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PM2.5与高端人才流动关系研究 |
| 范文 | 张丹丹 王凤婷 亓彩云
摘 要：人力资本是现代经济中重要资本。环境问题，尤其是PM2.5不仅对人们的生活产生影响，也影响到人们的工作，本文试图探析PM2.5对高端人才工作地选择决策的影响。基于此，我们采取问卷调查法与访谈法相结合的形式，通过在北京、上海、合肥的实地调研，运用SPSS软件进行分析。调查结果表明PM2.5对高端人才的区域流动有一定影响，但并非是导致高端人才流动的主要因素。 关键词：PM2.5；高端人才；高端人才流动 PM2.5是指大气中直径小于或等于2.5微米的颗粒物，也称为可入肺颗粒物。PM2.5影响人的身体健康，也影响人们的生活、学习和工作。高端人才的流动对流出地与流入地均有影响，研究PM2.5与高端人才流动的关系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文章主要探讨PM2.5对高端人才工作地选择是否有影响，以及有何影响。 1 PM2.5相关研究 （一）国外关于PM2.5的研究 在过去二十年里，国内外开展了大规模的PM2.5研究，主要涉及PM2.5污染特征、排放清单、排放特征谱、源解析以及PM2.5对大气能见度和人体健康影响等方面。 美国对细微颗粒物的研究源于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环境保护局在1997年又提议修改美国国家大气质量标准，规定了PM2.5的最高限值，2009年，美国环保局制定了有关细微颗粒物更加严格的标准。 欧盟组织在2008年颁布了新的空气质量标准及清洁法案，该法案目的是为了控制和限制PM2.5，防治大气细粒子对空气环境继续产生危害，标准中明确要求PM2.5含量截止2010年要降低两个百分点。 英国于2012年1月1日起，开始运行经过修订、改善和细化的空气质量指数评价体系，其中最关键的变化是PM2.5的若干评价标准也被纳入其中。 而加拿大、澳大利亚以及一些亚洲国家陆续制定了关于PM2.5的标准。 （二）中国关于PM2.5的研究 中国在PM2.5这方面的研究起步较晚，没有系统性的研究且散见于20世纪末以来的一些文献中。政府在《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中明确PM2.5的监测、规定其限值；学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PM2.5的物理及化学特性以及对人体健康的危害方面；从地域上来说，我国PM2.5的研究范围相对集中。目前，PM2.5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珠三角等发达城市，对东北、中部和西部所做的研究较少。 （三）PM2.5对健康的影响 大气颗粒物中空气动力学直径≤2.5μm 的细颗粒物（fine particulate matter，PM2.5）比表面积大，易携带大量有毒有害物质，经呼吸道进入人体肺部深处及血液循环，对人体产生的危害更大。最近几年，大气PM2.5污染和一些特殊的气象条件，使雾霾频繁出现，不仅影响人们的工作、出行，还影响了人们的健康。 研究表明，PM2.5在短期之内不会直接导致人死亡，但是人们长期置于PM2.5浓度较高的环境中，会对人们的体质产生严重的影响。毒理学研究表明，PM2.5实质上是一种载体，它的表面能够吸附多种物质，这些物质能够引发各种症状和疾病，也就是说对人体危害最大的不是颗粒物本身，二是颗粒物上吸附的化学物质。PM2.5所引发对健康的影响是多方面的，PM2.5中的颗粒物进入呼吸道腐蚀肺泡壁，使呼吸功能和肺功能受损；PM2.5污染可导致心肺系统的患病率与死亡率上升；PM2.5影响血液循环，进而影响人们的心血管；PM2.5损伤免疫系统和神经系统等。 2 PM2.5与高端人才流动关系 （一）高端人才的含义 人力资本在各种资源中居于主导、决定和统领地位。国内外学者主要从三个角度来界定高端人才：一是一个人的道德修养、知识水平、技能高低；二是一个的学历高低和薪酬多少；三是综合考量，一个人是否具有渊博的文化知识和专业素养，是否为社会发展做出一份贡献。 综上所述，高端人才须拥有研究生以上的学历、高尚的道德品质与高超的专业技能、能够为社会发展做出显著贡献的人才。 根据本课题研究需要，本文采用如上高端人才的界定，认为区域性的高端人才一般包括：学术科技带头人、高技能人才、全国重点名校本科学历以上学生（他们前途广阔）。 （二）关于PM2.5与高端人才流动关系研究相关文献 关于PM2.5与高端人才流动关系的研究，笔者查阅中文科学社会索引以及中国知网，暂未搜索到相关研究。 （二）问卷结果与访谈分析 （1）问卷结果的描述性分析 在现代我国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国内的各大高校作为培养人才的主要场所，均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高校中的人才符合文中高端人才定义之一。本次问卷发放针对北京、上海、合肥三地的高校学生（包括硕士生与博士生），共发放360份问卷，实收305份问卷，有效问卷305份。其中北京96份，上海110份，合肥99份。 表1显示，96.7%的调查对象认为雾霾天气对学习和生活都有影响，其中认为有很严重影响的占38.0%，而认为影响不大的占58.7。从调查结果中可以得出，雾霾天气已经对人们的学习与生活产生了严重的影响。 由上表可知，有73.1%的人认为PM2.5会是影响留在该地工作，其中4.9%的人认为是是否留在该地的最重要因素。 从表3中可以看出，93.6%的人认为PM2.5的高低与自身工作区域的选择有关系，其中认为有重要关系的人占15.1%，认为是非重要因素的占78.6%。由表可知，PM2.5对人才流动有影响，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并非重要因素。 在问卷调查中，有40.6%的人认为因PM2.5在影响他们进行工作区域选择因素中占前三位，其中只有2.6%的人认为这一因素可以排在第一位，超过50%的人则认为该因素不能成为他们就业区位选择的重要因素。 （2）访谈结果的分析--以北京市为例 高端人才具有该领域扎实的专业基础和精湛的技术对社会进步起引导作用，是社会各个领域都非常需要的人才。他们有选择工作地的能力。北京调查期间，在被访对象中，有百分之六十的人认为PM2.5影响他们工作区位的选择；对象中有百分之十的人认为PM2.5已经成为他们工作地选择的首要因素；百分之五十的人把PM2.5排在影响工作区域选择的前三位。一位年轻的北大生物实验室科研人员提到："在北京工作了几年，PM2.5带来的雾霾天气很严重。它已经严重地影响到我的生活与工作。在PM2.5严重的季节，我的鼻子、眼睛经常感到极度不舒服，我非常重视健康问题，我认为PM2.5是我将要离开北京去其他地方工作的首要影响因素。"一位清华大学的退休教师在采访中说道："由于北京雨量少、人口增加快、车子多，同时北京像一个锅盖，把一切都笼罩了起来，空气无法大规模流动更换，导致北京的PM2.5带来的雾霾天气很严重。我的孩子将在下个月移民加拿大，移民的第一因素是为了下一代的教育，第二因素是PM2.5带来的严重污染的天气。现在出现了一种"候鸟"的现象，即一些北京人在北京PM2.5严重的季节到南方宜居城市生活，在北京空气质量好的季节回到北京，这也是应对雾霾天气的一种趋势。只要有经济能力这些问题必然在考虑范围之内。" 从对访谈结果的分析中可得知，拥有高等的知识技能、优越的工作能力的人员，在这个"知识资本"创造一切的时代，作为社会发展时期的支柱型人才，任何区域都是十分需要的。因此，他们拥有工作地选择的自由度。他们更加看重城市环境健康状况，最终会促使他们将环境因素放在工作地选择的第一位因素。PM2.5曾经一度不为中国人所熟知，现在发达的科技提高了空气环境监测手段，对PM2.5产生的环境问题研究逐渐深入，环境一群退休的人员，问题逐步凸显，人们越来越重视自身的健康，也更加关注该地区的环境问题。还有一群人员，他们是曾经拥有一定的知识技能，国家的高端人才，他们在退休之前已经做好的养老的财富积累；退休之后，仍然可以在高校或者公司任职。他们拥有地区的选择度，年龄的增长，使他们对健康更加重视，因而环境因素成为他们流动的第一位因素，他们想要选择到一个环境更加好的地方去安度晚年。 从马斯洛需求层次这个理论的角度来分析，马斯洛需求理论中的第二层次的安全需要包括人身安全、健康保障、家庭安全等。正如前文所介绍到，PM2.5作为一种载体，其表面吸附的各种化学物质可能引发一些疾病。健康是人的一种最要资本，PM2.5对健康的影响十分明显，严重时甚至危及到了人们的生命安全，因此人们考虑宜居空气质量更好的地区。高端人才，高收入、高健康成本，一旦患病，他们失去的机会成本也高，因此，他们愿意更换工作地去获得更好的环境，保障自身的健康与发展。 访谈中仍有百分之四十的人认为PM2.5对其生活与工作影响较大，但是不足以成为他们离开该地的首要原因。 从马斯洛需求层次这个理论的角度来分析，马斯洛需求理论中的自我实现需要，指实现个人理想、抱负，发挥个人的能力到最大程度。他们认为在大城市，人们有更多的机会去实现自己的目标与追求，认为自身的发展与机遇最重要，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们愿意留在北京首都。 3 关于降低PM2.5对高端人才流动影响的思考 问卷调查中有93.6%的人认为PM2.5影响其工作地的选择；访谈中有60%的人认为PM2.5影响其工作地的选择。因PM2.5造成的高端人才流动必然会使人才流出地丧失部分人才优势。 为了降低PM2.5对高端人才流动的影响，笔者从宏观与微观的角度提出几点思考： （一）宏观 从宏观角度考虑，政府应该完善法律体系、细化治霾责任、加大资金和技术投入、采取绿化措施、提升公民环保意识等，从源头上解决人才因环境而流动的问题。 （1）借鉴国外经验，完善我国环境法律体系 世界上各个国家相继颁布相关法律，美国早在1970年就颁布了《空气清洁法》，并于1990年修订。欧盟在1999年首次颁布空气质量标准指令，其中规定了对PM2.5的监测，在2008年新空气标准指令中增加了PM2.5的标准。奠定了有关PM2.5监测与治理的法律基础。我国2012年将PM2.5检测这一项环境检测指标加入《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中，2014年将PM2.5的限值纳入新的《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中。我国应借鉴国外经验，建立并完善有关PM2.5的法律法规，加强对PM2.5的检测、排放标准、极值限制、奖惩制度方面的立法。 （2）细化PM2.5治理的责任分工，将治理与政府绩效挂钩 政府应根据各个地区PM2.5污染程度制定相应的区域环境治理体系、执行标准、指标体系，并将这一指标纳入官员考核与政府绩效考核的标准中。 （3）加大政府资金和技术方面投入，提高能源清洁技术 技术方面，政府应加大资金和人力投入，提升和改进PM2.5的检测手段的科学性、准确性；中国能源消耗巨大，政府应提高能源清洁的技术以控制PM2.5，如强制汽车安装尾气处理器；对煤炭清洁处理；企业污染物达标排放等。 （4）采取相应的绿化措施，扩大绿化面积 政府号召公民参与发展绿化通常是世界各国采取的治理环境问题的一个重要的手段。可以在公共道路、公园以及公共区域种植绿色植物，以减少空气中PM2.5的浓度，从而减轻其对人体的危害。 （5）政府加大宣传，提高公民的环保意识 政府应该加强对环境的保护的宣传教育普及工作、提升公共交通系统的运行效率和使用效率。减少家庭小汽车的使用、对大排量汽车征收高额尾气排放税，从而达到节约能源和减少汽车尾气的排放。 （二）微观 从微观角度考虑，政府机关、企业需要采取一定措施留住高端人才。 （1）隔离小区域进行治理 PM2.5的治理是一项长期性、高成本的工作，目前可行的办法是在活动密集区域和工作区域进行小范围空气隔离和净化整治，例如学校图书馆、体育馆、政府和企业的办公楼等。近期新闻报道，北京市顺义国际学校，投资约3千万为体育场建防霾帐篷并加装空气净化器。 （2）发放雾霾补贴 政府和企业发放雾霾补贴。2013年，日本外务省考虑到北京PM2.5空气污染严重，开始研究从2014年增加在北京工作日本驻华大使馆职员的补贴金额。2014年，日本电子巨头松下集团向外派往中国的员工发放污染津贴。这一津贴以中国部分城市PM2.5水平作为依据，补偿空气污染对他们的身体危害。我国应借鉴国外经验，鼓励政府和企业根据PM2.5严重程度发放相应补贴。 （3）在城市上风口提供高级住宅区住房 以合肥为例，该区域季风气候显著，冬季盛行西北风，冬季雾霾天气严重，较弱的冬季西北风难以减弱雾霾天气停留的时间，相反较强的夏季东南风有利于雾霾的扩散，而城市的高级住宅区一般位于盛行风向的上风向。公司可以为高端人才在城市上风口高端住宅区提供住房，上风口空气流动强，该地的空气质量比同一城市的其他区域好，这样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个比较舒适干净的生活环境。 （4）统一安排公车接送员工 政府部门和企业可以安排公车接送员工，并在公车上安装空气净化器，保持车厢空气清洁。 （5）利用绿色植物、空气净化器进行治理 绿色植物净化作用是利用植物对污染的持续净化作用，最终达到动态降低污染物的目的。南京市园林局关于"园林植物对空气中PM2.5污染消减作用"研究表明，盆栽花卉对PM2.5确实有消减作用，例如芦荟、雪松。在家庭、办公室等区域放置绿色植物。此外，还可以倡导节能减排、低碳办公等。 4 小结 本文通过调查问卷及访谈，运用实证方法研究PM2.5与高端人才流动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93.6%的受访者认为PM2.5会对他们的择业地决策和工作流动产生影响，40.5%的受访者认为在影响其工作流动因素中，PM2.5的影响排序在前三位。在此基础上，文章提出从宏观和微观结合的角度，动员政府、社会组织、个人参与到环境和PM2.5的治理中，减轻和弱化PM2.5对高端人才流动的影响。 参考文献： [1]朱增银，李冰，赵秋月，夏思佳，李荔.对国内外PM_（2.5）研究及控制对策的回顾与展望[J].环境科技，20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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