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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精神分析视角下的《兄弟》
范文 摘 要:本文借助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对余华的《兄弟》中人物欲望的产生和表现进行解析,从“力比多”与时代里的“欲望”;禁欲时代的“欲望”、纵欲时代的“欲望”;李光头的本我与自我现实描摹以及刘镇里“他者”的注视这几个方面分析《兄弟》,实现对《兄弟》中人物的观照。
关键词:精神分析理论;《兄弟》;“欲望”;本我与自我;“他者”
曾以先锋小说步入八十年代文坛的余华,在时隔十年的沉寂转向现实型写作后推出了长篇小说《兄弟》。小说一推出,彻底展现了余华转型后的写作风格,质朴温情的写作风格代替了冷漠、极端化的话语方式。在《兄弟》上下两部综合两个时代背景的小说中,我们很少看到精神分析这样的字眼,但不可否认,余华的作品中时刻体现着对性本能、性变态、本我自我以及他者等细致深刻的描摹。《兄弟》更是体现着与精神分析说十分“契合”的关系。
一、“力比多”与时代里的“欲望”
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把性本能被压抑、包裹在意识或本我之中,成为决定人的行为的巨大的心理能源或能量叫“力比多”,而“力比多”就是性本能说,是人类一切活动的真正原动力或内驱力,甚至包括一切欲望冲动。欲望是由人的本性产生的想达到某种目的的要求,欲望无善恶之分,关键在于如何控制,从人的角度讲是心理达到身体的一种渴望、满足,是一切动物存在必不可少的需求。在余华笔下,无论是文革时代被压抑的“欲望”还是禁欲解除“欲望”的喷发,“欲望”都得到了充分展示,展现了人的灵魂深处的本能“欲望”。
禁欲时代的“欲望”
《兄弟》展示的,是“两个时代相遇后”的故事,“一个是文革中的故事,那是一个精神狂热、本能压抑的时代”,“一个是现代的故事,那是一个伦理颠覆、浮躁纵欲和众生万象的时代”。李光头是整部小说中“欲望”的集中体现者,以及整个镇上的人们体现着不同的被压抑着的“欲望”。人的本能和欲望是整部小说里着重刻画的地方,而上部则主要描述文革时代被压抑的“欲望”。
李光头的生父因偷看女人的屁股掉进粪坑淹死,时隔数年,李光头同样因为偷看女人的屁股而被当场抓获,相反,李光头的偷窥不仅没有得到相应的谴责,而是让他成了刘镇人人想要探寻林红秘密的香饽饽。在那个物质匮乏、穷困饥饿的时代,李光头因此得以吃到了数十碗面,从面黄肌瘦吃到了面色红润饱满。这些种种无疑不是那个禁欲时代的人们为满足自身“欲望”而产生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論下的变态的性欲。
禁欲时代不仅让人人都变成了“偷窥”者,内心无法释放的欲望转移到“偷窥”甚至血腥的暴力上来。李光头和宋刚的父亲宋凡平在前去上海车站接待李光头的母亲时被红袖章认为是逃跑,遭到了红袖章们的拳打脚踢。“还有两根折断后像刺刀一样锋利的木棍捅进了他的身体,捅进去以后又拨了出来,宋凡平的身体像是漏了似的到处喷出了鲜血”。最终宋凡平被活活打死,然而红袖章们若无其事的仿佛干了一天的体力活,大口吃起了早饭。红袖章要强行推掉孙伟的长头发,“竟然深深插进孙伟的颈部,红袖章还在用力绞割,鲜血涌出来染红了理发推子,红袖章的手仍然没有停止,红袖章割断了里面的动脉”,“动脉里的血喷射出来,足足有两米多高”。这样触目惊心的暴力场面在小说里可谓是毫无情感的直抒胸臆,暴力和血腥的方式也让“欲望”得到了释放。不论是“偷窥”女人屁股还是血腥暴力打殴都让禁欲时代人们的本能欲望得到了满足和发泄。
“解放”时代的“欲望”
《兄弟》的下部描绘一个人性被压抑、充满着“欲望”的社会与随之而来的改革开放的中国社会相碰撞,禁欲解除、欲望的喷发。李光头捡破烂慢慢成为刘镇的大富翁,依靠着财富,逐渐成为刘镇的中心人物,也获得一定社会环境的中心的地位,在刘镇操纵着并实现他的“欲望”。
被解放了的时代最典型的不只是物质欲望,最主要还是以李光头性欲带头的欲望的爆炸和泛滥。李光头在林红和宋刚结婚后做了结扎,又因暴富,李光头开始了他的纵欲“习惯上付钱和女人睡觉”,也正因此,和李光头睡觉的女人们大肆宣传自己的情史,只为得到李光头的钱。“小说里将纵欲时代的“欲望”描写到最极致的是李光头为能睡到一个处女而举办的“处美人大赛”,满足他“睡一个有处女膜的女人”的欲望。
被解放的时代欲望得到了喷发,刘镇笼罩在物欲、钱欲、性欲等欲望弥漫的氛围中。小小刘镇俨然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刘镇里的人们对欲望的追求恰巧反映了那个时代人们无穷无尽的欲望以及对欲望的疯狂追求。在欲望的膨胀下,人们被欲望奴役着也迷失着。
二、兄弟俩的本我与自我现实描摹
精神分析学说中人格结构主要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是关于本能的满足,遵循着快乐的原则,自我遵循着现实的原则,超我遵循着理想的原则,这三者存在着不停的转换。余华将本我与自我充分展示在《兄弟》中的人物身上。李光头从小到大被全镇人喊做流氓,小时候摩擦电线杆获得“快乐”,遵循着他“快乐”的原则,甚至在王拔牙的店里趴在长凳上就开始摩擦,童年的孩子游戏让小小李光头找到了本我。
在宋刚人物身上自我的现实描摹最为典型的则是宋刚在工作干重活的时候伤着了腰,从此便不能工作,不能赚钱给林红更好的生活。为了现实的生活,宋刚不得不去像其他姑娘一样采摘玉兰花,拎着篮子,克服羞涩,将玉兰花一朵一朵卖出,遵循着现实的原则。在之后,宋钢甚至为了卖“波霸牌丰乳霜”而去做丰胸手术,丝毫没考虑自己是男儿身躯。术后,甚至站在大街上露出自己的乳房让男男女女随意观看。这一切,正是宋刚为了生活,遵循着现实的原则,自我的现实描摹。
三、刘镇里“他者”的注视
精神分析学说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外在行为是内在心理的反映,《兄弟》中,余华描述刘镇的“他者”一些行为只为满足自身精神快感满足,甚至于变态的心理满足。李光头蹭着电线杆成为他童年时期的游戏方式,刘镇的“他者”却以此来满足心理快感,看着李光头和电线杆搞男女关系,甚至将这孩子的游戏来想象李兰和宋凡平如何进行性事,满足窥视的欲望。
孙伟的父亲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被红袖章杀死,在狱中悲痛欲绝。孙伟的母亲因遭遇这样的变故而疯掉,刘镇里“他者”红袖章们赤裸裸注视着一丝不挂的孙伟的母亲,甚者议论起来。最后导致孙伟的父亲再无生存之欲,自杀在狱中。
刘镇里“他者”通过肉体上的虐待获得精神上的满足,用行动证明“他者”的存在,来亲历虐待的快感,无耻者无罪,所以“他者”越注视越有快感。李光头十四岁在厕所偷看林红的屁股,反而成为了很多刘镇“他者”们窥视肉体和性的隐私的快捷方式,通过自己平时不舍得吃的面来获得李光头的细致描述。在宋凡平被红袖章们残酷暴力殴打时,车站里的人们只持观望态度,甚至在宋凡平被活活殴打致死瘫倒在车站前,李光头和宋刚哭喊着希望有人可以帮忙,很多人却是冷漠的路过驻足观望,无人过问。
总之,从精神分析视角来看余华的《兄弟》,解读里面的人物能让我们更清晰看到人物的内心以及人物的精神状态。上下部对应文化大革命时代和改革开放之后的生活,着重叙述特定社会环境中人们的本能欲望。被压抑的欲望转变为性变态、性扭曲以及暴力残酷血腥的发泄方式。被解放的欲望转变为对权欲、金钱的疯狂追求。两个时代完全不同的故事,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下实现对《兄弟》的现实观照。
参考文献
[1]余华.《兄弟》上部[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5年.
[2]余华.《兄弟》下部[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6年.
[3]陈村.《余华兄弟》[N.]文汇报2005年,8月17日:第10次.
[4]洪治纲.《余华研究资料》[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
作者简介
蔡娅雯(1992—),女,汉族,江苏省淮安市人,文学硕士,牡丹江师范学院研究生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作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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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5 20:3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