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a一词究竟从何而来

    毛里林 杨科 杨妙

    中图分类号：A?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21）-20-445

    日前，偶然读到美术史学家曹星原先生2016年12月在《解放日报》上发表的一篇题为“中国青花瓷是如何扬名天下的”的文章，文章前言写道：“英语中的中国叫‘China，也是瓷器的意思。随着中国瓷器在欧洲大陆的广泛传播，‘中国与 ‘瓷器成为密不可分的双关语。那么，中国青花瓷是如何扬名天下的呢？”接下来， 笔者也顺便想问：那么，这个China一词又究竟从何而来呢？

    一、探源China一词的由来

    1. China一词由来的两个主要传说

    人们倾向于认为，China一词源于中国古代地名“昌南”（今江西景德镇）。相传，早在东汉时期（the Eastern Han Dynasty，25年-220年），古人就在昌南之地造窑烧瓷。唐朝时期（the Tang Dynasty， 618年-907年），人们用昌南上好的土质创制出一种晶莹滋润的青白瓷（bluish white porcelain）。从此，昌南瓷器便大批量出口到欧洲。十八世纪之前，欧洲人还不会制作瓷器，因而视昌南的精美瓷器（exquisite china）为珍贵之宝（jewels）。后来，欧洲人就把“昌南”音译为“china”，即“瓷器”的英文名。

    另一说当然就是与早已名扬海外的中国“丝绸”（silk）唇齿相依。相传，公元前一世纪，当时的罗马皇帝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Gaius Julius Caesar），史称“恺撒大帝”（公元前100年7月12日-公元前44年3月15日）有一件中国丝绸做的袍子。一次，他穿这件丝绸袍子去看戏，刚步入戏院，他身着的袍子立刻就吸引了戏院里观众的眼球，人们居然纷纷弃戏，转而围观赞叹恺撒大帝艳丽华贵的袍子。从此，丝绸一下子成了西方上流社会人士得之为荣的稀世之宝。可是，那时的西方人只知道这种名贵的丝绸来自一个东方的大国，但又苦于不知道该国的称谓，只好称之为“塞丽丝”，用来指代“丝绸之国”。令人遗憾的是，因笔者手头史料有限，未能探究到China一词究竟从何时开始出现在英语词典里，又是哪一部英语词典率先同时载录了小写china、大写China以及Chinese这三个不仅代表中国元素，而且丰富了英语词汇的词。

    2. 英语词典里的china和China

    尽管美国戴尔出版公司（DELL PUBLISHING CO.， INC）于1970年8月第一版的《美国传统英语词典》（THE 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只是一本小型词典，但却分别将小写“china”和大写“China”作为独立的词条加以介绍，其清单如下：

    该词典第127页：“china （chi？n？）. n. Pottery， esp. High-quality porcelain.”（笔者注释：china， 瓷器，特别是优质瓷器）

    该词典第127页：“China （chi？n？） 1. Officially，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A republic in east-central Asia，occupying the territory of China proper. Pop. 800，000，000. Cap. Peking.” （笔者注释：China， 官方称呼，中华人民共和国，位于中亚，管区中国大陆区域，人口八亿，首都北京） 。大写China词条介绍下面还配有一幅中华人民共和国所处位置的简图。不过，由欧文·沃森（Owen Watson）所编辑的《朗文现代英语词典》（Longman Modern English Dictionary）对China有着更大篇幅的介绍，这里就不再一一累述。

    二、含China，china和Chinese三詞的词块

    1. 含大写China一词的词块

    含China一词非常有影响力的合成词主要有Chinatown唐人街和Chinaware（总称）瓷器等;含“China”一词的词快不少，大多与植物花卉名称相关，如：China aster翠菊，China grass苎麻，China tree楝/无患子和China rose月季等。

    2. 含小写china一词的词块

    小写china一词衍生出多如牛毛的与“瓷”的意思相关的术语。如：bake/fire china焙制瓷器， paint/print china印花瓷器， ancestral china 祖传瓷器， blue china青瓷， colorful china彩色瓷器， model china瓷器模具， eggshell china薄胎瓷器， fine/delicate china精致瓷器， lustrous china光泽瓷器， painted china彩釉瓷器， rare china稀有瓷器， china shop瓷器店， china ware （瓷器总称），china-closet瓷器陈列柜等。

    3.含Chinese一词的词块

    含“Chinese”一词的词快多蕴藏着中国文化特色或体现中华民族智慧。如：Chinese lantern（折叠式）灯笼， Chinese boxes套盒，Chinese brush毛笔， Chinese violin二胡，Chinese chequers弹子跳棋，Chinese Boxing拳术，Chinese Fencing剑术，Chinese painting国画，Chinese balance秤，Chinese draughts围棋，Chinese herbal medicine中草药等。

    三、 含China和Chinese两词的习语

    1. from China to Peru：虽然不清楚中国和秘鲁为何会出现在同一典故里，但是两国确实有共同点。中草药是几千年来用以同疾病作斗争的宝贵遗产。除了预防人体各种疾病和医治各种慢性病外，中草药还在预防与医治突发性传染疾病方面，特别是治愈新管肺炎病人这一块已被证明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显示了其强大的生命力。在秘鲁，从清晨喝的草药热饮，到无聊时嚼的柯卡叶，可以说，草药在秘鲁人的生活中就有着无法替代的地位。众所周知，中国在亚洲，而秘鲁却在太平洋另一头的南美洲。不言而喻，from China to Peru的意思即相当于中文里的“远隔重洋”，也可以理解为“到处，遍天下” 意思。例如：

    Happiness was from China to Peru when the cheering news came. 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后，到处弥漫着快乐的气氛。

    The extensive use of we the media means that people from China to Peru are able to learn all the details of an event very soon after it has happened. 自媒体的广泛运用使世界各地的人民在一个事件发生后不久就能很快知道其详细情况。

    2. take（on） a slow boat to China：该语源于美国音乐人弗兰克· 洛瑟（Frank Loesser）1947年写的一首歌，叫On a Slow Boat to China，此曲时年在欧美颇为流行，其歌词形容了一个从美国到中国悠长而浪漫的旅程。如今，人们用该语来描述“耗费很长时间做某事”的状况。例如：

    This problem hasnt been put on the agenda， still on a slow boat to China. 这个问题还没有被提上议事日程，待解决仍然需要很长时间。

    Waiting for the architects to produce their plans was like taking a slow boat to China. 等待建筑师们的设计计划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3. Chinese whisper（s）： 1819年由哈珀·柯林斯（Harper Collins）出版集团出版的《柯林斯英语词典》（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对该词快有两条解析：

    1） （Games， other than specified） a game in which a message is passed on， in a whisper， by each of a number of people， so that the final version of the message is often radically changed from the original

    2） any situation where information is passed on in turn by a number of people， often becoming distorted in the process

    综合上述两条解析，该语大意是“消息从一个人向另外一个人传播时每次都有一些变化”，现有“传言”之意。例如：

    Chinese whispers started about child abuse in Cleveland and developed into a national

    scandal. 在克里夫發生的虐待儿童事件竟由开始时的闲话碎语演变成一桩全国性的丑闻。

    All this talk about the foreign minister resigning is just a Chinese whisper. 关于外长辞职的谣言纯属传言。

    4. for all the tea in China：此说始于17世纪，当时中国产的茶叶在英国很贵，如果是“中国的全部茶叶”（all the tea in China），价值就无法估量了。然而，此语多用于否定句，意思是“即使把中国的茶叶都送给我（我也不做某事）”，比喻 “无论如何;无论多高的报酬（绝不）”等意思。例如：

    I couldnt see that kind of man for all the tea in China.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见那种人的。

    You wouldnt get me to wear mini-skirt for all the tea in China. 你绝不可以让我穿超短裙。

    参考文献

    1. 高永伟（主编）《新英汉词典（第四版修订本）》，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年

    2. 郭杰克（主编） 《当代英语搭配大词典》，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

    3. 毛里林 “含地名的英语谚语及其由来”，《英语学习》2019年第0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