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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价值取向与实践逻辑
范文

    闫志利 韩佩冉

    摘 要 世界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已有百年历程,不同阶段的价值取向各异。我国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虽经历半个世纪的发展,但仍存在较大的价值开发空间。在新的历史时期,党中央提出了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部署,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蕴含着终身教育融入国民教育的重大决策,将有效推动各级各类教育协同协调发展,发挥其整体效能价值。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要准确认知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意义,科学评价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建设基础,明确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构建主体及责任,精心设计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构建框架,精准谋划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策略。

    关键词 终身学习;教育体系;服务全民;终身教育;价值取向;实践逻辑

    中图分类号 G72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20)13-0068-06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我国逐步建立起较为完善的教育与培训体系,有效提升了国民素质,使我国逐步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即将进入小康社会。在新的历史时期,推动各级各类教育(含培训,下同)的协同发展、高质量发展,充分发挥其整体效能成为时代赋予教育的重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为今后一个时期我国教育改革与发展指明了方向。然而,学界相关研究却未同步跟进,相关认知尚存许多误区。有学者仍将终身教育体系与国民教育体系割裂开来,认为“终身教育体系”与“国民教育体系”并举是我国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未来方向[1]。还有学者虽认为,继续教育兼具终身性与阶段性等特征,却仅强调了与高等教育的連接[2]。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体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取向,蕴含着“坚持人民主体地位”“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等内容。深刻理解党中央相关部署的价值取向,明确其实践逻辑,对加快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具有重要意义。

    一、世界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的价值转向

    为了从自然界获取赖以生存的生活资料,人类自古以来就生成了终身学习理念,西方的圣经、古兰经、犹太圣法以及伊斯兰教义等均蕴含着终身学习思想,我国古代也有“活到老,学到老,用到老”之说[3]。有学必有教,有徒(生)必有师,教与学、师与生构成了教育的“两面”。与终身学习的概念相对应,1919年英国正式提出了“终身教育”的理念,开启了世界终身学习和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的百年历程[4]。

    (一)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的价值取向:服务终身学习

    1919年,英国成年人教育委员会发表了《关于成人教育的报告》,确认成年教育具有终身性的特点,初步显现出终身教育的思想。1929年,耶克斯利(Yeaxlee)正式提出了终身教育的概念,并将其释义为“人的生命终止才能完成的教育”[5]。196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教育局局长保罗·郎格朗(Paul Lengrand)提出,数百年来我们将人的一生分为两半,前半生接受教育,后半生从事劳动,这是毫无科学根据的,教育应该是一个人“从摇篮到坟墓”的持续过程,其先后出版了《终身教育引论》《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终身教育问题》等著作,系统阐释了发展终身教育的意义。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推动下,世界各国很快掀起了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的热潮。富尔(Edgar Faure)的《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展示了终身教育的美好前景,戴夫(Dave)的《终身教育的基础》完善了终身教育理论,克罗普雷(Cropleyed)则向各国发出了《迈向终身教育体系》的呼吁。199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表《教育:财富蕴藏其中》,提议世界各国加快构建终身教育体系。

    我国自20世纪70年代引入终身教育思想,初期的理论研究多为终身教育意义的阐释或发达国家实践经验的介绍。199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首次将终身教育纳入国家政策。1995年,全国人大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将终身教育列入相关条款。随之,学界研究逐步增多,开始探讨终身教育与其他各级各类教育的关系,提出了“电化教育是终身教育的有效途径”[6],“高等学校应承担起终身教育的历史责任”[7],“社区教育是终身教育的有效途径”[8]、“现代远程教育是推进终身教育的必要选择”[9]、“继续教育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必由之路”[10]等观点。特别是近年来,我国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逐步进入稳健阶段,服务终身学习的价值取向逐步清晰,但有关终身教育的价值基础以及各级各类教育的连接(融合)方式仍未形成共识。

    (二)终身学习研究与实践的价值取向:终身教育对象

    1972年,富尔在《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中阐释了终身学习对人生存与发展的重要性,认为“学习应该贯穿人的一生,教育应包括社会的全部”[11]。戴维认为,终身学习是人的一生经历的所有正规、非正规以及不正规的学习[12]。在相关学者的引领下,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逐步转向以学习者为中心。197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内罗毕召开会议,认为终身学习表达了学习者的权利,突出了学习者在终身教育中的地位,建议将“终身教育”改为“终身学习”,将学习主体延伸至全体公民。布希尔(Boshier)提出,学习是人们生活中的正常事情,是潜在人权[13]。凯博曼(Chapman)等认为,许多国家学校类型的教育机构无法满足社区所有成员的学习需求,这种状况影响了人们更为广泛地参与或融入社会活动,导致社会经济发展与民众日常生活发生偏离[14]。

    终身学习研究与实践突出了学习者的主体地位,将终身教育的实践价值指向于“人”,很快被世界各国接受。吴咏诗认为,终身学习理念会给学校、企业等组织和政府带来一系列影响,应积极推进学校逐步从“教育组织”转变为“学习组织”,使整个国家逐步形成“学习型社会”[15]。陈乃林认为,终身学习中的“学习”是社会化行为,包括接受式学习、有指导的自主学习、完全的自由学习等多种类型[16]。郭倩认为,终身学习具有“覆盖全部知识、贯穿于人的一生”的特点,对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具有重要作用[17]。桑宁霞等认为,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终身学习面临着大众文化的消解、网络文化的冲击以及外来文化的解构,表现出极为复杂的特征[18]。大量调查研究结果表明,人们通过终身学习可在职业生活、家庭生活、健康生活以及自我认同、社会认同、情绪调节、情操陶冶等方面产生“获得感”。

    (三)学习型社会研究与实践的价值取向:主客体统一

    随着终身学习研究与实践的逐步深入,人们又逐渐将终身学习与终身教育集合在一起,构成了教与学这一“社会存在”——学习型社会。1968年,赫钦斯(Hutchins)首次论证了学习型社会的实践价值,认为“对所有成年人,为其提供定时、定制的成人教育是不够的”,应“建设一个朝向价值转换及成功的学习型社会”[19]。197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学习型社会的价值定位于“教育功能扩充到各个方面的社会”,使“每个公民在任何情况下均可自由取得学习、训练和培养自己的各种手段”。1990年,彼得·圣吉(Peter Senge)提出了“学习型组织”的概念,预言“未来能够使各阶层人员全心投入、并能持续学习的企业将是出色的企业”[20]。贾维斯(Jarvis)认为,学习型社会建设的价值在于“能够为所有社会成员的一生提供充分的学习机会,通过终身学习,可使每个人都能充分发展自己的潜能,达成自我实现的目标”[21]。

    2010年,我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到2020年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一步推动了学习型社会相关研究与实践。杨晨等人认为,学习型社会是一个全民学习和终身学习的社会,是一个“以学习求发展的社会”,包括学习型家庭、学习型企业、学习型社区等各种学习型组织,具有“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的基本特征[22]。曾文婕等人认为,我国处于不断深化学习型社会认识的过程之中,应从狭隘的教育观转换为“大教育观”,完善教育体系,扩大学习机会供给;积极利用新技术变革传统学习和教育方式,多层次推动学习型社会建设[23]。学习型社会建设的价值在于持续提升人的整体素质,是对人性以及对“人生的真正价值的培养和实现”[24],“人和社会的全面和谐发展”是学习型社会追求的目标和价值取向[25]。

    (四)教育体系研究与实践的价值取向:各类教育整合

    随着终身教育、终身学习、学习型社会等研究与实践的逐步开展,构建终身教育体系成为许多国家的政策工具。捷尔比(Gelpi)提出,纵向看,终身教育融学前教育、学校教育与成人教育于一体;横向看,终身教育融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和学校教育于一体。人的一生接受的教育形式纵向衔接,不同教育类型横向联通,便形成了终身教育体系[26]。范德济(Van der zee)认为,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关键是建立民众学习支持体系,保障公民的学习权,引导公民自我完善[27]。贾维斯(Jarvis)认为,终身教育体系包括成人教育、继续教育以及社区教育、回流教育等多种教育类型[28]。本特松(Bengtsson)认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纵向上应促进小学、中学、高等教育以及成人教育的协调合作,横向上实现不同部门之间的合作[29]。201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表的《教育2030行动框架》提出,要鼓励和推动建立有效的公共、公私和民间的社会伙伴关系。

    我国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的研究与实践也取得了较多成果。孙诚认为,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将终身教育理念贯穿于各教育类型、形态之中,形成了内在一致性和关联性[30]。刘晖等人认为,我国终身教育体系构建现实与理想之间仍然存在较大差距,应扩大终身教育体系涵盖范围,实现各级各类教育的统合[31]。王芳芳等人认为,长期以来,许多民众将终身教育理解为服务成人学习的非正规教育,割裂了学校教育与终身教育的关联性[32]。杨岭认为,作为教育体系的重要构成,职业教育是人终身学习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依托[33]。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的“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以“教育体系”概括“终身教育体系”,体现了“大教育观”。强调“发挥网络教育和人工智能優势,创新教育和学习方式,加快发展面向每个人、适合每个人、更加开放灵活的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体现了我国“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突出了各级各类教育的整体价值,实现了世界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的历史性升华。

    二、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的价值开发空间

    追踪世界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的百年历程可发现,其经历了从“普遍的日常话语”到“比较明晰的概念”,再到“经过论证的理论”的演进过程[34],其价值指向由服务终身学习到服务终身教育对象、主客体统一,再到多类型教育整合。已有研究与实践成果对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但终身教育的效能价值仍存在较大的开发空间。

    (一)终身教育概念逐步明晰,但人的主体性价值发挥不够

    耶克斯利(Yeaxlee)出版的世界第一部《终身教育》著作使终身教育由“普遍的日常话语”转变为“比较明晰的概念”,但该著作及其以后的研究与实践成果均将学习者置于“被教育”的地位,未能体现人的主体价值。197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建议用“终身学习”替代“终身教育”,但人的终身学习需求具有个性化特点,“终身教育体系”很难由“终身学习体系”替代。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了“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部署,且要“面向每个人、适合每个人”,有效突出了学习者的主体地位,解决了长期困扰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中人的主体价值问题。

    (二)终身教育体系建设扎实起步,但其服务价值彰显不足

    201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反思教育:向“全球共同利益”的理念转变》建议“重新定义知识、学习和教育”,强调教育应以人文主义为基础,体现“全纳性”和“服务性”[35]。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应能适应广大民众开放、灵活、全方位的学习方法,为所有人提供学习和发挥自身潜能的机会。但从实践来看,世界各国的终身教育体系建设都很难达到这一要求。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的“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突出了教育体系的服务性,并将服务目标定位于“全民终身学习”,彰显了服务“人的发展”要求,强调了教育体系的服务价值。

    (三)各类型教育实现了较快发展,但未能体现其整体价值

    世界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的百年历程表明,终身教育体系应在纵向上将学前教育、基础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连接在一起,横向上将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电化教育、远程教育等融合在一起。然而,仍有部分学者及民众将“终身教育”视为“继续教育”或“成人教育”。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的“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将“终身教育”纳入了国民“教育体系”,体现了“大教育观”,目的在于健全各类型、各形式教育的融合机制和衔接体制,体现教育体系的整体价值,更好地服务全民终身学习需求。

    (四)终身教育覆盖范围逐步扩大,但其价值仍未惠及全民

    人的求知欲与生俱来,且人人具有,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理应惠及所有民众。2018年,道尔森(Dawson)发表了《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一文,建议将终身教育与全球经济增长和竞争力、社会平等、社区建设、个人成长和发展等联系在一起,特别关注残疾人、黑人、难民、老年人等特殊群体终身学习的话语权[36]。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的“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强调“面向每个人、适合每个人”,贯彻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使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符合了全民终身学习的期待,能够将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的实践价值惠及所有民众。

    (五)终身教育研究持续开展,但尚需提升成果的应用价值

    近年来,我国终身教育研究与实践的成果较多,但多为实践总结或域外经验介绍,未能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妥善解决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为什么建、基础怎样、由谁建、建什么、怎么建”等问题。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日益增强以及学校教育体系的逐步完善,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已经成为教育改革发展的重点。我们必须逐步提升相关研究成果的应用价值,加快整合日趋健全的正规教育、相对分散的继续教育、多种所有制形式的培训机构等,使其一并融入更具包容性的教育体系之中,开创教育治理和教育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新格局。

    三、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实践逻辑

    实践逻辑是实践行为的一般形式和结构,是各种实践样式被分享或遵循的法则。价值取向决定了实践逻辑,惯性思维、实践情境、时空结构也会影响实践行为和实践价值。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必须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逻辑遵循,将促进人的发展、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作为逻辑起点,延续传承与创新的逻辑进路,明确“为什么建、基础怎样、由谁建、建什么、怎么建”等逻辑关联。

    (一)准确认知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意义

    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是世界终身教育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的升华,准确认知构建意义的目的在于精准回答“为什么建”的问题,进而通过推动社会形成广泛共识,汇集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强大力量。要逐步加深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解,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将人民视为最高价值主体,突出教育的“服务”性和终身学习的“全民”性,坚持一切为了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要逐步加深对教育“服务”的理解,确立“教育规律”遵从“人的發展规律”的理念,不断提高各级各类教育机构的服务意识、服务能力和服务质量,在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同时,促进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要逐步加深对“教育体系”的理解,树立“大教育观”,使传统的终身教育融入国民教育体系,促进各级各类教育的横向融合与纵向连接,体现教育体系的整体价值,更好地服务于全民终身学习,促进人的全面可持续发展。

    (二)科学评价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建设基础

    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需要基于现有国民教育体系建设实施,科学评价国民教育体系建设现状可精准回答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教育体系“基础怎样”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教育事业得到了快速发展,逐步形成了基础教育普及化、职业教育规模化、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新局面。但不可否认的是,各级各类教育的服务质量仍有待提高,不同教育类型、教育形式间的衔接仍不紧密,距离满足全民终身学习的需求还有较大差距。地区之间、城乡之间还存在发展不尽平衡的现象,直接影响了教育公平。理论研究滞后于实践需求,各级各类教育的连接方式和耦合机理尚未明确,难以满足人的一生持续学习的需求。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全民终身学习的动机、目的、意愿以及方式、方法等也发生了较大改变,需要教育服务也实施相应的变革。可见,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需要科学评价不同类型、不同形式教育满足全民终身学习需求的状况,为“固根基、扬优势、补短板、强弱项”提供依据。

    (三)明确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构建主体及责任

    依据人的一生经历的教育类型及教育方式,可确定服务全民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构建主体及其具体责任,精准回答教育体系“由谁建”的问题。在信息社会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人们终身学习的方式方法等发生了较大改变。依据需求—供给理论,通过调查研究,明确不同人口学特征民众终身学习的动机变化、角色转换以及学习过程对教育主体的依赖现状,据此确定服务全民终身学习教育体系的构建主体,明确各主体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具体责任、方式方法和实施途径。通过分析各类教育主体的服务意识、服务途径、服务效能和服务价值的实现状况,探究不同类型教育主体的衔接机理与协调机制,进而将各级各类教育主体整合在一起,面向全民开展终身学习服务,更大程度地发挥各类型、各形式教育的整体效应,达到“1+1>2”的效果。积极运用政府调控和市场调节“两只手”,遵循“固基础、强优势、补短板、强弱项”的原则,明确政府教育投入的重点领域,引导社会资金持续加大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建设投入。

    (四)精心设计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构建框架

    精心设计构建框架及内容可精准回答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究竟“建什么”的问题。要围绕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适应社会发展趋势,满足人们终身学习需求,推进教育现代化进程的目标设计构建框架,确定构建内容。具体而言,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构建框架可设计为“教育治理体系”和“教育运行体系”两部分。其中,“教育治理体系”部分可按教育结构体系、教育规制体系、教育经费筹措体系等三个维度设计,并确定相应的构建内容。“教育运行体系”部分可按师资育训体系、课程教材体系、教研科研体系等3个维度设计,并确定相应的构建内容。在此基础上,深入探究各级各类教育的关联特征及其耦合机理,构建相应的协同协调机制,使其发挥整体价值,高质量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立足5G、AI、AR等信息技术发展以及广大民众终身学习方式方法的变革,不断改进各级各类教育服务的方式方法,持续推进教育理念创新、体制创新和方式方法创新,保证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能够与时俱进。

    (五)精准谋划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策略

    谋划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构建策略,目的在于精准回答“怎么建”的问题。我国教育体系属于“后发外生型”,主要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形成。在新的历史时期,我国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逐步显现,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在信息技术等领域走在世界前列。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理应基于我国独特的文化传统、历史命运和基本国情,走出一条中国特色之路。诚然,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涉及面广、内含要素众多,需要协调社会各界力量共同推进,而这正是社会主义制度的优势所在。要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精准谋划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的行动方案及推进策略,科学制定具体的时间表和路线图,不断推动教育体系构建的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和制度创新,进而实现目标集成、政策集成、效果集成和价值集成,逐渐创造独具中国特色的教育体系构建话语体系并付诸实践。同时,也为世界各国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提供中国智慧。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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