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场景消解背景下的线上印象管理 |
范文 | 祝晓蒙 摘 要 网络社会的发展,网络空间已逐渐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人际互动行为发生的重要场域,网络社交技术正在不断地改变着人们人际交流的方式。人们的自我呈现也伴随着社交网络的发展而不断变化,出现了适用于网络社交时代的新的特点。文章从场景消解理论出发,根据美国学者戈夫曼的“拟剧论”,分析用户在社交网络中场景消解背景下的自我呈现和线上印象管理。 关键词 场景消解;印象管理;社交网络;自我呈现 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0360(2018)16-0030-02 “拟剧论”是将研究方向转向人与人之间的符号互动,也就是人际关系的变动,社交网络正是人际关系的延伸,通过将对社交网络上的“拟剧”现象的研究,从而得到线上个人形象的研究出口[1]。观众对表演者在现实社会中身份和角色的了解的缺失,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社交网络用户自我呈现的虚拟性,那么这种线上和不同情景下虚拟条件的变化对线上的印象管理的要求就变得尤为重要。 近几年,以微博、微信等为代表的社交网络逐渐兴起,对传统的人际交往互动渠道产生了冲击,以往建立在熟人社会的个人形象被不断的搬演到互联网这个“虚拟”的领域。不少人开始关注通过社交网络的信息发布来更好地塑造个人形象,能更有策略性地进行自我呈现。麦克卢汉说:媒介即信息。社交网络作为一种个人传播的社会媒介,或多或少的传达着个人的各种信息,其中不乏个人形象的对外呈现。这种形象的呈现在社交网络上形成一种独特的各人印象管理模式, 戈夫曼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书中,借用戏剧表演理论分析个体如何在不同环境中通过呈现不同的行为来影响他人对自己的印象,同时将戏剧中的有关前台、后台、观众等术语引入到人际交往和传播中。日常生活就与舞台表演相联系起来,人们在社会生活中的呈现就类似于在舞台上的表演,每个社会成员都是也必须是演员,通过自我形象的呈现也就是“表演”参与社会互动。那么在社交网络这个本身巨大的舞台上,作为每一个使用这个舞台的人都将在这个舞台上进行表演,那么当然希望展现出我们认为的个人形象。于是,从前台到观众的印象整体管理就显得极为重要 印象管理中最重要的问题便是“语境消解”。“语境消解”是传播学者波伊德提出的概念,用以代指给用户带来“矛盾、不确切、误导性语境线索”的数字社交语境。波伊德认为语境线索主要分为两类——人际语境线索和情境语境线索。人际语境线索不仅包括在场者的类别,也包括每个在场者的呈现。人们通过解读人际语境线索,得知自身、他者与所共处空间的关系,推断出扮演什么角色、呈现什么社会身份是恰当的。情境语境线索指此时此地的环境对社交活动的要求,包括地点、时间、场合、价值观等。在这两种语境线索的提示下,人们依靠以往的经验和范畴,在意识中形成人或情境的模型,并决定如何呈现自己[2]。结合戈夫曼的“自我呈现”理论,在场景消解的情况下,个人的印象管理将变得更为复杂,由于个人形象是面对对象和用户的,对于不同的社交环境的要求,需要提供不同的印象管理。即面对不同的观众,舞台上表演的内容和重点应该有所差别,但对于无法分清或者本身舞台模糊的情况下,也就是出现的“语境消解”的情况下,需要的线上印象管理就会极为复杂。 1 场景消解是圈子的边际缺口 社交活动本身就是以一种圈式模式展开,通过不同的人际圈子结合碰撞进行。在不同的社交圈里,个人的形象就会根据社交需求改变,也就是变化为不同的“舞台”,例如在家庭这个基础的较为封闭的社交圈里,个人关系的往往是通过亲人等血缘关系展开的,而在工作岗位上,个人关系又可以是上下级或者同级同事关系,当这两个社交圈子在某一境遇下达到碰撞甚至有所重合,就会出现两个情景的部分消解和缺口。那些或许在某一情景内处于后台位置的信息就会有可能被迫展现于台前,社交网络中,个人的“圈子”就會很容易由分组来完成,微信、微博、QQ的好友分组就为不同社交圈划定好不同的界限,这样的划分在某种程度上有助于缓解自我呈现的分对象化展示。 但由于本身社交活动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单一的分组有时会对印象管理产生相对有效的帮助,相比较于微博与QQ的用户模式,微信的好友划分在用户信息公开发布上,就会将用户置于一个网状的社交圈内,而在这个社交圈中,个人是网络中心。微信朋友圈是用一种新型信息系统,每个用户面对的属于他的单独的受众都是扁平化的,然而这些扁平化的观众又因为“朋友圈”一样圈状的分割,这为用户对“观众”的分类管理提供方便的同时,也通过分割提供了人际语境线索。这样看似将场景消解问题解决,但是面对本就是相熟的不同好友,个人的印象管理也不一定是一样的,例如对异形和同性的印象管理的差别对待是不能够得到缓解的,这种圈式社交结构还是会被打破。 2 线上社交,想象的互动 由于线上社交存在着完全脱离主体的情况,那么场景的构建就会也存在虚拟性,构建线上社交圈的过程与通过信息和个人的自我呈现的同步进行,而信息互动更多地体现在呈现者的线上印象管理,即这是一种想象的互动。我们会在加一个人为社交网络好友时,根据他在社交网络上提供的个人信息和公开的细节从而构建起对他的印象,而这个印象和真实的他又是否一致就很难判定,那么这种想象的虚拟性就会为我们个人提供良好的重构自我印象的平台,这就如同我们在舞台上的表演,可以任由我们选择的截取部分来展示而非全部,别人也会通过这部分的观看构建起一个虚拟的“我”的形象。 那么这种想象的互动会不会存在“场景消解”呢?同样会,因为存在着多元化的对象和多元化的受众,根据戈夫曼的“自我呈现”理论来看社交网络中:个人的自我呈现会因他人的感受而变化,一方面我们为了我们的受众展现出不同的自我印象,但同时我们又因为受众的某些反馈例如在我们发布的内容下边“点赞”“留言”等而改变自我本身的印象管理。人们会在不知不觉中面向某一个或者极少数的对象来修正我们在线上的自我形象,一旦某些评论或留言出现不太利于我们形象时,我们倾向于去自觉的朝纠正形象的方面去改善。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些本来已有的有一定虚拟或者截取的部分的形象就会有可能与这些新的印象管理相冲突,即个人在不同网络时间地点和站点环境建立起来的场景也会消解。 为了避免出现这种现象,某些模糊化的自我展现或者尽量少的自我展现现象就会出现,即出现相对规范化的有选择的自我呈现,目的就是形成一个较为统一的真实的印象管理。由于圈层的扩大,人们对于所面对的圈子受众偏好并不一定清晰明确,但是对于自我展现的行为是有所感知的。我们并不明确的知道谁是我们的“观众”,于是我们会选择模糊化的或者少倾向性的内容发布,或者一些用户就会因此而减少自我呈现的机会以避免这些印象的混乱造成的场景消解。尽管上述语境消解带来的诸多困难有时会影响了他人对于用户“真实程度”的评判,破坏了个人在不同自我间转换并表现真实或者虚假的能力,但是对于大多数社交网络的用户而言,他们会找到方法来化解语境消解带来的尴尬,比如通过自我审查和平衡[3]: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一些消息时,注重线上印象管理的用户会更加谨慎的对待自己的发布内容或者有意的将自己对某一圈子的偏向放下,发布更为温和能够被更多人接受的内容,让自己的形象能够得到最大化的接受。 但是不排除对这种自我审查和平衡并非刻意关注的一类人,他们会在社交网络上更加自由的表达自己的观点和信息,比如朋友圈里基于对异性为主要受众面的自拍或者是微博上比较“敢说话”的有名的意见领袖和知识分子等,在类似这类的用户中,就会出现一种有着极高黏度或者追随度的观众——较为简单不那么多元化的受众。在这种情况下,自我的形象会出现比较明显的差异化态度,即部分黏度高的人会逐步变为“粉丝”而拥护发布者,另一群却常常会有截然相反的表示不认同。这种两极化的“观众”现象在公开的社交网络中展现的较多,例如微博,而较为私人化的熟人圈层的例如微信、QQ等,由于圈层的密闭性体现较少。 3 结论 首先,如果认为社交网络本身就是一种圈式传播的话,那么对于其传播的不同圈子的情景消解和现实中的情景消解应该有着同样的考虑。 其次,社交网络上的印象管理存在着一种想象的互动,所以伴随着个人对于社交平台上的信息的吸收和接受,充满感性的认知会被加入到自身的行为框架中,从而不断修正。 最后,在场景消解无法避免的情况下,选择性的自我呈现或者尽量对自我呈现进行规范化的管理是有意进行线上印象自我管理的必要选择。 参考文献 [1]杨牛牛.探析用户在微信使用中的自我呈现[J].新闻研究导刊,2017(18):64-65. [2]吕冬青.微信朋友圈“语境消解”的定性研究[J].编辑之友,2016(8):62-67. [3]赵高辉.圈子、想象与语境消解微博人际传播探析[J].新聞记者,2013(5):66-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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