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纪录与摆拍 |
范文 | 国强 自从电视纪录片走进荧屏以来,它就开始以一种任何电视节目都难以替代的独特的存在价值受到人们的关注。尤其是近几年,不但纪录片的创作有了一定的规范,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还涌现了一大批优秀制片人和DV爱好者,他们酷爱纪录片这片土地,并快乐地耕耘着。然而近来事关“纪录片到底需不需要摆拍”的争论也是日益激烈,本文试图通过对几部优秀纪录片作品的解析,谈谈对纪录片的纪录与摆拍的再认识。 对于电视纪录片,业界较为认可的一个定义是,“电视纪录片,是指以摄影或摄像的手段,对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历史事件等作比较系统完整的纪实报道,并给人以一定的审美享受的电视作品。它要求直接从现实生活中取材,拍摄真人真事,不容许虚构、扮演。即在事件的发生过程中,用‘等、抢、挑或追随采撷的摄录方法,记录真实环境、真实时间里发生的真人真事,在保证叙事报道整体真实的同时,要求细节真实。”从这个定义来看,真实是纪录片存在的基础,也是它最可贵的价值所在。也正是这种真实,才使纪录片有着独到的魅力。同样,从这个定义出发,摆拍是不允许的,但偏偏不少纪录片甚至是产生很大影响的纪录片却又都有着摆拍痕迹,或者说,许多纪录片完全排除摆拍也是不可能的。不管人们是否承认和如何去解释他的片子里的“摆拍”成分,毋庸置疑和不容回避的是,纪录片的真实性在理论和实际操作之间存在着差距。 “摆拍”对于纪实型的纪录片来说是个十分不好听的名词,它意味着不客观、不真实,虽然摆拍有程度的不同。如果将“摆拍”分成等级的话,最严重的应该是虚构成分了,即依据主观意识去框定生活、组织场面、摆布人物;次之的可能就是觉得场面、情节不够理想和完美,稍加组织和摆布,用拍电视剧的手法摆拍纪录片;补拍也应该算是摆拍的一种,因为它也不是“在事件发生发展的过程中用挑、等、抢的拍摄方法记录真实环境、真实时间里发生的真人真事”。倘若用这“四真”的眼光去严格审视已经播出的纪录片,我们就会发现,完全符合“四真”条件并在艺术上又可以称之为上品的可谓凤毛麟角。之所以是这种情况,是因为纪录片需要时间的堆砌,少的一年半载,多的则几年或几十年。这样的片子对于大多数电视从业人员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制作周期长,人力物力投入大,如此等等,都远离着电视栏目定期播出的需要。另外,纪录片是供人们观赏的艺术品,好看是纪录片的“核”,虽然说记录片是发现美,记录美,但很多时候还要人为地增加美,为了追求更好的视觉效果,更全面还原场景,摆拍是必然的选择。 “摆拍”是创作意识问题,也是“投机取巧”的一种做法。摆拍程度严重的,内容和表现形式必然失真,雕琢痕迹明显,这一类纪录片早已不被观众所接受。而更多的纪录片则是摆拍痕迹不明显,能够得到大多数观众的认同。对于这一类的“摆拍”,人们有着不完全相同的理解。其实许多被公认的优秀纪录片,也不难找出摆拍的成分。表现爱斯基摩人生活的纪录片《北方的纳努克》被誉为史上第一部纪录片,是20世纪著名纪录片大师弗拉哈迪历时20年探险生涯和20年摄制完成的。在以后半个世纪的时间里,这部纪录片一直保持着惊人的魅力。但是这部片子中“摆拍”确是存在的,对此相关文献中也有这样的记录:“如果不满意,或者希望从不同的角度和距离重拍的话,就再拍一次。”也就是说很多场景,特别是要以更好的角度或效果记录下来,摆拍成了手段。可是,并没有人因此而指责这部纪录片的真实性。前几年获亚广联大奖的纪录片《最后的山神》中,有一个小鸭子走了又回来的情节,其中也不难看出摆拍的成分。在四川国际电视节上获奖的纪录片《远在北京的家》,也不能说有些情节不是有所设计和安排的。 《舌尖上的中国》中,观众看到了大量“很美”、“很幸福”的镜头,这些镜头让人们从微笑的眉目间看到丰收的喜悦,看到付出汗水收获果实的幸福,看到他们对传统美食的依恋,看到他们对故乡的眷恋。虽说这些镜头也明显属于摆拍,但它的真实性和美感却无人质疑。这是因为,这样的片段符合人物的性格和身份,并有助于对人物内心世界和外在形象的刻画,摆拍的痕迹被融化在了符合情理的情景之中。 纪录片大师伊文思讲过这样的话:“补拍是一种非常脆弱的武器,使用它的时候要加倍小心。”很多人引用这段话是要说明纪录片不要补拍,其实这段话也不妨换一个角度去理解,这就是:尽量不要补拍,如果必须要补拍,那么一定要符合生活的逻辑和真实。 (作者单位:抚顺广播电视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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