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与幼儿社会适应的关系研究
余瑶 程秀兰 余晓
【摘要】本研究以陕西省西安市3所幼儿园185名3～5岁幼儿及其父母为研究对象，探讨父母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与幼儿社会适应的关系。结果发现，幼儿情绪理解能力随年龄增长不断增强，且存在显著年龄差异;父母多持有情绪教导理念;随着年龄增长，幼儿的积极社会适应逐渐增强，消极社会适应逐渐减弱;母亲情绪教导、幼儿表情识别均能显著正向预测幼儿社会适应;母亲情绪失控、母亲情绪摒除以及父亲情绪摒除均能显著负向预测幼儿社会适应。研究者据此提出相关建议。
【关键词】父母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幼儿社会适应;关系
【中图分类号】G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604（2020）1/2-0066-07
社会适应主要是指个体对周围自然环境和社会需要的适从与应对，是幼儿心理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1〕社会适应能力较强的幼儿在特定社会情境中能较好地与他人进行交流，顺利完成社会交往任务并获得良好的结果。父母元情绪理念是指父母面对自我和子女的情绪表现时所产生的一组包含情绪、行为、态度与理念等的思维模式。〔2〕已有研究发现，父母的情绪教导、情绪摒除理念与幼儿社会适应显著相关，父母的情绪不干涉与幼儿的外显问题呈显著正相关，与幼儿的社会能力呈显著负相关。〔3〕情绪理解是指个体对情绪的表达及其原因和结果的认识和理解。〔4，5〕 幼儿情绪理解是幼儿对情绪的加工过程，包括表情识别、信念情绪理解、愿望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对幼儿社会适应能力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研究表明，幼儿的情绪识别能力与其社会适应呈显著正相关，情绪识别能力较强的幼儿，其社会适应能力也较强，反之则容易出现较多的社会交往问题。〔6〕虽然已有不少研究对父母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和幼儿社会适应两两之间的关系有所探讨，但探讨三者关系的研究却较少。因此，本研究旨在探讨父母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与幼儿社会适应间的关系，供相关人员参考。
一、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根据方便取样原则，从陕西省西安市3所幼儿园随机抽取185名3～5岁幼儿及其父母作为研究对象。其中，3岁幼儿53名，4岁幼儿67名，5岁幼儿65名，各年龄段幼儿男女占比大致相当。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运用叶光辉编制的《父母元情绪理念量表》测查幼儿父母的元情绪理念，运用测验法测查幼儿的表情识别、信念情绪理解、愿望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能力，运用刘宇、宋媛和梁宗保修订后的《幼儿社会能力与行为评定量表》〔7〕测查幼儿的社会适应（问卷由幼儿母亲填写）。本研究在与幼儿测查结果相匹配的基础上共得到有效量表555份。
（三）研究工具
1.父母元情绪理念量表
该量表共42个题项，包含情绪教导、情绪失控、情绪不干涉、情绪摒除四个维度。情绪教导共15个题项，主要是指父母能洞察自身的情绪，特别是负面情绪，并能通过不同的方式来处理这些负面情绪，而当父母意识到子女有愤怒和悲伤等情绪时，他们能积极充当“情绪教练”，帮助子女恰当处理负面情绪。情绪失控共8个题项，主要是指当子女情绪变得比较消极时，父母在调节自身情绪时会出现障碍，从而造成情绪紊乱，并难以在短时间内平复情绪。情绪不干涉共12个题项，主要是指父母在面对子女的消极情绪时呈现出中性态度，让子女自由表达自己的消极情绪，对子女的消极情绪不做干涉。情绪摒除共7个题项，主要是指父母认为子女的悲伤、愤怒等消极情绪是有害的，应当采取有意忽视或否认、转移注意力、对子女进行合理惩罚等方式来转变或消除子女的消极情绪，并对子女克制或排斥消极情绪的行为进行引导。量表采用李克特六点计分法，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依次为1～6分。经检验，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8〕
2.幼儿情绪理解测验
本研究采用经过培训的研究者对幼儿进行单独的情绪理解测验，测验内容如下。
一是表情识别，主要参照德纳姆（Denham）修订的测验方法进行。研究者向幼儿呈现4组表情图片，每组2张，共8张。8张图片包括高兴、悲伤、愤怒和害怕四种情绪，每种2张。研究者请幼儿对图片中的表情进行命名与再认。该项测验采用0～2分计分，满分16分。幼儿能够正确命名或描述1张表情图片得2分;仅描述出图片中的情绪的积极性或消极性，但没有准确命名或描述情绪，得1分，如看到愤怒的表情图片，说“他不开心”，即虽然没有准确命名愤怒情绪，但说出了情绪的消极性;完全错误，得0分。
二是基于信念和愿望的情绪理解。研究者采用中性的语气并配以图片向幼儿講述情境故事，让幼儿预测故事中主人公的情绪及情绪产生的原因。该项测验包含1道信念情绪理解题目和1道愿望情绪理解题目，采用0～1分计分，满分2分。幼儿正确回答出情绪理解问题并给出合理解释得1分，反之得0分。
三是混合情绪理解。研究者采用中性的语气并配以图片，向幼儿讲述包含两种冲突情绪的情境故事，让幼儿预测故事中主人公的情绪表现并进行简单解释。该项测验采用0～2分计分，满分2分。幼儿能够正确理解故事主人公的两种情绪，并对情绪产生的原因进行了合理解释，得2分;只正确解释其中一种情绪，得 1分;完全错误，得0分。
幼儿情绪理解测验的内部一致性α系数为0.68，信度良好。
3.幼儿社会能力与行为评定量表
该量表包含敏感合作、愤怒攻击和焦虑害怕三个维度，共29个题项。敏感合作维度主要调查幼儿在同伴关系中的愉悦、容忍、自主性行为等内容，共11个题项。愤怒攻击维度主要调查幼儿的攻击、任性和敌对等外显行为问题，共8个题项。焦虑害怕维度主要调查幼儿的抑郁、焦虑、孤独、依赖等内在行为问题，共10个题项。量表采用李克特六点计分法，从“从不”到“总是”依次为1～6分。经检验，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9〕
二、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父母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与幼儿社会适应的整体情况
1.父母元情绪理念的发展情况
由表1可知，情绪教导理念的题均分最高，说明父母多持有情绪教导理念。本研究对幼儿父亲和母亲的元情绪理念得分进行差异检验发现，父亲和母亲在情绪教导维度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在情绪失控、情绪不干涉、情绪摒除维度的得分不存在显著差异。
2.幼儿情绪理解与社会适应的发展情况
由表2可知，随着年龄增长，幼儿情绪理解各维度的得分不断提高，表明幼儿情绪理解能力随年龄增长不断增强。由表3可知，反映幼儿积极社会适应的敏感合作维度得分逐渐提高，反映幼儿消极社会适应的愤怒攻击、焦虑害怕维度得分逐渐降低，表明随着年龄的增长，幼儿的积极社会适应逐渐增强，消极社会适应逐渐减弱。
本研究对不同年龄幼儿情绪理解的得分进行差异检验发现，幼儿情绪理解得分在表情识别、愿望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维度存在显著差异。通过事后检验发现，3岁幼儿表情识别、愿望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维度的得分显著低于4岁、5岁幼儿;4岁幼儿愿望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维度的得分显著低于5岁幼儿。对不同性别幼儿情绪理解的得分进行差异检验发现，幼儿在信念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维度上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表现为相较于男孩，女孩表现出更高的信念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能力。
本研究对不同年龄幼儿社会适应的得分进行差异检验发现，幼儿社会适应得分在敏感合作与焦虑害怕维度存在显著差异。事后检验发现，3岁幼儿焦虑害怕维度的得分显著高于4岁幼儿，5岁幼儿敏感合作维度的得分显著高于3岁幼儿。对不同性别幼儿社会适应的得分进行差异检验发现，幼儿在愤怒攻击维度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表现为男孩比女孩表现出更多的愤怒攻击行为。
（二）父母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与幼儿社会适应的关系分析
1.母亲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与幼儿社会适应的相关分析
由表4可知，母亲情绪教导得分与幼儿焦虑害怕和愤怒攻击得分均呈显著负相关，与幼儿敏感合作和表情识别得分均呈显著正相关;母亲情绪失控得分与幼儿焦虑害怕和愤怒攻击得分均呈显著正相关，与幼儿敏感合作得分呈显著负相关;母亲情绪不干涉得分与幼儿焦虑害怕得分呈显著正相关，与幼儿敏感合作得分呈显著负相关;母亲情绪摒除得分与幼儿焦虑害怕和愤怒攻击得分均呈显著正相关，与幼儿敏感合作和混合情绪理解得分均呈显著负相关。幼儿表情识别、信念情绪理解、愿望情绪理解得分均与幼儿焦虑害怕得分呈显著负相关，幼儿混合情绪理解得分与幼儿愤怒攻击得分呈显著负相关，幼儿表情识别、愿望情绪理解、混合情绪理解得分与幼儿敏感合作得分呈显著正相关。
2.父亲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与幼儿社会适应的相关分析
由表5可知，父亲情绪教导得分与幼儿愤怒攻击得分呈显著负相关，与幼儿敏感合作得分呈显著正相关;父亲情绪失控得分与幼儿愤怒攻击得分呈显著正相关;父亲情绪摒除得分与幼儿愤怒攻击得分呈显著正相关。
3.父母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与幼儿社会适应的回归分析
为了解父母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对幼儿社会适应的影响，本研究对父母元情绪理念、幼儿情绪理解和幼儿社会适应的关系进行了复回归分析。由表6可知，母亲情绪教导、幼儿表情识别均能显著正向预测幼儿社会适应，母亲情绪失控、母亲情绪摒除以及父亲情绪摒除均能显著负向预测幼儿社会适应。
三、讨论
（一）幼儿情绪理解能力存在顯著年龄差异
本研究调查结果显示，幼儿情绪理解能力存在显著年龄差异。在表情识别方面，3岁幼儿表情识别能力显著低于4岁、5岁幼儿，但4岁与5岁幼儿表情识别能力不存在显著差异。这与赵景欣等人的研究结果一致。〔10〕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在3岁到4岁阶段，幼儿表情识别能力快速发展，4岁以上幼儿可以更为准确地识别面部表情，表情识别能力发展逐渐趋于稳定。换言之，4岁与5岁幼儿的表情识别能力不存在显著差异。调查也发现，幼儿信念情绪理解能力不存在显著年龄差异。哈里斯（Harris）等人研究发现，大多数幼儿4岁时才开始出现基于信念的情绪理解，6岁时才能较好地理解基于信念的情绪。〔11〕可见，3～5岁是幼儿信念情绪理解发展的初始阶段，幼儿还难以较好地理解基于信念的情绪。3岁、4岁和5岁幼儿的愿望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能力存在显著年龄差异，可能是因为随着年龄增长，幼儿的愿望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能力不断提高。
本研究调查结果显示，幼儿信念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能力存在显著性别差异，相较于男孩，女孩表现出更高的信念情绪理解和混合情绪理解能力。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相较于男孩，女孩具有更为敏锐的情绪觉察能力，情绪变化的外显性更强。〔12〕
（二）父母多持有情绪教导理念
本研究调查结果显示，幼儿父母多持有情绪教导理念。究其原因，这可能是因为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在子女非常小的时候，父母就开始重视对子女各方面的教育，其中就包括情绪教导。调查也发现，父亲和母亲在情绪教导维度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表现为母亲在情绪教导维度的得分显著高于父亲。已有研究也表明，父母元情绪理念与性别有关。女性往往对自身和子女情绪变化更为敏感。〔13〕
（三）随着年龄增长，幼儿的积极社会适应逐渐增强，消极社会适应逐渐减弱
本研究调查结果显示，3岁幼儿焦虑害怕维度的得分显著高于4岁幼儿。这可能是因为3岁幼儿刚进入幼儿园，面对陌生的新环境更容易表现出焦虑害怕的情绪。5岁幼儿敏感合作维度的得分显著高于3岁幼儿。这可能是因为随着年龄增长，幼儿智力不断发展，并逐渐获得更多的认知技能和社会信息加工能力，这些变化将会影响到幼儿合作行为的动机和对合作性问题的推理。
调查也发现，幼儿在愤怒攻击维度上的得分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表现为男孩比女孩表现出更多的愤怒攻击行为。这可能是因为男孩往往活泼好动，更容易表现出愤怒和攻击行为。
（四）父母元情绪理念与幼儿情绪理解的关系
本研究调查结果显示，母亲情绪教导理念和幼儿表情识别呈显著正相关，这与已有研究结果一致。〔14〕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母亲往往能够敏锐觉察到自己和子女的情绪，从而引导幼儿正确应对各类情绪，进而有效提高幼儿的情绪理解能力。调查也发现，父亲元情绪理念与幼儿情绪理解不存在显著相关性。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大多数父亲通常承担外出养家糊口的责任，和幼儿接触的时间相对较少，对幼儿的情绪关注也相对较少。
（五）父母元情绪理念与幼儿社会适应的关系
本研究调查结果显示，母亲情绪教导理念能显著正向预测幼儿社会适应，母亲情绪失控和情绪摒除理念能显著负向预测幼儿社会适应。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母亲的情绪教导理念对幼儿理解他人情绪具有示范作用，对幼儿在社交情境中表达出适当的情绪具有重要参考作用，能帮助或引导幼儿管理自己的消极情绪，成功应对各种压力情境，在情境中表现出适当的情绪，从而有利于其开展各种社会活动，提高社会适应能力。若母亲持有情绪失控理念、情绪摒除理念，则往往容易摒除、压制子女的情绪反应，或对子女的情绪反应不知所措，从而导致子女的消极社会适应。
本研究调查结果显示，父亲情绪教导理念与幼儿敏感合作呈显著正相关，与幼儿愤怒攻击呈显著负相关。这说明持有情绪教导理念的父亲，其子女往往具有较好的积极社会适应能力，如人际关系良好、攻击行为较少等。若父亲持有情绪失控、情绪摒除理念，则其子女往往会在消极社会适应方面表现得更为明显，如容易愤怒攻击、难与同伴进行有效沟通等。另外，本研究还发现父亲情绪摒除对幼儿社会适应具有显著负向预测作用。这可能是因为持有情绪摒除理念的父亲往往会摒除、压制子女的负面情绪反应，而长此以往，容易导致幼儿难以正确处理自身负面情绪，从而影响幼儿的社会适应。
（六）幼儿情绪理解与其社会适应的关系
刘安庆研究发现，幼儿情绪理解与其社会行为显著相关，且幼儿情绪理解能显著正向预测其亲社会行为的发展。〔15〕本研究调查结果显示，幼儿表情识别、信念情绪理解、愿望情绪理解与幼儿焦虑害怕呈显著负相关。这可能是因为当幼儿处于紧张不安、焦虑害怕的状态时，往往会更多地关注到自己的内心，较少顾及到他人的情绪。调查也发现，幼儿混合情绪理解与幼儿愤怒攻击呈显著负相关，与幼儿敏感合作呈显著正相关。这可能是因为当幼儿在与同伴进行交往时，如果能理解同伴的表情和混合情绪，知道对方内心的真实想法，则更容易与其开展合作，同伴关系也会更为和谐;反之，如果幼儿不能很好地理解对方的冲突情绪或只能理解其中某一种情绪，则容易出现误解对方真实想法的情况，从而容易引发攻击性行为，进而导致同伴关系紧张。调查还发现，幼儿表情识别对幼儿社会适应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个人面部表情能够提供较为丰富、直观、生动的情绪线索，是幼儿察觉他人情绪的重要途径之一。已有研究表明，较好的表情识别能力能够促进幼儿社会认知能力的发展。〔16〕幼儿如果能正确识别他人的表情，并对其情绪状态有正确的理解，则可能对所处情境做出合理的行为反应，从而逐渐习得更为复杂的社会交往技能，不断促进社会适应的发展。
四、建议
（一）父母应当重视自身元情绪理念
当前，部分幼儿父母缺乏对自身元情绪理念的基本认识，也不了解自身元情绪理念对幼儿情绪理解、幼儿社会适应发展的影响。家庭情感氛围在幼儿社会化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父母应当重视自身元情绪理念及其对幼儿情绪理解和社会适应发展的影响，从生活中的小事出发，对子女进行情绪引导和教育，从而促进幼儿情绪理解及社会适应的发展。幼儿的主要学习方式是观察模仿，而父母是子女最主要的模仿对象。父母自身较好的情绪应对方式有助于引导幼儿正确认识情绪，促进幼儿亲社会行为的发展，帮助幼儿形成良好的社会适应行为。
（二）父母应当以合理方式向幼儿传递情绪理解及社会适应的知识
幼儿父母在重视自身元情绪理念的基础上，还应当以合理的方式向幼儿传递情绪理解及社会适应方面的知识。例如，父母可以通过亲子互动观察幼儿的情绪表现，有意识地培养幼儿的社会适应能力。当发现幼儿表现出负面情绪时，父母应当保持自身平稳的情绪状态，通过讲故事等方式构建类似情境，引导幼儿正确看待负面情绪，并指导幼儿用恰当的方式调节或处理负面情绪。
（三）幼儿园应当通过多种方式促进幼儿情绪理解与社会适应的发展
第一，幼儿园可以根据本园情况开设相应的特色课程，并与其他课程紧密结合、相互渗透，以帮助幼儿更好地理解情绪，掌握基本的情绪处理方式。同时，幼儿园应当注重培养幼儿的人际交往能力，积极培养幼儿的合作意识，促进幼儿社会适应的发展。第二，幼儿园应当注重对教师的培训，提升教师专业素养，帮助教师准确把握教育契机，将有关情绪理解和社会适应的知识和技能渗透到幼儿一日活动中，促进幼儿情绪理解、社会适应的发展。第三，幼儿园应当充分调动相关资源，支持幼儿通过实际操作和亲身体验积累情绪经验，引导幼儿在一日活动中学会感受自身及他人的情绪，学会正确应对消极情绪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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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among Parents Meta-emotion Philosophy， Childrens Emotional Understanding， and Childrens Social Adaptation
Yu Yao1， Cheng Xiulan2， Yu Xiao3
（1Shaanxi Xueqian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100）
（2College of Education，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062）
（3Shaanxi Women and Children Activity Center， Xian， 710065）
【Abstract】Taking 185 children aged 3-5 from 3 kindergartens in Xian as research subjects， this study explores the relationship among parents meta-emotion philosophy， childrens emotion understanding and childrens social adapta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childrens emotion understanding increases with their age， and there is a significant age difference; most parents hold some emotional-coaching ideas; childrens positive social adaptation increases with their age; maternal emotional-coaching and childrens expression recognition a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childrens social adaptation; maternal emotional dismissing type， maternal emotion-dysfunction type， and paternal emotion-dysfunction type a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childrens social adaptation. Some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Keywords】parental meta-emotional philosophy; childrens emotional understanding; childrens social adaptation; relationsh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