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融合背景下的世界广播
刘笑盈+康秋洁
【摘要】进入21世纪以来，媒体融合逐渐成为世界媒体业界和新闻传播学界共同关注的热词。就世界广播的发展趋势来看，媒体融合的历时性进程主要经历了20世纪90年代开始建网上网的初步融合阶段、21世纪初开始扩展平台和渠道的中度融合阶段以及2010年前后开始改造整个媒体组织机构的深度融合阶段。在媒体融合背景下，广播媒体在传播主体、传播方式、传播内容、传受关系、传播效果等方面都呈现出新特征和新趋势。
【关键词】媒体融合 世界 广播 产业转型
【中图分类号】G229 【文献标识码】A
2014年8月18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通过了《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将媒体融合提升为国家战略。我国各类媒体特别是主流媒体纷纷加快了媒体融合的过程。也因如此，2014年被称为“媒体融合元年”。如今，国内媒体已经普遍进入了媒体深度融合阶段。在总结中国媒体融合进程的同时，认识当代世界的媒体融合，无疑是非常必要和有益的。
一、“媒体融合”本体综论
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层面来说，媒体融合都是一个庞大的课题，更何况对这一课题的探讨是在互联网快速发展和信息爆炸背景下产生的，媒体融合又是不断处在变化之中的动态议题。美国学者詹姆斯·格雷克（James Gleick）在其《信息简史》中引用计算机科学家杰伦·拉尼尔（Jaron Lanier）对于当代信息爆炸的感觉，“这就好像是你蹲下了身子，埋下了一颗树种，结果它生长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你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来，它就把你居住的小镇吞噬了”。①在这本书的副标题中，詹姆斯·格雷克用“洪流”（Flood）这样的词汇来描述信息发展的态势，“信息犹如翻腾高涨的洪流，将人淹没”。②而中国的财经作家吴晓波在《腾讯传》中把互联网在中国的发展定义为“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认为没有人“可以准确地描述乃至定格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③无论是“洪流”还是“火山”，都是对这个时代信息发展迅疾之速的隐喻。
“媒体融合”最早由美国马萨诸塞州理工大学教授伊契尔·索勒·浦尔（Ithiel de Sola Pool）提出，原意是指各种媒介呈现出多功能一体化的趋势。他认为，媒体融合是“媒介间界线日渐模糊”的进程。随后，美国学者又提出了多种媒体融合的概念。而我国学者则在2006年以后才开始提出媒体融合的概念，到2010年逐渐进入热烈讨论阶段，学者们对媒介的技术融合、内容融合、终端融合、产业融合等层面不断扩展研究。与此同时，我国关于媒体融合的产业政策也不断的出台，直至2014年上升为国家战略。
概而言之，媒体融合包括四个方面的融合：一是传播渠道的融合，报刊、电台、电视台、网络、手机及数字技术下的其他平台通过融合，实现联动传播同样或类似的信息；二是内容生产的融合，报纸、广播、电视和网络等媒体共享信息的采集和生产资源，在同一个平台上完成信息产品的生产；三是媒介之间的融合，传统媒体开始利用品牌、人才、政策等优势进入新媒体领域，发展成为跨媒体集团，而新媒体公司也开始利用资本、技术、体制的优势收购传统媒体；四是媒体与社会大众的互动与融合，媒体通过各种平台最大限度地到达受众，同时受众与媒体产生广泛的互动，成为媒体的海量信息源和内容制造者，从而重塑传媒与社会的关系。
传统媒体的媒体融合包括数字化的改造、渠道的扩展、终端的转移、组织流程的再造和用户关系的重塑等几个方面。从共时性上看，传统媒体媒体融合不仅体现在技术、内容、终端、产业等領域，而且包括自创各种形态的新媒体平台或与互联网公司合作开发新平台等不同方式。从历时性上看，传统媒体融合还经历了初期建立网站的报网融合、台网融合阶段，之后通过平台或终端扩展、创建新媒体形态等进军移动新媒体阶段，以及改造媒体组织形态进行深度融合的阶段。简而言之，传统媒体媒体融合经历了产品型融合、平台型融合和生态型融合三个阶段。其实，这些过程就是我们所说的回到媒介的原点。即：回归到媒介作为“赋予事物以意义，将体验转换为知识的传播载体”的原点，然后在重塑与受众的关系中，重建适应信息时代的新媒体组织。
在实践中，可以看到世界上很多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之间展开媒体融合的实例。概而言之，在传统媒体与新媒体融合的过程中——就媒体而言，报纸、电视台、通讯社是媒体融合的前锋；就地区而言，北美和欧洲是媒体融合的先进地区。但是，广播也难以脱离媒体融合这一历史趋势，开始展示出许多新的特点和变化。
二、媒体融合下的世界广播媒体
全世界有多少家广播电台？这个数量实在很难统计，因为很多国家存在许多不登记的私人电台。凭借有限的数据估计，全世界的电台有数万甚至数十万家。在世界不同的地区，广播发挥的作用也大不相同。在媒体发展较为充分的北美和欧洲地区，纸媒已经进入颓势，广播的作用也逐渐让位于电视和互联网。尽管如此，广播依然顽强地存在。举例来说，英国2015年有340家广播电台，爱尔兰也有广播电台74家；据统计，截至2010年，美国共拥有广播电台11，000多家，其中商业调幅电台5000多家，调频电台4750多家。而在媒体发展较为不平衡的地区，如亚太和拉美国家，各类媒体的地位和作用也不尽相同。例如：在拉美，以媒体渗透率来看，广播的重要性已经远不及电视，但是仍有很多拉美国家的普通民众以广播作为最重要的信息来源，尤其在一些加勒比岛国，广播的作用更是不可小觑。到目前为止，拉美各国有大大小小的商业广播电台数以万计，在巴西、墨西哥、阿根廷等媒体大国，广播电台的数量可以达到千余家（巴西有广播电台1600余家，墨西哥也有1500多家）。此外，在非洲等媒体发展稍显落后的地区，广播的作用依然强劲，是大多数非洲国家最有影响力的主导媒介。根据抽样统计，非洲地区的广播设备拥有率在2008年时达到80%。④根据盖洛普2008年6月发表的一项调查数据，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民众普遍表示广播是他们日常获取信息的最主要渠道，其中近六成受访者认为全国性的广播媒体是他们获悉本国新闻的最主要渠道，30%的受访者表示全国性广播也是他们获得他国新闻的最主要渠道，远远高于包括电视、报纸以及互联网在内的其他媒介。⑤可以这样说，在世界上的不同地区，广播依然是人们获取信息、生活娱乐的重要媒介之一。
目前，世界上较大的广播网，在欧洲有法国广播公司（RF：Radio France）、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西班牙广播公司（Cadena SER）、丹麦广播公司（DR：Danish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德国之声（DW：Deutsche Welle）、荷兰广播公司（NPO：Nederlandse Publieke Omroep）、瑞典广播电台（Sveriges Radio）、英国广播公司（BBC：British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捷克国家广播电台（?esk?rozhlas）、匈牙利广播电台（Magyar Radio）、意大利广播电台（Rai）；在亚洲有韩国广播公司（KBS：Korean Broadcasting System）、首尔广播公司（SBS：Seoul Broadcasting System）、东京广播公司（TBS：Tokyo Broadcasting System）、日本放送协会（NHK），以及中国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CNR：China National Radio）、中国国际广播电台（CRI：China Radio International），等等；在北美有福克斯广播公司（FOX：Fox Broadcasting Company）、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Columbia Broadcasting System）、美国广播公司（ABC：American Broadcasting Company）、全国广播公司（NBC：National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ational Public Radio）、美国之音（VOA：Voice of America）和加拿大广播公司（CBC：Canadian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大洋洲主要是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Australian Broadcasting Company）；南美有巴西环球广播电台（Radio Globo）、墨西哥广播电台（Redio Mexico-RMX）、阿根廷国际广播电台（RAE：Rediodifusion Argentina al Exterior）等；非洲的阿尔及利亚广播电台（Radio Algérienne）、肯尼亚广播公司（Kenya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南非广播公司（SABC：South African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也成一定规模。这些公司支撑着世界广播的脊梁。
就世界广播的发展趋势来看，其媒体融合的进程主要经历了以下三个阶段：
（一）建立网站实现通过网络的广播传播，进入与新媒体的初步融合阶段
这一阶段始于20世纪90年代，主要特点就是广播媒体机构开始开办网站，并在此基础上建立音频资源库，最重要的是实现网络的同步播出。1995年4月，美国西雅图的进步网络（Progressive Networks）在自己的网站上放置了一个Real Audio System（真实音频系统）的试用版软件，用以提供“音频点播”服务。四个月后，美国广播公司开始利用互联网实现面向全球的网络播出，宣告了广播初步進入媒体融合阶段。除美国以外，其他国家的广播媒体也在同一时期开始进入这一阶段。例如：德国之声于1994年推出德国之声（DW）官方网站，开始将既往节目搬上网络，同时推出网络同步播出；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广播电台于1996年正式推出网络版，并开始实现网络同步播出。同一时期，中国的广播媒体也开始在网络发力，1996年12月15日，广东珠江经济广播成为我国大陆第一家网上播出的广播电台，其他国内广播媒体也紧随其后纷纷上网。总的来说，这一阶段主要就是实现广播上网，即广播节目开始通过网络播出，主要体现为接收终端的扩展，从传统收音机扩展到电脑和网络。换句话说，这一时期的广播媒体仅仅是开始了与网络的联动，而非真正意义上的融合。
（二）扩展平台和渠道，进军移动新媒体，对广播进行数字化改造的中度融合阶段
总的来看，广播媒体的中度融合阶段始于新世纪之初，主要特点是开始出现源生于网络的网络频道、网络电台，在节目的制作、播出和反馈环节都呈现出更多的互联网特性。一方面，传统广播媒体机构纷纷推出网络频道，使得节目的形式、内容和资源更加多元丰富，同时源于网络的网络频道能够在播出方式和内容呈现上进一步打破原本的线性规律，原本的广播听众也随之转变成为更为积极主动的网络用户。在这方面，依然是传统媒体产业走在前列的欧洲国家引领先声，在2000年之后纷纷开启了广播媒体数字化改造的历程，并且在此基础上发挥网络的特性和优势，积极发起并推进具有泛欧性质的网络频道。2005年，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广播电台和法国国际广播电台联合发起了一项欧洲广播项目，建立了第一个关于欧洲新闻资讯广播电台的网络调频，并且吸引了波兰、葡萄牙、意大利和比利时等国的多家公共、私营广播电台纷纷加入。⑥基于这个网络频道，来自合作国家的新闻资讯和节目资源可以整合到一起，通过互联网进一步扩展平台和渠道；另一方面，基于播客（Podcast）的出现，非传统媒体机制下的网络电台大量涌现。播客利用互联网发布音频文件，允许用户自主订阅、自动下载、同步播放，为网络电台的出现奠定了技术基础，凸显出广播内容可定制、可点播、可携带的特点。2004年8月13日，由亚当·科利（Adam Clark Curry）制作的“每日源代码”（Daily Source Code）正式推出，成为日后公认的世界上第一个“播客”。与这类基于内容自制的私人性质网络电台相对，很多广播媒体也开始将触角延伸到播客。例如：在整个欧洲首屈一指的卢森堡广播电视公司，便于2005年推出了自己的播客平台，成为世界上最早实现播客播出的广播媒体机构。⑦
（三）从2010年开始，传统广播电台机构对媒体组织形态进行改造，进入深度融合阶段
举例来说，西班牙广播公司（Cadena SER）是西班牙收听率最高的广播电台，该台从2009年就提出要开始进行组织架构的改革，到2012年便宣布已经完成了广播编辑部的总体转变。新的组织架构方式（见图1），以新的网络传播环境为基础，更加细化分工。最主要的特点就是打破了传统广播媒体以节目为单位的机构划分方式，变为以功能为依据做区块划分，在工作上协同运作不分彼此，整个节目的生产、制作和播出都更具时效、有整体性。与此同时，在传统编辑部的基础上还增设了社交媒体部门，专职负责所有线上、线下频率和节目内容在网络和社交平台的信息管理，进一步提升网络交互能力和品牌声誉。
在实现媒体组织形态改革的基础上，广播媒体的深度融合还体现在内容和受众层面。就内容来说，广播的媒体融合开始呈现出以视觉内容作为声音补充的趋势。传统上广播和电视两大媒体就不分家，往往很多广播媒体公司也是最早开办电视传播业务的媒体机构，很多大型媒体公司也是从广电集团出身逐步建立的。在广播媒体实现深度融合的过程中，媒体内容的呈现方式开始打破壁垒，广播媒体的新媒体传播也包含了文本、视频的传播内容，日益打造以声音信息传播为主的全媒体信息接收途径。例如：在媒体融合方面走在世界前列的英国广播公司，2010年已经开始研发全媒体平台，随后于2011年进入测试，到2012年则已着手推广。
而从受众的角度来看，实现了深度融合的广播媒体更加凸显互动共享的特质，更加契合当代网络化受众的接受习惯。2012年，英国正式提出了“互动广播”（interactive radio）的概念，强调将广播深度打造成为更易获取、更加个人的信息接收方式，强化广播媒体功能的同时提升受众的互动体验。也就是说，传统广播听众与电台通过具体途径参与电台节目制作传播的互动体验，扩展升级为受众与电台共同实现即时的声音信息消费、服务的全方位互动。目前，以欧美国家为代表，大多数国家的广播媒体都完成或业已开启了深度融合的进程。2012年，欧洲广播联盟数字广播发展小组的德国专家迈克尔·里切特（Michael Reichert）就已经宣布，德国的广播媒体已经走在其他媒体类型之前，率先真正实现了多媒体的融合传播。
当然，不同的地区，广播媒体的融合还处于不同的阶段。如前所述，欧洲是媒体发展的传统高地，欧洲各国的广播媒体基本都已经实现了深度融合；美洲地區是世界媒体发展最为快速的地区，媒体市场和技术产业都非常成熟，美洲国家的广播行业也已经处于深度融合的进一步深化阶段；相对来说，亚洲各国的媒体发展情况较为多样，如中、日、韩等媒体发展较好的国家也已经基本实现了广播媒体深度融合的起步阶段，而其他国家尤其是东南亚很多国家的广播媒体仍以传统的传播方式为主，大多处于中度融合阶段；除此以外的其他国家地区，尤其是中东和非洲的大部分地区，很多国家的广播媒体仍是当地最重要的信息来源渠道，由于网络覆盖率和电脑普及率有限，甚至有很多广播媒体仍处于初步的融合阶段，有些建立网站不久但仍不能保障稳定的网络播出，甚至还有很多尚未实现上网。
三、广播媒体的深度融合之路
总的来看，在网络媒体技术的影响下，广播未来的发展越来越趋于打造一个声音交互的媒介平台，融合文字、图片和视频的传播内容，成为以声音信息传播为主的全媒体信息接收途径。
就当前世界广播媒体融合的总趋势来看，可以总结出一些基本特征，主要体现在传播主体、传播方式、传播内容、传受关系、传播效果等方面。首先，传播主体的融合，传统媒体推出的网络频道和非传统媒体机制建立的网络电台一起发力，广播的传播主体日益多元化。而广播内容的制播方式也不断革新，编辑部的组织结构方式也呈现出“融合”的态势；其次，传播方式方面，内容的呈现和传播方式都趋于综合化，出现了线上-线下、传统媒体-新媒体等多维度联通的传播方式；在传播内容方面，广播的内容更进一步细分和类型化，受众信息接受习惯已经完全实现了对信息的定制化、个性化的需求；传受关系则从原本的“传者主导-受众参与”模式转变为交叉互动的“共生-共享”模式；最后，广播的传播效果和承担的社会功能也发生了新的变化。可以看到，广播的新闻功能在逐步下降，但是由于其高时效、现场感和伴随性特征，这一媒介依然不可缺少并且凸显出新的社会性功能。由于媒体融合基础上的广播传播实际上成为信息开放共享的互动平台，进而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促进受众对新闻信息和共同话题的表达、讨论、互动，使广播突显出社会交往、社交关系和话语平台的功能属性。
在媒体融合的大背景下，就世界广播媒体而言，其媒体融合还面临着很多挑战。首先，新媒体的快速发展和技术的快速衍进，为广播媒体的融合发展带来高难度的竞速风险。如今技术平台的发展速度已经不能以“日新月异”这样的词语来形容，随时随地都有某个平台甚至某种技术诞生或面临死亡；其次，其他传统媒体如报刊、电视、通讯社媒体融合对市场的争夺，包括传统媒体和其他新媒体产业对广播的渗透，市场竞争和媒介深度融合带来的媒体“全媒体化”，都会进一步加剧广播受众流失所带来的压力；其三，广播自身存在的问题。很多国家，尤其是那些在广播仍占有一定市场份额和重要地位的传媒市场中，广播媒体在传播主体、体制、资金、人才、传统生产方式等方面仍有很多问题，制约着媒体融合的进一步发展。
人类历史是制造和传播信息的发展史，也是媒介和媒体的发展史。人类曾创造了多种多样的信息传递方式，其中最基本的传播媒介是原始壁画、语言和文字，而这三种基本的传播方式，最终又以倒过来的方式形成了三种不同的大众新闻媒体。⑨最先出现以文字为主的报刊，随后是有声语言的广播，再后来是以图形为主的电视。至于网络媒体，被称为是多媒体，其实也经历了从门户、搜索、社交到视频的代际更替。媒体融合的关键，一是在介质和渠道方面，改变过去对单一媒介和渠道的依赖，在多渠道中融合；二是在内容方面，改变过去高高在上的说教，在碎片化中寻找最大公约数，在受众与传者之间融合。而要做到这一切，需要对建立在传统单一媒介基础上、建立在内容稀缺和渠道垄断基础上的媒体进行制度创新。作为当今世界仍然非常重要的信息传播方式，广播需要在这样的更替中获得新生。
注释
①②【美】詹姆斯·格雷克：《信息简史》，高博译，人民邮电出版社，2013年版，第388页、第397页。
③吴晓波：《腾讯传：1998-2016，中国互联网公司进化论》，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4页。
④陈佳沁、齐峥伊：《非洲广播的发展历程与现状探析》，《中国广播》，2014年第7期。
⑤Gallup： Radio the Chief Medium for News in Sub-Saharan Africa， 2008-6-23a， http：//www.gallup.com/poll/108235/radio-chief-medium-news-subsaharan-africa.aspx，检索时间：2017年6月4日。
⑥加泰罗尼亚传媒集团官网：加泰罗尼亚传媒集团历史，http：//www.ccma.cat/corporatiu/ca/historia/0.2017年6月5日。
⑦卢森堡法语广播电台官网：卢森堡广播电台集团庆祝80周年（RTL fete ses 80 ans），http：//www.rtl.fr/culture/rtl-fete-ses-80-ans-7693344156.2017年6月5日。
⑧案例及图示转引自孟伟：《广播传播学》，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13年版，第66页。
⑨刘笑盈：《中外新闻传播史》，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486页。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传播研究院）
（本文编辑：李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