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T音乐治疗的研究综述及在大学生中的应用前景

    刘月芳

    【摘 要】团体音乐治疗作为音乐治疗的一种有效形式,已经在国外蓬勃发展,文章对国内外针对大学生群体的相关文献进行统计梳理,从团体音乐治疗的研究现状、优势、实施团体音乐治疗的条件和设施等方面出发,以期对预防与治疗伴有焦虑抑郁症状的大学生群体研究者进行团体音乐治疗的实践有所启示。

    【关键词】团体音乐治疗;研究发展;研究综述

    中图分类号:G642文献标志码:A? ? ? ? ? ? ? 文章編号:1007-0125(2020)07-0185-02

    随着全球对大学生就业问题的日益关注,医学、心理学和教育学各领域的研究者都在寻求有效的干预方法,团体音乐治疗(Community music therapy)以其独特优势进入研究者的视野,用于治疗大学生心理健康等问题。本文通过对近年来国内外已有的研究文献进行分析、整理,从团体音乐治疗的概念、应用状况、研究进展、团体音乐治疗的优势、实施团体音乐治疗的条件等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分析了对发展团体音乐治疗在女大学生就业焦虑抑郁情绪中干预的意义。

    一、团体音乐治疗的概念

    由于各国学者各自开展音乐治疗的领域及治疗方法的不同,目前对于音乐治疗,比较认可的权威定义应属美国音乐治疗学家Bruscia[1]所提出的:“音乐治疗是系统化干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治疗师通过各种形式的音乐体验,以及在治疗过程中发展起来的、作为治疗动力的治疗关系来帮助治疗对象达到健康的目标”。

    然而随着各国治疗学者意识到人产生疾病不仅仅是生理过程,更是长期被社会忽视或是缺乏社会理解与支持造成的,于是一种新的涵盖社会文化因素的音乐治疗出现——团体音乐治疗Community music therapy(CoMT)。国内外学者都有自己对团体音乐治疗的见解,但都达成了团体音乐治疗是涵盖社会和文化因素的治疗这一共识,并确信人的健康、疾病与音乐之间是有联的。挪威学者Ansdell[2]定义“团体音乐治疗反映了音乐具有基本公共的事实,它不仅适用个性化的治疗模式,也同样适用于在社会上经历孤立的人群。”美国学者Bruscia[3]定义为:“团体音乐治疗包括集中在治疗中的所有家庭、工作地点、团体、社会、文化或自然环境,或者是生态群体本身健康处于危险,或群体在某种程度上导致或促使了成员的健康问题。挪威音乐治疗师Stige[4]明确写道:“团体音乐治疗的一个概念,是人是社会的一部分,团体有社会文化自然的属性,它应用的范围——当地社区,不仅是一个工作环境,更是要与之共处的环境。治疗的目标不仅是孤立的个体,而是开发、灵活和一定程度上公开的,有时甚至包括治疗者的家庭成员、邻居等。”而北欧音乐治疗老师Ruud E[4]的主要观念包括:“团体音乐治疗是将音乐作为一项工具通过强大的音乐功能促进团体成员参与、联络。”

    二、团体音乐治疗的研究状况

    (一)应用状况

    就医学领域来说,以辅助治疗形式开展的团体音乐治疗以自闭症、老年痴呆症、精神分裂症、晚期癌症患者、住院抑郁症患者、孤独症、运动认知感觉障碍人群、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等为实验对象,展开调查,通过对比实验前后的各医学数据,证实团体音乐治疗在缓解患者的生物显示仪上数值均有显著改善。

    而在心理学研究领域,团体音乐治疗已广泛应用于大学生社交、灾后儿童心理矫治、福利院老人幸福感、涉罪未成年人心理健康、中学生学习困难者、女性劳改人员心理矫治、劳改人员心理焦虑抑郁症状。通过实验对比,证实团体音乐治疗在缓解心理方面有显著疗效,证实团体音乐治疗的显著疗效与应用前景。

    (二)研究进展

    音乐治疗扩展到社会政治领域,决定了音乐治疗的跨文化前景,从而促使了一种主张以团体实践性质为主的新的音乐治疗方式。团体音乐治疗在英国、北欧、联合国、北美以及其他地域以本地社区音乐或是即兴音乐心理治疗逐步发展起来。团体音乐治疗(CoMT)经过了几十年先驱的试验,由Stige于1993年在第七届西班牙举办的世界音乐治疗大会上演讲名为“音乐治疗作为文化参与” 英文文章,出现第一次跨文化交流。虽然Stige将这一概念在挪威实践了数年,但将这一概念以英文引入时间音乐治疗大会,还是第一次。在美国治疗学家Brusica和Bunt的帮助下,将Stige的这一概念总结为“Community music therapy”。Brusica在随后1998年再版的音乐治疗书中以“生态学的音乐治疗将(CoMT)作为一个特殊的例子”。

    CoMT最早以单独的概念出现在2000年,以“进化的观点、讨论和描述一种更为广泛的实践。[5]”团体音乐治疗是动态的,对所处环境是敏感的,随着时间和地点变化。CoMT的实践可能根据需求,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而这种变化也会在音乐的连续使用上呈现出来。通过团体音乐治疗,治疗师参与重新思考不仅关系个人和音乐治疗的公共音乐,同时更是重新思考客户成员的偏好、文化背景类型及生理环境。

    三、团体音乐治疗在女大学生焦虑抑郁情绪的应用研究

    国内外许多学者[6-7]在有关大学生心理问题的调查研究综述证实:大学生正遭受不同类型的心理问题,尤其是抑郁、焦虑,心理问题躯体化障碍和人际关系敏感等,抑郁是困扰大学生的首要心理问题。抑郁可能与各种生活时间和个体应对方式密切相关,社会竞争、学业压力、人际交往压力,跟他人争吵、受挫败、不顺利的恋情或失恋以及无序的亲密家庭关系等都可能造成大学生的抑郁状态。其中,初入大学的新生或临近毕业的大学生最易出现抑郁状况。

    万瑛[8]以奥尔夫团体音乐治疗作为干预手段,应用于有人际交往恐惧的大学生中。音乐干预后,团体成员普遍认为团体音乐治疗增加了与他人交往的信心,增加了对他人和自己的分析,学会调节情绪,从而证实了团体音乐治疗是一种增强社会交际的值得推广的方式之一。

    陈海容[9]等选取某医学院12名女大学生进行每周一次、每次1.5小时共10次的团体音乐治疗。采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和总体幸福量表(GWB)对干预前后进行分析。结果显示实验组给予团体音乐治疗后,症状自评量表中的5因子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偏执因子的得分显著低于干预前;而社会支持量表中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因子均显著高于干预前;总体幸福感量表的得分显著高于干预前,从而得出结论:在团体音乐治疗的活动和讨论中建立互相信任、支持的关系,打破内心的封闭与孤立的状态,是促进社会人际关系建立的一种有效途径。

    王小露[10]等选取伴有社會焦虑症状的大学生患者运用音乐团体治疗中的集体即兴动力训练,结果显示实验组在治疗后,社会焦虑各项得分均低于实验前,而对照组无显著性差异,从而证实音乐团体治疗能有效降低孤独感,降低社会焦虑,改善大学生社交焦虑状态。

    Chairs[11]等针对普通高校依据Lincoln&Guba的自然调查法筛选合格的抑郁焦虑的女大学生患者自愿参与短期团体音乐治疗成员,分为实验组和对照组,通过检测并记录实验前后的贝克抑郁量表(BDI)、正负面影响计划(PANAS)、认知和躯体焦虑特质状态单(STICSA)。Pyffs的心理幸福感量表(PWB)进行数据分析,结果显示:实验后,对照组的状态焦虑消极量表指数上升,而实验组下降,暗示有音乐干预的实验组在一般消极焦虑情感上有所改善;对照组的个人成长量表得分降低而实验组上升;两组的特质焦虑量表、抑郁、自我接纳和自主量表平均得分均下降;而Pyffs的心理感量表(掌控环境、生活目标、人际关系、积极影响)的平均得分两组都上升,暗示团体音乐治疗提升了心理领域得分;实验组的贝克抑郁量表得分、焦虑和消极情感得分均降低,说明实验组团员在治疗过程中可能正学会行为和认知的技能并继续受益,从而证实了团体音乐治疗是一种有效的、可信赖的对抗抑郁、焦虑的女大学生患者的有效选择。

    王金亮等[12]以依据抑郁自评量表(SDS)得分>40和状态自评量表(SCL-90)抑郁得分>2.18为治疗对象,选取80名大学生随机分为实验组和对照组,实验组给予团体音乐治疗。结果显示:实验后,实验组的抑郁评分和心理健康评分显著上升,而对照组没有显著性差异,且前后对照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提示团体音乐治疗能有效减少抑郁和改善心理健康。

    张晓敏、王一卉的硕士论文《团体音乐治疗对缓解大学生心理压力的干预研究——以NENU为例》《音乐团体治疗对大学生心理健康发展的实证研究》(东北师范大学,2013;兰州大学,2010),将本校大学生作为被试成员进行团体音乐治疗干预。在实施干预前后,被试者均填写《大学生心理压力感的调查问卷》,检验被试成员在生理指标和心理指标上前测、后测的差异,并使用统计学软件SPSS进行处理,证实团体音乐治疗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心理压力感,能有效减少由心理压力引起的身心不适,并提高压力应对能力,有效避免消极应对压力的方式,且效果十分显著。

    王佳撰文《奥尔夫团体音乐治疗对涉罪未成年人心理矫正实证研究》(星海音乐学院学报,2013)在对温州市某区涉罪未成年人基本心理状态和音乐需求调查的基础上,结合我国未成年人刑事法律政策的相关规定,采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攻击性量表》,将其作为研究工具,通过奥尔夫团体音乐治疗对涉罪未成年人开展心理矫正工作。研究结果显示,奥尔夫团体音乐治疗能有效改善涉罪未成年人心理健康状况,症状自评表总分及各因子分都出现明显下降趋势,并且人际交往能力、自控能力得到提高,攻击性得到了有效的缓解。

    陈秀元的《在地震后灾区儿童中的治疗研究》(2009)将团体音乐治疗用于创伤后1个月的儿童,实验证实音乐治疗模式较适合于创伤后的儿童。团体音乐治疗可以促进儿童感知觉的表达。

    综上所述,通过对大学生群体的相关文献进行统计梳理,CoMT音乐治疗已广泛运用于大学生心理创伤与障碍等领域,并在实验后得到了缓解,有力地证实了音乐治疗对于大学生心理方面的疗效与作用,为未来CoMT音乐治疗发展作为大学生心理健康领域里一种辅助治疗提供了强有力的佐证,具有一定的应用前景。

    参考文献:

    [1]Bruscia KE. Definition music therapy[M].Barelona:Barcelona Publishers,1998:10-11.

    [2] Ansdell G(2002). Community music therapy and the winds of change. Voices: A world Forum For music therapy,2(2).

    [3]Stige,B.,& Aar?,L.E.(2012). Invitation to community music therapy. New York: Routledge.

    [4]Ruud E (1998). Music therapy: Improvisation, communication.and culture. Gilsum, NH: Barcelona Publishers.

    [5]pavlicevic.M&Ansdell.G(Eds).(2004).Community music therapy .London: Jessica Kingsley Publishers.

    [6]Ji.H.? An investigatory study on the psychological sushi of the undergraduates in teacher universities and suicidal crisis intervention. Journal of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social sciense).1.26-33.

    [7]Wen,H. Li.X. Ge,J.J. (2000). Research on students on students psychology and mental health condition.Higher Education forum,4.40-44.

    [8]万瑛.奥尔夫团体音乐治疗改善大学生社交焦虑的实验报告[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08.29.

    [9]陈海容.音乐团体治疗对女大学生心理健康、社会支持及主观幸福感的干预研究.音乐创作,2010.01.

    [10]王小露. 集体音乐疗法对大学生社交焦虑的干预研究.科技致富向导,2009.06.

    [11]Chair BC. The use of short-term group music therapy for female college students with depression and anxiety[D].Arizona state university ,2013.

    [12]Jinliang Wang. Haizhen Wang.Dajun Zhang. Impact of group music therapy on the depression mood of college sthdents. Health .2011.3(3).151-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