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盼望早日参加祖国建设 |
范文 | 冉乃彦 上世纪50年代,听报告是家常便饭。广播一通知,大家就到操场集合,席地而坐听报告。记得有一次全市的少先队活动,我们徒步走到五四大街北大红楼广场,只见黑压压坐满了几千人,也听不清讲了些什么,听到宣布散会,大家就稀里糊涂地退场了。 印象最深的是中苏友好协会组织的报告,讲课人除了苏联专家,还有我国各条战线的劳动模范、专家学者。他们带来了生产建设第一线的最新消息,讲得我们这些少年心潮澎湃,一个个立志要早日参加祖国建设(为此,我班大约有一半同学放弃了直升师大附中高中学部,报考了中专学校)。有一次专家讲到克拉玛依油田人才奇缺,当场就有两个同学站起来表示要奔赴油田第一线。后来王文宝、潘民德等报考了钢铁专业的中等学校,李金峰等报考了石油专业学校,他们分别在钢铁企业和石油企业工作了一辈子。 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当科学家,后来又对儿童教育很感兴趣。初三,正是考虑未来职业的时候,我和其他同学一样,也是想早点参加祖国建设。我清楚地记得《中国青年报》当时发表了一篇《共青团员去当小学教师》的社论。我二话没说,立刻决定报考北京师范学校。当时教导处有一位老教师好意地找我谈话:“你学习成绩很好,为什么不报考本校高中呢?太可惜啦!”我诚恳地对老师说:“现在国家太缺少小学教师了,我很想去做一名优秀教师……” 根据政策,学校决定保送我去北京师范学校,但是我仍然坚持复习功课,要考试升学,还在日记中写道:“我要做一名优秀的教师,绝不做半瓶子醋的教师。” 这时候,离全市统一考试仅有一周时间了,我的决心毫不动摇,在报名表上的6个志愿栏里,全部填上北京师范学校,然后抓紧复习,参加考试,结果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这真要感谢母校给我打下的牢固的学习基础。 考上北京师范学校以后,我非常高兴,连续两年回到母校师大附中,向应届毕业生“作报告”,告诉大家祖国多么需要小学教师,自己为什么要当小学教师,还介绍北京师范学校是一个培养教师的摇篮。这样,在新的师弟师妹中,每年都有几位是自愿当小学教师的师大附中畢业生。 由于师大附中教育质量高,我们班同学毕业后出现几多:一是在清华、北大等名牌学校当教授、在重点企业做骨干的比较多;二是在化学行业工作的比较多(因为初中班主任钱芳和高中班主任尚兴久都教化学,影响了学生的选择);三是报考中专的比较多,都想早日走上建设社会主义的岗位。 我们初三(1)班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班集体,即使在暑假的七八月份,也有大量的活动。记得1953年7月31日在北海开班会,三位班主任都到会了。我们还召开支部委员会,看望生病的同学,找考上其他学校的同学谈心等。 同学们毕业后上了不同的学校,后来被分配到祖国各地。当时我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几十年,距离远的有几千公里。 当时,联系最密切的是杨光河,他和我都是小个子,坐在第一排。我们俩又都是美术爱好者,一起参加了北京市少年之家举办的美术大赛。记得我们参赛的作品都是来自生活:他画的是《电动机转了》(描绘物理课上自己装的电动机,通电之后转动起来,大家欢乐的状态),我画的是《接老师来上课》(描绘的是下雨了,课代表拿着雨伞,到办公室接老师来上课),画得都很好,估计都能得奖。但是我不小心把画掉在地上,还踩脏了,又没有时间重新画。在北海公园少年之家公布比赛结果那天,我陪杨光河去了。他获得了一等奖,我也很高兴。 从此,杨光河的信心倍增,初中毕业考上了中国美术学院附中,后来上了美院,我们就中断了联系。30年后,同班的刘仲唐多次找杨光河合作一件事,都被他拒绝了。后来才知道他当年成了“右派”,心情一直不好。听说他被划为“右派”那些年,只许画病理解剖图。最近我看报纸介绍:80岁高龄的美术家杨光河举办讲座、画展。我想他应该早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吧。 我的好朋友何震——在东铁匠胡同小学的四年级同学,我俩一起考上二附小,又一起保送师大附中。他是烈士子弟,不幸也被列入“右派”,直到20年后才摘掉“右派”帽子,后来在一所石油院校负责电教馆工作,退休后住在秦皇岛。有一年我带妻子、孩子到秦皇岛游玩,还在他家住了几天,聊起那些年的经历,真是感慨万千! 现在回想起来,我才发现,初中毕业,实际上很多人就开始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因此初三对很多人来说是关键的一年,学校、家庭和社会,都应该认真地、有计划地指导年轻人进行人生规划。因为,在初三那一年,在决定人生选择的时候,学生们只有十五六岁,没有人生经验,还不能独立地作出判断。 毕竟,选择职业是一辈子的事情,选择发展方向应该尽可能与自己的心理、生理、能力、爱好等相适应,对于人生道路上可能遇到的挫折、如何应对,也应该有一些思想准备。 (责 编 再 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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