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康定情歌》的人性美解读 |
范文 | 【摘要】《康定情歌》原名《跑马溜溜的山上》,由我国著名歌手李玲玉演唱。《康定情歌》是20世纪30年代诞生于四川康定的一首民歌,由当地的群众自发编创并于40年代逐渐流传开来。40年代中期,就读于重庆青木关国立音乐学校的福建学生吴文季在从军的康定人中收集到此歌,然后将此歌转交给他的老师伍正谦。伍正谦十分喜爱,又请作曲系的江定仙老师配乐伴奏以便演唱。江定仙配好伴奏后,将原名《跑马溜溜的山上》改名为《康定情歌》,后来伍正谦在学校的一次音乐会上首次演唱了这首歌曲。《康定情歌》凭借优美的旋律,蕴藏藏族人民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得到了世人的喜爱和传唱。本文结合《康定情歌》表述内容,充分挖掘和探究人性魅力。 【关键词】康定情歌;人性美;跑马山;爱情;民族 【中图分类号】J607 ? ? ? ? ? ? ? ? ? ? ?【文献标识码】A ? ? ? ? ? ? ? ? ? ? ?【文章编号】1002-767X(2020)01-0086-02 【本文著录格式】李宜璇.《康定情歌》的人性美解读[J].北方音乐,2020,01(02):86-87. 大多数耳熟能详的歌曲都源于我们的实际生活。在大部分民歌中,都精准地展现出人文、民俗等文化,这也是民族文化的重要展现形式;民俗作为民歌创造的基本要素,为民歌的发展提供了空间。《康定情歌》則是结合康定人民风俗习惯创作的,饱含了藏族人们的风土人情和人性之美。 一、《康定情歌》的源流 经过对《康定情歌》编写者探究得知,《康定情歌》的创作是根据一个美丽的故事改编,最终在江定仙老师的创作下产生。江定仙老师将《跑马溜溜的山上》更改为《康定情歌》,表述了藏族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在《康定情歌》背后蕴藏了一个真实而美丽的故事。传说在20世纪的30年代,有一位在上学的书生喜欢上了一个住在康定城的姑娘,姑娘相貌美丽,落落大方,吃苦耐劳,一下吸引力书生的注意,但是书生家长十分反对,并且采用不给书生生活费的方式要挟,最终书生在“李大姐”的帮助下完成学业,所以在《康定情歌》歌词中才会有“李家溜溜的大姐,会当溜溜的家呦”这样的语句[1]。《康定情歌》中歌词真实、朴素,蕴含了当时青年男女对爱情的向往和追崇,抒发了康定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望。《康定情歌》不仅作为一首康定人们对美好爱情向往的歌曲,更是一个蕴藏康定民俗的美丽诗篇。 二、康定地区的人文特色 康定地区是《康定情歌》的诞生地,因此了解当地的人文特色、民俗文化是解读《康定情歌》人性美的重要前提因素。当地的人文特色主要体现在民族性与时代性、神秘性与实用性、地方性与多元性等方面,具体如下。 (一)民族性与时代性 康定位于汉藏民族过渡区域,是我国内地通往西藏的重要交汇处。繁荣昌盛的经济贸易促进了汉族和藏族同胞的经济往来,随着茶马互市的出现,康定经济水平得到了大幅度提升,吸引更多人们前往藏族自治区,各个民族文化汇集于此,相互交融,将康定文化演变成一个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圣地,充分展现出藏族文化的独特性和风俗性。 在康定民族中,展现出较强的时代特点。自古以来,民俗因为受到社会发展而发生变化,展现出较强的时代特性。茶马互市的出现促进了藏族地区经济发展,康定人民的生活方式及思想理念都出现了变化。这些也充分展现出民俗的魅力,如衣食住行,风俗习惯等。在康定民俗发展过程中,不管是赛马还是婚嫁都富有较强的时代性。 (二)神秘性与实用性 在康定民俗中,具备一定的神秘性及实用性。在康定社会发展中,群众依赖于民俗行为发展,神秘性不管如何繁琐,其最终目的只有一个,也就是满足人们日常生活需求。康定民俗中神秘特性,具体展现在藏族人们的宗教活动,尤其是每年举办的释加牟尼生欧浴佛节,场面格外隆重,前来的藏族同胞需要到寺庙中拜佛祈祷,需要神明庇佑家人健康、平安。在藏族佛教中,作为藏族文化的传承体,具体展现在文化及艺术上[2]。藏族佛教在藏族发展中拥有悠久的历史,更给一代藏族同胞带来深远影响。藏族佛教传承和发展,特别是对民俗生活的渗透,让康定民俗富有浓郁的神秘色彩。 实用性作为康定民俗具备的主要特性之一,民俗往往服务于我们实际生活,人们在民俗的带动下发展,寻求精神上的慰藉,这也是民俗的重要特点。康定民俗活动也是如此,在活动中充分展现这一特性,如赛马、婚嫁等在民族生活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三)地方性与多元性 康定文化生活具备较强的地方特性,在“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就已经明确表示出,康定民俗的地域人特性,并且表达了康定民俗产生和发展过程受到康定地理环境等因素的影响,所以让康定民俗具有较强的地方特色。 在康定民俗中,受到民俗文化因素的影响,展现浓厚的性格特点。康定作为一个多民族汇集的场所,藏族、汉族等民族文化交融地,形成把藏族文化当作核心的多民族文化一同发展的格局,在各民族文化渗透交融的环境下,民族习惯开始渗透到文化体系中,实现对各个民俗特性的保存,使康定民俗活动更加多姿多彩。例如,在康定地区举办的赛马、婚嫁等活动,在某种程度上保留原始民俗生活形式,在赛马活动中不但展现出藏族民族习惯,同时也凸显其他民族文化的特点,多民族文化的融合让康定民俗富有多元化特点。 三、《康定情歌》的人性美解读 (一)对美好人性的向往 人性美最基本的含义包括人的内心美、外形美及气质美等方面。在《康定情歌》中充分展现出人性之美,其中包含人的自然属性及社会属性两个层级内容。在《康定情歌》歌词中描述了李家大姐性格豪爽、乐于助人的品质,侧面展现出她形态优美、气质出众特点,这些都包含在自然属性范围内。“人才”也就是“人材”,在广义角度上主要指德才兼备的人,在狭义角度上则是指人的整体形象。在藏族语言中,“卫藏的佛法,康巴的人才,安多的马”也就是指卫藏佛法纯正,康巴人才优秀,安多马匹精良[3]。其中,“人才好”泛指人的品行端正。“会当家”在社会层级上展现出李家大姐心灵美、能当家。“会当家”主要指女性能够持家顾家、相夫教子,在康定地区,这些都是表现家庭可以稳定发展的关键要素。《康定情歌》中通过对李家大姐的表述,塑造了一个形象美好、吃苦耐劳的家庭妇女形象,充分展现出我国女子的秀外慧中,并且赋予康定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崇和向往,揭示了《康定情歌》的主题。 (二)务实的婚恋观 《康定情歌》中表现出康定美丽的景象,富含了康定人民婚俗习惯。婚恋活动作为一个地区民族繁衍发展的重要因素,是一种择偶婚配的重要活动。在《康定情歌》中充分表現出人民对美好婚姻的向往,展现出人性之美。在《康定情歌》歌词中有“一来溜溜地看上,人才溜溜地好;二来溜溜看上,会当溜溜地家”,这充分展现出康定人民对家庭健康发展的择偶标准。在我国传统婚姻文化中,对人的外在、内在都有明确要求。通常情况下,由两个身体健康、体型完美的人结婚,繁衍下一代,再加上“会当家”本领的引导,使家庭稳定发展,这也是我国祖先最为淳朴的人性发展理念。 康定作为我国藏族和中原汉族贸易结合的重要场所,把经济贸易当作核心的一种生产模式。“锅庄”作为康定经济贸易发展中形成的产物,给过往群众提供食宿之地,更是贸易活动顺利发展的引导者。康定茶马贸易的成功与失败,在某种程度上和经营管理有着直接关联。在康定人民中,把“锅庄”称之为阿佳卡巴,也就是精明能干、善于变通的女主人地方。在康定锅庄,经营者及管理者主要以年轻肯干的女子为主,当地人称其为“阿佳”。这些“阿佳”,给康定女子树立了美好形象,并且成为康定歌颂的女性楷模,更是康定男性追求的对象。“人才好”“会当家”是女子组建家庭的重要因素,更是康定男性向往的择偶标准。由于新的家庭需要承载一个家族发展的使命,“人才好”“会当家”也就成为了当时人民选择配偶的重要标准,奠定康定人们婚姻价值理念。 (三)追求男女平等 《康定情歌》创造原型就是两个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充分展现出康定男性青年追求女性青年的一种态度,富含了康定人民的婚姻理念的基本特性。在《康定情歌》歌曲中,具体体现康定人民对家庭美好生活的向往,展现人性之美。居住于康定的藏族同胞,主要以古代金川夷人为主,根据《中华全国风俗志·下篇卷六》得知,在康定人民婚俗习惯上,一般是在男女自由恋爱的情况下,男方家庭邀请喇嘛选择一个良辰吉日,向女方家长提亲,并且通知女方家庭举办婚礼。康定定期都会举办赛马等民俗活动,开展这些活动的意义在于增进人们之间交流,尤其是给青年男女提供选择的空间。跑马山通常设定在康定城南,在藏族语言中称之为“拉姆则”,翻译成汉语就是神女山,由于山势不高、顶部舒缓、绿树成荫、环境优美,适合举办各种活动,是青年男女交友聚会的不二场所[4]。在活动过程中,通过赛马等比赛,充分展现出康定民族的文化特点和英勇性格,培育了一代又一代康定男性的英勇气概。在比赛结束后,浪漫美好的婚恋活动随之进行。在盛大活动中,康定人民都会通过歌舞方式将活动推向高潮,参加活动的康定男性和美丽的女性利用歌声吸引对方关注。“世间溜溜的女子任你溜溜地爱哟,世间溜溜的男子任你溜溜地求哟。”男性在择偶上面对的是康定所有女性,而女性择偶面对的是康定所有男性,在相互尊重和平等的环境下促进人性发展。在康定人们发展过程中,主要秉持以人为本的思想原则,这也是恋爱自由的人性化婚姻的具体表现,更是塑造康定男性健康体魄、女性持家本分的重要渠道。 四、结束语 总而言之,一个民族文化发展是一个民族精神面貌的重要展现形式,可以从民俗审美价值理念入手,探索一个民族美学感受和价值。康定作为我国藏族和汉族交流和贸易往来的重要场所,在此居住的人们都是通过茶马贸易进行交流和发展,大部分以商贸为主,其向往的是和实际生活及发展息息相关的内容。在《康定情歌》中就比较注重人们的发展,从婚姻文化角度入手,充分展现出康定人民的人性特点和审美情操。 参考文献 [1]施咏.跑马山上——《康定情歌》音乐分析——中国民歌音乐分析之二[J].音乐生活,2017(12):52-54. [2]施咏.从“溜溜调”到《康定溜溜城》——谈四川民歌《康定情歌》的流行化创作传播[J].音乐传播,2017(2):23-26,31. [3]黄芳.论《康定情歌》的艺术特征[J].北方音乐,2017, 37(11):81. [4]唐明钊,张洪学.《康定情歌》文化母题及开发与利用[J].四川民族学院学报,2015,24(5):36-42. 作者简介:李宜璇(1997—),女,汉族,河南许昌人,河南大学,2019级研究生,研究方向:音乐(声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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