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源头活水来

    【摘 要】在当今中学作文教学中,因为教师多比较关注作文技巧、形式等方面的训练,造成学生作文假话、空话、大话连篇,内容空洞,形式呆板,要从根本上改变这种局面,必须从源头上找原因。本文试图从生活与作文的关系入手,探讨了作文教学改革的问题。

    【关键词】生活 作文教学 教学方法

    一般说来,不论全国高考作文试题还是区域色彩鲜明的省市高考作文试题,如2006年北京卷“北京的符号”、上海卷“我想握住你的手”等,其共同特点是不脱离考生的生活实际,每个人都有话可说。好的作文试题,不仅能激发考生强烈的写作欲望,而且尽量给考生提供写作的空间和展示才华的平台。但是,有些考生临场求高分心切,总想出奇制胜、标新立异,在选材上“求大”、“猎奇”、“追新”,于是或天马行空,胡编故事;或仿写、套用人们熟知的文章;或不加取舍地满篇铺写史事;或不管采用哪种文体,开篇就端架子,煞有介事地大发议论,信马由缰,东拉西扯;或虚构寓言,讲述离奇的故事。一个21世纪的青年,还是满口月亮姐姐、太阳公公、雷锋叔叔,思想低幼,没有一点书卷气和瞻前意识。有的想在形式上突破,搞“异类”。如拟定几个小标题,用框式结构分块叙写,其实各部分内容毫无关联。或写题记、后记,题记不能统摄全文,后记不能突现主旨,更谈不上警示意义。一句话,都是耍小聪明,想凭包装、靠作秀瞒天过海,侥幸取胜。有的想在语言上张扬“个性”,体现“亮色”。本来“白话”的功底就不厚实,偏要用“文言”表达。结果不伦不类,语言蹩脚拗口,晦涩难读。还有的不管主题是否需要,排比、比喻连串,华丽词藻堆砌,貌似美文,其实内容空洞。或用假话、大话、空话故弄玄虚,装腔作势。诸如此类,都表现为这些考生对高考作文的要求、目的理解肤浅,为文不实,思想僵化,随心所欲,没有章法。这样的文章势必缺乏思想深度和广度,没有棱角。高考作文是要求考生用试题悟出的道理去分析、解决现实生活中存在的问题,去链接自己的感受体味。作文的过程也是把理性思考用文字再现的过程。所以,我们要善于联系,学会迁移。为什么舍近求远、守着现成的金山不开掘而偏要陷入捉襟见肘的窘迫之境呢?为什么要搞得云山雾罩,让阅卷人雾里看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在阅卷人眼里,应试作文是瞬息间的成败之作。深潭千尺,清澈见底;曲径通幽,必有洞天。尽量让人一看就明白,一触就惊喜。犹如驾一叶扁舟顺流而下,两岸翠竹茂林,奇花异草尽收眼底;又如在蜿蜒的山间小路行走,绿荫掩映的美丽村落渐入视野。所以不要人为地设置障碍,把水搅浑,把阅卷人拒之于千里之外。聪明人为文,是想尽办法和阅卷人零距离接触,敞开心扉和阅卷人沟通、交流,让阅卷人真切地感受到作者心灵颤抖的律动。文章贵曲更贵真实。真实,是文章的生命;情感,是文章的血液。你想在高考中得高分,就要叩问自己的灵魂,用饱含眼泪的真情,去感动阅卷人的良知。

    每年高考,在寓言、神话中注入新鲜血液的成功作文不乏其例,但为数甚少。任何文学样式,只要求真、向善、审美,都能折射出切合试题要求的主题。关键是应试作文不同于平时的习作,我们为什么放着信手拈来的个人经历、感受不写,而偏要选择一条不易行走的崎岖之路呢?更何况这种样式并非容易驾驭,不驾轻就熟而搜肠刮肚地借鸡下蛋只能是费力不讨好之举。再说,高考作文测试的是学生的思辨能力,并通过语言表达的载体,严密的组织形式来传递、阐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考纲》也一再要求考生作文要“感情真挚”、“思想健康”、“内容充实”、“中心明确”,显然,这是培养考生作文求实的正确导向。因此,平时除了积累知识外,更要注重积累生活,积累素材,积累思想。有了丰厚的生活底蕴为文才活水汩汩,按需选材。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米才好下锅,而且可以花样翻新。不过,米最好不是借来的,借来的心存芥蒂,总想着偿还人家,吃起来索然无味,只有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米才吃得香甜。我们是生活的主人,要善于经营自己,不要做旁观者,对周围的一切无动于衷。要热爱生活,细心观察,勤于思考,明辨是非。厚积方能薄发,临到用时才心有所动,一触即发,涓涓真情,流于笔端,巧妙联缀,一气呵成。如此而就的文章,无妆束之态,有切肤之感。少虚伪之情,多真知灼见。试想,一个由于种种原因造成思想贫乏、营养不足的考生,很难写出对生活感悟至深、倾诉肺腑之言、感动他人的文章。

    当然,一个当代中学生,生活的范围毕竟有限,无非是学校、家庭,最多关注一些社会上的热点、焦点问题。不过,这对付高考已经绰绰有余了。人生在世,时间、精力、条件有限,不可能事事都经历,样样都精通。但是,身体活动的领土有限,心灵漫游的天地广阔。就是囿于这样一个狭小的生活范围,也能尽情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酷爱唱歌,喜欢足球、爱好下棋,这些都是好事,难道就不能由此及彼,“听君新翻杨柳枝吗?”一场球赛,可以体现民族精神、世界风云,可以反映生活中的必然和偶然。小小棋盘,可以反映无尽的生活奥秘和游戏规则,可以反映人生哲学和处世态度。同一支歌子,心境不同,体味也不同;不同的歌曲还以尽显生活中的酸甜苦乐。既然是我们钟爱的东西,就应当把它当作一粒良种,精心呵护、培育它,让它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每一个人都在平凡的生活中扮演着普通的角色,演绎着无数重复的故事,很少遇到惊天动地的大事。尽管我们不必把每天的事情都铭刻在心,但能给自己启迪和感动的事情毕竟还是有的。倘若反复酝酿,将其几经修改润色变成文质俱佳的得意之作,就是我们成长轨迹和思想历程的记录。假如再以独特的视角,重新审视我们储藏的这些宝贵财富,不就是我们临场作文急待下锅的“米”吗?综观近年来全国和各省市的高考作文试题,无论形式怎样变化,但倡导的主旋律都是鼓励学生独立思考,感悟生活,多写个人遭际和周围的人和事,多表现个人情愫和感受。高考作文,既考查语言表达、谋篇布局等能力,更是为文者人品、人格、人性的真实再现。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也是错综复杂相互联系的,高考作文也绝不会和学生生活游离甚至割裂,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关联。所以,一个聪明的考生,一旦面对高考作文试题,就会发散思考,广泛联想,梳理记忆,盘点人生。经过心灵畅游和理性思辨,能自然地找到试题与生活有着本质上相似的契合点。可见,有厚实的生活基础作资本,靠真纯展现自我,凭才情独辟蹊径,再借功力脱颖而出,这才是不凡不俗的睿智,小中见大、平中见奇的创新。当然,这种方法要严格区别于宿构、套写。宿构是不管作文试题的内涵、指向、要求,将事先准备好的文章不假思索地充当应试之作;套写,是将他人之作生拉硬扯或稍加改动,如改换人称、时间、地点、题目等为自己所有,这是剽客的投机行为,是文品低劣的表现。而撷取自己生活中的浪花为高考所用,是根据高考作文试题要求,变换角度重新认识,用真情再次抚摸自己的生活历练。换言之,是经过消化、吸收,再认识,再升级,再移情的“凤凰涅槃”。

    ★作者简介:翟凤举,河北省张北一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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