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梨园之戏墨”创作感想 |
范文 |
当我们翻阅美术作品的时候,经常能欣赏到表现戏曲题材的作品。早期有关良、林风眠等大师,后有钱流、孙玉波、李文培等中青年艺术家,都在做戏曲题材的艺术探索。 关良那一代艺术家所处的时代,中国戏曲还处于辉煌时期,他们画戏大多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戏迷,比如关良一有机会就泡戏院,并真正拜师学艺,还与当时红透半边天的京剧名角盖叫天做终生的朋友,因而谙熟戏曲的剧情、人物造型、身段。 后来,中国戏曲逐渐衰落,艺术家们画戏曲题材,更多的是对曾经的辉煌的回望。例如对画戏曲题材的钱流,评论家是这样认为的:“这些年,钱流先生一直在画昆曲,尤其昆曲中的人物,但他并不追求写实,而是把昆曲作为一种符号来表现昆曲中的女性形象。”他本人也说:“我更多的是从视觉效果来考虑,淡化戏曲的情节,这样才能使画面更有意思。”钱流对戏曲的表达在于“画京剧大师的旧影,怀旧的情绪比较浓郁,借鉴历史壁画的斑驳效果,力图来表现自己心中的戏剧人物”,“昆曲给我带来的愉悦,我只能用笔来抒怀”。 戏曲对于我这一代人来说更是遥远,我最初接触戏曲是在上世纪80年代,逢年过节村里会请些地方小戏团来演出以烘托节日气氛。不懂戏,不是戏迷,很难走入戏里,再后来,戏更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我去过一些地方的戏台,除空荡荡的、孤零零的几根柱子,往日的辉煌和热闹只成为遥远的记忆,令人感伤。 然而,戏曲毕竟像一粒火种播在我的心田,它的衰落更是像一把利剑刺痛我的内心,于是决定画戏。 画戏主要是表达儿时的模糊记忆,表达对中国传统文化一个优秀品种衰落的哀伤,因此在工具材料上,我选择了综合材料的绘画语言表达方式去表现。综合材料绘画目前得到了较大的繁荣与发展,综合材料绘画的繁荣发展趋势与当下戏曲的生存窘迫形成剧烈冲突,也暗合本主题的拷问、思考,产生特别的艺术魅力。 我在画面上用了泥土等材料,泥土具有稳定性、永久性、多变性、可塑性,被当作媒介用于画面上,塑造出干裂的、不规则的块状,这龟裂的肌理,产生一种厚重、沧桑的质感,产生一种悲怆的美。胶与泥土结合,塑造出硬如石的坚土,在坚土上用颜色绘制的戏剧人物,正如古人在石崖上绘作他们的信仰图腾一样,戏是先民的精神图腾,我画戏,就是画一种文化信仰。
泥土是万物生长的生命根源,土质裂痕本身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因干旱而龟裂的大地被解读出正在发生的灾难,预示着生命本身的脆弱与艰辛,却又渴望原本的生机盎然、无限美好。干裂还具有强烈的时间符号,如老墙因环境气候的干预而爆裂脱落,暴露着时间的经历及证据,材料的特殊效果阐述着生命兴衰的过程。所以我尽可能地把戏剧人物制成干裂脱落的视觉效果,本来五彩斑斓的戏中人物,已经失色干裂,仿佛被时间风干了一样,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曾经喧嚣的戏台只剩下冷清的柱子,歪斜的柱子象征着衰落,像一把刀刺痛着人的内心。整个色调是一种苍白的无色系色调,旨在营造那种无力的氛围。 同一种材料,不同艺术家有不同的感受和理解,如果将材料和精神联系起来,作品就表达出个人的理解、经验和体验,也就给材料注入了一种新的生命,材料就形成了自己的语言。在当代材料绘画艺术家作品中,以泥土裂痕进行创作的不胜枚举,德国当代新表现主义艺术家安塞尔姆·基弗在画面上成功地应用了泥土碎片及其他材料,如铅、灰烬、石头、树叶等结合,碎片的撕裂感具有足够的强力,将观众带入历史的无垠当中,而面對无垠,观众又感到一种无力。历史中带有叙事性的文本内容在作品中被材料解读出其凄凉、悲壮、沧桑及失落感。意大利艺术家阿尔贝托·布里的泥土裂痕作品里也承载着战争的记忆及伤痛的记忆。我运用泥土材料,所画的戏曲人物,表达的也是同样情感。
《梨园之戏墨》系列,表达的是我对时间的追问,对传统的追问,对精神的追问。当一种文化无可奈何地逝去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是发出一声呐喊,让更多的有识之士去拯救。黄恒
广西象州人。现为职业画家、徐悲鸿画院北京油画院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通州油画学会监事。现居北京宋庄。 2016年油画作品《仲夏纳凉图》入选全国吴冠中油画作品展。 2016年油画作品《临可染午困图》入选可见之诗——第二届中国油画风景作品展。 2017年油画作品《中堂》入选江南如画油画展。 2017年油画作品《梨园之戏墨二》入选色彩中华——2017中国百家金陵画展(油画)。 2017年油画作品《梨园之戏墨五》入选中国梦——实干兴邦第六届全国(大芬)中青年油画展。 2018年油画作品《梨园之戏墨二》入选可见之诗——第三届中国油画风景作品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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