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疯狂绿刺猬 |
范文 | 彭 懿 “鲥(shi)鲚(ji)鲛(jiao)鲟(xun)鲠(geng)鲡(li)鲢(lian)鲣(jian)”是鲨鱼骨刺星词汇中最恐怖的一个单词,小孩儿听见它会停止哭泣,犯人听见它会停止暴动……你知道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单词翻译过来是什么意思吗?在鲨鱼骨刺星星球,有一群让人闻风丧胆的绿刺猬,由于一次错误的计算,它们被投掷到了地球上。无恶不作的绿刺猬会危害人类吗?夏瀛是刚从新疆转学到上海读书的初一男生,为什么第一天上学,绰号“尼加拉瓜黑蚁”的男生等人就去找他的麻烦呢?一起去第一节车厢看看吧! 列车长:丹丹 第一节车厢——黄昏下的搏斗 你听说过“鲥鲚鲛鲟鲠鲡鲢鲣”这个词儿吗? 闻所来闻。 当然,你绝对不可能听到过——因为这是鲨鱼骨刺星的语言。即便是鲨鱼骨刺星上的人,从他奶奶生下他的那天起(请你不要皱眉头,别以为我信口开河,我不是童话作家,疯子似的童话作家才会满口胡言。我是国际重罪法庭的一名记录员,出于职业习惯,白纸黑字,连一个字也不会夸张。你想呀,假如哪怕是只有一次,我要记错了一个单词,比方说把判决书上的释放写成了绞刑,一个无辜的公民就会走上断头台。那样的话,那个倒霉蛋的愤怒的家属还不把我捣成肉酱,装到500克的狗粮罐头里,摆到超级市场的货架上面去出售!),到死为止,顶多也就听到过4遍“鲥鲚鲛鲟鲠鲡鲢鲣”,绝对绝对不超过4遍。 “鲥鲚鲛鲟鲠鲡鲢鲣”,是鲨鱼骨刺星语汇中最恐怖的一个单词。比鬼、幽灵以及恶魔这些词汇至少要毛骨悚然一万倍。当然,这是对鲨鱼骨刺星人而言。 妈妈只消喊一声“鲥鲚鲛鲟鲠鲡鲢鲣”,再哭再闹的孩子立刻就会停止哭泣;遇上需要截肢的患者,麻醉师在他耳朵边嘀咕一遍“鲥鲚鲛鲟……”,你就是把他的另外一条好腿锯断,他也不会醒过来;一个月前,监狱犯人大暴动,五千名杀人犯死死地掐住了警长的脖子要夺大门钥匙,警长从鼻孔里哼唧了一句“鲥鲚鲛鲟鲠鲡鲢鲣”,“哗啦啦——”所有的犯人全都直挺挺地昏倒在地上了。 可是,“鲥鲚鲛鲟鲠鲡鲢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翻译过来,就是“先天性不良少年绿刺猬一族”。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事实上,鲨鱼骨刺星99.999999999%的公民的确都是一个名叫鱼肝油奶奶的女人生的。科学地说,是烤出来的。 鲨鱼骨刺星的女人们,不愿意像一只大肚子青蛙似的“十月怀胎”。想要孩子了,只要打一个订货电话,鱼肝油奶奶的鱼子酱分娩工作室24小时之内就会送货上门。生产一个孩子,并不比烤一个面包复杂——订货的电话铃一响,鱼肝油奶奶就会拿根竹竿走到栗子树下,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唔,这只好像是熟透啦。”一边捅下一只栗子来。这时候的栗子,外面还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绿皮,长满了刺,像一只小小的绿刺猬。她的助手们小心翼翼地把它捡起来,涂上新鲜的牛奶,送进烤箱。五分钟后掰开滚烫的栗子壳,一个小生命就呱呱坠地了。一般的情况下,鱼子酱分娩工作室的日产量是70到80名婴儿。圣诞节前订货剧增,最高的一天竟创下了日产789名婴儿的历史纪录。 不过,到了手忙脚乱的时候,鱼肝油奶奶也偶尔会出差错——老眼昏花,一走神,把一只半生不熟的毛粟子给打下来的例子也是常有的。 当然了,这种概率极小,大约在0.01%左右。也就是说,生产出来的1000个孩子中,只有一个是劣质产品。尽管微乎其微,又在国家安全质量检验暂行标准的允许范围之内,但对鲨鱼骨刺星的打击却是致命的。 这种栗子,你就是烤上一天一夜,也掰不开它的硬壳,然而它却又是一个生命体。它比最绿的西瓜还要绿。碰到这种时候,鱼肝油奶奶的额头上就会又多一道皱纹,转过身对自己的助手吩咐:“作孽呀,又多了一只绿刺猬。把它给扔掉吧。”它圆滚滚的,瞪着一对小眼睛,只会龇牙咧嘴地滚来滚去,就像是一股飓风,来无影去无踪。这样的不合格产品,当然不能以次充好出售给顾客啦。晚上闭店,一只黑色的塑料袋就会被丢到垃圾桶里。 夜深人静,它就会咬破塑料袋,逃到大街上。一到午夜12点,它的同类——原来匿藏在下水道里的绿刺猬们就纷纷出动了。它们结成浩浩荡荡的绿刺猬军团,高唱军歌“鲥鲚鲛鲟鲠鲡鲢鲣”,在鲨鱼骨刺星上横冲直撞。没人能阻拦得住它们。 它们撞毁汽车,把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撞出一个个圆窟窿。有一次,它们一窝蜂似的冲进一座博物馆,狂呼乱叫,硬是把一具在古墓里躺了5000年的木乃伊吓得“哇”的一声坐起来,爬出四百多米远。还有一次,它们甚至大兵压境,摧毁了一道拦河大坝,结果造成洪水泛滥,鲨鱼骨刺星的一大半国土在水里泡了整整800年。好不容易熬到大水退潮了,人却退化了,沙滩上留下了一群又一群长着鱼尾巴的人。 这群绿刺猬实在是让人闻风丧胆,连警察也是束手无策。 几次大围剿,倒是把躲在阴沟里的绿刺猬来了一个一网打尽。逮捕绿刺猬,一点儿也不费劲,就像摘苹果一样简单。它们昼伏夜行,白天全都缩成一团,倒挂在墙壁上“呼噜呼噜”地睡大觉。警察们只要把一只只带刺的“青苹果”从墙上摘下来,扔进大箩筐里就行了。问题是,没有任何一座监狱能够关得住它们。白天抓进去,晚上它们就会顺着排水孔或是通风口溜回到老巢去!你总不能把绿刺猬像核废料那样埋到地下200米深的地方去吧,否则,它们会以虐待囚犯的罪名控告你! 焦头烂额的鲨鱼骨刺星人,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把捕获的绿刺猬驱逐出境,流放到其他的星球上去。 于是,在鲨鱼骨刺星的黄昏时分,就常常会有一片墨绿色的流星雨划过天空。每当这个时候,躺在那棵栗子树下乘凉的鱼肝油奶奶就会长长地舒口气,脸上的皱纹就会又少一道:“啊,再见,我可怜的孩子。”第二天,她会烧烤出100%合格的绿刺猬。一只劣质的绿刺猬就是一道皱纹,她要让脸上的皱纹全部消失! 根据《宇宙环境公约》第三十九项四十六条的规定,倾倒垃圾或是流放囚犯,必须选择没有任何智慧生物生存的星球。可是,有一天——你知道,往往事情就坏在这突如其来的有一天上——鲨鱼骨刺星人的一个计算错误,一只本该投掷到火星上去的绿刺猬,却给丢到了地球上。 那天早上,我正在给我一条心爱的名叫安琪儿的天使小鳄鱼洗澡的时候,突然,我从窗口看到,天上飘下来一顶白色的降落伞,下面还坠着一个绿色的圆球……这时,我手中的小鳄鱼蓦地朝后倒去,我只听到它嘴里冒出一句“鲥鲚鲛鲟鲠鲡鲢鲣”,就也跟着它一起栽到了浴缸里。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鲥鲚鲛鲟鲠鲡鲢鲣”。 我是在夏天的一个闷热无风的早晨昏过去的,醒来时,浴缸里已结满了厚厚的冰渣。这期间,好端端的一座城市,被一只绿刺猬闹得天翻地覆……这都是后来,我坐在火炉边,我的小孙子亲口讲给我听的。 夏瀛骑着一辆山地车逃进这片瓦砾堆的时候,正是残阳如血的黄昏。雨点般的石头从他 的身后飞过来。一块石头击中了他。 他从车子上掉下来,重重地摔到了一个水洼里。才下过雨,地上像沼泽一样的泥泞,一个水洼接着一个水洼。他在一个水洼里滑出好远。不过,他一滚,就挣扎着从泥浆中爬了起来。他顾不上他的山地车了,他的头被打破了,出血了,可他还是忍住疼,头也不回地向前逃去。 这里过去曾是一片老街,现在被推土机推倒了,成了一片废墟。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了。他回头一看,看到三个男孩儿已经追了上来。看到夏瀛站住了,他们三个也站住了。 其中个头儿稍高一点儿的那个,有一个奇怪的绰号,叫“尼加拉瓜黑蚁”。另外两个是他的喽啰。至少是在这天黄昏,这三个还未满12岁的少年,是完全丧失了人性,一种人类最原始的凶残在他们三个人身上完全地凸现了出来。 他们杀气腾腾地站在那里。这会儿,他们与夏瀛之间的距离,大约还隔着十几米的样子。 “你逃不掉啦——” “你逃不掉啦——” “你逃不掉啦——” 三个邪恶少年喊了起来。 这时,他们三个里不知是谁发出了一阵尖叫:“看,看那个水洼,那不是这小子的自行车吗?” 夏瀛看到他们三个人跑了过去。尼加拉瓜黑蚁下到水里,把那辆山地车从水洼里捞了出来。然后,他竟当着夏瀛的面,解开了裤子,“哗——”的一声,把一泡尿浇到了他的山地车上! 一边尿,他还一边狂笑:“哈哈哈,小新疆!你的山地车没有油啦,让我给你加一瓶可口可乐吧……” 今天这个转校生让他在学校当众出丑了,他要好好地侮辱他一顿。 另外两个少年也学着他的样子,尿了起来。 “我再加上一罐雪碧!”“我再加上一罐乌龙茶!” 看到这一幕,夏瀛愤怒得快把嘴唇咬破了。 可他只能无奈地看着这一切,寡不敌众,他打不过他们三个人。 起风了,一阵晚风吹过废墟,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夏瀛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鹦哥绿色的小铃铛响了起来。 它的声音,在这个血色黄昏听上去格外的悲伤。 这是一个小风铃。 它有多大呢?也就是一个指甲盖大小。它既不是黄金做的,也不是铜做的,是一种闪着绿光的特殊金属做的。当它被风吹响的时候,会发出一种脆脆的声音,好听极了。 现在,它被一根细细的红绳串着,就挂在夏瀛的脖子上。它在他的脖子上,已经挂了整整12年了,从新疆一直挂到了上海。他是一个月前,和父母一起从新疆回到上海的。 他小时候,最喜欢听的一个故事,就是妈妈讲的关于这个风铃的故事,它像是一个传说,又像是一个神话。 妈妈说,他快要出生的时候,有一天,那是一个秋天的午后,天上还下着小雨。突然,她听到有人敲门。她挺着大肚子开门一看,外边没有人,不过,有人把一个鹦哥绿色的小风铃挂到了门上。她把它取了下来,叮叮当当,它竟然响了起来。透过雨丝,她好像看到有一条白蜥蜴形状的东西逃进了树林…… 也就是那天晚上,她生下了他。妈妈说,那条白蜥蜴可能是一头传说中的神兽。妈妈还说,你是被那头神兽唤来的,既然它把这个小风铃送给了你,你就把它挂在你的脖子上吧,它会保佑你的。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转学第一天,这个小风铃竟让他挨了一顿揍! 今天早上他推着山地车出门的时候,妈妈还追了出来,问:“你头一天报到,要不要我陪你去?” 夏瀛瞪了妈妈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儿,已经是初一的学生了,还要你送!” 他当然知道妈妈是不放心他。 其实,这次妈妈和爸爸辞职回到上海,也是为了他。他小时候得过哮喘病,妈妈说,上海的气候湿润,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他被分配到初一(3)班,同桌是一个名叫雪萤的女孩儿。 这一天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 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黑胖子拦住了他,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黑胖子就是恶名远扬的尼加拉瓜黑蚁。 “嗨,小新疆,”他挤眉弄眼地晃了一下脖子,“给咱们来一段新疆歌舞怎么样?”他的话,引来了男生的一片哄笑声。 这下,这个黑胖子更来劲儿了,拽着夏瀛的胳膊就跳了起来。一边跳,他还一边怪声怪气地哼了起来:“嗨,弹起你的冬不拉……” 夏瀛厌恶地甩掉了他的手。这下可把他惹恼了。 他脸色一沉,把身子贴了上来,恶声恶气地说:“怎么,看我不顺眼吗?要不要尝一尝我的拳头?”他举起拳头在夏瀛的面前晃了晃,“告诉你,我就是这个班级里的老大,你要是起刺,我就叫你……” 这时,他突然发现了挂在夏瀛胸前的那个小风铃。“咦,这是什么?”他扭过头,对身后的两个喽啰嚷道,“嗨,你们看呀,这小子的脖子上还系着一个小铃铛哪!”这又引来了一片更大的哄笑声。 “把它给我!”他伸出手。“不给!”夏瀛说。“你不给我就抢!”这个家伙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 夏赢用双手捂住了胸口。这时,那两个小喽啰冲上来,一左一右掰开了夏瀛的胳膊,这下夏瀛动不了了。尼加拉瓜黑蚁嘿嘿地笑着,扑过来,揪住了那个风铃。就在他要往下扯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其实就连夏瀛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一低头,狠狠地在尼加拉瓜黑蚁的手上咬了一口。而且,这一口还咬得相当的重! “啊——” 尼加拉瓜黑蚁把手抽了回去。他一边惨叫,一边在地上不停地转着圈子,痛得鼻子尖上都冒汗了。 “血?出血了!我的手出血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夏瀛,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在班里一直称王称霸,还没有在众人面前栽过跟头哪! 他凶恶地扑了过去,两个喽啰也一拥而上,夏瀛被他们三个人按到了墙上。 “血债还要血来还……” 尼加拉瓜黑蚁用舌头舔了一下伤口,咬牙切齿地说。 他一拳又一拳地打上来。就在他张开嘴,准备也在夏瀛的手上咬一口时,夏瀛抬起右膝朝上一顶,正好顶在他的肚子上,“啊——”他的嘴闭不上了,用双手按住肚子,在原地直跳。 不知是谁在提醒夏瀛:“快逃吧,夏瀛!”趁那两个小喽啰去扶尼加拉瓜黑蚁的空当,他撒腿就逃出了教室。尼加拉瓜黑蚁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他,他们追了上来。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校园暴力。 校园暴力,在这座沿海大都市里日益蔓延,已经猖獗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然而,由于它的作案手法具有隐蔽性,取证困难,加上遭受凌辱毒打的孩子多半对家长隐瞒实情,以至于愈演愈烈,成为一种难以根治的毒瘤。就在五个星期之前,南市警方捣毁了一恶少团伙。六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公然在校门口敲诈勒索,收取“保护费”,俨然一副黑社会地头蛇的架势。短短的五个月里,遭到他们抢劫毒打的孩子竟有数十人之多。更加触目惊心的,不是这种能够绳之以法的集团暴力行为,而是一种躲藏在暗处、无法用法律惩罚的发生在少年之间的欺侮——校园暴力。它正在演变成国际性的通病,日趋严重。它将长期存在, 留给孩子们一块块终生难以治愈的创伤。 就这样,夏瀛骑着山地车逃进了这片废墟。尼加拉瓜黑蚁他们也追了过来。 尿完了,尼加拉瓜黑蚁扯开嗓门嚷道:“夏瀛!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乖乖地过来,我们就把你的山地车砸烂!1、2……” 夏瀛当然不会过去了。 “3——”尼加拉瓜黑蚁数完了最后一个数字,狠狠地说:“砸!” 话音未落,他就从边上找来一根粗大的钢筋,朝车子砸了下去。另外两个喽啰先是怔了一下,但是看到他砸得那么狠,就也跟着用石头猛砸起来。山地车在颤抖。 夏瀛的心也在颤抖。他们每砸一下,他的心都会颤抖一下。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三个人竟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说到底,他们三个还毕竟是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啊!最后,他悲痛欲绝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无声的泪,落到了他攥紧的拳头上。这辆山地车,是爸爸新给他买的,刚买来还不到一个星期。 砸完了车,尼加拉瓜黑蚁又向他冲了过来。他看了看,废墟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只剩下一座还没有扒掉的小房子还可以躲躲了。 他钻了进去。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儿就摔倒了,黏了一头一脸的蜘蛛网。不过,他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他发现这是一间空荡荡的小屋,小屋里不要说人了,就是连一只虫子也没有。可是,不对,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包围了他,他警觉地抱紧了双臂。 这小屋中好像隐藏着一个什么东西。心底里,有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悄悄地对他说。是什么呢?他来不及多想了,因为外头的尼加拉瓜黑蚁已经追过来了。他一跃而起,凑到窗口朝外看去,尼加拉瓜黑蚁他们把小屋的门堵住了! 就在这时,屋子的某一个旮旯响起怪异的动静。他哆嗦了一下,他听到了一阵扑噜扑噜的声音。他扭过脸来——两粒绿莹莹的光点!是眼睛。不足半米远的地方,有两只绿颜色的眼睛正恶毒地盯着他。半空中,悬着一个长满了小刺的绿色圆球。 夏瀛惊奇地发现,这是一个活物——一只绿刺猬! 他从未见过这样相貌可憎的小怪物,它仿佛是一个外星来客,伸着长长的舌头,从嘴里发出了一阵水泡似的声音。 瞬间的对峙过后,夏瀛终于缓过神来,发出了一声惨叫。几乎是在同时,绿色的圆球也发出了一声惨叫。它惨叫,是因为夏瀛脖子上的那个小风铃。 因为夏瀛往后一退,胸前的那个小风铃就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不知是为什么,这个小怪物似乎受不了这铃声,只见它捂住小耳朵,惊恐万状地朝后一仰,摔到了地上。接着,就不知钻到屋子里的什么地方去了。 小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夏瀛一个人站在地当中,揉了揉眼睛:这不会是因为害怕产生的幻觉吧?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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