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船讯》看安妮·普鲁的人文情怀

    郑静 朱慧

    安妮·普鲁(1935-)是美国文坛令人瞩目的作家之一,所创作的作品中,人物生动形象,故事情节耐人寻味,这种故事结构的文学作品往往受到很多电影制作方的关注。安妮·普鲁的诸多作品都被翻拍成了电影,最著名的就是《船讯》和《断背山》。其中短篇电影《断背山》被著名导演李安搬上荧幕,感动了中国乃至全球亿万观众,基于此部电影,安妮·普鲁的作品才被国内的观众广为熟知。在文学界中,对安妮·普鲁的创作能力给与了充分的肯定,她也几乎获得了美国所有重要的文学奖项。[1]安妮·普鲁所创作的长篇电影《船讯》,是其最富有激情的一部电影,这部电影使得她获得了1993年美国国家图书奖和1994年普利策电影奖等多项大奖。

    在安妮·普鲁所创作的电影中,环境直接决定着人物的性格,但是人物的遭遇伴随着环境的不断改变而改变,其创作的长篇电影《船讯》《老谋深算》和《近距离:怀俄明故事集》《恶土:怀俄明故事集2》《适得其所:怀俄明故事集3》短片电影集中,都准确地表达出环境和人物之间的关系。安妮·普鲁的电影作品能引起读者的强烈共鸣,其主要原因是由于读者在其所创作的电影作品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现实生活,读懂了作者对寻常百姓的关怀之情。通过以上描述,从安妮·普鲁的代表作品《船讯》进行剖析,解读电影中所蕴含的人文情怀。

    一、 对大自然的热爱

    安妮·普鲁所创作的文学作品中,具有明显的区域文学特征,不同的地域之间往往是通过文化来进行衔接的。地域的不断变化,故事中的主人公也感受到风土人情的不断变化。电影《船讯》作为区域文学的代表作品,其中自然少不了对地域环境的描述。电影《船讯》将地域环境分为两个区域,一个是生活光鲜亮丽的纽约,另一个是穷乡僻壤的加拿大纽芬兰岛。[2]安妮·普鲁对两个截然不同的地域进行描写,传递给读者强烈的人文主义情怀,对大自然的热爱以及对人类生态问题的种种担忧。

    《船讯》中,将生活光鲜亮丽的纽约城市和穷乡僻壤的纽芬兰岛进行对比描述。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大都市,将人与自然分隔开,都市里面的人与人也有着微妙的关系。都市中的个体内心充满孤独感,心灵没有归属感。《船讯》中并没有提到大都市纽约的生态问题,但是从主人公Quoyle的生活中不难发现,工作化的大都市带给人们是怎样的生存环境。Quoyle在小的时候,父亲就教他游泳,结果他未能按照父亲的要求学会,使其产生了一定的心理阴影,长大后的Quoyle是一个油墨工人,明天重复着一模一样没有变化的工作,生活中所做的事情都是那样的不尽人意。

    与大都市纽约相比,加拿大的紐芬兰岛则是缺少了那样的细腻和潮流,充满着古朴。纽芬兰岛的环境极其严峻,遇到极地风暴,纽芬兰岛一年中随时有可能出现暴风雪天气。严寒和贫穷,让纽芬兰岛这个海岛无法种植农作物,当地的人们只能向海洋来索取食物,因此,出海打渔就是当地人的生活来源。虽然纽芬兰岛的自然环境极其恶劣,但是在Quoyle的努力适应下,他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地方,渐渐融入了当地人们的生活中,也切身体会到人与自然的关系。随后,Quoyle的内心世界焕发了生命力。通过对岛屿的车祸与船只的报道,他感受到了这座岛带给他的成功与生机,通过熟悉和了解,他感受到自己对纽芬兰岛环境的热爱,Quoyle拾起手中的笔,不断地书写着这个岛上的新闻。

    二、 家庭的价值观的作用

    电影《船讯》在一开始并没有给Quoyle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整个电影通过对失败的中年男人Quoyle重获新生进行描述,通过主人公Quoyle构建自己的家庭来实现自己的人文情怀。Quoyle曾经逃离了父母亲的家庭,摆脱家庭给他带来的种种不堪,一方面Quoyle需要从身体和心灵所受到的重创中进行自我疗伤,另一方面,Quoyle要摆脱父亲给他带来的童年心理阴影。之后他遇到了Petal,短暂的爱情使其沦陷,Petal的怀孕让Quoyle有了一个看似完整的家,然而Petal的性格决定其不可能做一个爱家的母亲,随着Petal的离去,Quoyle努力维持的家庭也破碎了,让他在最短的时间看清了人情世故,分辨出人性的善恶。加拿大的纽芬兰岛虽然对主人公来说是一个新的世界,但是在这个新的世界里,Quoyle可以建立一个不被打扰的新家。一开始,Quoyle认为纽芬兰岛的老宅是亲情的象征。破旧不堪的老房子虽然不如都市楼房那样光鲜亮丽,但是却经久不衰,像是专门接纳Quoyle这种回乡的人群。Quoyle慢慢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有了自己需要的人,两个人从开始的相识到之后的相知,都是内心阴影在一步步驱散的开端,之后两个人冲破了重重心理阻碍幸福的生活在一起。Quoyle夫妇各自有着自己的工作,抚养自己的孩子,孩子们在纽芬兰岛上健康、快乐的成长。完整的家庭、幸福的家庭生活,能给与Quoyle一切。

    三、 自发的关注与同情弱小群体

    作品是否可以打动读者,主要在于作品中的人物形象是否戳中人心。电影故事发展的驱动力主要取决于人物性格的思维,故事人物也是电影的表达者。纵观历史,能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往往都是因为作品中的人物形象身上所具有的人格魅力。安妮·普鲁自发地关注或同情弱势群,并且将其写进自己的小说,从而引起读者的共鸣。电影《船讯》中给我们表述了一些弱小群体,他们没有任何的优势,和普通人一样只是具有喜怒哀乐的表情罢了。[3]但是,往往因为他们足够普通,能使得读者在其中发现自己或者朋友的影子,增强了电影的生活气息。

    安妮·普鲁表面上是对Quoyle的生活进行系统的描述,其实质是揭露了当今社会现状的现状。电影主人公Quoyle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平常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在家庭生活和社会生活中。Quoyle的父亲通过Quoyle没有学会游泳等事情发现了其更多的缺点,甚至觉得Quoyle一辈子都会这样碌碌无为。Quoyle自己的婚姻生活也一如既往的悲哀。自己工作的地方,也仅仅取得了微薄的收入。由此可见,安妮·普鲁将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不幸之事都集中在Quoyle的身上体现,让故事人物更生活化,更具有生命力。与此同时,父母双方不堪压力自杀、妻子死于车祸等,为我们详细地讲述了小人物的伟大事迹。也正是因为这些小人物的存在,使得电影的生活质感得以增强。

    但是,安妮·普鲁创作的故事人物的遭遇并不止于此。Quoyle处理完事情以后,家里来了一位裹着头巾的姑妈。姑妈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给与Quoyle精神和心灵的安慰。一方面,姑妈更像是一个母亲,弥补了Quoyle在亲情方面的空白,给与Quoyle温暖和关怀;另一方面,姑妈这个刚强的老妇人作为指引Quoyle走向光明的向导,姑妈不断地鼓励Quoyle去寻找新的生活,带他回到纽芬兰岛的人也正是姑妈。主人公的自我拯救和自我疗伤也是这个地方,并且Quoyle在这里找到了自信。

    安妮·普鲁创作的Quoyle在生活中是一个失败者,但是并非是一个始终活在黑暗中的人物。姑妈的亲情和纽芬兰岛上的友情,帮助Quoyle走出低谷。与此同时,Quoyle的本性善良、真诚,在混沌的大都市纽约中,并没有磨灭他自身良好的品德。人物的种种表现,充分体现了安妮·普鲁对寻常百姓命运的同情,同时也可以看出她对这些平凡人物的美好祝愿和赞美。

    四、 电影对人类精神出路的探索

    电影作品的初衷,就是对人类精神世界的积极探索。电影中的人们毫无目标地活在世界上,空虚的精神世界和疲惫的内心,这也正是现实生活中大部分人类的生存方式。灵感来源于生活,正是这样,作品通过对现实生活的细致观察和总结,虽然故事具有一定的虚构,但是在对人类灵魂的拯救之路上,却是一种有效的尝试。从电影《船讯》可以看到安妮·普鲁的立场,通过对主人公Quoyle的生活变化和所经历的种种困难进行讲述,给观众生动现象的展示了时代对人类身心所造成的伤害。

    安妮·普魯和其他具有人文情怀的文学家创造的文学作品一样,重点强调回归大自然与爱。安妮·普鲁的电影《船讯》中的主人公Quoyle在经过一系列的挫折之后,重新获得了生活的希望。[4]尽管生存的纽芬兰岛生活环境比较艰苦,但是却与枯燥乏味的都市生活相比,多了一份无法奢求的自由和质朴,岛上的人善良、有爱、无拘无束,而自由恰恰是人类生存所必须的一个条件。与此同时,大自然给人类空虚的精神提供了一个栖息地,而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关爱,是得以延续和发展的关键要素。互相帮助并不是互相利用;和谐并不是相互对立的关系;相互关爱并非互相对立的关系等,是人类获得幸福、自由以及安全感的重要支撑。

    电影《船讯》给我们讲述了一系列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关系。大自然的关爱打破了人与人之间的束缚,帮助人们获得自由。最后房子的离去象征着Quoyle内心阴影的已经逐渐消失,Quoyle的女儿一开始来到纽芬兰岛的时候就说房子被拉得太紧了,这种强迫在最后终究会被扯断,从而得到真正的自由,就像人的内心世界一样,冲破了束缚之后就是海阔天空的自由。安妮·普鲁所创作的电影中,也给读者展示了大自然和人类相互关爱的生命蓝图,给大家创造了更为广泛、更多选择的平台。

    结语

    以上所述,安妮·普鲁的电影《船讯》中,主人公Quoyle从大都市纽约的生活转为贫穷的纽芬兰岛,所经历的一系列事件,让我们有效地对不同个体的人群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下所受到的影响进行分析,深入地研究和探讨《船讯》所表达的生态人文情怀。这种生态人文环境仿佛一缕清风,给身居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大都市的读者带来一股新鲜的空气,也帮助读者对现在的大自然与人类之间的关系进行反思,以及对未来的生存环境进行积极的探索。

    参考文献:

    [1]杨丽.年鉴学派与安妮·普鲁文学想象[J].名作欣赏,2012(18):118-120.

    [2]谢岩.安妮·普鲁的语言风格审美[J].芒种,2015(16):31-32.

    [3]刘凌霄.微电影背后的人文情怀探究[J].名作欣赏,2015(30):175-176.

    [4]杨忠贵.电影编导需要更多的人文情怀[J].视听纵横,2008(5):95-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