对睡眠时间和（或）睡眠质量不满意，影响日间社会功能一种主观体验。中国成年人的失眠发生率高达38.2%[3]，其发病有逐年增多、年轻化、易反复、共病增多的趋势，易引起患者焦虑、抑郁或恐惧心理，出现精神疾病，甚至导致认知功能明显下降，严重影响生活质量。2018年中国睡眠研究会确定世界睡眠日中国主题为“规律作息 健康睡眠”，呼吁民众养成良好的作息规律。近年来，随着中医药事业的大力发展，“养生保健”、“治未病”理念逐渐深入人心，中医传统功法在改善失眠患者睡眠质量方面引起了广泛讨论。现将中医传统功法对失眠患者相关影响的研究综述如下。
1 八段锦
八段锦是中国传统养生保健方法中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方法之一，源于中医“治未病”思想，主要通过形体导引，调节人体经络气血的运行，改善脏腑功能，达到健身祛病的效果[4]，具有简单易学、保健功效显著的特点。众多研究表明，八段锦作为一种基础的运动干预方式，对失眠患者的失眠质量改善效果比较明显。李莉等[5]对2型糖尿病伴失眠病人进行研究，对照组20例采用常规方法，实验组20例在对照组基础上于每晚19：00开始练习八段锦，持续30 min。治疗结束后，患者的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各维度及总分较治疗前有明显下降（P<0.01），且治疗后的血清褪黑素浓度与治疗前相比有显著升高（P<0.01）。这表明八段锦对2型糖尿病失眠症具有显著的疗效，该研究将血清褪黑素作为检测的客观指标，可信度相对较高。台湾学者Chen等[6]将55名社区老年失眠患者随机分为试验组27例，对照组28例，对照组无具体干预措施，试验组老年患者进行12周八段锦气功锻炼，于干预前、干预第4周、第8周、第12周后分别对2组患者进行调查，结果发现试验组老年患者八段锦锻炼后PSQI得分低于锻炼前得分，尤其在睡眠质量、睡眠长度、睡眠效率维度明显改善。陈培能等[7-8]均认为进行八段锦锻炼能有效改善老年高血压患者的睡眠质量。健身气功“八段锦”是中医健康养生理念和实践经验结合的产物[9]，其对失眠患者睡眠质量的改善效果不可忽视，但不同的运动强度、持续时间、干预频率及运动周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目前尚无统一的标准，且该方面研究存在样本量较少的问题。在借鉴国内外研究的基础上，需要进一步探讨针对不同失眠人群确定运动干预措施的最佳运动强度、干预时间、频率等。
2 太极拳
太极拳被称为“绿色养生防病疗法”，包括修身、强身、医身、娱身和寿身等五大功能，具有非常良好的强身健体、防病治病、养生、延年益寿的功效[10]，也是用于失眠的运动疗法。与八段锦和五禽戏对失眠患者睡眠质量影响的研究相比，太极拳在此方面的研究较多。吴炜炜等[11]Meta分析发现太极拳强调意念集中、注重身心协调，有利于改善老年患者主观睡眠质量，提高睡眠效率，缩短入睡时间，减轻睡眠障碍，而且能降低焦虑、抑郁等不良情绪。张轶丹[12]选用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作为检测睡眠质量的指标，将60例失眠患者随机分为对照组30例，应用枣仁安神胶囊，治疗组30例，在对照组基础上加用24式太极拳干预，结果显示干预后治疗组睡眠质量、入睡时间和睡眠效率明显优于对照组，故此认为太极拳能够有效地提高患者睡眠质量以及睡眠效率，促进其日间功能的恢复。Irwin MR等[13]在研究中也选用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作为评价指标，通过对112 名老年失眠患者实施为期16周的随机对照实验，分别进行太极拳干预和健康教育，通过16周太极拳锻炼后，PSQI总分显著改善（P<0.001），这提示太极拳是一种有效的非药物疗法，能改善老年患者的睡眠质量，与Hosseini等[14]学者的研究结果一致。叶丹[15]在采用因子分析方法探讨失眠的证候学特点基础上，对30例香港地区失眠患者进行2个月的杨式太极拳干预，每次40min，使练习者的心率达到靶心率范围，并持续8min以上，结果证实杨式太极拳动静结合、刚柔相济，能够有效地提高睡眠質量。通过比较干预后2组汉密尔顿焦虑量表得分，可知太极拳亦可改善因失眠引起的精神焦虑、抑郁等症状，与Mustian等[16]学者的研究结果一致。以上研究从临床实践上验证了太极拳治疗失眠有效，但有待进行更加深入的太极拳机理研究。肖战说等[17]从中医理论角度探讨太极拳治疗失眠的作用机理，认为经过长时间地太极拳练习，能够达到调和营卫、平衡阴阳、疏通经络、畅行气血、调节脏腑和恢复功能的功效，进而治疗失眠。
3 五禽戏
五禽戏，最初是经东汉名医华佗潜心研究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的生活习性，在传统中医学的治病与养生原理指导下[18]，将人体运动和动物的形态动作完美结合所编创的一套养生保健功法。具有强壮筋骨，畅通经脉，调息脏腑，导引健身，防治疾病的功效[19]。五禽戏功法动作相对八段锦、太极拳较复杂，在失眠患者睡眠质量方面的研究较少。周勇等[20]选取60例大学生失眠患者随机分为实验组和对照组，实验组进行五禽戏锻炼，对照组进行心理治疗，治疗3个月后，五禽戏锻炼相较于心理治疗对大学生失眠患者治疗效果更好。洪钰芳等[21]的研究结果显示，将五禽戏锻炼与秦氏“头八针”结合用于治疗失眠，通过改进型 SPIEGEL 睡眠量表和PSQI评价，对失眠症的远期疗效比较明显，不仅提高疗效，同时能进一步巩固疗效。林飞[22]指出，五禽戏之一的“猿戏”对心经循行部位有较好的锻炼作用，且有利于改善心脏泵血功能，而心主血脉，常练“猿戏”，可以改善失眠多梦的症状。国内也有学者[23]对五禽戏防治失眠的作用机理进行了推测，指出五禽戏可通过调心、调神、调气、调息、调身，疏经通络，协调阴阳，调五脏，安五脏神来防治失眠。也可起到“未病先防，既病防变，病后防复”的中医“治未病”效果。
4 其他功法
除八段锦、太极拳和五禽戏中医传统养生功法外，其他功法如易筋经、六字诀和内养功等用于失眠患者的研究较少，可能与功法动作本身比较复杂，缺少宣传和普及有关。
易筋经也源自我国古代导引术，是综合中医、健身于一体的运动方式，具有“动作舒展，拔骨伸筋，柔和匀称，平调阴阳，注重任督二脉”的特点[24]。王薇等[25]指出应用多导睡眠图评价针刺结合“易筋经”治疗大学生失眠，最终针刺联合易筋组各项睡眠指标均得以改善，由此可见，易筋经对大学生失眠症不仅有较好的治疗效果，而且安全、無不良影响，学生的依从性好。另外，王薇等[26]选取120名失眠大学生随机均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另将60名健康人作为空白组，治疗组进行2个月易筋经锻炼，观察实验前、实验后4 个月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焦虑和抑郁自评量表的变化，发现失眠大学生通过易筋经练习是确切可行的，能调节脏腑功能，改善失眠症状。六字诀是一种注重呼吸吐纳[27]，协调五脏六腑，促进阴阳平衡的传统养生保健功法，具有改善神经体液系统调节功能作用。李娟[28]对肺癌伴失眠的患者进行六字诀训练，协调五脏六腑，促进阴阳平衡，改善神经体液系统的调节功能，可以明显改善肺癌患者失眠状况，总有效率达92.5%。另有研究表明，六字诀和八段锦均可改善2型糖尿病伴失眠患者的睡眠质量[29]，但从比较视角阐释，六字诀相较八段锦尚缺少更好的群众普及基础[30]。尤杏雪[31]，王旭等[32]研究均提示习练健身气功六字诀，对改善失眠症的疗效非常显著。内养功[33]强调默念字句，呼吸停顿，舌体起落，气沉丹田等动作，通过意、气、行的综合锻炼，达到调整中枢神经系统，从根本上防治失眠。张瑞领等[34]对失眠进行辨证分型，根据患者的病证选择功法中不同的部分重点练习，对改善失眠取得了满意的疗效。同时，张瑞领等[35]指出采用内养功特色护理的患者，练习1个疗程（60d）后，失眠改善总有效率达87.5%，表明内养功防治失眠安全、有效，配合特色护理其疗效更好。虽然特殊功法具有经济、方便、安全的特点，但在锻炼过程中也应该注意掌握锻炼的技巧，强调注意力、呼吸和运动的协调配合，并制订安全、有效的锻炼计划。
5 小结
综上所述，在大力提倡中医“治未病”的时代，八段锦、太极拳、五禽戏等中医传统功法是实现中医“治未病”治疗失眠的重要方法之一。中医传统功法的种类繁多，治疗失眠有不可忽视的特色和优势，但缺乏统一的干预时间、强度、频率等;大多研究存在样本量较少、干预时间较短的问题;大部分采用临床试验干预，关于中医传统功法改善失眠症状的具体机理研究亟待探讨;研究采用的评价指标大多为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极少采用多导睡眠图等客观测量工具。中医传统运动在国内备受推崇，但回顾文献发现国外相关的研究报道较少，缺少正式的宣传和普及，不利于中医传统功法的长期推广。因此，亟待制定运动指南，针对不同失眠人群确定最佳运动强度、干预时间、频率等;开展高质量、大样本的随机对照试验;加强对各种传统功法对改善失眠症状的治疗机制研究;将客观测量工具多导睡眠图和体动记录仪与主观测量工具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和睡眠日记结合用于测量睡眠质量;倡导确立“中国传统功法健身日”，通过广场教学、睡眠沙龙和老年大学等形式教学，借助电视、新闻、微信等渠道加大推广与普及力度，为失眠患者提供指导。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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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8-04-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