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美国的民主》的现实意义

    邹锦波

    摘要：民主是属于全人类的文明成果，随着各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世界民主化浪潮的冲击，建设民主政府已成为国家政治发展不可回避的问题，政治领导人已不能回避人民的民主诉求。民主化进程是在现代化和全球化背景下展开的，现代化使经济、社会和政治层面都发生了深刻的变迁。现代化所带动的工业化推动了市场经济的发展，市场经济的发展促进了两国社会经济结构和人们观念的现代性转化，为民主政治的发展奠定了社会经济基础。

    关键词：民主;政治精英;政党政治

    “在美国，民主是任其所好而行事的。它的表现合乎自然，它的一切活动不受限制。只有在美国，才能对民主做出正确的判断。”作为读者，我们姑且不提这个结论是否过于武断，但不可否认的是，作者认识到了美国民主的先进，同时也在思考，那个时代国家的发展去向问题，最后提出：“也许是在走向专制，也许是在走向共和，但社会情况必定要走向民主的看法。作者将自己的祖国和美国进行对比，对自己国家未来的发展提出疑问：“我们在向何处走呢？”

    一、中美政府民主建设之渊源

    说起国民的性格，本文认为，一个国家的民主发展程度如何，与其有着相当密切的联系。通俗说来便是，一个民族是自生自灭的“野性子”，而一个民族则是长期处于或主动或被动的被统治状态的“奴性子”，二者谁的民主意识更强，显然不言而喻。正如书中所言：“印第安人的一切都是自生自长的：他们的德行，他们的恶习，他们的偏见，都是他们本身的产物。他们是在天然的野生独立状态下成长起来的。“身份悬殊造成的这种恶果，绝不见于野蛮人的社会。印第安人因为无知和贫困，但大家都是平等和自由的”。或许大家会质疑，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土著民只是其国民中少的近乎可以忽略的极小部分，如此论断或许有失偏颇，那我们就来看占其人口比重较大的英裔美国人对其民主发展的重大影响。“在移民初期，自由制度的茁壮萌芽即地方自治，已经深深地扎根于英国人的习惯之中，而人民主权原则的学说也随着地方自治被带进都铎王朝的核心。”而“英国的所有殖民地，在建立初期，彼此之间便像是一个大家族。从他们坚持的原则来看，他们好像都注定要去发展自由，但不是它们祖国的贵族阶级的自由，而是世界历史上从未提供过完整样板的平民的和民主的自由。”他们的法律意识，他们的宗教热情，他们的自由思想，从一开始就给美国大陆带去“民主之风”。反观中国，长达两千年的封建统治，使我们的国民性格中或多或少的存在着某种“奴性”。似乎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自觉将自己置于被统治的地位。中国古代正统思想中不乏“民本思想”等存在民主因素的观念。可是，遗憾的是，我们的“民本思想”是为了维护和巩固统治者的统治而想出的，其最终只是手段而非目的。百姓更多依赖的是圣君贤主，更多期待的的是好官清官的出现。换言之，我们的国民从一开始形成的就是一种“臣民思想”，而不比古希腊罗马时代就开始孕育的强烈的“公民意识”。甚至可以说，我们的先人们从不曾完全理解或者说存在“公民意识”。我们的法律，我们的制度，我们的观念，似乎从一开始就与民主背道而驰。

    而从现实来看，“在美国，立法者和执法者均由人民指定，并由人民本身组成惩治违法者的陪审团。各项制度，不仅在原则上，而且在其作用的发挥上，都是民主的。因此，人民直接选定他们的代表，而且一般是每年改选一次，以使代表们完全受制于人民。由此可见，真正的指导力量是人民;尽管政府的形式是代议制的，但人民的意见，偏好，利益，甚至是激情对社会的经常影响，都不会遇到顽强的障碍。”更为关键的是，美国的民众更偏向积极的表达自己的观点和利益的呼声。面对政府的管理和服务，他们也能主动秉承一种主人翁的态度去接受或者说评判。而看时下的中国，虽然不可否认，我们的民主建设较之以前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可是，从横向比较来看，我们的民主还是薄弱和片面的。因为从本质上来讲，国民还是未能真正理解我们常说的“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一言。不管是在思想上还是行为上，都未能真正表现出一个国家主人的姿态。

    二、中美政府表现之比较

    不管是从其产生，到其运行，美国政府关于民主的建设都有中国政府所无法比拟之处。而正好，这也是中国政府在民主建设中需要学习的地方。接下来，笔者将从美国民主治下的公务人员和中国“公务员”之比较，以及美国社会从民主政府中所获得好处及其对中国政府民主建设问题所在三方面来浅谈

    （一）美国民主治下的公务人员和中国“公务员”之比较

    在美国，不管社会地位高低，人人都有普选权。同样，在中国，法律规定，年满十八周岁的公民都具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而其产生的结果，却正如书中所说般：“普选权在美国远未产生人们期望它在欧洲产生的一切善和一切恶，它在美国的实施效果一般也与想象的不同。”

    首先，笔者想就书中提到的关于美国公务人员的部分情况及中国目前的“国考热”来对比分析政府公务人员的构成结构。“我到美国后，就吃惊地发现，被治者中间人才出类拔萃，而统治者当中却很少有名流。今天，在美国，最卓越的认识很少去当官，乃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而且必须承认，这也是隨着其民主超出其原来的一切界限而产生的结果。显而易见，半个世纪以来，美国的政治世家大大减少了。”确实，不仅作者那个时代描绘的美国是这样，现在的美国亦是如此。一些最出名的人很少出任公职，一些最优秀的人往往本人远离政界。当然，也并非美国政府没有优秀的人才。两级选举制度的优越性还是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美国公务人员的质量。而对比中国观之，我们想到的“学而优则仕”的传统思想，想到的是不断升温的“国考热”，想到的是几近1：500的录取比率。在我国，“公务员”永远是就业的首选之一，这也就导致了我国目前的现状：“优秀的人才都在往政界方面发展，而只有少部分精英去选择从事为社会创造财富的行业，或者说其他领域相比公务员而言，缺少更强大的吸引力。”

    （二）民主政府给美国社会带来的好处及中国民主政府建设的问题所在

    “首先，你可以看到，在一个民主国家，虽然他的统治者不够忠诚或不怎么能干，但其被统治者却很聪明和很认真。在民主国家，不断关心自己的事业和重视自己的权利的人民，可防止他们的代表偏离他们根据自己利益为代表规定的总路线。其次，你可以看到，如果民主国家的行政官员比其他国家易于滥用权力，则人民一般不会让他们长期留任。”这是作者在书中总体论述的关于民主国家的特点或者说是优势。但这一切，在美国似乎表现的更为突出。当然，作者也着重强调了“统治者没有同被统治大众的利益相反或者不想同的利益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只有二者之间具有不想冲突的利益时，统治者的德和才才能真正用于人民。

    首先，在长期的民主氛围熏陶下，其法制的总趋势愈来愈明显，而于美国民众而言，他们尊重法律，就如尊重他们的父母一般。正如书中所提的：“民主的法制一般趋向于照顾大多数人的利益，因为它来自公民之中的多数。公民之中的多数虽然可能犯错误，但它没有与自己对立的利益。因此，一般认为民主立法的目的比贵族立法的目的更有利于人类。”其次，美国公民的公共精神在长期的民主意识支配下，表现的尤为突出。这种公共精神，是比爱国心更富有理智的爱国精神。它来自真正的理解，并在法律的帮助下不断成长。而公民对国家繁荣的关心，首先是因为这是一件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其次是因为在公民的观念中，这种繁荣也有他自己的一份功劳。故而，在美国政府及民众的观念中，都更注重理智爱国主义或者说公共精神的培养。最后，关于美国民众的权利观念这一点，我想毋需多说，不管是其政治权利的赋予还是法律对私有财产权的保护，美国民众对此都异常重视。而从民主政府的角度来看，其合理的地方亦在于“正如财产的分配使成年人都具有财产权观念一样，民主政府使政治权利的观念普及到了每个公民。”

    对比之下中国民主政府建设的问题，主要是体制与实施两方面的问题。首先，我们的体制在设置等方面就相对缺少民主因素。当然，体制的民主化是一个过程，作为具有特殊国情的我们不能过于着急，能够认识到体制的缺陷本身就是一种进步。我国目前的体制建设也正朝着民主法制的方向努力。在于我们的制度制定都是比较有弹性的，故而在行使的时候，各执行机关其自主性比较大，同样，其主观因素也就会随之增加。另外，对于制度的实施，国家工作人员的素质也是影响成效的重要因素之一。根据我国目前情况来看，部分国家工作人员在贯彻实施政策的过程中，并不能完全按照党和国家的意思，总是或多或少的存在偏差，甚至有些官员在原则问题上都未能很好的坚持。近几年的反腐败问题就说明了这一点。

    总之，相比美国发展悠久的民主史而言，中国民主建设就显得起步晚发展慢了。但我们总是要积极的认识到我们的进步之处。对于国家的民主法制建设，其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完善，越来越科学。

    三、中国民主建设的出路

    一个真正民主的国家，只有民主的政府是肯定不够的;同样，光有思想进步的民众也是不切实际的。因而，关于中国民主建设的出路探讨，笔者主要考虑从国家和个人两方面来进行。

    首先，从国家来看。一个民主政府的建设，正如笔者在前面阐述的，需要科学民主的机制的支撑，同时也要有公正的国家工作人员来配合贯彻实施。就目前中国政府而言，这两方面都需要加强。或许相比西方的议会制，中国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更有利于我国民主的发展。那么，我们要通过怎样的制度和体系来完善它，使它不只是留于形式和表面。我们的政府在做决策的时候，也应该更广泛的听取民意，集中民智，让决策更充分地表达百姓的呼声。对于信访制度等一系列的监督机制，政府也应该真正运行起来，而不是形同虚设。当然，笔者也一直在强调，好的制度需要由国家工作人员的切实贯彻实施，那么，国家工作人员作为这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我们又要怎样保障其民主及公正呢？除开对国家工作人员的素质教育外，依笔者之见，完善的监督机制必不可少。只有二者相配合，民主政府的建设工作才会愈渐完善。

    四、结语

    就美国的民主政府的特点和优势，中国民主政府建设的症结及意见谈了部分自己的看法。当然，笔者更侧重的是通过二者的比较来为中国民主政府的建设找其渊源及发展方向。正如笔者开篇写到的“社会必然走向民主”一般，也期待着中国进一步完善政府体制建设。

    参考文献：

    [1]托克維尔《论美国民主》上卷，222页，董国良译，商务印书馆，2007.

    [2]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卷，26页，董国良译，商务印书馆，2007.

    [3]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卷，27页，董国良译，商务印书馆，2007.

    [4]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卷，32页，董国良译，商务印书馆，2007.

    [5]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卷，33页，董国良译，商务印书馆，2007.

    [6]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卷，194页，董国良译，商务印书馆，2007.

    [7]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卷，223页，董国良译，商务印书馆，2007.

    [8]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卷，223页，董国良译，商务印书馆，2007.

    [9]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卷，265页，董国良译，商务印书馆，2007.

    [10]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卷，264页，董国良译，商务印书馆，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