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库伯经验学习理论的成人教学策略探析
钱贤鑫
【摘要】库伯的经验学习理论认为，学习是持续的经验构成与再构成的动态过程。拥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是成人认知学习的主要特点，在学习的过程中，成人以其经验为基础，不断地进行回顾、理解、反思以及重构。因此，成人教学在实施的过程中，应结合成人学习的特点，重视成人经验的作用，要设置注重解决实际问题的教学目标，教授与其经验相联系的教学内容，教师扮演好“引导者”的角色，设计基于问题的教学情境，采取对话分享经验的教学方法，推动成人经验学习。
【关键词】经验学习理论；成人学习；教学策略
【中图分类号】G722.2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794(2014)06-00-03
拥有丰富的经验是成人认知学习的主要特点，许多教育学、心理学研究者十分关注成人经验学习，强调经验在成人学习中的重要作用。20世纪30年代，杜威提出“学习就等于经验加反思”，他认为具体体验之后的反思是促进学习的有效方法。[1]40年代，勒温把格式塔心理学的理念运用到社会情境中，他认为某个时间和空间点的个体行为变化，是受到内外因素交互影响的结果，此时此地所形成的经验是个体学习和行为变化的起点。50年代，皮亚杰的认知发展观强调互动学习，他认为，互动的过程是学习的关键，它融合了内部经验图式的顺应过程和外部经验到现有经验图式的同化过程。[2]到80年代，库伯在杜威、勒温、皮亚杰等学者的基础上，系统地提出了“经验学习”理论，在教育界产生了较为深刻的影响，并被广泛运用到成人教育学习实践当中。
一、库伯经验学习理论概要
(一)库伯经验学习的定义
库伯认为学习是持续的经验构成与再构成的动态过程，在学习的过程中，经验发挥了核心作用。我们可以从四个方面来解读这个定义：[3]首先，学习的重点是过程，而不是内容，或者结果。其次，强调知识的持续改造和重建的过程，而不是获得或转移一个独立实体的过程。第三，强调学习既是改造主观经验的过程，同时又是改造客观经验的过程。第四，强调理解知识本质是理解学习的前提，理解学习是理解知识本质的基础，这两者相互促进、密不可分。
(二)库伯经验学习的模式
在吸取了杜威、勒温和皮亚杰等学者理论精髓的基础上，库伯形成了自己的经验学习理论，并提出著名的“经验学习圈模式”。他认为，经验学习的过程由具体经验、反思观察、抽象概括和实践应用等四个适应性学习阶段组成，且呈现出环形结构(如下图)。在此过程中，学习是四个阶段的往复循环，从而产生螺旋上升的学习。
1.具体经验阶段
学习者在具体的实践活动当中获得直接经验。本阶段，要求学习者不能受原有经验的局限，保持开放的心态，积极参加学习活动，通过对问题的研究，把新旧经验联结起来。较之未成年人，成年的学习者拥有丰富的社会生活工作经验，复杂的年龄结构和参差不齐的学力等特点。通过具体的经验，成年学习者不仅能在具体的情景活动中获得所需的经验，还能体验到学习的乐趣，有效地促进学习。
2.反思观察阶段
学习者依据以往的经验，从不同的角度反思和观察第一阶段获得的具体经验。在这个阶段，学习者结合以往的经验、知识和理念，对形成的新经验进行反思性观察，探索新旧经验之间的相关性，认识活动和结果的关系。反思是成人经验学习的关键，成人学习就是在探索、活动和反思中不断得到提升的。
3.抽象概括阶段
学习者在前阶段反思性观察的基础上，对具体的经验进行概括和归纳，形成适用于一般情况的经验法则，抽象出合乎逻辑的概念。成年学习者与未成年学生相比，他们的经验基础比较丰厚，在成人教学活动中，教师要善于引导学习者通过反思的方式，将其旧的经验与新的经验相互联结，不断地对这些联结进行感悟后，深度归纳和总结新旧经验，帮助他们进一步明确经验活动的成果，并让这种成果转化为理性认识。[4]
4.实践应用阶段
学习者将上一阶段形成的新观点和概念应用到制定策略和解决问题中去，检验其是否正确，然后将其转化成为自己的经验。大多数成年学习者都是带着自己在工作或生活中遇到的问题进行学习，他们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所面临的困难，因此，他们尤其关注实践应用阶段，关注学习活动带给他们的实际影响和改变。
总之，经验学习过程，就是学习者通过投身于实际活动，根据已有的经验进行反思性观察，从中归纳总结出一些新的经验，抽象出符合逻辑的概念，并在制定策略、解决问题的过程中运用和验证这些概念，从而解决问题的过程，这个过程形成了“经验学习圈”。库伯认为“经验学习圈”模式适用于任何学习过程，学习的过程是一个连续循环螺旋上升的过程。
二、成人学习特征分析
(一)经验性：以丰富的经验为基础
成人在广泛的社会生活和学习工作过程中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经验，这些已经人格化和个性化的经验是他们学习的重要资源。在任何一个学习活动中，成人都会把自己旧的经验作为此次学习的参照，无论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和评价学习结果。他们的学习都是以自身已有的知识经验为基础，并善于学习与其已有的知识经验相关的新知识，从而实现知识的迁移，这是成人学习者与未成年学生的重要区别。
(二)主动性：以自我向导为出发点
成人的心智发育已经成熟，具有明确的自我概念，美国成人教育家马尔科姆?诺尔斯(Malcolm S.Knowles)在对成人学习者和普通学习者进行深入对比的基础上，将成人学习界定为一种“自我指导的学习”，这种对比体现出了成人学习的基本特征。成人学习者具有很强的独立意识，是独立的自我导向的个体，其了解自身的学习需要，有明确的学习目标，能计划自己的学习和生活，并对其负责。成人学习者能在教师的指导下，结合自己已有的经验，积极地去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并进行自我教育与自我学习，而不是一味地被动接受知识，这就决定了成人学习者以“自我导向”为出发点的学习特征。
(三)实用性：重视学习结果的应用
“对儿童来说，教育是为了他们将来的生活而去学习技能和积累知识的过程”，“而对于成年学习者而言，教育是为了解决当前生活中面临的问题而去提高能力学习知识的过程。”[5]成人学习动机是基于他们所面临的现实生活和职业发展的实际需要，学习取向是以问题、任务和生活为中心，有着明确的目的性，学习是为了当前的使用。因此，成人十分关注学习的实用性。成人学习者的学习动机是按照生活与工作的实际需要而产生和变化着的，这种实用性的学习，不仅为有利于其当前从事的工作，同时，还能不断提高自身的职业能力，从而更好地适应社会发展的需求。
三、基于库伯经验学习理论的成人教学策略
(一)教学目标：解决实际问题
传统的教学活动注重外在目标的传递与达成，如要求学习者识记知识点、解决课本上的问题，这不仅泯灭了教学活动的生机与活力，还使教学活动变成为枯燥乏味的程式，使学习活动成为死记硬背的问题解决与原意复现，进而抹杀学习者的好奇心与求知欲，消解了学习者对未来活动的美好憧憬。成人学习的取向是以生活、任务、问题为中心，有着明确的目的性，他们希望自己所学的知识能在实际应用阶段呈现效果，解决其所面临的现实生活和职业发展的实际问题。教学活动中，应该针对成人学习的特点，依据成人学习者已有的经验，设定能解决生活和工作中实际问题的教学目标，才能满足他们的学习需求，激发其内在的学习动机。
(二)教学内容：与经验相联系
成人自身经验将影响其学习的效果，他们已有正向的经验会促进成人学习，当然，其已有旧的经验也会让成人养成顽固守旧的习惯和保守的心态等。因此，在教学活动中，教师应充分利用成人拥有丰富经验的优势，努力做到将教学内容与成人已有的经验联系起来，同时，要消除经验的消极作用，以使其取得良好的学习效果。一般来说，将教学内容与成人已有的经验相联系需要三个步骤：首先，在实施教学之前分析和了解成人学习者的经验。教学内容的选择与组织、教学目标的制定是否恰当合理，都离不开对成人学习者已有经验的分析和了解。教师可以通过个别访谈、个人陈述、问卷调查和团体讨论等方式了解掌握成人已有经验的情况，并以此为基础确定教学目标及教学内容。其次，寻找原有与教学内容相悖，且需要重新厘清的认识经验，并在教学内容中设置相应的内容模块，消除此经验带来消极影响。可以通过思维训练、情景体验、分析比较等方式，消除思维定式，摆脱错误的成见，从而增强对新知识的渴望与认可。第三，寻找能与教学内容之间相结合的已有积极经验，并将其紧密地联结起来。在确定具体教学内容的范围时，要考虑成人的现有知识水平，在确定各知识点之间的连接时，要考虑他们的学习认知能力。
(三)教师角色：扮演好引导者
成人的学习是一种“自我指导的学习”。在学习上，与未成年人的学习不同，成人学习者不需要依赖于教师，他们已经是一个自己能计划和决定自己的学习和生活的独立个体。所以，在成人教学活动中，教师应充当“引导者”的角色，[6]注重为成人学习者提供所需要的各种学习技巧和资源的支持，来帮助他们在恰当的学习情境中更加有效地学习；把握成人学习的方向，适时对他们的学习过程进行调控；充分地调动成年学习者的学习积极性，使每个人都积极参与到学习活动中，积极分享自己的经验，并及时对他们的学习进行点拨，以确保学习活动顺利进行；积极发现成年学习者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鼓励他们结合已有的经验进行反思，构建新的经验。
(四)教学设计：设计问题情境
问题情境是成人经验学习的重要载体。“成人从事任何活动都会以他们自身的经验为背景，教学必须从他们的经验背景开始。”[7]在教学活动中，教师要关注学习者经验的意义与价值，充分认识和尊重他们的经验。教师在设计教学情境时，应结合成人经验学习的特点，充分考虑到成人学员的认知程度和已有的经验，并根据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精心整合各种教学资源，为成年学习者创设一个问题情境。通过模拟真实世界，让学员获得具体的体验，经过反思性观察、抽象概括和实践应用等阶段，形成属于自己的新的经验，从而改变其认知行为方式和态度。
(五)教学方法：对话分享经验
成年学习者在多年的社会工作生活中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这些经验是成人学习的宝贵资源，也是创造新经验的基础和前提。积极地分享经验对成人学习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通过分享他人成功的经验，可以使成人学习者认识到自身的不足，选择性地借鉴和吸收他人正向的经验，解决自己的问题。同时，成人学习者也可以把自己的成功经验分享给其他人，从而得到外界的认可和重视，使其产生强烈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从而促使其不断学习。在成人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善于使用对话教学法，设计问题情境，搭建交流平台，提供分享经验的机会，引导成人学习者之间相互沟通、相互学习。通过相互影响、加深了解、得到启发，把分享的内容内化成自己新的经验。
【参考文献】
[1][美]约翰?杜威.我们怎样思维?经验与教育[M].姜文闵，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280．
[2]Kolb D.A.Experiential learning：Experience as the Source of learning and Development[M].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Hall，1984：23．
[3][美]D.A.库伯.经验学习：让经验成为学习和发展的源泉[M].王灿名，等，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33.
[4]房慧，张九洲.库伯经验学习理论视域下的成人学习模式研究[J].成人教育，2010，(11)：11.
[5]M.S.Knowles. Designs for Adult Learning[M].Alexandria：American Society for Training and Development，1995：preface.
[6]朱孟艳.库伯经验学习理论视域下成人学习模式构建研究[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
[7][美]马尔科姆?诺尔斯.现代成人教育实践[M].蔺延梓，译.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57.
An Analysis of Adult Teaching Strateg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Kolbs 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
QIAN Xian-xin
(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 & Technology in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14，China)
【Abstract】From the perspective of Kolb's 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ELT)， learning is a continuous and dynamic process of the construc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experience. Possessing a wealth of practical experience is the main characteristic of adult cognitive learning.During the learning process，adults constantly review， comprehend，reflect and reconstruct learning based on their experience.Therefore， dur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adult teaching process，it is important to emphasize the role of adult experience，and set main teaching objectives on solving practical problems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ult learning. Teach them based on their experience and teachers play their“guiding”roles，Design problem-based teaching contexts and adopt the teaching strategy of conversation and exchange ideas，thus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adult experience learning.
【Key words】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Adult Learning；Teaching Strategies
(编辑/乔瑞雪)
(二)教学内容：与经验相联系
成人自身经验将影响其学习的效果，他们已有正向的经验会促进成人学习，当然，其已有旧的经验也会让成人养成顽固守旧的习惯和保守的心态等。因此，在教学活动中，教师应充分利用成人拥有丰富经验的优势，努力做到将教学内容与成人已有的经验联系起来，同时，要消除经验的消极作用，以使其取得良好的学习效果。一般来说，将教学内容与成人已有的经验相联系需要三个步骤：首先，在实施教学之前分析和了解成人学习者的经验。教学内容的选择与组织、教学目标的制定是否恰当合理，都离不开对成人学习者已有经验的分析和了解。教师可以通过个别访谈、个人陈述、问卷调查和团体讨论等方式了解掌握成人已有经验的情况，并以此为基础确定教学目标及教学内容。其次，寻找原有与教学内容相悖，且需要重新厘清的认识经验，并在教学内容中设置相应的内容模块，消除此经验带来消极影响。可以通过思维训练、情景体验、分析比较等方式，消除思维定式，摆脱错误的成见，从而增强对新知识的渴望与认可。第三，寻找能与教学内容之间相结合的已有积极经验，并将其紧密地联结起来。在确定具体教学内容的范围时，要考虑成人的现有知识水平，在确定各知识点之间的连接时，要考虑他们的学习认知能力。
(三)教师角色：扮演好引导者
成人的学习是一种“自我指导的学习”。在学习上，与未成年人的学习不同，成人学习者不需要依赖于教师，他们已经是一个自己能计划和决定自己的学习和生活的独立个体。所以，在成人教学活动中，教师应充当“引导者”的角色，[6]注重为成人学习者提供所需要的各种学习技巧和资源的支持，来帮助他们在恰当的学习情境中更加有效地学习；把握成人学习的方向，适时对他们的学习过程进行调控；充分地调动成年学习者的学习积极性，使每个人都积极参与到学习活动中，积极分享自己的经验，并及时对他们的学习进行点拨，以确保学习活动顺利进行；积极发现成年学习者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鼓励他们结合已有的经验进行反思，构建新的经验。
(四)教学设计：设计问题情境
问题情境是成人经验学习的重要载体。“成人从事任何活动都会以他们自身的经验为背景，教学必须从他们的经验背景开始。”[7]在教学活动中，教师要关注学习者经验的意义与价值，充分认识和尊重他们的经验。教师在设计教学情境时，应结合成人经验学习的特点，充分考虑到成人学员的认知程度和已有的经验，并根据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精心整合各种教学资源，为成年学习者创设一个问题情境。通过模拟真实世界，让学员获得具体的体验，经过反思性观察、抽象概括和实践应用等阶段，形成属于自己的新的经验，从而改变其认知行为方式和态度。
(五)教学方法：对话分享经验
成年学习者在多年的社会工作生活中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这些经验是成人学习的宝贵资源，也是创造新经验的基础和前提。积极地分享经验对成人学习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通过分享他人成功的经验，可以使成人学习者认识到自身的不足，选择性地借鉴和吸收他人正向的经验，解决自己的问题。同时，成人学习者也可以把自己的成功经验分享给其他人，从而得到外界的认可和重视，使其产生强烈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从而促使其不断学习。在成人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善于使用对话教学法，设计问题情境，搭建交流平台，提供分享经验的机会，引导成人学习者之间相互沟通、相互学习。通过相互影响、加深了解、得到启发，把分享的内容内化成自己新的经验。
【参考文献】
[1][美]约翰?杜威.我们怎样思维?经验与教育[M].姜文闵，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280．
[2]Kolb D.A.Experiential learning：Experience as the Source of learning and Development[M].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Hall，1984：23．
[3][美]D.A.库伯.经验学习：让经验成为学习和发展的源泉[M].王灿名，等，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33.
[4]房慧，张九洲.库伯经验学习理论视域下的成人学习模式研究[J].成人教育，2010，(11)：11.
[5]M.S.Knowles. Designs for Adult Learning[M].Alexandria：American Society for Training and Development，1995：preface.
[6]朱孟艳.库伯经验学习理论视域下成人学习模式构建研究[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
[7][美]马尔科姆?诺尔斯.现代成人教育实践[M].蔺延梓，译.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57.
An Analysis of Adult Teaching Strateg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Kolbs 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
QIAN Xian-xin
(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 & Technology in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14，China)
【Abstract】From the perspective of Kolb's 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ELT)， learning is a continuous and dynamic process of the construc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experience. Possessing a wealth of practical experience is the main characteristic of adult cognitive learning.During the learning process，adults constantly review， comprehend，reflect and reconstruct learning based on their experience.Therefore， dur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adult teaching process，it is important to emphasize the role of adult experience，and set main teaching objectives on solving practical problems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ult learning. Teach them based on their experience and teachers play their“guiding”roles，Design problem-based teaching contexts and adopt the teaching strategy of conversation and exchange ideas，thus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adult experience learning.
【Key words】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Adult Learning；Teaching Strategies
(编辑/乔瑞雪)
(二)教学内容：与经验相联系
成人自身经验将影响其学习的效果，他们已有正向的经验会促进成人学习，当然，其已有旧的经验也会让成人养成顽固守旧的习惯和保守的心态等。因此，在教学活动中，教师应充分利用成人拥有丰富经验的优势，努力做到将教学内容与成人已有的经验联系起来，同时，要消除经验的消极作用，以使其取得良好的学习效果。一般来说，将教学内容与成人已有的经验相联系需要三个步骤：首先，在实施教学之前分析和了解成人学习者的经验。教学内容的选择与组织、教学目标的制定是否恰当合理，都离不开对成人学习者已有经验的分析和了解。教师可以通过个别访谈、个人陈述、问卷调查和团体讨论等方式了解掌握成人已有经验的情况，并以此为基础确定教学目标及教学内容。其次，寻找原有与教学内容相悖，且需要重新厘清的认识经验，并在教学内容中设置相应的内容模块，消除此经验带来消极影响。可以通过思维训练、情景体验、分析比较等方式，消除思维定式，摆脱错误的成见，从而增强对新知识的渴望与认可。第三，寻找能与教学内容之间相结合的已有积极经验，并将其紧密地联结起来。在确定具体教学内容的范围时，要考虑成人的现有知识水平，在确定各知识点之间的连接时，要考虑他们的学习认知能力。
(三)教师角色：扮演好引导者
成人的学习是一种“自我指导的学习”。在学习上，与未成年人的学习不同，成人学习者不需要依赖于教师，他们已经是一个自己能计划和决定自己的学习和生活的独立个体。所以，在成人教学活动中，教师应充当“引导者”的角色，[6]注重为成人学习者提供所需要的各种学习技巧和资源的支持，来帮助他们在恰当的学习情境中更加有效地学习；把握成人学习的方向，适时对他们的学习过程进行调控；充分地调动成年学习者的学习积极性，使每个人都积极参与到学习活动中，积极分享自己的经验，并及时对他们的学习进行点拨，以确保学习活动顺利进行；积极发现成年学习者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鼓励他们结合已有的经验进行反思，构建新的经验。
(四)教学设计：设计问题情境
问题情境是成人经验学习的重要载体。“成人从事任何活动都会以他们自身的经验为背景，教学必须从他们的经验背景开始。”[7]在教学活动中，教师要关注学习者经验的意义与价值，充分认识和尊重他们的经验。教师在设计教学情境时，应结合成人经验学习的特点，充分考虑到成人学员的认知程度和已有的经验，并根据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精心整合各种教学资源，为成年学习者创设一个问题情境。通过模拟真实世界，让学员获得具体的体验，经过反思性观察、抽象概括和实践应用等阶段，形成属于自己的新的经验，从而改变其认知行为方式和态度。
(五)教学方法：对话分享经验
成年学习者在多年的社会工作生活中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这些经验是成人学习的宝贵资源，也是创造新经验的基础和前提。积极地分享经验对成人学习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通过分享他人成功的经验，可以使成人学习者认识到自身的不足，选择性地借鉴和吸收他人正向的经验，解决自己的问题。同时，成人学习者也可以把自己的成功经验分享给其他人，从而得到外界的认可和重视，使其产生强烈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从而促使其不断学习。在成人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善于使用对话教学法，设计问题情境，搭建交流平台，提供分享经验的机会，引导成人学习者之间相互沟通、相互学习。通过相互影响、加深了解、得到启发，把分享的内容内化成自己新的经验。
【参考文献】
[1][美]约翰?杜威.我们怎样思维?经验与教育[M].姜文闵，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280．
[2]Kolb D.A.Experiential learning：Experience as the Source of learning and Development[M].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Hall，1984：23．
[3][美]D.A.库伯.经验学习：让经验成为学习和发展的源泉[M].王灿名，等，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33.
[4]房慧，张九洲.库伯经验学习理论视域下的成人学习模式研究[J].成人教育，2010，(11)：11.
[5]M.S.Knowles. Designs for Adult Learning[M].Alexandria：American Society for Training and Development，1995：preface.
[6]朱孟艳.库伯经验学习理论视域下成人学习模式构建研究[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
[7][美]马尔科姆?诺尔斯.现代成人教育实践[M].蔺延梓，译.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57.
An Analysis of Adult Teaching Strateg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Kolbs 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
QIAN Xian-xin
(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 & Technology in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14，China)
【Abstract】From the perspective of Kolb's 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ELT)， learning is a continuous and dynamic process of the construc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experience. Possessing a wealth of practical experience is the main characteristic of adult cognitive learning.During the learning process，adults constantly review， comprehend，reflect and reconstruct learning based on their experience.Therefore， dur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adult teaching process，it is important to emphasize the role of adult experience，and set main teaching objectives on solving practical problems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ult learning. Teach them based on their experience and teachers play their“guiding”roles，Design problem-based teaching contexts and adopt the teaching strategy of conversation and exchange ideas，thus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adult experience learning.
【Key words】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Adult Learning；Teaching Strategies
(编辑/乔瑞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