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小微企业融资难成因与解决途径研究 |
范文 | 何剑 蔡玉婧 【摘 要】 融资难一直制约着小微企业的发展,而小微企业融资难本质上是金融资源配置问题,是借助于政府调控有形之手还是市场机制无形之手?基于145份新疆小微企业融资情况调查问卷数据,建立Logit模型分析有形之手与无形之手对于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哪个更有效。研究表明,充分发挥政府作用,积极挖掘金融机构的潜力和完善社会征信体系建设等有形之手较之无形之手对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更为有效。提出了完善融资机制,充分挖掘金融机构的潜力等对策,对于发展经济不发达地区的小微企业意义重大。 【关键词】 小微企业; 融资难; 有形之手; 无形之手 中图分类号:F275.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5937(2015)10-0079-08 一、引言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要推动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发展壮大,加大对小微企业,尤其是偏远地区和农村小微企业的扶持力度。把支持小微企业发展写入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报告,彰显出中央对小微企业的重视。然而,小微企业受自身条件和资金融通的限制,融资难已经是困扰其生存和发展的主要瓶颈(关奇峰,2013)。现阶段如何破解小微企业融资难题,并尽快采取一系列措施来解决融资难是我们面临的重要问题。 小微企业融资难,不是中国特有的现象,而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国外许多学者已对此展开了深入的讨论与研究,早在20世纪30年代,《麦克米伦报告》中指出中小企业发展过程中存在资金缺口,金融机构提供的资金与中小企业的融资需求构成一对矛盾,即“麦克米伦缺口”。但是早期影响最大的当属斯蒂格利茨和韦斯(Stiglitz & Weiss,1981)提出的信贷配给理论。他们指出,信息不对称的必然结果是引起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从而增加了银行的信贷风险。此后,众多经济学家认为国家必须注重金融体系的构建,使之具有长期稳固的理论作支撑,同时必须依靠金融机构的帮助,例如获得证券、保险、银行等金融机构专业的服务(Nakamura,1993;Robert J. Shiller,2008)。也有部分学者研究了信用制度、政策和法律环境,指出法律和司法系统的环境因素会影响资本产权保护成本以及信贷合同的执行,从而影响提供贷款银行的意愿(Laporta,1998;Beck,2006)。 随着我国小微企业在经济生活中地位的日益上升,许多学者也逐渐重视小微企业融资问题。其中,一些学者对资本结构与中小企业融资渠道进行了研究(刘贤仕,2011;金永红、钱雯婷,2010);从金融结构、金融体制角度出发,也有一些学者研究我国金融结构的不完备和不完善的金融体制对小微企业融资难的影响(韩刚,2012;王长利,2012),建议从完善金融结构和金融体制,创新金融产品,提高小微企业融资服务效率来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的问题;还有一些学者从小微企业的外部影响因素入手,分析其困境的成因,影响因素主要从金融机构、政府部门、企业信用评价系统这几个方面进行(吴海兵,2010;徐玉侠,2013;蔡丽华,2012)。 上述文献回顾,隐藏着有形之手和无形之手中间资源配置问题的辩论。小微企业融资困难是由无形之手失灵引起的,还是有形之手失灵造成的?从本研究的立意着眼,新疆小微企业在发展过程中,融资困难有其特定的历史环境和经济环境,不仅仅指现象上看到的发展资金存在缺口,而且更强调了发展过程由于资源配置带来的融资困境。对于经济相对欠发达的新疆而言,融资缺口还可能加剧新疆小微企业发展过程中财务上的脆弱性。因此,本文基于问卷调查结果对新疆小微企业融资状况有初步了解,从有形之手和无形之手配置资源角度去探究小微企业融资难的原因以及解决途径。 二、数据来源与描述统计特征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以下简称新疆)位于我国西北地区,总面积166万平方公里,占全国陆地总面积的六分之一,是中国面积最大、陆地边境线最长、毗邻国家最多的省区,也是经济欠发达的少数民族聚集区。在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后,新疆面临着一个大开放的建设热潮,新疆小微企业融资的需求不断增加,融资问题日益突出。据统计,目前新疆小微企业占到全疆企业总数的九成以上,工业增加值占新疆生产总值的30%,纳税占35.9%,就业比重达73.2%。在新疆特殊历史时期,促进小微企业步入健康快速发展的轨道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为对新疆小微企业融资困难与影响因素有一个全面的认识,2013年9月至2014年4月,本课题组对新疆小微企业融资状况进行实地调查,以随机抽样的方式选取新疆15个地州(市)的部分小微企业发放了调查问卷,共发放问卷162份,回收154份,剔除无效问卷9份,回收率95.06%,有效率94.15%,具体问卷发放情况见表1。在所调查的企业中,绝大部分为我国工业和信息化部于2011年6月18日发布的《中小企业划型标准》所规定的中型、小型和微型三种类型的小微企业。利用统计学基础知识,对调查结果的数据进行处理,问卷涵盖新疆小微企业融资需求、融资渠道、制约因素等方面内容。 在本次调查的小微企业中,主要经营传统行业,普遍“年轻”,有限责任制企业占多数。新疆小微企业主要分布在制造业、批发和零售业、建材、餐饮住宿、服务业等方面,是新疆增加就业的重要渠道。其中以制造业为主营业务领域占被调查企业的23.4%,批发零售业有30家,房地产业有10家,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有4家,餐饮住宿业有11家,服务业有14家,其他行业中有6家主要为建筑业。从企业性质上看,在145家调查样本中,有限责任公司63家,占比达43.4%;私营企业有57家,占比39.3%;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共9家。从企业员工人数上看,在所调查的145家小微企业中,近17.93%的企业员工人数在20人以内,53.1%的企业有21—100人,100人以上的企业占被调查企业的28.97%。从样本企业的成立年限来看,成立1年以下的有22家,成立2—5年的企业有74家,成立6—10年的有25家,成立10年以上的有24家。新疆小微企业的年龄主要集中在2—5年之间。从小微企业目前发展遇到的主要困难来看,有84家企业认为经营中的主要困难是资金不足,占比达57.9%;其次是缺乏管理人才,占比达55.9%;政府扶持力度不够,占比达35.9%。 但是,以营利性为目的的银行等金融机构与当地的小微企业在信贷支持上脱节,并且小微企业由于缺少资源禀赋的支持,会使自身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缺少持续性增长的动力。从长期来看,这种发展并没有解决当地经济发展的内生问题。通过考察小微企业融资的难易程度,在145份有效问卷中只有5家企业选择“容易”,28家选择“比较容易”,68家选择“一般”,39家选择“比较困难”,5家选择“困难”。77.2%的被调查企业认为自身存在一定程度的融资困难(这里指“一般”、“比较困难”及“困难”)。可见小微企业融资难的解决是新疆现阶段的首要目标。 三、小微企业融资难成因:有形之手与无形之手 (一)小微企业融资难的原因和分析框架 何种原因导致新疆小微企业融资困难,问卷调查分析发现(表2所示),在受访的145家新疆小微企业中,有102家企业认为“融资渠道单一”是主要原因,占比达到70.3%;41.4%的企业归结于“企业自身管理存在问题”;接下来为“缺乏担保机制和机构”(40%)及“信用评级无法达到银行标准”(39.3%)。从统计结果看新疆小微企业融资的制约因素主要在金融市场结构、政府扶持、融资担保市场、企业自身这几个方面。因此,新疆小微企业融资难的实质是金融资源的优化配置。资源配置有两种基本手段,即有形之手和无形之手。有形之手也被称为“看得见的手”,即由经济政策的实施、经济计划和行政命令等方式进行的;无形之手是指价值规律及其表现形式。通过市场依靠价格供求等杠杆来自发地进行资源的优化配置,也可依靠国家政府通过法律法规政策计划命令等方式来进行。那么,不得不问,新疆小微企业融资难是哪只手出了问题,又应主要靠哪只手解决呢? 新疆小微企业融资的成功与否,与两个方面发生着直接的关系。一方面是有形之手,与政府的调控力度紧密相关,包括政府提供财政补贴、引导金融机构、征信体系建设等方式支持小微企业发展;另一方面是无形之手,与市场机制有关,主要表现在信息透明度、融资渠道、融资担保体系这些方面。如图1所示,政府调控通过政府扶持、金融机构支持和征信体系来表征;市场机制通过信息透明度、融资渠道和融资担保体系来表征。主要构建了政府扶持与市场机制、政府扶持与小微企业融资、市场机制与小微企业融资之间的路径关系。 (二)有形之手——政府调控 为了解决小微企业融资困难这一问题,走出“小微企业呼吁—政府重视—小微企业再号召—政府密切关注”,充分发挥政府行政职能作为一个“看得见的手”的作用,即政府部门应积极通过“政策+金融机构+征信体系”形式,最终消除融资难困局。 1.政策扶持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微企业发展离不开政府政策的支持。税收减免、财政补贴、提供有效的法律保护,这些政策的实施,对于保持小微企业稳定发展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由图2统计结果可以看出,小微企业融资最希望获得的支持方式为“融资担保”,占所有支持方式的24%;其次为“贷款贴息”(23%)和“信用体系建设”(20%)。由此可见,新疆政府应着力从这三方面入手,提高财政和税收政策,扩大专项资金以及小型和微型企业的规模,加强小微企业信用体系建设,这些都是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更有效的方式,能使政策支持工作效果更好。 2.金融机构支持 为保证利益为社会所共同享受,政府需要通过外部监管保持金融体系的正常运行与可持续发展。金融机构在政府引导下能更好地发挥融资主渠道作用。 银行是小微企业面临资金约束时首选的融资主要方式,支持小微企业发展等同于促进新疆实体经济的发展,可以更好地体现金融机构的社会责任。由表3可以看出,大部分小微企业认为银行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办事手续繁杂”,占比高达84.10%;其次是“贷款利率过高”(23.4%)和“对小微企业缺乏信任”(22.8%)。其中55.17%的企业获得银行或其他融资方式的综合成本为年息6%~15%。由此可见,银行的手续繁杂、贷款利率和对小微企业信任问题依然是影响小微企业从银行获得贷款的重要因素。近年来,新疆银行业金融机构完善自身体系建设,不断探索支持小微企业发展,采取一系列措施,主要从增加信贷投放、强化服务意识、改善融资环境等方面入手,支持小微企业加快发展。截至2013年3月末,全区金融机构小微企业贷款余额1 050.6亿元,同比增长13.75%,占全部企业贷款余额的20.53%。 3.征信体系保障 新疆小微企业在融资方面面临的困境,不仅仅由宏观经济政策和外部融资环境所导致,更与小微企业自身的信用缺失有着很大的关系。新疆小微企业普遍处于企业发展初期,不重视企业资信,在经营管理的过程中,往往出现违约行为,银行等金融机构在发放信贷时,出于资金回收风险的考虑,不会向信用等级低下的企业发放贷款,致使许多缺乏资信的小微企业无法向银行等金融机构借贷。企业信用是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的核心与关键,通过问卷调查,95.2%的企业认为信誉度是影响企业融资至关重要的因素。信用体系缺失,不仅是市场失灵问题,也是政府失灵问题。新疆政府应该建立专业评级机构,使评级高的小微企业更便捷地获得融资;让金融机构对有融资需求的企业提前了解企业信息避免了信息不对称造成损失的风险。 (三)无形之手——市场机制 利率市场化本质上是由市场力量进行资本的配置,小微企业融资结构也在推动“看不见的手”发生转变。通过市场机制解决信息不对称、融资渠道单一、融资担保市场不健全这些问题,引导资金流向小微企业。 1.信息透明度 小微企业寿命短、高增长、融资成本高、融资风险大,这些特点决定了小微企业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投资者比金融机构更清楚融资项目的风险和预期回报,金融机构无法直接获得企业的详细信息,只能间接地了解和掌握企业信息。调查数据显示,91.7%的企业认为信息公开度对企业融资有重要的影响,97.9%的企业认为公开信息的真实程度是影响企业融资难的重要因素。由此可以看出,新疆小微企业与金融机构之间信息不对称的存在,影响了金融机构的信贷配给行为,导致大量的小型和微型企业无法获得足够的财政资源。 2.融资渠道 在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通过不同渠道、手段和形式实现资本金的融通,小微企业一般通过内源性融资、外源性融资这两种渠道获得资金支持。 当新疆小微企业经营中存在资金不足时,选择依靠内部积累来融资的企业有60家,占受调查企业的61.4%;选择通过银行获取贷款的企业有54家,占受调查企业的37.2%;选择通过担保机构向银行贷款的占17.2%;选择民间借贷方式的企业占16.6%;而选择“企业债券”和“上市股票”的企业为零。一方面,新疆小微企业融资渠道单一,过度依赖银行贷款,内部融资不足,外源融资受阻,小微企业规模小,盈利能力弱,抗风险能力有限,它获得银行的贷款比较困难;另一方面,说明新疆资本市场发展尚处于摸索阶段,运用资本市场筹资能力较弱。资本市场本质上是一种建设企业和投资者直接融资的平台,从理论上讲,可以更好地满足小企业和微型企业的融资需求。然而,由于新疆资本市场建立时间短,受严格的行政控制、创新能力薄弱、中介机构功能性缺失等因素的影响,其服务小微企业的现状令人担忧。 由图3可以看出,未来3—5年内,小微企业首选的融资方式仍然是“银行或信用社贷款”(79.3%),其次为“政策性贷款”(40%)和“小额贷款公司”(36.6%)。新疆的金融体系不完善,能真正服务于企业的中小型金融机构不多。因此新疆需要更多像国民村镇银行、农村信用社这样专业化的中小企业金融机构长期服务小微企业,从而对改善新疆小微企业的融资环境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3.融资担保条件 通过调查结果可知,40%的小微企业认为无法得到贷款支持的主要原因是缺乏担保机制和机构。传统的银行信贷融资需要企业提供第三方担保,但是处于创业发展时期的大部分小微企业由于没有不动产等传统抵押资产,无法向为其提供担保的企业提供相应的反担保,寻找第三方担保困难。小微企业自身经营规模小,缺乏资金,难以提供银行认可的贷款担保。而处于创业发展中的小微企业通常没有庞大的资产规模,也没有良好的经营业绩和银行认可的担保和抵押贷款批准记录,即使一些小微企业可以提供抵押品,但抵押品变现难的问题也是存在的。 虽然近年来新疆融资担保市场有所发展,但大多数担保机构由民营资本出资组建,出于风险控制和盈利回报考虑,对小微企业融资担保条件较高。目前有十几家国有资本运营背景的融资性担保机构难以继续经营,服务和安全性仍需进一步扩大。 四、实证分析 (一)模型设定 Logit模型的离散选择模型是一个多变量分析,属于实证研究的范畴,常被应用于企业融资的实证研究(郭娜,2013;马九杰,2012)。根据调查数据的结果,新疆小微企业融资的难易程度有两种选择:融资困难(Y=1)和融资不困难(Y=0)。设新疆小微企业融资困难的概率为P(0≤P≤1),融资不困难的概率为(1-P),对P进行Logit变换:LogitP=ln(P/1-P),则LogitP的取值范围为(-,+),由此建立Logit模型如下: LogitP(Y=1)=?琢+■?茁i xi (1) 其中,?琢、?茁i为待估参数,xi表示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的解决机制变量,式(1)又可以表示为: P=■ 结合上文描述性统计分析和研究需要,本文的横截面Logit模型表达形式如式(2): In■i=?琢+?茁isolutioni+?酌icontroli+?着i (2) 在式(2)中,i=1,2,…,N是横截面,代表样本中的企业个体。解释变量中solutioni表示小微企业融资难问题的解决机制变量,分别包括:政府调控中的政策扶持指标、银行支持指标和征信体系保障指标;市场机制中的信息透明度指标、融资渠道指标和融资担保条件指标。解释变量中的controli代表企业基本情况的控制变量。参照Strallan和Weston(1998)、李庆玉(2009)等国内外众多学者的研究,本文在控制变量选取时加入了代表这些因素的企业基本情况“硬信息”变量,指标包括职工人数、公司治理结构、融资类型、银企关系、所有制类型;同时,结合新疆小微企业融资中出现的具体情况,还选取反映小微企业“软信息”的企业经营状况指标(模型中的变量说明见表5)。 (二)实证结果 本文样本采用此次调研的2013年新疆小微企业融资状况的横截面数据,根据图3所示路径分析的框架,运用Eviews软件对模型(1)—(6)进行回归分析,估计的结果如表6所示。 1.有形之手与无形之手 政府调控是缓解新疆小微企业融资难的主要手段,市场机制对于小微企业的资金融通没有起到有效作用(见表6)。代表政府调控的“政策扶持”指标在1%的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且方向与预期一致,说明新疆政府在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问题上起到了积极的作用。“金融机构支持”指标回归系数为负,且1%水平显著,但结合前文描述性统计分析可知,“办事手续繁杂”、“贷款利率过高”等因素是阻碍新疆小微企业向银行等金融机构申请贷款的重要原因,因此认为银行等金融机构应该加强成本核算管理、合理确定定价、简化贷款申请及审批流程、提高贷款审批发放效率,进而为小微企业融资提供更好的服务。代表另一种政府扶持的“征信体系保障”指标回归系数为正,且1%水平显著,说明信誉度高的小微企业相比于样本中的其他企业更容易面临融资约束,与理论相违背,其原因可能是新疆缺少专门的信用评级机构,这样的企业无法真正得到银行的信任。 代表市场机制的“信息透明度”在5%的水平显著,与预期方向相反,信息透明度高的企业未必信息公开的真实度强,侧面反映出新疆小微企业财务制度不够完善,编制对外信息随意性较强。“融资担保条件”指标为正,且5%水平显著,说明满足第三方担保条件的企业在获得融资方面并没有表现出比未满足第三方担保条件的小微企业有明显的优势。新疆融资担保公司成立较晚,规模偏小,而面对资金需求庞大的小微企业自然呈现出“僧多粥少”的尴尬局面。另外,为小微企业提供担保的专业担保机构短缺更是“雪上加霜”。“融资渠道”回归系数为正,但是并不显著,表明依靠内部积累的企业比依靠其他方式融资的企业更容易获得融资资金。通过图3统计结果可知,共有15.2%的企业3—5年内希望从债券市场、股票市场上获取资金,因此新疆应该建立健全小微企业上市培育和服务体系,促进资本市场发展。 2.控制变量 表6的回归结果显示,在所有回归方程中,“职工人数”指标回归系数均为负向,且在大部分回归方程中5%水平显著,这表明,小规模的企业比大型企业更可能面临融资约束,说明银行和企业之间信息不对称的存在更为严重,银行应充分重视这些容易获得、成本较低的信用风险因素。若企业资产规模较大,产品在市场中具有一定的竞争力,因此比较容易赢得银行的信任。“公司治理结构”指标在大部分回归方程中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新疆小微企业中来自本家族的经营管理人员占企业管理层的比例与企业的融资状况没有显著性关系,这也从侧面反映出银行在授信时基本上不会考虑小微企业的公司治理状况。“融资类型”指标回归系数为正,且在所有回归方程中基本不显著,这说明小微企业的融资类型与企业融资状况并没有显著的关系。“银企关系”指标的回归系数为负向,且在大部分回归方程中10%水平显著,这表明企业年限越长,银企合作关系越长久,小微企业获得融资的可能性越高。“所有制类型”的回归系数为正向,说明新疆现阶段私营的小微企业较之国有企业更容易面临融资约束,根据问卷调查结果显示,银行融资不公平是小微企业与国有企业、大型垄断性企业、外资企业竞争时遇到的最大的不公平因素,有36.6%的小微企业这样认为。反映企业软信息“经营状况”指标回归系数为负向,且在大部分回归方程中5%水平显著,这表明经营状况好的小微企业比经营状况差的小微企业更容易获得融资资金,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小微企业的经营状况是借款者所重点关注的指标,经营状况好的企业不容易面临融资约束。 五、小微企业融资难解决:有形之手还是无形之手 综合以上新疆小微企业融资难成因分析和实证分析,对于有形之手还是无形之手,有如下结论: 就小微企业融资难的原因来看,深入到存在争论背后的资源配置机制,笔者发现,有形之手与无形之手都有缺失,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问题,仅仅依靠某一方面的努力或许无法实现,因此,从根本上,这两只“手”都面临着共同的困难:决策的理性水平(包括知识结构)、决策者信息掌握程度、决策者(之间)的利益结构、决策者(之间)的机会主义动机、任何交易类型交易成本的存在、人类经济行为有不确定性等。所以,在金融资源向小微企业配置的时候,二者都失灵了,而在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的时候,这二者都可能是无能为力的。 就实证分析结果来看,无形之手失灵的程度要大于有形之手,也就是说市场机制对于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没有发挥有效的作用,其深层次原因就在于信息不对称的保障机制不完善、融资担保机制欠缺、融资渠道狭窄等。 由此,得出这样的结论:充分落实政府政策、积极挖掘金融机构的潜力和完善社会征信体系建设等政府扶持手段较之市场机制对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更为有效。根据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完善融资机制,提高金融服务水平 政府首先要发挥主导作用和服务功能,建立健全保障机制。超过50%的企业希望政府加大产业政策倾斜、加大财政补贴力度,解决新疆小微企业融资难题。支持小微企业发展与政府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需要制定更多的优惠政策和措施,加强对小微企业的积极奖励措施,鼓励金融机构将信贷资金投入小微企业,减免小微企业贷款专营机构的税收等。政府部门应加强与银行的沟通,特别是高层协调机制的建立,尽可能地为当地的小微企业提供信贷政策支持,形成一个经济与金融互动和谐的良好环境。政府应制定小微企业发展规划,帮助小微企业建立符合现代企业制度的财务、报表等机制。依托现有大型企业,加大优惠政策支持力度,通过产品形态,技术联盟,建立初具规模的小微企业集群,以支持小微企业抢夺市场份额,在市场中具有竞争力。 此外,政府也应注重加强与有关部门之间的联系,完善企业的信用评价体系,创造良好的信用环境。对各种信息资源进行综合利用,建立社会化服务、政府主导、市场运作的信用评级机构,加快外部评级的小微企业建设,积极引进第三方信用评级机构,将小微企业内部、外部信用评级达到标准的列入金融支持的重点对象。 第二,挖掘金融机构的潜力,推动小型金融机构的发展 通过调查得知,银行存在的问题主要表现在办事手续繁杂,高利率贷款。由自治区政府协调国有大型商业银行适当放松金融创新业务审批权限,制定合理的价格,提高贷款审批效率;银行自身也应积极拓展经营服务和产品创新范围,为小微企业提供多样化、全方位的产品和服务,如民生银行“商贷通”、浦发银行“融资易”、招商银行“生意贷”。 积极发展中小型金融机构,专人专职专策服务于小微企业,实现银企共赢。进一步丰富小微企业金融服务机构种类,引导地方金融机构坚持立足当地、服务小微的市场定位,向县域和乡镇等小微企业集中的地区延伸网点和业务,设立国民村镇银行、小额贷款公司等小型金融机构;组建政策性中小金融机构,直接对启动阶段或资金需求量大的小微企业提供一定量的无息贷款或低息贷款,提供符合规定的商业性贷款政策保障;加快大中型银行的建设,鼓励小微企业专营机构向下延伸服务网点,提高金融服务小微企业的批量、规模和标准。对于小微企业融资难问题,选择“一个企业,一个政策”的方法,对信贷产品创新,从而实现企业和银行互利双赢。 【参考文献】 [1] 关奇峰.破解小微企业融资难问题——以河南省为例[J].中国商贸,2013(35):7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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