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城市水系对城市社会与经济文化的影响
王子熙
【摘 要】衢州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有六千多年的文明史、一千八百多年的建城史。作为位于仙霞古道发端与钱塘江上游的四省边境城市,衢州成为了北宋末孔氏南迁的驻地与自古商旅必经的中转枢纽,而被衢江三面环绕的古代衢州府城也发展出了复杂的城市河道水系。本文通过对衢州内湖——菱湖的历史变迁探究着眼,记述菱湖入城、扩建、繁盛、衰微与新生的发展变化史实,展现衢州城市水系对社会及经济文化的影响,作为研究江南城市历史发展的新落脚点。
【关键词】菱湖 经济文化 衢州 城市水系
一只小鱼滑落入荷叶,一个女童与孔子对揖。最近,随着这个创意新奇的城市形象宣传广告在央视的投放,“衢州”这个略显生僻而陌生的地名,也走进了普罗大众的视线之中。不过,这衢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说文》曰:衢,道也,四达谓之衢。衢州地处浙、闽、赣、皖四省边界,有“四省通衢,五路总头”之称。仙霞岭山脉等三条山脉将衢州三面合抱,江山江等九条江在城中汇聚一体,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使得衢州自古便成为商贸枢纽与军事重镇,被称为“守两浙而不守衢州,是以浙与敌也;争两浙而不争衢州, 是以命与敌也”。自春秋時徐堰王南迁衢州立姑篾国以来,衢州一直在两浙地区发挥着独特而不可替代的作用,影响范围达到玉山、汤溪、遂昌等地。所谓“三衢,东南一都会也。控吴越之上游,据闽楚之阨塞。山川襟带,而常、开属邑;则江南诸山发龙度峡之祖。故三衢安则大江以南皆乂安,三衢动则大江以南皆骚动,其形势然也。”
本文试图以衢州的内湖菱湖为切入点从城市水系对社会变迁和经济文化发展的影响等方面入手,这不仅为探究衢州历史发展的兴衰曲折发现新角度,也有助于为探寻江南城市发展和历史变化提供新思路。
因战而生却筑江南文脉
衢州被誉为“南孔圣地,东南阙里”。峥嵘山麓、新桥街旁的孔氏南宗家庙更是全国唯一地位等同于曲阜孔庙的孔氏家庙:“孔氏之家庙者遍行天下,唯曲阜衢州耳。”
在思鲁阁后的孔府花园里,有着一鉴面积一亩见方的小池。池遭的亭阁轩榭、古木奇石相映成趣,一尾尾锦鲤鱼跃其中,不由得使人心旷神怡。这小池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正是这咏春亭旁的点点绿漪,便是见证了衢州千年变迁的古湖——菱湖的遗迹。虽只有百步之围,却依然继续漾着清波,默默守护一方文脉。
1. 储水入城
那菱湖到底是何时成为衢州的内湖的呢?这便要说到衢州是何时筑城的了。
衢州在东汉与唐初数次筑墙基本上都是依靠府山进行的堡垒式营造:“衢州城成于龟峰、峥嵘岭上”,而真正走出峥嵘山(府山)的筑城活动则晚于九世纪。李吉安先生就曾提出“《吴越备史》(后文称备史)载,唐天佑三年( 906年) ,吴王钱缪曾命衢州刺史陈璋修建州城”的观点。
不过依笔者拙见,这种说法也是不尽准确的。首先,陈璋在天复元年(901)年二月任衢州制置使,于天祐二年(905)年4月即叛,“衢州制置使陈璋贰于我”。已经叛乱的人又怎会听从前王的命令筑城呢?其次,据笔者查阅《备史》,发觉李先生提出该论断之原文应为:“初,王命璋城衢州,工毕以图献王。王视西门樟树,谓左右曰:“此树不入城,陈璋当非我所畜也。”
而据前文可知,钱镠遣叶让刺陈璋是在904年,此处的“初”应为“当初”意,与906年更谬之远甚,所以这种论断便显得站不住脚了。
而同据《吴越备史》载,“三年……夏四月……是月,城婺州。”可推测作为抵御陶雅部东侵的衢州城墙动工应不晚于婺州,即不晚于天复三年四月(903年)。于是菱湖便也由此成为了衢州的内湖。
而根据《衢州府志》(图1)可知衢州直至1121年方有护城河,而具备内河网的时间更是要到乾道年间(1165年?1173年)。在城内没有充足水源的同时,陈璋又在次年举衢州而叛钱镠,为了应对战事,陈璋不得不有所思量。所以笔者个人认为筑城围湖的作用应主要为生产生活所需的战略储水。
那菱湖入城之初的面积又有多大呢?衢州地方志中云:“菱塘在东隅察院之左。旧志塘阔近百亩,中有长堤数十步。环池岛屿萦纡,竹树茂密。”(另种说法为逾千亩,结合实地调查与史料分析,应为文学夸张)看完这段描述,可以想见当年衢州城北的那一湾修长的萦湖碧波,溟濛霖霖,烟云叆叇,渔歌唱晚,荣辱偕忘。这就是当时的菱湖。(按照府志可推得菱湖应当是一块近7万平方米的水域,以平均水深4米来计算,便估得储水280000立方米,按照每亩水稻需灌溉2吨水来算,可够14万亩水田灌溉一年,依宋史载端平年间西安县(府城所在)人口38991来计算,则可够饮用五年,更不用说三百年前的人口规模应更小,更加证实了前文关于战略储水的猜想)
时过境迁,烽烟又起。靖康二年(1127年)的北宋王朝已是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来自白山黑水间的金人铁骑早已长驱直入踏遍中州河山。废二帝,掠民膏,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偏安江南的衢州或许还不知道,在这次战乱后,衢州,菱湖的历史将会被彻底改写。
2.金紫临湖
建炎二年(1128年)终归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在那年扬州的冬至郊祭后不到一个月,刚从扬州陪祭归鲁的衍圣公孔端友便在金兵渐近的铁骑刀锋之下离开曲阜,背负着孔子夫妇楷木像带着近百族人南下衢州,史称“大宗南渡”。
现在的我已无法知晓,当孔端友站在黄河边北望时是否知道此行将一去不归,是否知道之后千年间孔家将所历的浮潜与兴衰……
不论如何,当衍圣公携着亲眷来到衢州府之后,便由此驻足,赐家于衢,蹉跎千载。是岁,建炎三年。
历史的车轮继续前进,在两宋时,衢州作为江南重镇,赋税在两浙道仅次于行在杭州,当宋一朝,衢州就涌现了6名状元;而仅北宋167年的国祚中,衢州就诞生了250名文科进士。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与文化的空前繁荣,作为衢州胜景的菱湖便成了爵臣志士们纷纷筑宅的首选之地。在唐代便有宰相陆贽、白居易父子、杨炯、于邵、李岘等文人先后设园,菱湖以北的金紫坊便是由于陆贽的金紫光禄大夫身份而命名的;宋时更有朱熹、陆游、李清照、杨万里等文坛大宗在衢州往返蹉跎。而这股建园之风在南宋末年达到了极致——宝佑元年(1253年),理宗赵昀诏拨三十六万缗白银兴建南宗家庙,“宗子去国,以庙从焉”皇华馆、崇兰馆、南孔家庙、桥南书院同矗菱湖之畔,蔚为大观。
于是,菱湖迎来了她人生的“巅峰时刻”。笔者手中所存的一幅南宋衢州地图中,除了右下角的“衢州府”外,城中居于主要地位的名字便是“菱湖”与“金紫坊”(图2)。由此可见菱湖在当时衢州的地位之重。在菱湖以南,是规模逾二百二十五楹的孔氏家庙;家庙旁的峥嵘山龟峰上则高踞着衢州州学府衙。湖中新筑的芙蓉堤如玉带环绕,环湖一周,则有“邵祭酒之野航,赵别驾之雪斋,刘二卿之壶中天宇,余郇公之东湖道院,赵安庆之更碧楼,刘南安之退庵;留江阴之别墅,毛紫薇之水国秋,陆衡阳之环胜。其景物皆郡城佳处,士大夫多乐居焉”,沿湖的街道便也因“仕宦最多,闾阎极盛”取名为金紫街。如其中水国秋之主毛紫薇,便为衢州南宋状元毛自知之父,中书舍人毛宪;刘二卿、余郇公等也都位列公卿。皇裔达官,尚书宰相,骚客文斗云集于此,可见当日衢州文风繁盛,正如周密所言:“绿净池台,翠凉庭宇。醉墨题香,闲箫横玉尽吟趣。”
3.衰而复振
可惜胜事不在,繁景难存。随着章焴的一把火,只留下了灯火阑珊的落寞。珠翠罗绮化为齑粉,府衙毁,孔庙圮。元代的江南久经战乱,从元初衢州管下乡农民起义到元末常遇春攻入衢州的83年间,光攻陷府城的战事就达到七起之多。长期的战乱与元王朝的横征暴敛极大打击了衢州的社会、经济、文化发展。连年的旱涝灾荒更是导致衢州的人口锐减,菱湖也随着城市的渐衰而沉寂,当年的皇华馆中燕,也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到了明洪武年间,菱湖早已伴着如因长期战乱的民生凋敝而无人管理,宋代开挖的华丰河、通仙河,月坡河、威远河等水道也几近堵塞。河沙淤积和农民的围垦使她分隔成了数十个不足亩的池塘。烟波浩渺不再,只能在断壁残垣里依稀窥见前日的荣光。
随着社会的逐渐平定与流民回迁,衢州的农业和手工业快速恢复、商品经济飞速发展,城市日趋繁荣,税收在天启年间达到近十五万两白银。王守仁曾在衢州设坛讲学三年余,使衢州成为南方心学研究传播的重镇。政府也大举进行陆路交通、内城水运、城市景观等基础设施建设。府学,州学以及各大书院的重建与新创渐渐补全了城市发展需要。明代衢州的龙游商帮异军突起、行销天下,与徽商、晋商等并称“十大商帮”,由此便可窥见当时衢州商品经济之发达。
而城市内水系恢复与建设也延续了百年之久,直到弘治十二年(1499年)新任知府沈杰移碓撤閘,疏浚立表,才算初步完成了重新构建城市河网与恢复菱湖的任务。又设渠引护城河水,至菱湖东北永清楼水闸,谓之新开河。(图3)而从明代王玑所著《开复杨公河记》中所载“吾衢当浙上游……濠水南来,由水门入城……经宝坊刹北折过菱湖,北由水门出”,可知到了嘉靖年间,随着杨公河的筑成,菱湖已经成为了衢州内河商运网络的一部分。作为城北水门进城的商旅集散场所,在来往人群的喧闹声中走入了市井生活的呼吸吐纳之中。与此同时,衢州的城市也在不断的发展,菱湖南部、西部水域的面积大大缩小,建立起了幢幢城市间的坊市楼阁。
虽然随着水系的恢复,一些贤人雅士重归了菱湖身侧,筑葵圃、水云乡、越王府等盛处,菱湖又重现了“逗月波光耀,凭虚夜景清”(徐可求《菱湖景观十咏》)的闲雅景致。重构了“西城夕照”“中洲渔笛”“峥嵘涌翠”等明清城市景观 。只是已不再只属于官宦士族的拥簇了。虽仍可称为一静谧尚游之处,但她确已踏入属于市井生活的烟火人间了。
怀文千载终成铁衢雄风
到了清代,随着清初战乱导致的人口锐减、黄河改道造成的运河阻塞与台湾郑氏割据势力的平定,更加便捷且载货量大的海运逐渐取代传统漕运,成为了南北商客往来的主要渠道。
而作为传统漕运与陆路运输枢纽的衢州便与同时期的扬州一般逐渐衰落了下去。最直观的莫过于由明至清衢州科举进士的变化。终明一代衢州共有149名进士,而到了清代却只产生了32名,其中还有不少武进士。动荡萎靡的社会经济难以支撑文学事业的发展,市政的日常维护也逐渐弛懈。同样的,在那个宰相合肥天下瘦的时代,文脉的衰落也会深刻影响衢州经济发展与朝中的话语权。落在小处便体现在如税额减免,公派留学生数量等方方面面。等到咸丰末年时,衢州已是渐露颓态,失去管理的围湖造陆也使得菱湖面积进一步缩小。
而对衢州发展影响最大的便是常年的战争。衢州地处四省边界,是浙江西出东入的必经之地。除为金衢严道、衢州府和西安县的治所之外,衢州也曾是浙闽总督府的驻地。从明清战争,三藩之乱一直到捻军起义,衢州一直都是长期拉锯的重点战场。一次次战役的打响在不断提高衢州战略地位的同时,也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而终清一朝对衢州打击最大的,莫过于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运动——“最后经咸同间洪杨之乱,屠戮至惨,丁壮逃亡。”“衢州人民,死者尤众,往往不得棺木,随死随埋,而荷锸者亦死……至数十里无人烟。”
太平军与清军在浙江长期的拉锯战争与热兵器的广泛使用导致衢州的人口锐减,除去对衢州的社会经济发展带来又一重击之外,更是直接推动了菱湖的最终消亡。同治元年(1862)正月十五日,浙江巡抚左宗棠由婺源率军逾大镛岭入衢州。为抵抗太平军的长期围城,左宗棠下令熔炼了铸于明代的铜塔,在大中祥符寺开炉铸成“咸丰重宝当十”大钱补充军费,拆毁了同属明代的铁塔,铸成了铁炮和弹丸。在此之后又下令填湖造田,抢种水稻,以解军粮之困。依此坚守两年余,不论太平军是穷围不舍或是发起一次次猛攻,回应他们的,只有从衢州高耸坚固的城墙上抛下的一捆捆青绿的稻谷蔬菜。直到同治二年八月,久攻不下而无可奈何的太平军由常山撤往江西玉山、广丰,历时两年半的衢州保卫战以左宗棠军的胜利而告终。至此,浙江全境收复,菱湖也用尽她最后的气力,成就了一颗冉冉初生的将星,打出了衢城“铁衢州”的赫赫威名。
“菱歌何处水烟灭,瑟瑟斜阳秋草红”(《菱塘怀古》)。此役之后,菱湖成了菱塘,水烟灭,秋草红。随着城市的变迁与一场场战争,当年那湾烟波浩渺的菱湖,除了点点池塘散落外,早已成野草满荒渠。成为了“秋色何莽苍,暮烟飞缕缕”(《山满秋望》)的农歌了。回首千年浮沉,不得不令人感叹一句——“菱歌何处有,一片断云流”。
笔者曾存的一幅民国时期的衢州地图上,还能在衢州城的偏北处看到最后的零星菱湖,大致位于现在的东门菜市场西侧,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仍有约2000平方米,但也已完完全全成为了一泊小池,捣衣声晚,稻野悠悠。
菱湖故址成就十里新城
我的爷爷王笏忠,绰号叫“王老虎”。他当了一辈子的水利工人,怀着建设新中国的热情,四十年如一日的往返于水口、新橋、沙溪口、古田溪、新安江等等浙闽周边的水库工地,留下了自己的血汗与身影。在粗糙的手掌,蜷曲的脊背和斑驳的华发之下,熊熊燃烧着的是工人的自豪,和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他生于1938年的衢州,亲眼见证了这片菱湖最终的谢幕。“过了人民电影院往东北走就是菱塘,那边以前除了衢师格操场外,其他的统是稻田。直到上世纪60年代,大概零零散散的水凼一路到东门还有十个光景吧。到了改革开放之后,慢慢的,公路、小区统修了起来,稻田和池塘也都被填平了。操场边上的菱塘是1984年造青少年宫时没的,当时是说填掉一半留一半,但留下的一半是盖起来格,往后……就寻朆着了。”
建国之后的衢州城规模变化并不大,一直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老城内的东部依然分布着大量的菜地稻田。笔者在中科图新处取得过一份上世纪60年代美国锁眼卫星摄制的衢州地图。作为衢州的第一张“证件照”,笔者惊喜的发现了大量池塘的分布和大小,有助于印证文献中的一些描述与推断菱湖的真实面积与分布。
直到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城市发展的需要和防治血吸虫病等迫在眉睫的卫生问题,菱湖残留的十余个池塘同着那些田地,最终还是在工程车的轰鸣声中,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纵横交错的柏油马路,还有一片片繁茂的商区,整洁的住房。那烟波浩渺的菱湖,也只剩下孔府花园,实验学校和东门城墙边一个野塘的最终保留。其中,保存最好的便是孔庙的那一湾小池。正是这孔府花园的小小池塘,默默守留了这缕衢城千古文风,让我们时至今日仍能依稀间,瞥见属于古菱湖的鹤影云踪。
后记
纵观历史,菱湖犹如一个乡野中的美丽姑娘被人赏识,被带入了城内教习;随着年岁渐长,富豪士绅们便为之所倾,百尺红绫,钿头云篦只为拜倒在她的罗裙之下,久久不愿离去。时间缓缓地走着,随着战乱纷争的起起伏伏,不再年轻的她容颜渐褪,不得不从高衙府第的象牙塔里走出,回到了烟火人间。最终,慢慢淡去,只留下只言片语,成为衢城的一个朦胧而美丽的传说。
进入21世纪,随着城市的发展,荒丘瘠田上长出幢幢高楼,原本的护城河反被城市包裹,成为了内河网的一部分。一座座桥梁隧道迈过了曾被倚为天堑的衢江,水利设施的完善让原本桀骜难驯的衢江也成为了城市的新“菱湖”,衢州又一次如此的与水相亲。随着五水共治和古城双修的开展,衢州的水系又渐渐恢复,相连了起来,沿江而下,便是智造新城、智慧新城、科创金融小镇、电子科技大学、衢时代创新大厦、水亭街历史文化街区。所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城水相容,方能追寻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水,是人的生命之源,也是一个城市的内涵与灵魂。水兴,则城旺,则文兴。随着新时代的来临,在“两山”理论的指引下,衢州的城市水系再一次丰富了起来,只有维护好了这片绿水青山,才能守护与创造金山银山。
衢州,正比历史上任何时刻都接近每个衢州人心中的样子。随着国家的“长三角城市群”规划,衢州正努力转变自我,融杭、连甬、接沪。翻越群山,全面加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大家庭。国际花园城市的取得,四省边际中心城市的建设,杭衢一体化努力无不体现这座曾濒临内卷化的城市所爆发出的无限活力。
经济文化的发展重构着城市的肌理与水系,城市内水系则哺育着这片热土上的子孙,折射着一座城市的兴衰沉浮。若纵横交错的道路是城市的筋脉,那蜿蜒流淌的河流便是城市的血液。衢州,必将在这清浪吟波之下,如那滚滚瀫水,势如破竹,长帆直挂,大步向前,走向广袤的海洋,走向美好的明天,走向光明灿烂的新时代。
(本文作者单位系浙江理工大学新闻传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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